冷顏心瞧着那畫上的女子,皺着眉頭道:“這獨孤汐雖然死了,可卻是不知道她的女兒溫子洛死了沒死,至今我讓上官奕去找也沒有找到溫子洛的半點兒消息。”
葉熹輕哼一聲,合了畫卷扔回花瓶中,冷聲道:“軒轅隱衛出手從來沒有失手過,那個賤人生的女兒肯定已經死了!賤人都該死!咦……不對……”
葉熹的遠山眉高高的皺起,又將獨孤汐的畫像拿出來看了看,道:“我總覺得我好像見過一個人與這賤人長得有幾分相似。”
想了許久,葉熹搖搖頭,終究是想不起來了。
冷顏心道:“葉姨若是想不起也別想了,這世間長得相像的人多的去了。”
葉熹點點頭,看着冷顏心卻是笑了,道:“若不是你去了獨孤誤打誤撞遇上了這母女,興許到現在我還找不到這個賤人呢!”
冷顏心笑了笑並不言語,碰上了她冷顏心,那也是獨孤汐與溫子洛命該如此。她尋了她們有幾年了,到底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若說自從嫁給皇上後,我唯一做的順心的一件事就是這件了。只怕這獨孤汐到了地底下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是該痛徹心扉了吧。”
“痛不痛徹心扉這個顏心倒是不知道,但是獨孤汐已經死了這倒是事實。葉姨已然沒有必要再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當務之急是勸太子主動請纓出征夏國纔是正經。如今我們已是四面楚歌,如若再不做出點兒動作,那……”
冷顏心未再說下去,而葉熹扶着額頭頭痛的閉上雙眸。
“這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修兒那孩子的脾氣,唉……當初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我與修兒才能夠坐到這位置上,現在父親死了,誰還能庇佑得了我們。雖說如果修兒征戰了夏國,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了根基,想要東山再起,實在是難啊。”
“說來說去,還是要怪軒轅容絕那個怪物!可恨!”
葉熹說到此處,眼神兇狠,銀髮顫動。
冷顏心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道:“軒轅容絕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軒轅容絕自從這次回來後,彷彿是有意與淑妃母子作對一般,葉姨我們不若坐山觀虎鬥,暫且按兵不動纔是。”
葉熹冷笑道:“按兵不動的可不止是我們,可還有獨孤穎那個狐狸呢!這個獨孤來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和她的女兒在軒轅活得風生水起!”
“葉姨,獨孤穎其實不難對付,難對付的還是那個軒轅容絕,做事可謂是滴水不漏。這段時間我與上官奕一直在查他,可竟然沒有查出他的一點兒把柄。對了,葉姨,我據手下的人傳來消息說,最近朝堂上常有彈劾太子的奏摺出現。”
“彈劾太子?”葉熹眼睛一亮,自己站起身來。
“那奏摺上說太子無能,終於碌碌無爲,有損太子的擔當等等,總歸不過就是想讓皇上令另賢明。”
“他們好大的膽子!”葉熹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冷顏心急道:“所以,勸太子主動請纓一事着實是刻不容緩了。葉姨得好好想法子纔是,若不然到時候我們就真的成爲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
葉熹聽着冷顏心的話,看向前方,雙眸漸漸變得空洞起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只道:“我們現在又豈不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窗外清風如醉,陣陣吹入人心扉清涼。
月色黯黯,一陣酥麻軟骨之聲在夜空中漸漸消散。
二皇子府軒轅徹寢室內,紅燭羅賬,靡靡之氣四處蔓延。
“徹哥哥今晚可是盡興了?”嬌媚的聲音裡帶着嬌嗔,一字一句無不撩/動着人的心絃。
軒轅徹看着身下的人兒,親了好一會兒,這才側身倒在一旁,長舒一口氣道:“只要有你在什麼時候都是盡興的。”
“君兮,答應我一輩子和我在一起。”
李君兮嬌媚的笑了笑,柔弱無骨的小手在軒轅徹的胸膛輕輕滑過,帶着無盡的挑逗。
“君兮。”軒轅徹一下子抓住李君兮的手,喑啞着聲音道:“今晚你也累了,早點兒歇息。”
“我不要。”李君兮趁起身來,輕輕的笑了。雙頰緋紅,眸若春波,一顰一簇風情無限,卻又帶着一股孤潔之感,讓人好生想守在她身邊,甘願成爲她的囚奴。
李君兮笑着笑着,眸光裡漸漸透露出狠意來。
垂眸看着累得已經快睡過去了的軒轅徹,李君兮的笑容頓時僵住。沒想到有一天她不可一世的李君兮,也會委身給一個這樣的人!
