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市場的收縮令吳銘打出的重奉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他狠狠一拳打在了空處,反震回去的力量令吳銘很不好受。不過丸紅在四川的觸角也得以順利的延伸,輕鬆的控制住糧食的收購。吳銘採用跟基層糧站合作的方式,基層糧站有地盤,有倉庫,有人員,有糧食收購和儲藏的技術,還有跟農民不錯的關係,但是沒有資金,沒有銷售渠道,沒有物流能力,處境狼狽,吳銘跟這些糧站一拍即合,每一噸糧食的收購和儲藏,吳銘根據地方的不同付給地方糧站的酬勞費用從四十多元到七十多元不等。
對於一個可以輕易的藏幾百噸幾千噸的糧站來說,這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也可以說是額外的收入。
除了青山縣,吳銘的市場擴展十分順利。
吳銘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老家也在四川農村,四川是著名的天府之國,都江堰成都平原土地肥沃,物產豐富,盛產各種各樣的農作物,吳銘的業績直線上升,很得上司的賞識,他的身後是個日本公司,他帶領的團隊是中國人的團隊,所以在某種意義上,丸紅的身份有一定的隱蔽性。合作的基層糧站並不關心對方是誰,只要對方付錢,什麼都好說,很多人連丸紅辦事處都不知道,錢糧都在他們的手上,他們實在沒有一點去了解這個公司的故事的必要。
羅亮的種子銷售在鄭老的經營下很成功。種子的質量也很過硬,事實上鄭老一點都不着急,在羅亮的所有的團隊中,只有鄭老一個人心中有數。不過三年,羅亮的怡海就會成爲一個大公司,而且勢不可擋。
當每一個關鍵部門都有個能力很強而且忠誠度很高的人在的時候,羅亮就感覺到了一絲空閒的虛空,然而好景不長,暖春五月,靈兒從意大利回來了,周蘭阿姨本着關心未來女婿的態度,跟靈兒一起來到了來龍鄉。魚兒的銷售收入連周蘭都動了心,一個社一年能爲羅亮帶來一億的收入,讓周蘭阿姨很想投資在羅亮的黑龍魚公司裡面,在今後的歲月裡。這就是一個不斷上漲的提款機。
一進入水竹社,到處都是小溪魚塘,小溪是專門修建的排水放水的水渠,水渠把水竹社的五十多戶淡民的魚塘成片的連着,魚塘的堤岸上全部是清一色的黑色側耳根。這批黑色側耳根已經被唐丑牛的兩個手下光頭青皮和書生秦可壟斷收購了,直接銷售到重慶市場,收購價一元一把,零售價三元一把,也算是光頭青皮和書生秦可的一筆副業收入。側耳根用細細的紅色帶子紮成漂亮的一把一把的,整整齊齊的裝在袋子裡,一運到重慶。就被放上農貿市場和大型超市的蔬菜架上,成爲最爲搶手的原生態側耳根,也是價值很高的保健食品。
靈兒和周蘭的寶馬開進了羅亮老房子的曬壩,車子是靈兒的。車身是靈兒著名的抽象手繪,五顏六色,沒有人看得懂車身上到底畫的什麼物體,也或許是幾何圖案,也或許是變異的樹木,也或許是無序的顏色組合,這隻有靈兒一個人明白。
靈兒和周蘭一下車,清醒的空氣中花香襲人,各種各樣的小鳥啾啾的叫着,聲音悠揚動聽。以前用來曬稻穀的曬壩變成了停車場,好幾輛車停在壩子裡面,其中還有一輛黑色的奔馳6四,其他幾款都是中檔的小車,還有一輛最新的電動車小巧的兩人座,是情侶出去兜風的專用。
曬壩的周圍,修起了一圈花壇,裡面正開着各種各樣鮮豔的花,蜜蜂和蝴蝶在花間忙碌穿梭,春意盎然。
“有半年時間沒有來了,變化真大。”周蘭驚歎。
靈兒居然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聲音。周蘭收回落在一隻蝴蝶身上的目光,看向自己喜歡跳鬧的女兒,奇怪她今天居然怎麼能夠沉得住氣,卻發現靈兒正站在和煦的陽光中,雙目輕閉,雙手展開,正在深深的呼吸這清新的空氣。
靈兒一身白衣,脖子上繫了一條鮮豔的彩色絲巾,陽光灑滿了她的身體,她安靜祥和,美得就象天上的天使。
周蘭突然有了想擦眼淚的衝動。
過了好一會,靈兒才睜開眼睛,淡聲說媽媽,走罷,我們進去。
幾十米外,就是羅亮以前的老屋現在的辦公室。
“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迎接我們周蘭阿姨笑道。
她和靈兒來鄉下,並沒有通知羅亮。這是靈兒的主意,她說要給羅亮一個驚喜。辦公室裡面有人在說話,聲音傳了出來,卻讓這片空間顯得更加的安靜,沒有城市裡的一分一寸的喧囂,安靜美麗,如世外桃源。在辦公室的左邊,以前羅亮家的瓜果蔬菜的園地,現在已經變成了果林,桃李鮮花盛開,樹身還不高,氣勢已成,勃勃生機一片。樹下一羣顏色鮮豔的雞在相互追逐,形如觀賞性很強的野雞,估計是羅亮花了大價錢養的新品種。
還沒有走到大門口,靈兒和周蘭都被嚇了一跳,兩隻雄壯如老虎的藏奏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懶洋洋的盯着周蘭和靈兒,兇猛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靈後和周蘭同時站住,手腳顫慄,不敢發出求救的聲音。
藏糞的兇猛靈兒和周蘭都深有體會,因爲她們以前也養過藏糞,這一公一母的純種藏龔,在市面上幾乎絕跡。這兩隻藏獎最少都價值兩百萬以上。
有這兩個傢伙在這要,不是要人命麼。
兩隻藏糞中的一隻又躺了下去,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另一隻慢慢的走了過來,鼻子在靈兒的胸脯前嗅了嗅,又圍着周蘭轉了一圈,鼻子裡發出警惕的嗚嗚聲,然後又搖晃着尾巴走回去,又躺在了原來的地方曬太陽。
靈兒和周蘭的臉色蒼白,身上的內衣枯全部都溼透了。
這藏奏兇猛,露在外面的獠牙如匕首。小孩手臂粗的鐵棒,也一口咬斷。何況兩個嬌滴滴的女人。
“它們通人性,知道我們是客人麼?。周蘭的手心都是汗水。
“我們還是別動的好,誰知道前進一步是不是它們的地盤。”靈兒也嚇得失去了分寸。她連自己修煉了言咒訣的“靈。字訣和“纏,字訣的事情都忘記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站着?”周蘭已經不能理智的思考了。
“我發個短信。”靈兒顫抖着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