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臉看向葉城,“葉家主,我的酬金。”
葉城恍然過來,立馬道,“看我糊塗,你跟我來。”
葉千黎跟着葉城走了,房裡的長老們紛紛恭賀葉婉茹,嫉妒的也好,羨慕的也好,還是真心的都好,反正都一一表示了祝賀。
不管怎麼說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受益的只要是葉家人就行,不過也就是什麼時候看誰臉色的問題了。
溫氏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接受這長老們口頭上的祝賀,享受着這種被人捧的感覺。
而葉婉茹更是瞬間覺得充滿了底氣又鬥志昂揚,你看,不光她葉千黎有好運,她葉婉茹也可以!
不就是個煉藥師嗎?哼,葉千黎,等我學會了廢手之術,到時候我們再來看看到底是誰會站在頂峰。
葉婉茹的得意和竊喜自然是藏不住的,整個人高興的嘴脣都在哆嗦,以至於手抖腳抖的。
待長老們都走後,溫氏手裡捧着藥材,看着婉茹激動的淚水嘩嘩直流,“婉茹太好了!你也總算是熬出頭了,今後你若學會了這廢手之術,權利金錢什麼都會接踵而來的,你將會是我們葉家的頂樑柱,她葉千黎算個屁!”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用心學習的。”
“恩。”溫氏點着頭,“你給娘張臉了,葉千黎被皇宮宴請,婉茹你放心,娘讓你爹爹明天就給你擺宴慶祝,將她的風頭給壓下去!”
“恩。”葉婉茹奮力的點着頭,“在她之前擺宴,我看她還囂不囂張,她一個煉藥師,雖說稀缺但是並不是一人,這廢手之術就不一樣了。”
葉婉茹已經完全的得意洋洋,沉浸在了日後風光的幻想中。
溫氏又何嘗不是。
兩母女激動了好一會溫氏纔將手中的藥材拿了下去給葉婉茹煎藥。
葉婉茹感覺底氣十足,肅然已經有種葉家頂樑柱的感覺了,溫氏也同樣如此,煎好了藥給葉婉茹送去以後就吩咐她休息,而她就去找葉城商量給葉婉茹擺宴的事情了。
葉千黎在葉城手中拿到了足夠的錢,享受這葉城和其餘一衆人的追捧,這才從葉家離去了。
“大哥真的不在葉府呆幾天?”葉城有點上急上火的,他主要是想問,如果不在葉府上住着,又怎麼能教葉婉茹本事呢。
葉千黎瞟了他一眼,心中在冷笑,卻故作的捻捻鬍子,“你放心,我既然收了徒弟,哪有不把本事傳給她的道理,等她手傷好了,我自會再來。”
葉城點點頭,“那就有勞大哥了。”他豈會不瞭解這種人的性格,最無拘無束了,既然肯收徒弟那就不會是逗着玩的。
葉千黎走後,葉城站在門口,負手而立,長長的舒了一口鐘,終於有種一舒悶氣的感覺,說實話,這幾天因爲葉千黎的事他好像整個人也窩囊了一圈,是又累是又氣。
現在可好了,他女兒拜了高人做師傅,到時候光耀葉家門楣不一定靠葉千黎,三月之後若他拿不到八品丹藥的話,哼,他一定會殺了葉千黎。
此時葉家上上下下都還沉浸在這個轟動中,出現神人天絕神醫木子李將葉婉茹的一隻廢手給治好了,還收了葉婉茹做徒弟。
葉千黎興高采烈的走在街上,已經退下了一身行頭,天絕神醫木子李,這個名號其實真心不錯,算了,先這樣吧,或許以後去別的國家混的時候也可以用這個。
一想到葉城葉婉茹他們的模樣,葉千黎就有點止不住好笑,不知道以後他們的反應會是如何勁爆?
拍拍袋子裡的錢,葉千黎發現這幾天的時間她就迅速的富有了起來,三皇子給的錢,五品丹藥賣的錢,還有北方先將每月供奉發給了她,這下又從葉城哪裡敲詐了一大筆錢。
這心情真的是不要那麼舒暢。
人的心情一好就想放鬆一下,就想放肆一下,葉千黎也不例外。
直接去了最高檔最有品位的酒樓去吃飯。
飄香樓
皇城之內最好的,面積挺大,三層樓,中間是院子,鳥語花香別樹一幟,四周是包間雅席。
在院子裡吃飯可以聽小曲,在包間雅席吃飯可以賞院子的風景。
葉千黎高興,當然要去聽聽這小曲。
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起來,點好了菜,她悠閒自得的靠在椅子上微閉着眼簾聽曲,別有一番韻味。
想她來這裡這麼久了還從未如此輕鬆愜意過。
唱曲的姑娘聲音悅耳動聽,如同黃鶯啼鳴婉轉動聽。
她正聽的好好的突然聽到一聲極爲輕佻的聲音,“本公子不聽這個,本公子要聽花滿樓。”
花滿樓可算的上是一首小黃曲,反正不是那麼正經就是了。
“公子,我不會唱花滿樓。”唱曲的姑娘似乎很尷尬又害羞。
“出來賣的哪有不會唱的,快給本公子唱來聽聽,唱的好,這些金就是你的了。”男人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和調戲還有不屑。
“公子,公子我真的不會。”
葉千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臺上的一幕,有些老套,花花公子調戲刁難這些身世可憐的姑娘。
這種事情她不打算袖手傍觀,不過在看到那個花花公子的時候,葉千黎決定管定了。
這花花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溫氏的侄兒,溫竹。
葉千黎挑起了脣角,正愁找不到人虐呢,這個溫竹,應該叫瘟豬纔對。
溫竹並不弱,四重玄尊僅次於君逸塵,又有土系天賦,所以平時囂張跋扈!
