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麼回事。”王木生微笑地回道。
“我草!不是吧?木生呀,你小子這是……走狗屎運了吧?還是……你家祖墳顯靈了呀?”
王木生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這也沒啥,就是一份工作而已。”
“我草!還沒啥呀?”潘村長羨慕道,“縣紀委書記可就配有專車和司機了!那是啥待遇了呀?”
見得潘村長那樣,陸勝有笑嘿嘿地說了句:“木生呀,你潘叔眼紅了。”
“去你個老陸!老子眼紅啥呀?就算老子眼紅,也沒啥用不是?”說着,潘村長話鋒一轉,“得得得,咱們還是說咱們的事情吧。老陸呀,上次咱們李家那事咋辦了呀?”
陸勝有忙是說道:“潘駝揹你急啥呀?這不木生人家剛從縣裡回來麼?我還有話跟他說呢!再說了,人家木生現在可是紀委書記了,你個潘駝背還不趕緊巴結一下,否則的話,我第一個檢舉你潘駝背!”
“我草!我潘永發有啥問題呀?再說了,就算是我想貪,現在也沒得貪了呀!現在上繳款沒了,國家反而往下發錢,我哪兒貪去呀?”
忽聽這話,陸勝有忙道:“等等等!老潘呀,你剛剛說啥?上繳款?何止這麼說……過去收上繳款的時候,你貪了不少呀?”
“老子就算貪得再多也沒有當時劉剛鎮長那個狗日的貪得多不是?再說了,老子拿得那點兒也就是個辛苦費。”
“這麼說來,你老潘還是貪了?”
“廢話!那時候幫國家收上繳款的時候,有幾個不從中撈點兒呀?”
聽着潘村長這話,陸勝有忙是衝王木生說道:“木生呀,你看着辦吧。你現在可是縣紀委書記。”
王木生知道他們倆也就是鬧着玩,再說,關於過去那些事,王木生也不是很在意,於是他也就笑微微地說了句:“要是陸叔和潘叔真有問題,從我這兒也得給赦免了不是?”
聽着王木生這話,陸勝有不由得樂了樂,言道:“這還不錯!有木生這樣的侄兒,我陸勝有也算是沒有白活一回!得得得,不說了,也快午餐了,那個啥……咱們三個這就去鎮上找個飯館,喝點兒酒吧!”
忽聽喝酒,潘村長便是樂嘿嘿地說道:“那老陸可得請客哦!”
“草!瞧你潘駝背那點兒出息!我請就我請吧!”說着,陸勝有忙是張羅道,“那個啥……木生呀,你就把車停這院裡吧。然後我們一起去喝酒去。”
待王木生把車在院裡停好後,他也就隨同陸勝有和潘村長一起朝鎮街道的方向走去了……
在鎮上找了家飯館,點了幾個菜,要了瓶白酒,然後他們幾個也就開始喝上了。
喝着喝着,潘村長趁着酒勁,對王木生說道:“木生呀,那個啥……我家潘正香這幾日一直在家唸叨你,你們倆……是不是……偷偷地好了呀?要是真是這樣的話,不如你們倆就成親算球了吧?”
忽聽潘村長藉着酒勁那麼地說着,王木生這心裡自然是明白潘村長想促成潘正香和他的婚事。
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
儘管過去潘村長那樣,王木生也曉得過去這潘駝背一直不許潘正香跟他來往,但是王木生卻是沒有去計較過去那些了。畢竟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提起來也沒啥意思了。
雖然王木生心裡還有着陰影,但是他卻只是衝潘村長淡笑道:“潘叔呀,只怕是……我王木生今生沒這個福分娶你家正香了?”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陸勝有忙是說道:“喂喂喂,木生呀,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了哦!啥叫你沒有這個福分娶正香了呢?現在你可是縣紀委書記,若是正香能嫁給你,這是她的福分纔是呀!所以,木生呀,你這託詞可沒有這麼託的哦!”
忽聽陸勝有這麼地說着,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言道:“陸叔,你這話也有所不妥。啥叫正香能嫁給我就是她的福分呢?咱們現在不是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麼?況且,咱們不能說誰的職務高低就說誰高誰低了吧?人人都是平等的。我說我沒有那個福分娶正香,只是因爲正香是咱們村的一個好姑娘,所以我怕是我配不上正香。”
聽得了王木生這話,陸勝有有些無奈笑了笑,然後言道:“木生呀,你個瓜娃子不愧是在縣城混的呀,說話就是有水平呀。得,既然我說不過你,那麼我也就不參合這事了吧。還是讓潘駝背跟你說吧。”
潘村長默默地打量了王木生一眼,然後言道:“木生呀,你剛剛***是啥意思呀?你不會是想說……你和我們正香沒啥關係吧?”
