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 發帖的人
兩個人的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三個小時,飯後,閻濤到社區請熟悉的人幫他物色一個鐘點工,然後又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這纔回到他一個人的家。
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瀏覽一下本市的社區網頁。
其實,網上關於雲颺的一些傳聞他還是瞭解一些的,不過,大多是負面的,他沒好意思挑明,不過,他也明白,以雲颺的聰明,她應該也看得出來自己的意圖,只不過,她也是聰明人,不想當着自己的面解釋什麼而已。
閻濤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去年和前年的事情,據說兩個富家子爲了贏得這位美女主持兼記者的芳心,曾經分別開着奔馳和寶馬去電視臺爭着獻花,這件事一時間曾經成爲街談巷議的焦點,說什麼的都有,當然好聽的話少。
閻濤向來對這些不負責任的議論嗤之以鼻,所以他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他忽然想起雲颺給他的QQ號碼,微微一笑,點開了自己的QQ,忽然發現有個閃爍的加他的信號,他把鼠標放上去,正是雲颺的號碼,看來這丫頭還回去就上網了,不過,他是從哪裡知道的自己的號碼呢?
閻濤的QQ只有隊裡的同事知道,難道是這幫傢伙告訴她的?
他加了雲颺的QQ,卻發現她不在線。
他繼續瀏覽社區網頁,忽然,一條消息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吃了一驚。
他立刻撥打了雲颺的電話,響了幾聲,對方纔接起電話,聲音有些慵懶:“濤子,有事麼,人家剛剛睡着,是不是還要請我吃晚飯啊?”
閻濤哪有心思開玩笑,立刻嚴肅的說:“雲颺,趕快打開電腦,看看春城社區。”
“發生了什麼事?”雲颺也睡意全無,從語氣中,她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
“網上出現了關於刨錛的消息,發帖的人聲稱是從電視臺記者那裡得到的消息,你開看看吧,我馬上和支隊領導聯繫。”
放下電話,研討立刻打電話給大隊長楊德明,簡單做了彙報。
楊德明也不敢怠慢,他讓閻濤馬上回隊裡,他向林山彙報。
閻濤還在路上,就接到了雲颺的電話,他按下了耳機接聽鍵,雲颺惶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濤子,事情弄清楚了,是於淵,他在自己的QQ日記裡把採訪的內容大體整理了一下,這是他的習慣,濤子,怎麼辦呢?我們是不是惹禍了?”
閻濤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什麼埋怨的話也無計於事,反而安慰雲颺說:“別急,我現在趕去支隊,馬上會商量出解決辦法,發現的及時,說不定不是什麼壞事。”
閻濤直接趕到了支隊長林山的辦公室,林支隊和楊大隊已經在林支的辦公室了,庭棟把情況簡單作了彙報。
林山狠狠吸了口煙,嘀咕了一句:“胡鬧!”
然後看着楊德明說:“老楊,你負責聯繫網監支隊,迅速查明發帖人的具體位置,我向秦局回報,請局裡研究是否刪帖,還是以我們的名義立刻發表聲明。”
看到閻濤有話要說,林山向他點了點頭。
閻濤有些不好意思,遲疑的說:“兩位領導,抱歉,事情緊急來不及回報,我剛纔已經和網監值班人員聯繫了,請他們幫忙查清發帖人的地址。”
沒等林山開口,楊德明瞪了閻濤一眼:“有什麼抱歉的?你又不是第一天作刑警了,矯情,第一時間作出最正確的處理,這是對的。”
話音剛落,閻濤的電話響了,他起身到門口接聽了電話,馬上回來說:“網監已經查明瞭發帖人的地址,是城東的一個網吧,我立刻去網吧,領導,可以嗎?”
閻濤趕到樓下的時候,趙四海和莊小小已經在樓下等候了,在路上,閻濤已經通知了幾名隊員過來,他們兩個離的比較近最先趕了過來。
閻濤揮手示意兩人上了他的捷達車,對四海說:“時間緊,來不及了,不等他們,你給郭強打電話,請他在隊裡待命,我們去英華網吧。”
閻濤等人還是撲空了,發帖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以前,人早就走了,網管調出了監控錄像,看得出來,發帖人是化了妝,戴了一副寬邊眼鏡,穿得花裡胡少,像是年輕人。
可是,閻濤凝視了視頻很久,吐了口氣說:“這是個成年人,年紀不小於三十歲,你們看他走路的姿勢,明顯比他刻意打扮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沉穩得多。”
莊小小仔細看了看,然後仰臉看着師父說:“我怎麼看不出來,年紀相差十歲,有這麼大的區別麼?”
四海笑了:“小小,多跟師父學學吧,這可不是一年兩年的功夫,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可你們郭探也沒這份功夫。”
閻濤看了四海一眼,說:“別嚇唬她,只要是肯學,總有一天你們會超過我,你們看他的左腳落地,明顯不是那麼輕快,很凝重。
“這既說明他年紀不是太輕,也說明他的性格比較沉穩,否則,他明顯是有備而來,只是發了這麼個帖子就走了,看起來卻不急不躁,如果是年輕人能做得到麼?
“另外,雖然他做了僞裝,可是有些東西是無法僞裝的,比如身高,你們看,他和網管站在一起這副畫面,他們兩個的身高相當,網管大約一米七五左右,他的身高也就應該在一米七四到一米七六之間,身材中等,很勻稱。
“年齡應該在30歲至40歲之間,小小,把這些都記錄下來,作爲我們下一步摸排的依據。”
沉吟了一下,閻濤似有所思的說:“我懷疑,這個人就是犯罪嫌疑人,能這麼快就查明並且進入記者的QQ空間,從那裡查出他需要的東西再發到社區,既擾亂了我們的辦案視線,又引起社會的混亂,一石二鳥,這說明什麼?”
四海想了一下說:“這說明兩點,第一,他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另外,綜合他的作案手段,他不僅對女人,而且對社會懷有很深的仇恨,很可能是受到過什麼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