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少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嘴巴幹得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一個原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普通人會突然爆發出如此驚人的能量。
不僅在武力上不弱於自己,本身的能量更是讓他父兄都忌憚,如今,他更是要藉着對方的力量才能脫身。
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席捲全身,吳二少想嘆口氣都難。
可王有道一直盯着他,吳二少也不能一直不回話,面前張開嘴巴,吐出乾澀的一句話。
“武林中人跟普通人也差不多。”
“好。希望吳二少記着這句話。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到這裡吧。”
王有道說着,對吳幻點頭,看向方老,說道:“方老,請原諒我們喧賓奪主。還請你主持大局。”
方老微微一笑,示意王有道走到他身邊,對衆人說道:“想必各位都知道我中毒的事情。這位就是幫我解毒,救了我一命的年輕人。別看他年紀輕,一身本事可是不小。你們可別看清了他。”
“不敢不敢。”
“王兄弟真是年少有爲。”
“王小友爲百姓發聲,實在是我輩楷模。”
恭維聲中,王有道也正式進入了這些武林巨頭的視野。
與此同時,方老也開始了這次的會議。因他毒傷剛好,只是表態,主要發言還是由白神醫代替。
首先,他追究了這次讓方老中毒的元兇。
寒山寺主持一聽這話,原本就愁苦的臉上更加苦了,連忙表示有人在方老的飯菜中下毒,但絕對不是寒山寺的人所爲。他很快拿出了一系列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證據都不是什麼有力的證據。方老相信他或許就這麼算了,否則,依舊可以追究在他身上。
寒山寺主持這也是沒辦法了。變故來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調查,只能拿出這些證據。
方老顯然沒有抓着寒山寺不讓的意思,只讓寒山寺主持加緊追查,就開始追究七影門救援不利的事情。
本來這次武林大會是七影門召開的。中毒事件,他們也要負起一定的責任,方老沒有追究他們的失察責任,顯然是要認真追究他們的救援問題。
聽到這裡,吳幻再鎮定也不由冒出了冷汗,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王有道身上。
此時王有道正站在方老身邊,靜靜聽着,不發一言,顯得很是沉默。
終於,白神醫開始追問七影門爲何沒有派人支援趙洪。
吳幻依照原定計劃,把責任都推給了吳二少。
白神醫追問吳二少,吳二少又把責任推給了黑獄和那個被他稱作黑獄臥底的玉蕊。
就算如此,吳二少差點害了方老的事依然是存在的。
方老一面讓人去捉拿玉蕊,派人清剿混進這裡的黑獄臥底,一面商議起了吳二少的處理問題。
方老是此時的受害人,又是這裡最有威望的人,決定權還是在他手裡。
這個時候,王有道站了出來。
“方老,就算再怎麼處罰吳二少,也是於事無補,不如讓他待罪立功。”
方老問道:“你的意思是?”
“既然吳二少是受了黑獄的蠱惑,那投毒之人也很可能是黑獄臥底。不如讓吳二少順勢而爲,負責查明投毒的始末,一方面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方面爲自己贖罪。”王有道說道。
吳幻和吳大少沒想到王有道會這麼提議,都是眉頭緊皺,思索這樣一來的利弊。
“也好。如果他真能做出點成績,我會酌情減少對他的處罰。要是武林大會期間,他沒有收穫,甚至再犯什麼事情,我決不姑息。”
方老的話一錘定音。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衆人小聚片刻,開始準備武林大會的開啓。
離開大殿,王有道婉拒了方老的邀請,自己出來,前往約好的地點去找小白。
剛纔的會議非常重要,小白不被允許入內,只能先留在外面。
別看小白一臉好欺負的模樣,王有道卻是知道她的厲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沒想到他一來到約定的地方,看到的不是小白,而是一臉驚慌的水鏡。
“不好了。王施主,小白施主被雷拳門門主抓走了。”
王有道大怒,跺腳,正要往寒山寺中心而去,想想,又回過頭來,問道:“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水鏡點點頭,說道:“這邊。”
說完,水鏡快步向前,帶着王有道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王有道跟着水鏡一陣七彎八拐,來到了寒山寺前廳。
在那裡,一個身形壯碩仿若小山的中年人正盤坐在那裡,在他旁邊,劉霸和幾個黑衣人圍成一個圓圈,把小白圍在裡面。
小白似乎沒受什麼傷,只是瞪着一雙大眼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憐惜。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強搶民女”四個大字。
劉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心下飢渴,想要一逞獸慾。可他父親在旁邊,他不敢又不敢放肆。
雷拳門門主劉破天雖然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卻也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從不欺負老弱婦孺,看到就會制止。
劉霸雖然是他兒子,卻也不能讓他放棄原則。他剛纔就想對小白動手動腳,卻被劉破天揍了一拳,現在還疼着。
想到劉破天給他造成的疼痛,劉霸又想到王有道給他造成的傷痛,頓時氣得直咬牙。
這個時候,王有道走了進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劉霸一握拳,就要衝上去,卻被劉破天一手攔住。
小山一般的身體拔地而起,劉破天對劉霸搖搖頭,說道:“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免得讓人以爲我們雷拳門沒有高手。這傢伙讓我來。”
帶着恐怖的氣勢,劉破天走到王有道面前。
王有道按捺住心跳,說道:“沒想到堂堂雷拳門門主,居然會做出綁架幼女的行爲。我真是看錯你了。”
“不要敗壞我的名聲。我只是請她過來,免得你躲起來不見人。我根本沒有對她怎麼樣。”劉破天皺眉,對着黑衣人一揮手,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