王木生忙是淡笑道:“潘叔呀,其實我和正香妹妹真的是沒啥,也就是好朋友而已。”
“真的沒啥麼?”潘村長遲疑地瞧了瞧王木生。
“真的沒啥。”王木生則是死活都不承認有啥關係。
陸勝有瞧着,便是淡笑道:“也許真的沒啥吧?可能也就是他們年輕人在一起談得來,所以常在一起玩玩而已。”
不由得,潘村長有些尷尬地愣了愣眼神,然後言道:“得得得!木生呀,咱們也別說有啥沒啥了吧,你就告訴我,你覺得我家正香咋樣吧?”
“挺好的。”王木生回道。
“那你個瓜娃子的就不想……跟我們家正香……好上?”
“嘿。”王木生忙是一笑,“潘叔呀,這事……你讓我咋個回答你呢?”
“你就直說唄。”
“直說?”王木生有些難爲情地皺了皺眉頭,“潘叔呀,這麼說吧,過去在旮旯村的時候,我是打心裡都想跟正香妹妹好上。但是後來,等過了這幾年後,我也不曉得咋了,總之,當我再見到正香妹妹的時候,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或許是現在彼此都長大了,都成人了吧?”
聽得王木生這話,潘村長的面色微怔,有些囧囧地愣了愣眼神……
此刻,潘村長在琢磨王木生***的意思,好像王木生就是在刻意提起過去和現在似的,好像這話就是說給他潘永發聽的似的……
其實,非也!
儘管王木生是這麼地說着,但是他真沒想過要談及潘村長以前咋樣咋樣,他只不過在談及自個的感悟而已。
當然了,既然潘村長要多想,那就讓他多想去吧。
只是王木生不想計較那些而已,要是他真想計較,恐怕幾句話就將噎死潘村長?
忽見這氣氛有些尷尬,於是陸勝有忙是端起酒碗來,張羅道:“來來來,喝酒喝酒喝酒!”
見得陸勝有那麼地張羅着,王木生忙是端起酒碗來:“來來來,陸叔,我敬你吧!”
之後,潘村長也就沒再提及他女兒潘正香和王木生的婚事了。因爲他也感覺到了如今想要潘正香和王木生的婚事簡直有點兒天方夜譚了。
當然,潘村長自個的心裡倒是也清楚,今非昔比。如今的王木生是啥人物呀?他可是縣紀委書記,他可不再是那個以前在旮旯村狩獵的混世小青年了。
顯然,潘村長的心裡還是蠻後悔的。
只是現在說啥也晚了。
其實,現在就算王木生不跟過去的潘村長計較啥,那麼他也是不可能會娶潘正香的。
事過境遷,畢竟啥都是在變化着。
雖然我們無法預知未來,但是我們也一定不要小瞧了身邊的每一個人。
我們假設潘村長一直都是善待王木生的,那麼如今他想促成他和潘正香的婚事,或許他會給他幾分面子,從而斟酌一番,沒準也就答應了。
一會兒飯後,王木生也就驅車回犄角村了。
在他離開鎮上的時候,陸勝有跟他說了,今日個晚上去他姑媽家找他喝酒。
潘村長也說要去。
王木生自然是笑嘿嘿答應了他們。
王木生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取決於他的變化,如果他不是如今的他,那麼像陸勝有和潘駝背這等人也是不會獻殷勤的。
如今只要他姑媽家有點兒啥事,潘村長就會第一時間趕去幫助。要是鎮裡知道了,鎮裡的幹部也會第一時間去幫助的。
這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都想巴結着王木生。
當王木生回到了犄角村,在他姑媽家歇息了一會兒後,首先是潘正香過來找他,然後就是鎮裡的幹部們紛紛前來了。
那些幹部們來了,都想送點兒禮給王木生,不過都被王木生給拒絕了。
不是王木生真的不想收,而是他曉得,一當收了,恐怕他日後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再說了,打小他姑媽就常跟他嘮叨着,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
所以王木生心裡明白,要是拿了的話,將來的紀委工作一定不好開展。
爲了躲避鎮裡幹部們的***擾,之後,王木生也就和潘正香出去轉悠去了。
農村裡,也沒啥好轉悠的,無非也就是圍着田埂轉悠着,看看戶外的風景,呼***一下戶外的新鮮空氣,然後找個山頭或者樹林,彼此坐下來一起呆會兒,聊聊天,嘮嘮嗑啥的。
當王木生和潘正香溜達到犄角村斜對面的山頭後,他一邊扭身在一塊青石板前坐下,一邊說道:“正香妹妹呀,你都跟你爸說啥了沒?”
潘正香聽着,不解地問了句:“你啥意思呀?”
“沒。”王木生忙是回道,“沒啥意思。只是你爸……突然跟我提及了你和我的婚事。”
“那你咋說的呀?”潘正香忙是打量了王木生一眼,然後一邊在他對面的一顆歪斜的樹幹上坐下……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回道:“我就說我和你沒啥,我沒那福分娶你唄。”
“那我們真的沒啥麼?”潘正香忽然問道。
王木生有些囧囧地一笑,回道:“就算有啥,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麼?”
“算了,我不想跟你個蠻牛說這些。”潘正香有些生氣地撇了撇嘴,然後白了王木生一眼,“死蠻牛,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我媽究竟咋回事?爲啥我媽一再跟我強調,我不能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