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的打算是直接把李綺彤從地牢裡救出來,然後趁亂放一把火,就此逃走,但是現在得知李綺彤居然不在地牢,而是在薛一真的閉關之地,原來的計劃立刻成爲泡影。(_)
想要救出李綺彤,就只能打破薛一真閉關,直接面對神通一重巔峰,馬上就要突破神通二重的老傢伙。
夏塵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心裡苦笑,自嘲地想着老子果然是天生有大氣運之人,在哪都能遇到這等生猛硬辣的角色。
他來回踱了幾步,隱約有了主意,緩緩道:“我知道了,你帶我上去吧。”
楊偉有點莫名其妙,心想明志大人下來一趟,就是爲了打聽這個消息?那直接在上面問話多好,只是他自然不敢違逆這煞星的意思,連忙恭敬地帶着夏塵走出去。
走出地牢之前,夏塵在每個轉彎的禁制處都停留了一會。
這幾處禁制佈置得很簡單,後天六重以上的修行者可以輕易暴力破解,不過夏塵並沒有直接破解,而是在每道禁制裡留下一道真氣,七天之內,心意動處,隨時都可以讓真氣爆開禁制。
鐵門外,被夏塵打殺或者打殘的下人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地面上的血跡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夏塵諷刺的一笑,道:“收拾得還真快!”
楊偉尷尬一笑,沒敢回答,心想能不快嗎,不快的人都已經死了。
忽然,一個暴怒的聲音猛烈地咆哮起來:“明志,該死的傢伙,滾出來受死!”
夏塵一愣,忽然間就覺得有些膩歪,心想自從進了薛家莊後自己好像就沒消停過,一路高歌猛進般的,替自己扮演的這個傢伙擦屁股,現在不知道又惹到了什麼麻煩。
他擡頭一看,只見四五個如狼似虎的家丁正大步趕來。爲首的家丁臉色猙獰,身材魁梧,眉目之間帶着暴虐的氣息。只是看着似乎有點眼熟,倒好像在哪裡見過。
轉眼之間,那幾個家丁就走到夏塵面前,爲首家丁惡狠狠地注視着夏塵。眼神中毫不掩飾露出痛恨之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廢物,你今天死定了。”
夏塵皺起眉頭:“你是誰?”
那爲首家丁仰天冷笑:“你裝什麼蒜,不認識老子?以爲這樣就可以讓老子放過你,我告訴你。(_)我就是衛成的大哥衛天,你殺了我兄弟,今天就給我兄弟陪葬,去死吧!”
他猛然擡起頭,猙獰着眼神,呼的一聲,一拳狠狠擊出,砸向夏塵的胸膛。勁風中傳來骨骼關節的節節爆響。這一拳衛天用了全力。滿腔的憤怒和殺意,讓他無比瘋狂,只想要將夏塵打成肉醬。
迎接他的是一隻腳。
這隻腳比他的拳頭更快更猛地踢出,在衛天剛剛擡起拳頭的時候,便狠狠踹中了他的胸膛。
於是衛天的胸膛便直接塌陷下去,將體內所有的內臟都擠壓成了不可辨識的碎肉。然後他整個人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後。重重摔落地面,鮮血和內臟的碎片。這才從口中狂噴出來。
衛天面容扭曲着,暴虐的神情已經變成了驚駭,似乎是不相信,僅僅是一息不到,自己便已經生死相隔。
“原來是衛成的大哥……依據薛家家規,普通家丁挑釁家丁頭目者,最高懲罰可以直接處死。”夏塵一把將衛天的屍首抓了起來,淡淡道,“所以,請你們死吧。”
幾名家丁如同中了定身法,瞬間僵硬。他們本來是替衛天助威而來,同時想看一出家丁頭目被家丁虐待的好戲,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要面臨着生死危局。
夏塵的手段之很辣殘忍,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居然就直接動手殺人,別說是其他家丁頭目,就是三位莊主,也沒有這麼兇狠,這他媽的還是那個廢物明志嗎?
