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柳氏世家,柳宇安從卡麗爾城市落荒而逃,到今天都已經是第五天了,柳氏世家還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也如同失蹤了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外界的傳言紛紛揚揚,每條皆在指責柳氏世家更多的是在維護狸妖,傳言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導致了柳氏世家各方面的產業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損失數以萬計。
再者後來傳出了卡麗爾城市的新城主與大秦的君主和大楚的君主是好友的關係,這刷新了人們對狸妖的認識,皆稱讚狸妖是個了不起的女子,也有不少人對狸妖的過去升起了濃重的興趣,然後就更是掀起了一股追求狸妖的熱潮。
所以當下狸妖成爲了東大陸最受追捧的女子,成爲大部分青年未婚男子追求的對象。
狸妖的出名不僅是因爲這些傳言,更是因爲狸妖治理卡麗爾城市那強有力的手腕,僅僅幾天時間就解決了卡麗爾城市的幾個大難題,更是以高效率把卡麗爾城市的經濟發展水平帶上了另一個高度,簡單的制定了一項以最廣大的人民羣衆的利益爲標準的規定,漸漸的卡麗爾城市的運行一切都上了正軌。
然而不知不覺,所謂的花氏世家家主之位交接儀式到了,由於花氏世家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要去參加這個見證儀式的人很多,狸妖作爲一個城市的城主,當然也要去參加了。
花氏世家位於歷燕城市中,上回狸妖到過歷燕城市,那也只不過是匆匆而過,現在狸妖還是才知道花氏世家的本家在歷燕城市中。
從卡麗爾城市去歷燕城市,如果讓黑嵐來飛行的話,恐怕要三天三夜,所以在離歷燕城市的家主之位交接儀式開始還有五天時,狸妖便開始準備。
冉月白與楚夜煌這兩個男人還留在城主府中,狸妖也不好趕走他們,更何況有他們在就相當於有了兩個免費的勞動力了。
距離花氏世家家主之位交接儀式還有五天,狸妖安排了未來二十天的工作,把執行這些事的監督權交給了張乾和王澤,然後她買了一隻飛行速度不錯的飛行鳥。
冉月白與楚夜煌見了,也趕緊的吩咐下屬挑了兩隻飛行鳥來。
狸妖準備於明天就出發,這晚,狸妖不再忙碌了,未來二十天的工作她都已經做好了安排,當下她便閒了下來。
夜晚,月亮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月光籠罩着大地,帶來了朦朧不清的神秘感,夜色正好,不涼不冷,狸妖一時閒了下來,便待在廳中,舉杯獨飲。
一輪圓月正對着狸妖的擡眸之處,月光正好撒在她的面容上,映襯着她那本就精美的面容更加精緻,清冷中透着神秘感,十分引人注目。
狸妖自斟自啄了一杯,她擡頭,入眼的便是那一輪圓圓的月亮,不知不覺又到了月圓日了,狸妖來到這個時空也快兩個月了,這裡的月亮是否和其他時空的月亮一樣呢?
都說月亮是寄託思念的東西,但是狸妖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但是她的心底還是有些小小的傷感,她在這裡待了兩個月,這是她待的最久的一個時空了,在這裡,她遇到了林牧之,便有了種在這裡落地生根的想法。
狸妖情不自禁的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了牽掛之後,自己便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什麼事都要爲對方着想了,希望對方好,想給對方最好的,即使現在林牧之還沒有醒過來,但是狸妖還是時時刻刻念着林牧之。
由於近幾日太過於繁忙,狸妖已經有六七日沒有去看林牧之了,狸妖這會兒看着月亮,不由得想起了林牧之那張稚嫩的臉蛋,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面前的空氣漸漸凝聚起來繪出了林牧之的臉龐。
狸妖心臟處微微加快了跳動的速度,她嘴嘴脣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未能說出來。
只是突然之間,狸妖只覺得眼前一閃,本該是林牧之的臉龐
被一張溫潤如玉的俊臉所代替,狸妖一驚,迅速回過神來,她收好自己的情緒,起身便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
狸妖冷笑道:“秦皇如此鬼鬼祟祟作何?”
