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笑吟吟地走着,如沐春風,這纔有點大皇子的樣子啊。
“這就得意了?”
諸葛玉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呂天的脖子處,冷颼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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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咚!”
“嗷嗚!”
伴隨着呂天的驚呼,諸葛玉鋥亮的腦袋又是吃了一個爆慄,鼓起來一大塊,還冒着白煙……
“你想嚇死我啊?”
呂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殿下……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諸葛玉的眯眯眼當中流下了淚水。
“這次可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
“說吧,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呂天問道。
“我看殿下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比較滿意現狀?”諸葛玉問道。
“還行吧,這總算是有點皇子的模樣,自然是值得開心。”呂天道。
“那我要是告訴殿下,這裡只有着文官而沒有武官呢?”諸葛玉道。
“只有文官沒有武官?”
呂天眉頭一蹙,轉頭看向了後方跟着的人,掃視一圈,果然沒看到一個武官。
“那我要是再告訴殿下,西涼城三大家族都沒來人呢?”
“殿下現在可還覺得滿意?”
諸葛玉低聲道,扇動着五彩雉翎扇。
呂天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沒有出來迎接他?
呵呵……
看來他這個大皇子還是不受重視啊,威望還是不夠啊。
西涼城由呂世民任命的城主、大元帥和本地三大家族共同管理,是應天國爲數不多的特殊城池。
西涼城城主完顏洪,大元帥白虎,三大家族分別爲蕭府、上官商會、曾家。
其中,曾家已經是歸附太子呂嘉。
“走吧。”
呂天臉上的笑容消失,轉而變成了冷冽,看得一旁的完顏洪瑟瑟發抖。
這是怎麼了?
那胖子怎麼在殿下耳朵邊說了幾句話殿下就變得如此冷冽?
城主府的晚宴頗爲豐富,尤其是對於呂天來說。
這麼多天,風餐露宿的,實在是委屈了他的胃。
在一陣風捲殘雲之後,呂天打着飽嗝躺在椅子上,露出滿足的神態。
這一頓吃的,真的是舒服。
娑娜輕笑着替他擦擦嘴,有端起酒杯放到他的嘴邊。
完顏洪等人面面相覷,看了看自己還沒開動的筷子,滿酒的酒杯,有些無言以對。
完顏康坐在完顏洪的身邊,已經是清醒過來,臉上還有着深紅色的手掌印。
他的眼神還是沒能夠從娑娜身上移開,像是板上釘釘一樣,根本移不動。
“別看了!你還想我抽你幾巴掌?”
完顏洪看到自己兒子這幅豬哥的模樣,恨不得再來幾巴掌。
“爹,這有什麼事啊?我又不做什麼,就看看還不能看了?我不僅看,我腦子裡還在幻想呢!”
“這又不是違反律例的事情,怎麼着?他還能抓我不成?”
完顏康哼唧唧地說道,感覺很光榮。
“唰!”
一根筷子插在了完顏康的髮髻中。
“把你的眼珠子收回去,再看的話我就給你挖出來。”
呂天冷冷地看着完顏康道,神情冷冽若寒霜。
“你!”
完顏康猛地站起來,伸出手就想指着呂天大罵。
“啪!”
完顏洪一巴掌將他拍飛,撞在了後面的柱子上。
“殿下息怒,犬子腦子不合適,驚擾了殿下,我這就將他押下去。”
完顏洪已經是冷汗直流。
完顏康捂着自己的胸口站起來,倚靠着木柱,深呼吸着,恨恨地看着呂天。
呂天淡漠的眼神從完顏康身上收回來,看向了完顏洪。
感受着呂天的眼神,完顏洪的頭更低了。
“爲何今日到場的只有文官而沒有武官?”
呂天淡淡地問道,但任誰都能夠聽出來他話語中的那股寒意。
“西涼城地處邊塞地帶,武官責任重大,無法分神,不便前來。”
完顏洪硬着頭皮解釋道,但真實原因是什麼,他是知道的。
那些武官啊,全都看不起呂天,所以就懶得來了。
“那好,可又爲何不見西涼城三大家族的人?”
呂天繼續問道,強大的壓力讓完顏洪心力憔悴。
“這個……是因爲……”
完顏洪心裡苦逼啊,三大家族來不來豈容他干預?
他雖說是城主,但其實在這西涼城地位是最低的,遠在三大家族之後。
也就只有白虎大元帥守護邊塞,是人們心中的神才能夠抗衡三條地頭蛇。
“是因爲……”
完顏洪汗流浹背,苦思着原因。
“是因爲沒有來的必要。”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一個錦衣公子帶着一抹狡詐的笑容走了進來。
呂天轉頭冷冷地看着他,來者不善。
“曾家曾廣文見過殿下。”
曾廣文輕蔑一笑,昂着腦袋,直立着身子,輕輕地抱了一下拳頭,表明自己行過禮了。
這態度可謂輕浮至極,相當不屑。
他就這麼直直地看着呂天,眼中滿是笑意,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當他看到娑娜的時候,也是愣住了,有些呆滯。
這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美妙的女子?
“見過曾公子!”
“見過曾公子!”
餐桌上的那些文官全都是起身拜首,驚醒了曾廣文。
那模樣,和他們傍晚在城門口拜見呂天沒什麼區別。
甚至非要說區別的話,比拜見呂天時還要誠懇敬畏幾分。
“嗯。”
曾廣文淡淡地點了點頭,得意地看着呂天,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曾公子,您請坐。”
坐在呂天正對面的文官起身將椅子讓給曾廣文。
曾廣文拍了拍那個文官的肩膀,道:“不錯,回去領賞。”
“謝曾公子!”這名文官驚喜道。
沒想到今日讓了個座位還能夠得到賞賜?
以前讓那麼多次都沒今天這一次有用啊!
隨即,曾廣文坐了下來,與呂天面對面。
“大皇子被貶西涼,路途千里,接下來還是好好靜養比較好。”
曾廣文轉動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指環笑着道。
呂天知道,這是警告他別想搞事情,沒可能。
“靜養?本皇子從來就不是安分的人,靜養不適合我,我需要運動,越劇烈越好。”
呂天摟着娑娜,抿了一口娑娜手中的酒,輕笑一聲。
曾廣文眼中貪婪之光一閃而過,如此美妙女子,若是留在他身邊該多好?
“殿下可別運動過度,運動過度的話,恐怕你這美人就該輪到別人享受了。”
曾廣文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貪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