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歸魔門的財寶,饒你不死!”炎烈低沉的聲音竟讓人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德朗明怒氣未消,硬着頭皮衝了過來,一拳砸向炎烈。
炎烈輕哼一聲,不善在意,張開手掌便要抵擋,卻是撲了個空。
突然,德朗明身形一轉,繞開炎烈,朝着白夜衝殺過來,他打算拼得重傷也要將白夜擊殺。
然而,白夜的反應液是夠快,立刻運轉逍遙遊,以靈巧的步法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是他!”德朗明眉頭一挑,似是認出了白夜的身份。
同一時間,炎烈及時到來,將德朗明攔截下來,強橫的威壓將他壓制在原地,彷彿在警告他,再往前一步,便是不死不休。
德朗明很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面對眼前黑衣人,還有白夜和那不知名的人,他知道自己沒有絲毫勝算。
“你們給我記住,我一定會查出你們是誰,倒是我一定會將今天的恥辱加倍奉還!”德朗明咬牙,狠狠地說道。
“隨時奉陪!”
炎烈不屑冷笑,接過德朗明砸過來的乾坤袋,轉頭對白夜三人和武鈴鐺說道:“我們走!”
當三人縱身遠去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白夜!”
同是一怔,面色凝重,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不……不準大叫,你是想……呼叫同伴嗎?”白夜三人強裝鎮定,繼續裝作結巴,臉帶氣憤道。
德朗明咧嘴冷笑,卻不說話,但從他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已經有所察覺。
“該死!”白夜三人心中暗罵道,對炎烈和武鈴鐺使個眼色,三人不再停留,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與此同時,德朗明查看一番同伴的情況,發現四人都只是昏迷,便將四人喚醒,商討一番,這才分道揚鑣。
另一邊,白夜三人三人遠離了德朗明所在的位置,經過幾番確認,確定沒人跟來,這纔將僞裝去掉。
“查看一下贓物吧,估計會很令人心動哦!”白夜三人難耐激動道,卻遭到了炎烈的白眼。
然而,當他將乾坤袋中的物品如數傾瀉出來時,炎烈的眼睛都直了半天。
那翻滾不斷的錢財、極品仙靈石、丹藥、戰技秘籍,堆成了一座小山,驚得三人徹底傻眼。
“臥槽,鏡心魔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難道歸魔門是土匪嗎,竟然收集了這麼多財寶!”白夜三人不無感慨道。
從呆泄狀態中醒悟過來,三人拔了半天,找到仙階術法兩本,一本爲上品,一本爲中品,上品戰技名爲《虛幻掌》,中品爲《飄雪劍法》。
白夜三人翻看兩本戰技,得知虛幻掌乃是以萬千虛幻的掌影迷惑對手,實則暗藏殺機,全力施爲可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是極爲剛猛的招式。
而飄雪劍法則是以柔克剛,看似蜻蜓點水,卻能達到溫水煮青蛙的效果。
雖然兩本戰技都不錯,可對白夜來說卻可有可無,對炎烈來說更是廢物,無奈之下,只能丟給武鈴鐺了。
爲彌補炎烈,白夜本來決定將一些一半的極品仙靈石分給她,哪成想炎烈看都沒看一眼,便不屑道:“老大,咱倆誰跟誰啊,我的就是你的!”
當時白夜也不矯情,點了點頭便將剩下的東西一股腦的裝進了乾坤袋中。
就在這時,炎烈從極品仙靈石小山中抓出了一本不一樣的書籍。
之所以說不一樣,便是白夜三人第一眼望過去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在荊棘城中與那落魄書生相遇時纔有,而那一次,他得到了一本靈魂鞭笞,難道鏡心魔的財寶中也有關於靈魂之力的秘籍?
見白夜三人目光熱切,炎烈輕哼一聲,便直接丟了過來。
白夜三人欣喜,急忙接住,入手剎那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同時書籍上醒目的兩個大字映入眼簾——攝魂!
“好霸氣的名字!”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究竟是何種精神秘技纔敢用攝魂兩個字來詮釋?
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翻看時,卻被炎烈打斷,道:“天快亮了,你也不想被人看到我們還穿着夜行衣行走吧,趕緊將贓物清點完畢,我們也好趕路!”
白夜三人一拍腦門,嘿嘿一笑,埋頭清點。
不一會的時間,贓物數量便分成兩堆,一堆是普通人使用的金錢,共計十三萬黃金,而另一對則是極品仙靈石,共有一百三十多萬顆,至於丹藥和仙草之類還要另算,總之這一次白夜三人是又一次從一個窮光蛋,變成了土豪,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一夜暴富吧。
三人打劫完之後,便連夜趕回了荊棘城,本想着趁着天還沒亮,怎麼也不可能被人發現,誰知他們還是太過天真了。
掌櫃的一行人來勢洶洶,明擺着是來救場,順帶着報私仇。
白夜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藥山一戰,風鈺被他擊殺,掌櫃的也遭受重創,就連掌櫃的兩個手下也當場慘死,這一樁樁,一件件,遲早是要算在他的頭上。
如今,掌櫃的完好歸來,又怎會輕易放過他。
除了掌櫃的之外,白夜還見到了其他熟悉的面孔。
“魔界的人!”他咧嘴一笑,眼中輕蔑毫不掩飾。
湮滅天魔死亡後,魔界的人便像人間蒸發,如今竟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將某處要命的傷勢治好了吧!
似是察覺到他的眼神,魔界的人狠狠瞪來,眼中殺意極爲濃烈,不知爲什麼,眉宇間少了一些英氣,倒是多了一絲妖媚。
“白夜,你最好放開魔驥,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就在這時,掌櫃的大義凌然地喊道,儼然一副鋤強扶弱的翩翩君子模。
白夜這才知道,魔驥原來叫做魔驥。
熟知他真實嘴臉的白夜,不禁噁心的想吐,不過,當着衆人面前,他強行忍了下來,撇嘴說道:“那可不行,我還沒懲罰他呢!”
“放肆!”
掌櫃的拂袖喝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也妄談懲罰二字,怎麼說魔驥都是你的師兄,你敢對他不敬?”
一番話,掌櫃的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頓時引起了一幫人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