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王書記這麼地說了,財務室主任立馬歡喜道:“好!聽王書記的!”
這聲叫好,大傢伙又是齊鼓掌……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執法監察室的老胥忙是樂道:“我說呀,咱們縣紀委的這個破辦公大院,唯一來對的領導就是咱們現在王書記!在王書記的領導下,我們縣紀委纔有了起死回生的跡象,我們才樹立起了我們縣紀委的威嚴!往後,我們一定會緊緊地團結在王書記的周圍,踏踏實實地幹工作!就像是王書記說的那樣,我們不爲別的,就爲一方百姓!”
老胥這話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大傢伙聽了,士氣還是蠻高的,一個個都鬥志昂揚地鼓起了掌來,又是嘩嘩地一陣……
門衛孫老頭又是實誠道:“我這老傢伙在這縣紀委看大院也有年頭了,細細算起來,也有近20來年了,看着縣紀委的書記一任接一任的,來來去去的,但是那些狗日的讓我這個老傢伙來說,都是他媽一羣害羣之馬,社會的蛀蟲、政府的蛀蟲、國家的蛀蟲、人民的蛀蟲!唯有王書記纔是真正的一位好領導!人民的公僕!開始我這老傢伙還以爲這個年輕的小夥搞不出啥名堂來,以爲縣委開始放任縣紀委了,現在我這老家是服氣了!也真正看到一位年輕書記的士氣和幹勁,真正的爲民做事!今晚上聚會,我要第一個敬王書記的酒!”
一會兒,當王木生來到他辦公室,在經過外間秘書辦公室時,嚴顏一眼瞧着王木生,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但她多少收斂地含羞地微紅着小臉蛋,不敢正眼看王木生,只是心裡波濤翻滾不已,心說他終於回來了!
越是愛她越是不敢表露得太多,因爲經過幾次表白之後,嚴顏心裡越來越清晰地認識到,王書記不接受她可能是因爲王書記怕人說他搞不正當的上下級男女關係?
其實她錯了,人家王書記不接受她是真的不想再傷及更多的女性了。
王木生回來,瞧着嚴顏這種頗爲矜持的神情,心中也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不過他還是保持一貫的領導風範,衝嚴顏說道:“那個啥……嚴顏呀,今日個晚上咱們縣紀委搞一次大聚會,一會兒你去預定一家差不多的餐廳的吧,要一個小宴會廳,咱們縣紀委的人都參加。關於酒水採購啥的,你去找財務室主任吧,我跟他說好了。”
聽着王書記的安排,嚴顏忙是應聲道:“哦。好的。我知道了。”
“那成了,你今日個主要就是辦好這件事就得了。”說完,王木生扭身回他的辦公室了。
嚴顏瞧着王書記扭身進辦公室了,她不由得偷偷地望了望他的背影,心中的那種多日未見如隔三秋的激動再次在心底波濤翻滾着……
但是嚴顏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王書記回來,她竟是保持住了這等收斂的平靜和矜持。
這其間她自己也隱約的明白,她對王書記的愛又上升到了一定的境界,開始替他的處境着想了。
但是給她感覺最難受的是,這王書記跟她年紀不相上下,彼此都是小年輕,可是人家卻是書記,明明愛着他,可是卻又只能無奈地稱呼他王書記,這種稱呼總是在有意無意地拉開着彼此間的距離,其實她更想稱呼他一聲林生,或者是阿生,因爲她覺得這樣的稱呼纔會拉近彼此的距離。可是王書記這個稱呼,卻總是無形中拉開彼此的距離。
漸漸地,嚴顏也意識到了,如果不是因爲她老爸是縣人事局局長的話,或許王書記還不會給她這個面子。
可是她現在是打心裡地愛上了這位年輕的王書記。
至於是何時愛上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在她的記憶中,好像打自王書記最開始來縣紀委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他,並未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他年輕了,恐怕沒啥官威,也幹不成啥大事來,然而當她這位秘書漸漸地發覺了王書記的威信後,還有他那做事的風格後,不知不覺地,她就愛上了他。在她看來,這位年輕的縣紀委書記不僅僅是比她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哥哥強,甚至已經超越她老爸在官場上的那種淡定、不驚,人家這才叫低調,進入縣紀委的時候,儘管很多人都在說他這個年輕的書記不成,可是人家沉得住氣,人家慢慢地讓你們認識到了什麼才叫縣紀委書記,什麼才叫威信……
王木生進入他的辦公室後,緩緩地辦公桌坐下,一邊打開電腦,一邊點燃了一根菸。
隨之,他在慢慢整理思緒,看看接下來該做什麼?