軒轅徹雖然是軒轅的二皇子,可是除了這個身份他什麼都不是!
若不是她勢力單薄一心想要給李家滿門報仇,又怎會搭理他!
染得猩紅的指甲慢慢的劃過軒轅徹的脖子,李君兮幾乎是恨不得下一秒便掐死這個要了自己身子的男子!可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若是不想法子取悅軒轅徹,她怎能利用軒轅徹替她辦事。不過幸得軒轅徹對她還算上心。待等她大仇得報,立即要殺的便是他。
她李君兮決不允許她生命中的這個污點存在!
“徹哥哥,徹哥哥……”李君兮將自己的手從軒轅徹的脖子挪到他的臉上,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拂過。
“君兮。”軒轅徹似乎是再也受不了李君兮的挑逗,忽的睜開雙眼立即將李君兮壓在身下。
“徹哥哥你別急嘛……君兮有話要問你。”
“君兮,你真真是要折磨死了我了。什麼事,說吧。”軒轅徹極力的忍着,額頭上汗水如豆粒般一顆顆落下。
李君兮看着軒轅徹那個猴急兒的樣兒卻是笑的更加的嫵媚了,男人永遠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徹哥哥,君兮交代你的事都辦得怎麼樣了?”李君兮輕聲問道,手在軒轅徹的胸膛上畫着圈兒。
“你交代我的事我自然都辦了,只是溫子洛那裡仍舊還沒有消息。”
畫圈的手忽然停住,李君兮問道:“查了這麼久都沒有溫子洛的消息,難道她真的是遁地了不成。”
軒轅徹見李君兮臉上沒有了笑容,立即哄道:“溫子洛聰明得很,她的蹤跡的確是難查,但我已經加派人手去查了。而且你也知道母妃對我管的嚴,我也總不可能聲勢浩大的去找溫子洛。”
李君兮聽到此處愈發的不高興了,倪珍那個老女人三番五次的刁難她,又一次甚至還想要了她的命。幸得她李君兮的武功不差,不然早成了倪珍的手下亡魂!
“我知道君兮在徹哥哥的心中,是永遠也比不上淑妃娘娘的一個手指頭的。”
李君兮說道此處紅了眼眶,道:“如今君兮不過是獨孤一個全國通緝亡命天涯的罪人。怎敢奢求太多呢,只盼着徹哥哥對我好些便夠了。”
軒轅徹一聽,立即急了,連忙哄道:“君兮你在我心中和母妃一般重要,你再給我一寫時間。”
軒轅徹一般說道,一邊低頭去吻李君兮的眼淚。
李君兮扭過頭去,心裡只覺得噁心。
“好了,你別不高興了,君兮能爲你做的不能爲你做的我都替你做了。我相信時間久了,待我們有了一男半女,母妃也就不會那樣對你了。而且你不是讓我叫大臣上奏彈劾太子的奏摺麼,這些我都依着你的話做了。”
“真的?”李君兮抹了眼淚問道,見軒轅徹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才又笑了。既然軒轅徹依着她的話這樣做了,那麼軒轅徹與淑妃的關係怕是會更加不好了。
倪珍那個老女人,她以爲她是天上的鳳凰不得了了。哼,只要她李君兮一旦將軒轅徹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倪珍還不是一樣要乖乖的聽她的話了,除非她是不想要她這個寶貝兒子了。
“徹哥哥,你真好。”李君兮小的越發的開心,千般風情萬般柔美,甜甜的一個吻便落在了軒轅徹脣間。
軒轅徹興奮到了極點,狠狠地將李君兮壓在身下,一夜繾綣。
“二爺,聽說最近彈劾太子的奏摺越來越多,皇上看後更是雷霆大怒,將太子叫去好生訓斥了一番。可即便如此,彈劾太子的奏摺也是有多無少。”
軒轅皇宮御花園涼亭內,軒轅容絕撫了會兒琴,一臉淡然的聽着身邊的侍衛說道。
“這些上奏彈劾的官員都是誰的人?”
“回二爺,全是三皇子的人。”
彈琴的手忽的愣住,軒轅容絕冷笑道:“軒轅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倪珍可不是傻子。”
“這奴才倒是不知道了。但的確是三皇子派人所爲。”
“父皇之所以一直沒有借當年葉問天的事廢掉太子與皇后,就是爲了先穩住這個大格局再靜候其變化,軒轅徹這是想自己砸自己的腳,還是想要憑一己之力與其他能夠競逐皇位的人挑戰。又或者是倪珍認爲自己韜光養晦多年,勢力已經足夠雄厚可以壓制住所有人了。”
軒轅容絕說罷站起身來,一手背於身後,忽道:“許久未曾去藏書閣了,今日隨我去藏書閣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