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章 副部長召見
符敏嘆了口氣,瞋了閻濤一眼:“哪來這麼多問號?難道你就真不知道馨語對你的一片心意?我知道了,你不是不知道,也不是裝糊塗,你不是那種人,你只是下意識的不願意往這個方面去想。
“馨語假結婚目的是爲了騙過家人、騙過世人,她心裡裝着的始終是你,那是個固執的孩子,這輩子她不可能再喜歡別人了,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
閻濤皺了皺眉:“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你的事情是個意外,可一不可再,繼續下去我成了什麼人?那樣既對不起颺颺和你,更對不起馨語和她的家人,難道馨語想不明白,你和颺颺還想不明白?爲什麼明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還要放任她這麼做?
“馨語不聽別人的話,你的話她還是會聽一些的。”
符敏苦笑着搖了搖頭:“你錯了,老公,在別的事情上,馨語還能聽進我說的話,這件事,沒人可以影響到她,這丫頭的固執無人可比。
“而且,你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我能勸她放棄嗎?人家現在可是你的女人誒,我勸馨語放棄,那豈不是有爭風吃醋之嫌?
“那丫頭聰明着呢,很長時間她什麼都不說,只有這次,她當着我和颺颺的面,信誓旦旦的表示,不會和我們搶男人,說她想好了,找個人假結婚,過幾年再離婚,然後就一輩子不嫁,孤獨的終老一生。
“你知道她是啥意思麼?”
閻濤此刻的智商幾乎爲零,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完全凍結了,苦笑着看了看符敏,表示無法理解。
符敏嘻嘻一笑:“傻瓜,這都不明白,她這是向我倆逼宮呢,那丫頭知道颺颺和我都是心腸很軟的女人。對你的愛又是無條件的,還盡力寵着你,所以她用這條苦肉計逼我們倆鬆口,只要我們倆答應了,我們三個人對付你還不容易了麼?”
此刻閻濤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就真的不是白癡就是裝糊塗了。
他輕輕的舒了口氣,緊緊地把符敏摟進懷裡。
“我閻濤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們這些優秀的女子眷顧,是我害了你們。”閻濤的眼圈竟然微微發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符敏的眼圈一紅,緊緊地摟着閻濤的脖子,哽咽着說:“老公,我們都該感謝颺颺妹妹。是她給了我們幸福,她是一個最善良、胸懷最寬廣的女人,也是最愛你的,只有她最懂你。
“你知道她是怎麼說你的嗎?他說你是一個最重感情的人,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只要對你有一點點好,你都會念念不忘。在感情上,你是被動的。
“她說在所有你接觸過的女人當中,只有一個女人你是主動的,就是你的前妻顧娜,所以,她說顧娜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她認爲,梓萌那個時候是最不瞭解你的,所以她很失敗。只要她稍稍對你好一點,而不是故意對你冷淡,你就是梓萌的。”
閻濤苦笑着搖了搖頭:“颺颺這個傻丫頭,難道她以爲誰對我好我就會愛上誰?我就那麼沒有原則?
“看來,我是忽略了颺颺的感受了,我最對不起的人是她。”
符敏搖了搖頭:“你錯了,老公。颺颺沒這麼想,她說你最關心和愛護的還是她,那丫頭驕傲着呢,她說無論你有多少女人。在你的心裡她的地位都是別人無法比的,哪怕是人老珠黃了,你最愛的人仍然是她,這一點她非常自信,所以她很幸福。
“我知道,小丫頭說的是實話,不過,人家不嫉妒她,那是她應得的,因爲她對你的愛也是最深的,最無私的,我能有這樣的結果同樣感到最幸福,這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我以爲自己會一個人在海外,遠離你們這些親人,孤獨的守着自己的兒子終老一生呢。”
閻濤默然,他無話可說,只能緊緊摟着自己的女人,爲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看見自己的男人一副疼惜、愧疚的表情,符敏“撲哧”一聲,笑了,輕輕地在閻濤的脣上吻了一下,柔聲說:“人家現在非常滿足了,颺颺說了,馨語如果真心愛你,我們可以接受她,至於怎麼處理,交給那個鬼丫頭自己做。
“我們還可以把菁菁替你收了,我們四個是最大限度了,至於你在外面還有沒有別的女人,我們不管,但是,不能帶到家裡來,我們不要。”
閻濤老臉一紅,感覺自己真的成了花花公子。
符敏看着他尷尬的樣子,嘻嘻一笑,把赤/裸着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膩聲說:“老公,我還想要。”
第二天一上班,閻濤直接來到了常務副部長姜鬆年的辦公室,昨天下班前,姜副部長的秘書給他打了電話,通知他今天上午姜部長要親自召見他。
秘書把他領進了姜部長辦公室,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後,就出去了。
五十七歲的姜鬆年是個乾瘦的小老頭,頭髮幾乎全白了。
坐在寬大的辦公坐後面,摘下老花眼鏡,玩味的看着坐在對面的閻濤:“怎麼樣,小夥子,不想對我說點什麼?是不是還有情緒啊?”
閻濤臉一紅,直了直腰:“報告姜部長,現在沒情緒了。”
“哦?現在沒情緒了?那就是說曾經有過,對吧?”
“嘿嘿!剛開始是有些沒想通,想在想通了。”
姜鬆年點了點頭:“嗯,能想通就不錯,說說吧,是怎麼想通的?”
閻濤有些尷尬,但是回答的仍然很乾脆:“我覺得,我都能看清楚的問題,領導不可能看不清楚,上級這麼安排一定是另有深意。”
姜鬆年一直以嚴肅著稱,在部裡的威信很高,他微微點了點頭:“閻濤同志,你能知道向上級發牢騷而不在下級面前流露出不滿,這一點說明你是有組織紀律性的。
“對於剝奪你們對西疆案子的偵查,你的反應我都掌握了,老戚的那個兒媳婦叫郭潼吧?她向她的公公爲你鳴了不平,同時,也說了你不讓她那麼做,並且對領導的安排有一定認識,這一點很難得。
“當然了,事發突然,你一時想不通,向老欒發幾句牢騷也是可以理解的,最難得的是,你能堅持自己的觀點,能想着秘密介入西疆案子的調查,這一點很難得。
“知道嗎,年輕人,你的這個想法和部領導的安排是不謀而合的,從這一點來說,你是一名合格的刑警。”
閻濤眼睛一亮,隨即疑惑的看着姜鬆年:“部長,這麼說,部裡又要調整戰略?”
姜鬆年搖搖頭:“不是調整戰略,是一開始我們就有這個打算,確切地說,是你的那個關於戚明有可能被西疆的反動激進分子利用的報告進一步提醒了我們。
“六處現在的目標太大了,樹大招風啊,所以我們幾個老傢伙研究了一下,決定用一明一暗的手法。
“明面上由五處去做,他們已經開赴西疆了,讓他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們轉入地下,不要輕易在西疆露面,繼續你原來所做的事情,密切監視國內外反動勢力的勾結,在條件允許的時候再採取行動,爭取一戰取得突破性成績,儘早把他們打傷、打殘直至徹底消滅。”
說到這,姜鬆年端着茶杯走到了待客區,在沙發上坐下,示意閻濤也坐,然後接着說:“閻濤同志,自從你的那篇關於刑警隊伍建設的文章發表以後,我就注意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