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漠?”白夜直接就回問了一句。目光之中更是隱含着深深的戒備和懷疑。莫非有人察覺了自己手中的三葉黑蓮不成。如果是這樣,那說不得自己要痛下殺手了。
年輕男子呵呵的笑了一下,湊到了白夜的身邊,低聲道:“兄弟,你就別瞞了。你這裝扮,你這架勢,我們見得多了。內地的揹包客吧。想要徒步探險沙漠的?登山包倒是不錯。可是,你這皮箱帶得不好。一看你就是新手啊。出來探險哪有提着一個大皮箱的。”
白夜有些發愣,沒有想到這男子是因爲這個原因纔跟自己說話。既然不是那方面的原因,隨即就笑着道:“第一次來,也不會深入進去,這不是沒有經驗麼?”
男子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白夜的託詞,笑着道:“那你還真就找對地方了。整個喀市,只有這個車站有車去沙漠。就我們這一個車過去。不瞞你說,你走不走?馬上就要開車了。”
白夜也不怕男子玩什麼花樣。這就是藝高人膽大,隨即點頭道:“好。那就坐你的車吧。”
車站的旁邊,一臺有些破舊的老式中巴車,車身表面,斑駁的車漆,給人一種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的感覺。
提着行李上車,把箱子和揹包都放了下來,白夜一個人獨佔了一個座位。這時候,車上也陸陸續續的上來了不少的乘客。大多是揹着揹包,拿着登山棍的驢友。很顯然,這都是去沙漠探險的。
車子上的當地人很少,大多數都是外來人,甚至,白夜還看到了兩三個西方面孔的壯碩漢子。除此之外,中亞面孔的人也有兩三個。有幾個驢友已經坐在了一起熱烈的交流起來。
突然之間,原本還有些喧鬧的車廂裡面,一下就沉寂了下來。這讓白夜疑惑的擡起了頭。
一個有些妖豔的短髮女子已經走了上來。妖豔,是的,就是妖豔。這是白夜對此女的第一印象。
對於女人,白夜不敢說是萬花叢中過這種話語,至少也是見多識廣了。可是,眼前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妖豔。
年約二十三四歲上下,黑色的緊身T恤,黑色的修身長褲。穿的是黑色的平跟皮鞋,頭髮是英姿颯爽的短髮。按說,這種裝扮,怎麼都跟妖豔搭不上關係的。可是,白夜就是覺得妖豔。
碩大的豐盈堅挺,給人一種傲然的震撼,瓜子臉蛋,最爲勾魂的還是眼睛。哪怕沒有任何的表情,卻給人一種似笑含嗔的感覺。妖豔的感覺就是這麼來的。
女人環顧了一週,目光也在白夜的身上掃過。然後,就坐在了白夜側面的座位上。兩人相差大約就是一個過道而已。
隨着這女子上車之後,時間也已經到了八點多了。車子上的人卻不見增加。儘管司機還有些不太願意。可是,在乘客的壓力之下,還是啓動了車子,司機也知道。專門跑沙漠的車子,能夠有這麼多的乘客已經是很不錯了。
車子緩慢地駛出市區,速度漸漸提升了上來。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兩邊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白夜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那種極致的乾燥了。
沙漠已經不遠了,白夜期盼着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要不然他就只能再往西北方向深入,直到有合適的地點。
車子再次前進了兩個多小時,差不多都是中午時分了,這時候,車子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邊的景色已經截然不同,漫天的沙丘。透射出一種蕭瑟和荒涼。大漠黃沙、滿月邀杯,大約也就是這種感覺了。
前面司機已經大聲喊了起來:“下車了,下車了。前面就是沙漠了。我們的車子每天都會在這個時候停在這裡,我們等一個小時左右回程。你們要是想坐車,那就來這邊好了。”
事實上,來這裡的驢友和戶外探險者大多都不會再坐這個車子的。大膽的會徒步幾十公里,不大膽的,也會走出十幾公里,到時候都會想其他的辦法離開。根本不可能走回頭路。
白夜提着箱子,揹着揹包從車上走了下來。之前那些個壯碩的男子也都走了下來。黑衣妖豔的女子也已經走了下來。
每一個人都揹着一個巨大的戶外登山包。
白夜辨別了一下方向,同時感受了一下之後,選定了一個方向走去。白夜的選擇很單純,最重要的一個指標就是靈氣。而且是沙漠之中的水靈氣。三葉黑蓮是好東西。可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夜的速度很快,九天訣運轉之下,作爲練氣三層的修真者,這點高溫根本就對白夜產生不了影響,白夜連半點汗水都沒有。
走出大約十公里的樣子,這已經是進入到了沙漠的腹地了。外面戈壁灘的場景已經全部沒有了。有的只是漫漫的黃沙。
放下了揹包,白夜也坐了下來,拿出了水和食物。就在此刻,白夜的眼睛就半眯了下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有這麼巧麼?走的都是一條線路。
在身後的沙丘之上,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翻過了沙丘。緊接着,五六個壯碩的漢子也都已經從那邊過來了。
女子的臉上也不再是那種淡定從容的神態了。眼神之中明顯多出了一絲的慌亂。看到白夜坐在沙丘之上。頓時,女子也露出了一絲詫異。隨即就加快腳步跑了過來。
這一路跑動的步伐,再加上那種上下起伏的頻率。頓時就有種波瀾壯闊的感覺。同時,陣陣喘息的聲音已經傳到了白夜的耳邊。
一陣香風襲來,黑衣妖豔女子就已經坐在了白夜的身邊:“你好。你也是驢友麼?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張爽。”
白夜此刻卻是淡然道:“沒有興趣。”
就在白夜說完之後,後面的五六個壯碩男子已經緊追了過來。六個人顯然是一夥的。但是,這也讓白夜皺起了眉頭。白人和中亞人攪和到了一起去了。這不簡單啊。
這些人已經圍攏了上來,六個人,顯然是訓練有素、分工明確的那種,看似鬆散,卻已經堵住了張爽的四周,任何方向都會受到他們的阻攔。
其中爲首的一名中亞裔男子已經開口了:“小姐,不需要我們說什麼了吧。是你自己起來呢,還是想讓我們請你呢?”
有些蹩腳的普通話,聲音有些低沉。卻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這話立刻讓張爽整個人都震了一下,白夜感受得很清楚。就在剛纔,張爽的肌肉明顯收縮起來了,這是一種蓄勢待發的表現。白夜心中嘆息了起來,麻煩,真是麻煩啊。小爺我只想好好的去培養一下三葉黑蓮而已。有必要這麼運氣不好麼?早知道這樣,我遲一天過來多好。
張爽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驢友。難道你們還要搶奪我不成?”
隨着張爽的話語落下,在剛纔說話的中亞裔男子身後,一個白人男子走了出來,一開口就讓白夜有些吃驚,這傢伙的普通話可比剛纔那廝流利多了。不看這個相貌的話,絕對想不到是個白人。
“小姐,你當我們是白癡麼?從我們在伊斯坦布爾開始,你就一直跟隨在我們的身邊。雖然變幻了各種不同的造型。可是,很顯然。我們不是吃素的。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這一路的跟隨僅僅只是湊巧?”白人男子緩緩說了起來。
就在白人男子的話語落下,這邊,張爽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一個高擡腿。頓時就揚起了一片黃沙。就在對方躲避的時候,張爽就已經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