來人正是冉月白,狸妖的退步正給他空出了一個位置來,他無視了狸妖眼中的不悅與隔離,自顧自的笑道:“妖妖,你剛方纔在想什麼?是在想我嗎?”
狸妖聽了心口一頓,冉月白一直都是這樣,以自己爲中心一般圍繞他自己旋轉,什麼事的按照他的心思來,就如同現在她的不喜歡都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冉月白卻還像是沒看見一般。
“秦皇想多了?你有何事?”狸妖淡淡的勾起脣角聲音清冷,她在冉月白對立的位置上坐下,舉手拿過自己的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冉月白剛準備伸手倒酒的動作一頓,而後他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去,他漫不經心的擡眸掃了狸妖一眼,再次開口問道:“妖妖,你方纔在想什麼?”
狸妖不悅的擰眉,她知道她剛纔大意的失神了,在這個陌生且孤立無援的地方,狸妖理應保持她最高的警惕,否則,一個不經意的失神都有可能導致她發生萬劫不復的危險的。
就如同方纔了,冉月白看到她失神卻沒有對她下手,這不禁讓狸妖鬆了一口氣,冉月白難防啊。
“如果秦皇就是來問我這個的話,那麼你可以離開了,因爲我方纔沒在想什麼。”狸妖淡淡的說道,不過他這樣的回答冉月白似乎明顯不相信。
“妖妖,我希望你方纔在想我。”冉月白目光灼灼的看着狸妖,灰白色的眸中似乎有什麼異樣,但是他那天生朦朧神秘的眸子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即使有異樣,別人也看不出來。
狸妖也是聽得冉月白的聲音才判斷出冉月白此時與往常有些不一樣,冉月白以往的聲音都是溫潤如風般溫和的,此時則是帶着些卑微的哀求意味,狸妖不禁掃了冉月白兩眼,但是卻覺得此時的冉月白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哦,那麼秦皇你就想多了。”狸妖淡淡的回答道,如果讓她去想冉月白,那還不如殺了她來得痛快,更何況狸妖認爲,自己這輩子都是不會想着冉月白的,因爲冉月白對於她來說是處於對立地位的一個人,當然,冉月白也會成爲她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和其他人一樣。
冉月白聽了狸妖的話,他的嘴角笑的有些僵硬,他就那麼直直的看着狸妖,目光炙熱帶着一股常人難以拒絕的火熱氣勢。
狸妖擡眸毫不示弱的看着冉月白,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着最後撞在了一起,勾勒成了一副美好的畫卷,空氣中有什麼在交織氾濫着。
突的,冉月白輕啓薄脣,用那溫潤如玉的嗓音再次說出了同樣的話來,他道:“妖妖,我喜歡你。”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了,冉月白究竟說了多少次了狸妖記不得了,不過每次冉月白這樣說準沒好事。
狸妖這回聽了,同往常一樣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便拒絕了他:“秦皇厚愛了,我不需要。”
“妖妖,你怎樣纔會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冉月白急迫的說道,他急切的看着狸妖就想要答案,他不服氣,爲什麼他告白了那麼多次狸妖就是不接受他呢?他可以對她言聽計從,他還是東大陸地位最高的人,他不應該是讓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他嗎?爲什麼狸妖會那麼特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呢?