又溫家嫡出長子,他父親正是溫家的煉藥師,自幼嬌慣,喜好女色,有個稱號叫西蜀第一風流公子。
什麼風流公子,完全就是下流胚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再一見那姑娘已經被他逼的眼淚婆娑不知所措了。
“連花滿樓都不會你還出來賣唱!”溫竹的話語全是譏諷,從桌邊站起身來大聲嚷道,“我看你也不用唱曲了,跟大爺回去,做個暖牀的小娘子豈不快哉?”
溫竹說完他身邊的人便是一頓鬨笑。
其餘的客人都沒說話,卻在私底下竊竊私語。
這裡應該沒幾個不認識溫竹的,知道溫竹是個花花大少,可是敢說話的人還是沒有,畢竟誰也不願意爲了一個唱曲的姑娘而去挑釁西蜀第一大世家溫家,而且溫竹自身實力也不低!
那姑娘生的眉清目秀溫柔可人的嬌小模樣,被溫竹的話語刺激的羞愧難當,滿臉通紅。
但是她還是很堅強的咬緊了下脣反駁溫竹,“公子若不是來聽曲的就請出去,不要在這裡搗亂。”
溫竹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蠻橫的一叉腰,“喲,這天子腳下還沒聽說過敢叫爺出去的地方,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是讓你唱個曲而已,你真以爲本公子看的上你啊?”
溫竹身邊的護衛跟着又是一頓鬨笑。
溫竹更加的得意了,眉梢一挑更爲噁心的話說了出去,“要消遣本大爺也去找怡花苑的姑娘樂呵啊,你們說是不是?不過爺看你長得細皮嫩肉的玩玩也不錯,走吧,跟爺玩玩去。”
溫竹說着就跳上臺去拉那唱曲的姑娘,姑娘猶如驚弓之鳥驚慌失措的盯着他,“你別過來!”
溫竹一把拉住姑娘,“本大爺看的起你是你的榮幸,走吧!”說完他使勁扯着那姑娘,圍觀的人居然沒一個出手的,大概是誰也不願意得罪溫竹,又大概是這種場面見多了。
“救命啊。”唱曲姑娘滿眼的驚恐拼命掙扎,驚慌不已。
突然只聽呲的一聲,一道莫名的亮點就飛到了溫竹頭上,歘的一聲溫竹頭上冒過一道黑煙,然後是慢慢的焦臭味。
溫竹抱着頭突然慘叫一聲,放開了姑娘,然後轉頭看向四周厲呵,“誰?誰往爺頭上丟的火?”
他的樣子很滑稽,眼睛瞪得像個鴨蛋,嘴巴也成了個原型,頭髮焦黃黑枯,看起來就像是一枚烤蛋一樣。
葉千黎眼觀鼻鼻觀心自顧自的喝着茶悠閒自得的模樣。
周圍的人也都張望,這是誰敢把火丟到溫竹頭上的?
也許是葉千黎過於淡定了的模樣引起了溫竹的注意,定睛一看溫竹認了出來。
眸子裡有些微微的吃驚,這是葉家那個廢物?聽說最近火的不得了,從廢材變成了四國聯合藥師協會的煉藥師。
溫竹看到葉千黎眼睛都直了,瞬間微眯了眼簾連自己頭髮被燒焦了都顧不得了,幾年不見這廢物倒是越長越漂亮了。
脣紅齒白,冰肌媚眼,一雙大眼睛傳情至極,脣角微揚,兩個淺淺梨渦彷彿對男人是一種召喚性的暗示,瘟豬立馬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千黎妹妹也在這裡啊?”溫竹跟見了魚的貓一樣,一臉掛着猥瑣的笑意,還理了理頭髮,疾步朝她走了過來。
葉千黎脣角微噙,慢慢的站起身來,輕輕彈了彈衣角,“瘟豬,好久不見。”
說起這瘟豬,倒還真跟她有點仇,瘟豬早年看着葉千黎漂亮對她動過幾分歪心思。
曾經還有意無意的吃過她幾次豆腐,但當時她膽小又弱,一開始她沒敢說,後來瘟豬更加的變本加厲以後,葉千黎壯着膽子用君逸塵的名號警告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