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煉的是力字訣,不是金鐘罩。他的右手再也擡不起來,但是他還有左手。
張鐵的左手閃電般抓出,抓住俞浩的左手,他只要一扭,就會把俞浩的左手腕扭脫向,讓俞浩暫時失去戰鬥力,但是他只是奪下了俞浩左手的榔頭。
俞浩還有右手,反手一拳,擊在了張鐵的臉上,張鐵的臉上立刻血肉模糊,原來俞浩倒在地上的時候,右手摸起了一塊石頭。
張鐵倒了下去,俞浩也倒了下去。
榔頭和石頭的攻擊,讓俞浩全身虛脫。
俞浩的攻擊跟他的性斟艮一致,每一下都是拼盡全力,絕對不留餘地。他的每一下攻擊,都要確保攻擊到目標上,從未失手,竭盡全力。
張鐵比俞浩傷得更重。
張鐵的骨頭沒有硬過榔頭,他臉上的血肉也沒有撞擊過石頭。他的臉爛了,石頭才崩了一個角。
當俞浩站起來的時候,張鐵的頭還在暈着。肩膀上的疼痛大量牽扯到腦部神經系統,臉的受傷位置也跟頭部接近。
俞浩不過斷了兩根肋骨。雖然他一動,斷骨就被皮肉牽扯着疼入心扉,不過他連哼都懶得哼一下。就是再斷兩根骨頭,俞浩也一樣的若無其事的爬起來走人。
俞浩的兇悍是張鐵不瞭解的。
如果羅亮知道張鐵會找俞浩打架,不用動手就知道俞浩是最後的勝利者。
未動手前,勝負已分!
張鐵內外傷皆重,俞浩只有內傷。他不說,別人還看不出來。
象他這樣狠辣的天性,不去當反恐警察太浪費了。
混社會的人不一定狠毒,沒有混的不一定就不狠。
俞浩站起來,左手拿起榔頭,在張鐵的頭部和臉上比劃,又在張鐵的手關節和膝關節比劃”然後對張鐵說:“張鐵,你被我廢了。”
張鐵擡起上半身,坐在地上,說道:“老大叫你去。”
他臉上的鮮血流在胸口,把一件白色的衣服染成黑白混合色。紅色的鮮血在晚上看來變成了黑色的。
“什麼事?”俞浩把作案工具榔頭扔在了公路下邊的田裡。
“你的糗事!”
“養魚的?”
張鐵不答,狠狠的說道:“我和你的事,還沒完。”
“你不是我的對手!”俞浩輕蔑的說道,在張鐵的身邊慢慢走動,調整身上斷骨的傷疼。
“僅有這一次!”張鐵冷笑說道。
俞浩慢慢的走去,走快了身上疼得厲害。一邊說道:“我和你是朋友,不是敵人!”
“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今晚過後,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轉化成私人恩怨。
”張鐵說道。
俞浩的花招他也會,要是來真的,俞浩自然不是張鐵的對手。兩個人在今晚都留了手。張鐵一開始就留了手,俞浩則在攻擊中也一樣的留了手。要不留手,他的榔頭和石頭對準的是張鐵的腦袋。張鐵不留手。他雙拳雙腿出擊俞浩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留手就是留情!
在別人眼中惡狠狠的鬥毆,不過是他們保留了實力的表演性節目。
“老大叫你過去!”張鐵掙扎起來,對越走越遠的俞浩喊道。架打完了,老大的話還得傳到。
俞浩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更沒有回答。
俞浩去了醫院。
醫院的醫生已經睡了,不過俞浩是個有辦法的人,醫生起來了。鄉下的醫院,也一樣的有急診,只不過形同虛設。
醫生檢查了俞浩的斷骨,說道:“被人打了?”
“恩!”俞浩回答。要不是看在晚上打攪他的份上,他連“恩,都懶得說。
可惜這個醫生很健談,俞浩也只好勉爲其難。
“幾個人打的?”在來龍鄉被人打,而且打的是黑龍魚公司裡的新貴。醫生不敢問是誰下的手,只好問一個邊緣問題。
在來龍鄉,俞浩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名人。
“一個人!”俞浩只好回答。
“用棍棒打的?”醫生驚訝了。一個人敢打黑龍魚公司的人?醫生想破腦袋也不敢相信,除非是外來的人或者是新回來的年輕人。不知道俞浩的底細,所以動了手。
“拳頭。一拳!”俞浩裂嘴,看起來又像哭又像笑。醫生的包紮技術實在不怎麼好。醫生的嘴巴張成了一個。行,然後說道:“靜養,少動!明天上縣城吧!我們這裡的醫療設施落後。現在只能延緩一下疼痛。”
“謝謝!”俞浩說道。背上已經冒出冷汗。想不到看醫生比被毆打更疼。
張鐵沒有去醫院,他跟俞浩不同,受傷的第一時間他不會選擇醫院。這跟他以前的職業有關。一般的刀傷和外傷,他們自己有手段也有救急的藥物。
張鐵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手機關了,開始照着鏡子清理自己臉上的傷口。然後換掉血衣,梳理頭髮。他被俞浩打了,不能狼狽的出現在羅亮的面前,那樣太丟人。
羅亮等了一個小時,不見俞浩和張鐵的身影,打電話,兩個人的手機都關閉了。
羅亮知道出事了。
這兩個兄弟,都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但肯定都是猛人。
他兩個關機想做點什麼,羅亮也懶得去管。
對於打架就跟喝稀飯一樣輕鬆的張鐵和一動手就精神不正常的俞浩,羅亮相信他們兩個會下手有分寸。
又過了半個小時。羅亮終於坐不住了。
按照正常的速度。兩個人應該在一分鐘內結束毆鬥,一小時內打扮後回來見自己,但是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兩個人的手機還是關機,這就不正常了。羅亮沒有出去找人。張鐵想找俞浩的麻煩。不會在讓人容易找到的地方。
就在羅亮坐立不安的時候,張鐵進來了,臉上貼着膠布,看樣子臉上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右肩膀耷拉着,衣服虛虛的掛在膀子上。
“怎麼搞成這樣?”羅亮跳了起來。
“骨頭斷了!”張鐵說道,不敢坐,怕坐下觸動手臂更痛。
真正的疼痛,就是現在。打架的時候注意力在敵人身上,打架完了注意力全部在傷口上,疼痛就特別清晰。令人難以忍受。,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