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曦穎的電話,很簡單,只是告知她要去她家。何曦穎那邊也聽出什麼喜怒,只是說了一聲知道了。接下來兩人就沒話了,隨後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就掛了電話。
大約十幾分鍾後,胡青來到何家。胡青的到來,何家人自然有喜有憂的。不過何曦穎的母親卻不是那麼滿意,看着自己這個準女婿,作爲女兒的母親,自然要爲女兒打抱不平。
何曦穎的母親是全國工商聯副主席之一,本身家族也是京城有名的經商之家,自己獨自一人也經營着一家相當規模的大型企業。雖然孃家很厲害,但是在何家這個共和國最頂尖的家族面前,已經是很弱勢的。
對於自己的女兒和姐姐共享一夫,雖然對外是女兒的男人。但是作爲母親,還是不那麼滿意的,只是在何家,根本沒有她發言的餘地。
而他的丈夫偏偏是個學者,也是何家的另類。何曦穎的性子,很大程度上就是繼承了她父親的性格。不過即使是個學者,丈夫何遠,也已經是中科院下屬一個研究部門的主管,論級別也是正廳級。
而她的事業,更是藉助何家的助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看見這許久不見的準女婿,丈母孃衛語紅直接就不給好臉色。雖然何家從上到下都寵着他,呵護着他。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準女婿的本事極大,醫術極高。但是在她看來,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準女婿了,自己這個當丈母孃的,就有權利給他臉色看。
胡青一進來,就看到客廳裡,一個女人陰沉着臉,明顯是看自己不順眼。
胡青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的準丈母孃,也就是何曦穎的母親。據曦媛說。對於女兒的這場政治婚姻,她一開始就不贊成。只是何家老爺子拍板決定了,她根本無力阻止。隨後只能認命。
衛語紅雖然給胡青臉色,但並沒有冷嘲熱諷。在她看來,給他點臉色看就行了。如果冷嘲熱諷。就過了。
如果沒有何曦媛的話,胡青根本意識不到這女人爲什麼會這樣。就算不待見自己,也不至於這樣,畢竟訂婚前後,這女人對自己態度也是不錯的。但是有了何曦媛的提醒,他已經明白了,她這是爲女兒討個說法。
胡青一時頭大,自己我行我素習慣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有些無奈的喊道:“媽。曦穎呢?”
“哼,還知道我有我這個媽?還知道曦穎?你說說。剛剛訂婚,你們失蹤了這麼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家女兒,剛剛訂婚,未婚夫就躲的遠遠的,深怕被我女兒纏上似的。”衛語紅看胡青態度挺好,不像那麼不好說話,畢竟也知道胡青是有本事的,這種人也是有脾氣的。如果真鬧的不歡而散。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畢竟何老爺子那裡就過不了,而且老大兒媳心裡還不平衡了。曦媛肚子都那麼大了,偏偏每個名分,如果不是胡青。以何家的能量,什麼樣的女婿找不到。偏偏現在不明不白的跟了胡青。要是自己不同意,老大媳婦那裡倒是很樂意他們家曦媛接過曦穎的位置。
見胡青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衛語紅隨即擺擺手,她覺得也可以了。說道:“行了,有什麼話一會對曦穎說,雖然曦穎的性子不爭不急,但是作爲她媽,我也知道的,她心裡其實也很爲難的,如果你不對她好一些,我真怕曦穎的性子會以爲你心裡有什麼,只把她當成擋箭牌,曦穎肯定會一走了之。我不管你在外面什麼亂七八糟的,再說我女兒也不醜,漂亮,年輕,身材又好,你就把她當成個普通的漂亮女人對待就行了。只要收了她的心,讓她知道你的心裡還是有她哪怕一點點地位的,對於曦穎來說,已經足夠了。我相信你還是能做到的,你說呢?女婿?”
聽着丈母孃的敲打,胡青能說什麼。不過這話曦媛說過類似了,現在丈母孃也說了。胡青對曦穎的性子不瞭解,既然這兩個對她最熟悉的人都這麼說了,那說明何曦穎還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知道了媽,我以後注意點。其實也是我的錯,以前我行我素慣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這人又不是那種主動給人打電話的,就像曦媛,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一般都是她給我打電話。也就是曦穎這性子,我不給她打電話,她也就不給我打電話。”胡青說道這裡,嘆了一口氣,又好奇,自己來了一段時間了,按理說丈母孃不可能把何曦穎藏起來,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對了,媽,曦穎呢?剛剛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我過來了,怎麼不見她出來!”胡青很疑惑,遂看向丈母孃,那意思是不是你把我媳婦給藏了。
“這段時間,曦穎在家裡等你,怕把功課落下啦,平時都在天大旁聽。估計現在應該在往回趕!”衛語紅苦澀的說道。本來好好的天大學生,因爲這個婚姻,跑去江雲,這江雲沒待幾個月,江雲那邊又去不了,女兒又不能落下功課,只能在天大旁聽。這到處奔波,自己這個做媽的看不下去。女人,最怕的就是折騰,偏偏自己這個女兒,上學期間,就這麼四處折騰。
胡青聞言,搖搖頭,怎麼剛纔何曦穎不說。如果說的話,自己直接先去天大接她回來。
這女人!
