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華師兄,還真是寬宏大量,讓他自打兩個嘴巴就揭過此事,若是我的話,少不得要給他一點教訓。”
“是啊,還是朱華師兄心胸寬廣。小子,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
朱華話音已落下,他身旁兩位同爲方仙道的同門弟子,就立刻出言附和。
其中一人,更是指着劉安,大聲呵斥。
而水月宗和一元劍派的弟子,則都是笑盈盈地在一邊看着,微微點頭。
“你們無故攔我去路,丟幾塊靈石過來便要命令我做事,我若是不從,便是不識擡舉,是對你們的不敬……現在還要我自打耳光賠罪……呵呵……”
劉安冷冷一笑,每多吐出一個字,他笑容中的冷意就濃烈一分:“我實在很好奇,你們幾個是純粹的白癡,還是真有底氣,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
劉安話音一落下,衆人先是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均是勃然大怒。
“什麼!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敢如此說話,找死不成!”
“動手!就算這裡已經是幽魔宗地盤範圍,也顧不得了,一個新晉的普通弟子,也敢如此囂張,若是不給以教訓,傳出去就是我們的笑柄。”
“動手吧,不要把人打死。修理一頓,將他一起帶去幽魔宗。”朱華滿臉怒容,罷手一揚,就示意自己兩位師弟動手。
水月宗和一元劍派的新秀三甲,也是躍躍欲試。
不過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那青衫少突然往前踏出了一步,右手微擡,五指並起如刀,衝着衆人就是遙遙一劈。
三派天才當即不屑冷笑,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貨,竟然想要與我們動手,換成你們幽魔宗即將決出的新秀三甲,還差不多。
不過轉瞬間,所有人臉上的冷笑全部瞬間僵住,他們那譏諷的話語還沒有來得及出口,一股無比恐怖的刀意,就已經擠滿虛空,刺入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
這股刀意,滅絕一切,殺戮一切,不留生機!
在對方那一
擊掌刀落下的剎那,一道道刀氣從掌鋒邊緣迸發,瞬間就分化成百上千,每一道都強悍絕倫,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
一刀之下,對三大武道宗門九位新秀天才,同時展開攻擊。
“好恐怖的刀意!好霸道的一刀!抗住!”
“凝氣成符!山嶽符!鐵甲符!銅牆符!光盾符……”
朱華發出大喝,連同方仙道另外兩名新秀弟子,將自己最厲害的手段,展現而出,轉瞬間就在四周佈下密密麻麻的符印,欲要擋住四周無孔不入的刀氣。
水月宗和一元劍派的弟子,動作也不慢。
水月宗的三大弟子合力,共同施展出一門武技,於體外演化出一輪虛幻明月。
這輪明月不停地轉動,將三人籠罩在內,隨着明月運轉,竟然產生一種消磨化解敵人攻擊的奇異效果。
而一元劍派的三大弟子,則是共同出劍,結成了一個如意劍圈,抵禦刀氣。
這是他們最強的防禦手段!
不過那些刀氣明顯更加恐怖,每一道都帶着無匹的鋒芒,有斬山劈嶽,斷江截胡的威勢。
朱華等三個方仙道弟子結成的重重符印,首先就刀氣劈開,切割得支離破碎,水月宗三大弟子凝聚的那輪明月,也消磨化解不了刀氣中的攻殺之力,直接粉碎,一元劍派三大弟子結成的如意劍圈,同樣無法抵禦刀光,被生生劈碎。
之後,那些刀氣進一步滲透,將幾人覆蓋,裡面立刻就響起了一連片鋼刀入肉的悶沉聲響,以及朱華等人的慘叫。
不過好在,那些刀氣經過先前的阻攔,又先後被衆人的化身真氣,護體法衣重重消磨,加上劉安刻意留手,沒有動殺心,幾個人免去了被碎屍當場的結局。
一個個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一羣白癡!虧我還以爲多少會有點手段呢。”看着被自己一招八方盡斬,就全部砍翻在地的三派天才,劉安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離去。
過了好半響,朱華等人方纔緩過勁來,紛紛掏出藥粉,丹藥,止血療傷
。
隨後,一行九人,相互對望,神情都明顯有些呆滯和麻木。
對他們來說,身上的傷勢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這次事情對他們內心的打擊,實在太過慘重了。
一衆人意氣風發而來,懷着旺盛的鬥志,每個人都憧憬着要在四派新秀弟子的爭鋒中凸顯而出,爲各自門派爭光。
可現實是殘酷的!
一招!
人家以手代刀,只出了一刀,自己這邊三大門派的新秀弟子加在一起,竟然都抵擋不住,直接如土雞瓦狗一般,被人砍翻在地。
若不是對方顧忌着自己等人的身份,特意留手,自己這邊更是連小命都留不住。
最關鍵的,還是對方竟然也是如自己這般的新晉弟子。
想到這裡,朱華幾人均是頹然地垂下了頭,嘆息連連。
“朱華師兄,那我們……”有方仙道的弟子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朱華惱怒道。
“那我們還去幽魔宗嗎?”那位弟子委屈地問道。
這問題一出,三大派的新秀弟子都安靜了。
朱華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刀氣割得破破爛爛的法衣,再看看滿身的血污和粗略包裹在傷口上的一條條布片,臉頰抽搐了一下:“都這德性了,還去個屁啊!回門派!”
“是啊,現在去幽魔宗,那簡直就去招人笑話。”
“我們也回門派。”
水月宗和一元劍派的弟子,也沒那個臉皮再去幽魔宗。
不過他們爲難的是,回到門派後,得如何向門中長輩交代這件事。
要知道,門中的不少長輩,可都對自己這一行,抱有厚望的,無不指望着自己能夠爲師門爭光的。
可現在回去怎麼稟報,直接說自己等人還沒有到幽魔宗,在半路偶遇一位幽魔宗弟子,起了紛爭之下,被人家一擊掌刀,全部砍翻?
“哎……”
三派弟子面面相覷,都只能化爲一陣無奈的嘆息,各自帶着複雜莫名地心情,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