呼啦一聲,夏塵把衛天的屍首拋了過來,他手上的真氣何等強橫霸道,短短數丈距離內,絲毫不下於投石車全力一擊。
砰砰呯三聲,三名家丁還沒來得及散開,就被衛天的屍首橫擊而中,登時鮮血狂噴着飛起,等摔在地上時,已經了無生機。
另一名家丁肝膽劇裂,想要逃跑,卻連邁都邁不動步,雙腿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沉重,只能在原地瑟瑟發抖着。
夏塵看也不看,揚手便是一道真氣刀兵,直接在他咽喉上開了個血洞。
在地牢裡知道李綺彤是在薛一真的身旁時,夏塵便已經下了決斷,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暴烈的手段把薛一真逼出來,否則等到薛一真突破神通二重,那便萬事皆休,不但救不出李綺彤,連自己都要葬送在薛家。
這意味着,從現在開始,他不需要再隱忍自己,薛家有多暴虐,他便有多暴虐,甚至是更暴虐,他要血濺薛家莊。
楊偉再次顫慄起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剛纔已經知道這位明志大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但是此刻才明白過來,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殘酷。
夏塵看了他一眼,悄然離去,他本來是想大開殺戒的,但是殺一些雞毛蒜皮的存在純粹是浪費時間,有這時候,還不如去想想怎麼把薛一真逼出來,順便休息一會。
可惜事與願違,剛走回住處,夏塵便看見一名神色冰冷的年輕侍女站在門口,見他回來,那侍女眉目頓時挑了起來,露出冷傲之色,喝道:“明志,你這奴才,好大的狗膽。”
夏塵無奈地扶起額頭,心想難道這女子是衛成的妹妹,又是來給大哥報仇的,否則怎麼一個個都是這般兇橫,好像就他媽的不會好好說話似的,於是他也變得沒好氣起來:“你是誰?”
那年輕侍女一怔,冰冷的神色忽然變得無比憤怒:“狗奴才,你想裝着不認識本姑娘?還是想靠失憶躲過一劫,我告訴你,這是癡心妄想。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殺鐵三和衛成,居然還將獵豹的胳膊撕裂下來,你是不是狂妄沒邊了,把自己當成了主子,都不把四小姐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四小姐現在很憤怒,馬上給我滾過去認罪吧。”
夏塵聽她如此說,這纔想起來,自己好像認錯人了,這侍女似乎不是衛成的妹妹,而是四小姐薛玲身邊的使喚丫頭,好象叫什麼春巧的。
按照明志所說,春巧的修爲雖然很一般,但是卻是四小姐身邊的人,大多數時候代四小姐發佈命令,經常頤指氣使,對家丁頭目吆五喝六,象明志這等地位悲慘的家丁頭目,更是象條狗一般被喚來喚去,卻是敢怒不敢言。
“四小姐當然不能放在眼裡。”夏塵剛剛大開殺戒,自然不會畏懼一個丫頭,淡淡道,“那是要放在心裡恭敬着的,再說,我處置我的下屬,天經地義,你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丫頭,也想幹涉我的管理嗎?誰給你的權力?”
“你!”春巧氣得渾身發抖,從未想到過這個被成爲窩囊廢的明志居然敢對她反脣相譏,甚至是辱罵卑賤兩個字,就是其他家丁頭目也不敢這樣做,不由得心中大恨,上前幾步,厲聲道,“狗奴才,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你是不是想死?”
夏塵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叫一聲狗奴才,我就扇你一巴掌。”
“你敢!反了你了。”春巧當真是憤怒到了極點,想也不想道,“狗奴才,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敢跟本姑娘逞兇,等會我告訴四小姐,讓你生不如死!”
啪!話音剛落,一記重重的耳光便扇到了她嬌嫩的左臉上,登時將她打得飛了起來,半口雪白的牙齒瞬間碎裂飛出,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
噗通一聲,春巧從空中掉落下來,重重趴在地上,只摔得狼狽不堪。
“賤人,你真夠賤的。”夏塵淡淡地道,理也不理春巧,就要向着屋內走去。
“明志,你死定了。”春巧從地上爬起來,面孔扭曲着,滿臉都是怨毒之色,漏風的牙齒吐出模糊不清帶着燃燒憤怒火焰的字眼,“我這就去稟告四小姐,你打我一巴掌,我要你十倍百倍地還回來,我會讓四小姐活生生埋了你,讓你痛苦萬分地死去。”
“那你就先死吧。”夏塵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一個侍女居然也如此狠毒,擡手便要激發出一記真氣刀兵,將春巧斬成兩截。
他已經殺了不少人,不論用什麼理由藉口,都不可能遮掩下去,但是夏塵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越亂越好,對他的攻擊侮辱,只是爲了他殺人再添上一條必然的理由。
“明志大人!”幾名家丁正巧走進院落,看見這一幕,不由得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只見四小姐最爲寵愛的侍女春巧紅腫着臉,半邊頭髮散開,鮮血和碎齒還殘留在下巴上,如瘋如魔,看上去哪還有以前半分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看上去整個就是一女鬼,透出陰森可怖的氣氛。
難道是明志大人打了春巧?家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震驚無比,實在無法相信,明志會生猛到這個地步。
早上剛剛殺了兩個刺頭下屬,下午就直接打了四小姐的貼身侍女,這真是以前那個窩囊廢大人所能做出來的事情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