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仲走出來,不慌不忙的說:“亮子,你打算一個人挑了我們全部?”
“當然!”
“呵呵,你以爲可能麼?你能保證你的父母不會受傷?”
羅亮淡然說:“那還用你說!”話聲中,他的兩隻竹竿前伸,速度不快,可奇怪的是,潘文仲竟然沒有躲開,他就眼睜睜的盯着羅亮的竹竿伸過來,然後把他夾住,拋進了池塘的中間。
這個時候,潘文武已經游到了池塘邊,正試圖爬上岸來,他的腳被自己的短棒劈了一下,疼痛難忍,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
羅亮的一隻竹竿一伸,點在他的頭上不動,說道:“你要敢爬起來,我就把你按在水底,讓你把池塘的水喝個夠。”
潘文武立刻不敢再動。
那竹竿上恐怖的力量令他鬥志全失,要是羅亮的竹竿在他的頭上一點,他害怕自己會變成植物人。
羅亮竹竿一擺,轉回來,對那二十多個面目不善的傢伙說:“下一個誰來,還是你們一起上!”
沒有人吱聲。
剛纔的兩下,把大家都唬住了。
兩隻竹竿大約三米多長,竹竿上的招數很簡單,就是把人挑起來,丟進池塘,看起來就是三歲的小孩都躲得開,可是兩個身手靈活的人一面對竹竿,都中了魔術一樣的動作遲緩,眼睜睜的被竹竿挑進池塘。
這不是一般的邪門。
“你們再不決定,我可要進攻了!”
二十多個人相互看看,他們都是附近的村民,平時欺軟怕硬,也沒有見過多少大陣仗,跟着潘文仲欺負人可以,要跟着他被人欺負,他們還都不適應。可是就這麼被嚇跑,他們的面子也下不來。
“大家一起上!”有人提議。
沒有人回答。
但他們在動,向前面試探着走來。
羅亮竹竿前伸,大步跨出,兩隻竹竿輪起來,夾着風聲橫掃出去。前面的兩個漢子腰上正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抽在腰上,人都幾乎被抽得飛起,竹竿前端破裂,發出清脆的劈啪聲。
這兩個人慘叫一聲,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手腳不停抽搐。
其他人一愣,心裡都怯了,要是有人發一聲喊‘跑’或者‘打’,大家肯定都一起上了,偏偏沒有人敢出頭。
羅亮衝上去,輪動竹竿,一竿一個,噼啪一陣亂響,轉眼間把所有的人都抽翻在地。
竹竿中空,打人疼,韌性強,羅亮每根竹竿上的力量都有一百多斤,把人打傷而不打殘。再重他怕打死人,要是兩百多斤的力量抽出,人如被重物飛撞,骨頭都要被當場打斷。
還剩下最後兩個打手,羅老頭走過去,喝道:“大家都是一個鄉上的人,你們還不快走!”
兩個人抱頭而逃。
要在農忙時候,脫下流氓皮,他們也是村民。
在閒時,也就跟潘文仲耍耍流氓,欺負欺負村民,威風一下。
池塘邊,潘文仲和潘文武兩兄弟都手扶着堤沿,不敢上來。
他們被一股巧力挑進池塘,反而沒有受過什麼傷。
地上一片痛苦的呻吟聲。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這個小羅胖子在大城市裡混了幾年,想不到變得這麼厲害,完全不可相信。
羅亮心裡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暗道:“言咒訣不錯,要加緊修煉!”
尤其是破字訣,其中的破物現在不過才破掉一層布,還沒有實際作用。
“爸爸,你看雜辦!”羅亮說,他沒有處理這種場面的經驗。要在城市裡,最後都好象是警察出來收拾爛攤子。
“你龜兒子,事情還沒辦完呢!”老羅頭說。
羅亮和羅媽媽都一愣。
“事情都惹下來了,要鬧大一點,把魚塘的水全部放了!”老羅頭說。
羅亮心裡一跳,這樣做,沒必要吧。
“沒什麼,他霸佔魚塘時間也長了,把水放了,大家都不要養魚!”老羅頭說。
“你有什麼權利放我的水,我會跟你打官司的!”潘文仲在池塘裡吼道。
“算了罷,水是社裡的,水裡還有魚!”羅亮說。
“放水就沒必要了吧,有什麼事情到社裡來說!”一個威嚴的聲音說,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性,一聽就是經常上位的人慣有的氣勢。
三社的社長王昆來了。
他走到羅亮的身邊,拍拍羅亮的肩膀,說道:“老同學,好久不見,身手不錯哦!”在讀書的時候,王昆沒少幫羅亮打架。
在王昆離學校後,羅亮在學校被人欺負了,王昆也經常回學校去幫羅亮報仇。他身高體壯,從小幹活,十二歲就開始在磚窯廠裡做工,力氣很大,打架從來沒有輸過。
“你小子,早發財了哦!”羅亮對王昆說道,“我回家來就一直不見你在家。”
王昆拍拍羅亮的肩膀,說:“等一下去餐館喝酒,爸,二爸,你們還不上來?”
王昆是潘文仲的女婿。
潘文仲和潘文武不好意思的從池塘裡爬起來。
好在是晚上,雖然有月亮,有電筒,還是看不清楚兩個人的表情。
“兩口小小的魚塘,爭啥嘛,你要養魚,我馬上叫我爸送給你!連這兩口魚塘的魚一起。”王昆豪爽的說。
“不行!”潘文仲堅決的說道。
他一身水淋淋的,雖然是在夏天,但夜晚的池塘水還是冷冰冰的,風一吹,人冷得顫抖。
“爸,有事回去說!”王昆冷冷的說。
一股無形的威壓在空氣中瀰漫。
潘文仲不敢吭聲了。
這幾年,外人一點都不瞭解王昆,潘文仲也不瞭解他女婿,只不過他知道王昆現在在外面混,隨便一個月都是十多萬的收入,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家裡開的那磚窯廠,早就交給王昆的老婆潘小琴打理了,磚窯廠一年賺個七、八萬,已經入不了王昆的眼了。
王昆的身後,傳說有很大的勢力,至於什麼樣的勢力,就連老婆潘小琴都不明白。
潘文仲知道王昆早就看他不順眼,跟他說了好多次,不要再做老流氓,潘文仲從小就是扒手爲業,幾十年下來,一時半會那裡收得了手。這魚塘承包的事情,是上幾屆社長幹出來的,實際上跟王昆沒有一點關係。王昆也根本懶得管,社裡的事情從不過問,掛了個空名,他老婆潘小琴在兼職當社長呢。
王昆對倒在地上的人看都沒看一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塞在潘文仲的手裡,說道:“爸,拿去給兄弟們看看傷。”
“他小羅胖子打了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地上一個傢伙不服氣的叫了起來。
王昆臉色一冷,一腳把那小子的大腿踩住,另一隻腳照着那人的小腿脛骨上一踢,喀嚓一聲,那傢伙的腿立刻斷了。那人慘叫一聲,疼暈過去。
骨頭的碎裂聲讓人牙齒髮酸。
好狠的出手!
好犀利的拳腳!
這個半村民半流氓的傢伙就因爲多嘴說了一句話,下半輩子殘廢了一隻腿。
所有的人都被王昆的狠毒鎮住了
老羅頭沒有表情,可是心裡卻打起了鼓,這個王昆,背景很不簡單那!
羅亮的心裡一跳。
多年不見,王昆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
他看向王昆,感覺那就是一把出鞘的刀,刀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