“那你離開吧。”狸妖掃了冉月白一眼便說道,無論冉月白怎麼樣狸妖都不可能改變對他的看法,她可不會忘記冉月白在莫珞特城市時可是把她往死裡逼啊。
“妖妖,你的身體裡也流着我的鮮血,我們不該是最親近的人嗎?”冉月白說道。
狸妖聽了垂在兩側的手立馬握緊,她的目光也變得森冷起來,該死的冉月白,用彼岸香迷惑了她的心
智造成了她當衆失控吸血的後果,冉月白說喜歡她,就是這樣喜歡她的!呵,真是個矛盾的男人。
她本該純淨的血液正因爲染上了冉月白的血液而變得不乾淨了,狸妖沒想起這個變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放幹再重新注入,但是狸妖想着這具身體並不是她的,狸妖暫時就放棄了,反正還差兩張黑桃皇后她就可以復活了,她當下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了。
狸妖這麼想着鬆開了手,她勾脣笑了笑,不答反問道:“秦皇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爲何又要置我於死地?”
“爲何?”冉月白擰眉思索,他灰白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薄霧,更加具有致命的誘人,此時他思索着的認真模樣就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樣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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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假象,冉月白這樣的男子怎麼可能純潔無暇,真是搞笑,冉月白這樣的男人太擅長僞裝了,真是可怕。
狸妖勾脣笑看冉月白,就等着冉月白思索完畢然後給她一個理所當然的答覆。
“我沒有想過要置妖妖於死地。”冉月白擡眸定定的看着狸妖,那認真的模樣似乎在發誓一樣,讓人懷疑不起來。
狸妖聽了不禁擰眉,冉月白這回又想玩什麼花樣?狸妖不想去猜測,既然冉月白不想回復她,她也就不再追問,反正那件事也已經過去了,她只要把冉月白放在防備的人那裡就好,具體問題她不知道也罷。
“晚安。”狸妖不願意再與冉月白待下去,她禮貌的說了聲晚安便起身準備離開,與冉月白說什麼狸妖是不可能得到想到的消息的,因爲冉月白如果不想告訴她的話,就一定不會告訴她的。
“妖妖!”狸妖一起身,冉月白見了便急忙站起身來,下意識的他不想狸妖離開,他一手快速的拉過狸妖的左手,便把她拉了過來。
狸妖眸色一厲,她已經說過不許他和楚夜煌靠近她了,沒想到冉月白居然敢這麼無視她的話,狸妖不悅的掙了兩下,卻不能掙脫。
“妖妖,我真的喜歡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冉月白急得一下子便把狸妖抱在了懷中,異樣的感覺使他一頓,而後他用那生澀卻真摯的語言告白着。
“冉月白,你過界了。”狸妖眸色一厲手肘向後狠厲的襲向冉月白的腰間,冉月白爲了躲避不得不放開狸妖往後退了幾步。
懷中的柔軟頓時消失,冉月白只覺得懷中一空,似乎不是少了狸妖這個人,而且還少了其他的什麼東西一樣空空的。
“妖妖,你別生氣,我……”冉月白着急的想要解釋些什麼,但是他眉頭輕蹙卻想不出什麼道歉的話來,一時間他只能目光急促的看着狸妖,眉目間滿是歉意。
“冉月白,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幼稚嗎?”狸妖冷笑道,一方面說喜歡她一方面又要置她於死地,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心思多變舉棋不定。
她的話讓冉月白頓住,冉月白的眸光暗淡了下來,他失落的說道:“喜歡妖妖對於我來說是最有意義的事,妖妖怎麼就覺得我幼稚了呢?”
狸妖抿脣,看着冉月白不語,好一會兒過後,狸妖才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趕路,早些休息吧。”
狸妖說罷,端過桌上未飲完的酒杯一飲而盡,而後不顧冉月白的回答,只是複雜的掃了冉月白一眼,而後便轉身離開。
冉月白抿脣,他喜怒不定的眸子緊緊尾隨着狸妖的身影而去,直至狸妖消失了,他還是呆呆的看着。
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冉月白頓了頓回過神來,他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愣愣的看着,手上似乎還殘留着狸妖的體溫與香味,讓他久久不能忘懷,然後手上又似乎殘留的有其他的東西。
冉月白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過了片刻,冉月白舉步離開,空曠的亭子中瞬間只剩下空着的杯酒印着月光,有幾分淒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