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哄藍墨依哄了好一會,才讓她止住眼淚,她破涕爲笑,擦了一把眼淚,“對不起師孃,我失態了,”宋姐搖搖頭,“這才說明你把我當自己人呢,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經過剛纔那番話,二人的親密度瞬間提升不止一個檔次,坐在桌子上吃東西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拘謹,畢竟夙滄名聲在外,又是突然冒出來,合體期的大能實在招惹不起。
她拽拽夙滄的袖子,輕聲道:“不要那麼嚴肅啊,笑一下,弄得大家都很放不開。”夙滄淡淡地道:“我怕我一笑他們會更加放不開,還是別讓我笑了。”她忍不住先笑了,好吧,這是說自己笑起來的樣子更恐怖麼?
其實不是恐怖,而是夙滄笑起來真是好看,但那種譏誚的感覺怎麼都好像存在似的,尤其那鳳眸再微微一挑,怎麼看都不像是心情好願意跟人說話的模樣,還不如保持現在的磚塊臉不要說話好了。
其實就算是保持磚塊臉,大家也還是一樣放不開,她笑着道:“那個,要不您別吃了,到那邊去打個瞌睡?”她話音剛落,衆人都笑了起來,氣氛總算是活躍了些。
夙滄苦笑着開玩笑道:“你這意思是修爲高的人得罰不許吃飯嗎?”衆人又是一笑,張久笑着道:“是我們太拘謹了,尊上,來,我敬你一杯。”夙滄聞言,頓時臉就垮了,“老實說,我不能喝。”
張久有些驚訝,氣氛頓時又一次尷尬了,錢永以爲夙滄不給面子,臉上有些不好看,夙滄並不想多做解釋,主要是解釋不出口,她看夙滄並不想多說可是又不太像看不起人家的意思。
趕緊解釋道:“額,其實不瞞你們說,尊上修煉的功法,並不能喝酒,會對他的修爲有影響,你們千萬不要誤會。”夙滄臉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反駁,衆人心裡可算是都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張久的臉色緩和,錢永的神經也不再那般緊繃,夙滄淡淡地道:“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多謝了。”大家笑着應聲,都端起了手裡的就,雖然夙滄沒說些謝什麼,大家也清楚,這是感謝他不在的時候,衆人對藍墨依的照顧呢。她聽罷心裡也很清楚。
一個合體期就要問鼎渡劫期的大能,竟然爲了個小小的元嬰修士對其他修爲遠遠不如自己的人道謝,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她轉頭看了夙滄一眼,夙滄的目光正好跟她相對,帶着柔柔的情意。
那一剎那的視線交匯,彷彿有電流從她的心裡流過,癢癢的,酥酥的,讓人心醉,夙滄目光流連美不勝收,桌子下面,輕輕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她心裡偷笑,面上卻一派正經。
扭過頭看夙滄,他也是笑眯眯跟幾個人說話,聽張久跟他聊自己有多麼多麼高的天賦,煉製的丹藥都是上品之類的話,讓夙滄眼中劃過一絲讚賞,說道:“我也沒想到她的天賦那麼高,呵呵。”
這下子就連錢永都坐不住了,“可不是,那日我看到她煉造的大力丸,哎呦喂,是我們幾個人裡面唯一能夠煉製成上品丹藥的,她竟然說自己是第一次煉製,讓我們驚訝得不行!”
她頓時面露尷尬,大哥,現在她已經不是男兒身了好麼,當着一個姑娘的面說大力丸的事情,會不會不太好不太合適?夙滄脣瓣的笑容一僵,頓時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她渾身都因爲這一眼發毛了,尊上大人,她真的沒有說過任何關於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啊,千萬千萬不要誤會!錢永那話好像是在懷疑尊上的能力一樣,畢竟不是每個初級煉藥師都能夠直接煉製出上品丹藥的。
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夙滄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把大力丸煉製得那麼好,是怕爲夫不能滿足你麼?”好看的鳳眼微微上挑,縱然沒有絲毫情w色的意味,也讓她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好看的禍水總是讓人這麼無法抗拒啊喵嗚!
“咳咳,”嘴裡的水差點噴了夙滄一臉,這個話題被她忽略,心道都怪殺相錯那個混蛋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麼手腳,煉藥的水平直線上升就連自己都跟着嚇了一跳,這事能賴她麼?明顯就不能好不好?