待思緒理清之後,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紀委辦公室的老肖去了電話,詢問了一下關於這次縣紀委巡查的事情,最後的那兩個鄉鎮落實了沒有?
待老肖告訴他,他已經搞完了這次巡查工作,其它鄉鎮暫時沒有發現啥問題後,他便是給執法監察室的老胥去了個電話。
老胥知道王書記是要問他有關工作上的事情,於是他說立馬來王書記辦公室。
在等老胥來辦公室的時候,王木生忽然想起了縣計生科科長安茹來……
雖然他不想跟安茹發展啥曖昧關係,但是想起安茹的美,還是忍不住多回憶了一下與她那晚在街頭漫步的情形來。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王木生掏出手機一看,見是他們鎮上的陸勝有打來的,他忙是接通了:“陸叔。”
電話那端的陸勝有沉默好一會兒,然後才道謝了一句:“木生呀,這次謝謝你了!”
王木生忽聽這話,不由得想起了最開始陸勝有求他的事情來,幸好是老胥替他把這件事給處理好了。
本來陸勝有一直在心裡有點記恨王木生,但是通過這次事件之後,陸勝有想來思去的,開始有點兒明白了王木生的做法,也慢慢地意識到了自己的政治覺悟跟王木生那還真是不在一個層面上。雖然縣紀委將他帶回了紀委處理,可是最終人家縣紀委的胥主任還是賣給了王木生書記一個面子,纔對他從輕處理的。歸根結底,要是靠王木生的面子,陸勝有也知道自己事情嚴重性和後果。可最終以教育處理,不但已經保住了他的鎮長職位,也對他的貪腐問題小事化了了,所以還是王木生的面子大。想明白這些之後,所以陸勝有才給他來了這麼一通電話。
聽着陸勝有的感激之語,王木生忙是微笑道:“陸叔,我這次也能幫你啥,你就別謝我了吧。”
“不不不。”陸勝有忙道,“我心裡還是清楚的,究竟怎麼回事,我也想明白了。我知道你小子現在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再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言道:“陸叔呀,其實……怎麼說呢?反正你比我年紀大,又是叔輩的,在咱們永豐鎮鎮政府也混了那麼些年了,我想……在政治覺悟上,你應該高出於我,所以關於這些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想,陸叔呀,你也不過40多歲而已,在仕途上還是可以再往前邁步的。我想你也不甘就走到鎮長那兒就止步了吧?”
電話那端陸勝有聽了王木生的這番話之後,心裡的那個感激呀!因爲傻子都聽不得明白,王木生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做到自身沒啥問題的話,將來有可能幫助給提到縣裡來……
陸勝有是個明白人,也沒有多說啥,只是忙是樂道:“木生呀,等你下次回永豐鎮,我請你喝酒吧!”
待王木生掛了電話後,扭頭一看,見老胥已經站在門口了,於是他忙是微笑道:“來來來,老胥進來嘛。”
老胥聽着,忙是笑嘿嘿地走進了辦公室,然後在王木生的對面坐了下來。
瞧着老胥坐下了,王木生立馬就給嚴顏去了個內線電話,要她給老胥沏杯茶進來。
在嚴顏端茶進來的時候,不忘偷偷地打量了王書記兩眼,心中的那份愛意濃濃,只是無從表達。
老胥將手頭的一個牛皮信封退給了王木生,然後一邊端起茶杯,一邊言道:“王書記,關於安監局魯志安局長的貪腐資料全在這兒,包括他威脅江水煙花公司夏書生,將他的老婆凌艾琳作爲江水煙花公司的大股東的資料也都在裡面。”
王木生聽着,沒有急着說啥,只是先拿過那個牛皮信封,從中取出那些資料看了看,待看完之後,王木生說了句:“有這些資料,已經完全可以立案了。”
“王書記,還是慎重吧!”老胥趕忙說了句。
王木生明白老胥的意思,他也沒有反駁啥,只是不驚不怒地言道:“老胥呀,這些資料就交給我吧,關於魯志安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顆雷還是我踩吧。”
“不!王書記,您聽我說:還是謹慎爲妙!我怕……這檔子事情搞不得好,王書記您就……”
“嘿。”王木生淡淡地一笑,“沒事,這麼大的一顆雷,就算同歸於盡也值得呀。”
“可是咱們縣紀委現在可是不能沒有您王書記呀!”老胥忙道,“王書記,您要是愣要踩這顆雷的話,要不還是我出面吧!我反正也是把老骨頭了,犧牲了也就犧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