“胡青來了!”這時,何曦媛挺着大肚子出來了。其實剛剛胡青在進門的時候,她就接到傭人的通知了。只是聽到三嬸在訓斥胡青,何曦媛只能在那邊偷聽着。好在三嬸開始說話雖衝,但是也不鬧破,只是想敲打敲打胡青,胡青那邊態度也比較好。直到兩人戰火減息,她才走出來。
看着何曦媛那相比之前,又大了不少的肚子。胡青剛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這可是自己的種。
“曦媛,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先忙去了!”衛語紅其實是有些看不過去,畢竟這可是自己的準女婿,當着自己的面,和另外一個女的親親我我,她這個當丈母孃的,地位多麼尷尬。
衛語紅離開後,胡青一臉鬱悶的看着何曦媛,說道:“被你都聽見了,是不是很想笑。不過這個丈母孃挺厲害的,我看平時這個丈母孃一定把老丈人管的服服帖帖的,畢竟之前也見了,老丈人文縐縐的,好像不太厲害。”
“哈哈,這你可說對了。我三嬸自然厲害了,人家可是管了上萬人的大企業,那可是真正的萬人之上,至於他們家到底是三叔厲害,還是三嬸厲害。這我就不知道了,沒見過他們吵架,相處的好像不錯。”何曦媛笑着說道:“作爲三叔唯一的女兒,三嬸以後的企業可就是曦穎的,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曦穎可是個小富婆!”
“是啊是啊,開心死了!”被衛語紅教訓完,又被何曦媛調侃,胡青的鬱悶可想而知了。
過了一會,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何曦媛使了個眼色,說道:“曦穎回來了,記得對曦穎好一些,還有給曦穎準別的禮物呢,可千萬別忘了!”
胡青糾結,哪有什麼禮物。
走出門口,果然看到何曦穎穿着一身雪白色的長裙羽絨服走過來,由於外面的寒冷,剛剛從門口走進來這短短的路程,臉頰已經凍得紅撲撲的。
看見胡青在門口,何曦穎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變化,但是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喜悅,還是被胡青撲捉到了。
“你來了!”何曦穎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也知道必須得說點什麼,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
“恩,來了!”胡青說完,被身旁的何曦媛推了一把,頓時閃出門外,意識到什麼,胡青走過去,拉着何曦穎的手,乾淨小手冰涼涼的,急忙抓在手裡,往家裡走去。
何曦穎被胡青抓着手,臉紅撲撲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羞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任由胡青抓着。
進了家裡,何曦穎脫去羽絨服,三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兩人一邊一個坐在胡青身邊。
何曦穎坐在胡青身邊,很安靜。何曦媛一個勁兒的碰着胡青的胳膊,意思讓她說點什麼。只是胡青好像傻了一樣,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於何曦穎這樣安靜的女孩子,他能找出什麼話題。
只是何曦穎這次好像開竅了,很主動。過了一會,她溫溫的聲音說道:“這段時間怎麼樣,忙不?”
胡青聽到她的話,自然得答覆,不然怕自己回答的不滿意,何曦穎這性子以後很難再主動開口了。畢竟自己和她真沒什麼共同語言,何曦穎所做的學問,自己根本不懂。
自己忙什麼了,自然不能說,總不能說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和魚瑜馨在修煉雙修大法。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作爲男人,也知道在這種時候還撒謊。
“那個,其實,這段時間我在種菜!”想了半天,胡青不知道該說自己做什麼,忽然想到這次過來的目的,不就是送菜,自然可以說自己這段時間在種菜。
兩人想過胡青如果不想告訴他們自己這段時間的真實行動,必然會編個什麼理由。但是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他堂堂寧家三代掌門人,絕頂醫道高手,武林高手,居然去種菜。他們寧願相信胡青這段時間一直忙着拯救地球和全人類了,也不願相信他去種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