酒足飯飽之後,她跟着夙滄準備離開這裡去他們的新家,今日就不請衆人做客了,夙滄說等到全部安頓好了,再邀大家喝茶。一頓飯下來,張久和錢永都喝多了。
朝陽自斟自飲,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沒有給她和夙滄一個眼神,她吃不透朝陽到底是怎麼想的,加之心裡也並非那麼在乎,就沒有過多關注這件事情,直到離開,朝陽纔對她道:“保重。”
中規中矩的話不帶一點點曖昧,她也算是放心不少,就笑着點點頭,“你也是,得照顧好自己。”夙滄看了朝陽一眼,對她道:“走吧,你們就別送了,來日方長。”
張久和錢永也確實有些高,就笑着對二人揮手,宋姐和紅姐不捨地看着她,還是忍住心裡的千般感慨,她和夙滄就這般離開了自己第一次落腳的藥爐。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就跟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跟着夙滄走,他沒有喝酒,臉色如常,眼中興奮的光芒卻怎麼都遮不住,她好奇地抓住夙滄的袖子,問道:“你怎麼了,練功走火入魔了?”夙滄無奈苦笑,“怎麼可能,你能盼我點好麼?”她吐吐舌頭,也是哦,這樣不是皺人家的嫌疑太明顯了些。
乾笑兩聲,“那你幹嘛這麼興奮,是有什麼好事?”夙滄對她不解風情的問話差點氣吐血,“你能有點情調嗎,我們要一起開始同居了,這是多好的事情,爲什麼你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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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咳咳,好吧,她壓根沒往這個方向上想,“那個,尊上,你是不是有點誤會了,我們是要住在一起,但不是同居,也就是說,不應該睡在一張牀上吧?”夙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憑什麼不能,難道我們之前沒一起睡過?”她承認,這樣是有點矯情,在宗門的時候爲了防止秦淵總是過來偷襲她,夙滄是跟她同牀共枕一陣子,但那時候她受傷着,自然會規規矩矩。
唯一幾次親密的接觸,都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爲,她本能地無視了夙滄也是個男人,也會有,額,所謂的需求。呆怔的小模樣逗笑了夙滄,夙滄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胡思亂想,來看看我們的小窩。”
說是小窩真的太謙虛了,這是個兩進的院子,兩個人住還有些大,夙滄卻很高興,說道:“後面是我們的臥房,我還特地弄了個書房和煉藥房,我們明天過去看看,現在呢,先去看看臥房合不合你心意吧。”
額,這是要白日宣yin的節奏麼,怎麼突然就要去看臥房了?可能是喝酒的緣故,也可能是心裡真的已經不排斥這個人的存在,她就乖乖地被夙滄牽着走,來到了他們的,額,小窩。
很大的臥室,很大的牀,就是那種在上面滾兩三圈都不會掉下來的大牀,她有些驚訝地看了夙滄一眼,“你要在牀上幹什麼,弄這麼大,能夠睡不就行了?”夙滄臉又是一黑,女人不開竅真要命。 www▲ttκΛ n▲¢O
她轉過頭就開始偷笑,想讓自己誇獎,她偏偏不,點點頭說道:“嗯,還不錯,這個牀我挺喜歡的,那個,尊上,那您睡哪裡啊?在桌子上打盹麼?”夙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威脅道:“你想也別想,必須跟我一起睡!”
好笑地搖頭,她轉移話題,“爲了咱們的新家,來,乾杯。”夙滄傻眼了,剛纔好不容易逃過去,不知道她從哪裡變出來的酒杯,杯子裡還滿滿的都是酒,夙滄嘴角一抽。
“我說了我不能喝酒的,”她點頭說道:“是啊,我知道,你剛纔已經說過了,那不是跟他們不能喝嘛,難道跟我也不能喝啊,這可是爲了慶祝咱們的同居生活的開始。
你剛纔說了那麼一堆好聽的,不就是爲了證明你的喜悅心情嘛,我也很喜悅,爲了表達我的喜悅之情,我要跟你碰杯喝酒,你看着辦吧。”她好看的雙眸無辜又真摯,夙滄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
但是他那一杯倒的體質,喝多了不是給自己找事?他看着小丫頭舉着杯子認真地看着他,知道這一杯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了,他還確確實實說不出口自己是一杯倒,對心愛的女人說出這麼糗的事情,真的很沒面子。
夙滄一咬牙一跺腳,接過杯子,就喝了下去,她笑眯眯地看着,心裡樂開了花,小樣,想不喝酒,她就偏要讓夙滄喝喝看,夙滄酒杯一丟,雙眸閃亮閃亮的,露齒一笑,帥氣到不行。
正因爲醉了,他的眼中微醺的眸光顯得那般性感迷人,他一把摟住藍墨依的腰,她呆呆地看着,這廝酒瘋不正啊!“藍墨依,我喜歡你。”夙滄又是魅惑一笑,好看的鳳眼眯起來就想靠過來。
她推也推不開,想要吼人也不太想,下意識不想讓人看到夙滄這麼性感的一面,結果身體一沉,夙滄趴在她肩膀上不動了,“喂,尊上!尊上?夙滄,夙滄夙滄?”
將人託着放在牀上,她看了看夙滄的臉頰,小麥色的皮膚看不出來是不是紅了,眼睛閉得緊緊的,一把脈,咳咳,她瞬間無語,竟然真的是一杯倒,當初高小寧告訴她的時候,她還以爲是故意抹黑夙滄光輝形象來着。
嘿嘿,她一直都知道夙滄是個一杯倒,今天也是故意想要試驗一下看看高小寧說得是不是真的,沒想到喝多的夙滄這麼好玩,就是突然表白投懷送抱什麼的,有點嚇人。
灌倒了夙滄,她睡在牀上就踏實了,喝多的某人什麼都別想幹,更別想吃她豆腐,她樂顛顛地在空間裡淨身,穿着一身舒服的中衣鑽進被子裡,閉上眼睛,又睜開,看了看衣衫整齊睡得死沉的某人,又將被子給他分了些,這些安生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