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糖葫蘆的紅脣,水嫩嫩的,他的瞳孔在這一刻又驀地加深,瞳孔裡沒有一點色彩和光亮,這周圍這麼多點點光都進入不了他的眼睛。
唯有在一旁專心作畫的少年。
纖細的脖頸,他暗自想着:他的掌心伸過去,是不是稍微動一下力量,那脖頸就會“咔嚓”的一聲斷了,少年因爲還沒有發育。
喉結不明顯,但還是有的,這是性別的區分。
這也是他能確定喬木是男性的事實。
似乎覺得一直站着作畫很不舒服,少年沒有什麼顧及得坐在了地上,把紙板放在大石頭上,時不時的看一眼牆壁,再低頭畫起來。
隨着他身體的擺動,衣領也大開。
讓身邊男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鎖骨上面,凸起的鎖骨,惹人想在上面留一點東西。
南風宸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少年的身上挪開,微微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眼底一切旖||旎的神色已經消散。
稍許過後,喬木把四張紙從木板上卸下來,遞給南風宸,“你看看,我原先只畫了這些光所在的位置,再把這些光亮所處位置給連起來,但這樣子看過去很抽象,我把這牆壁其他的景色也搬進來了,時間有限,我是大致的畫了一下。”
可就是少年的大致畫一下,幾乎就是這四面牆的倒影,他的大致畫一下,除了沒有上色,該有的線條,棱角,細節一個都沒有缺,很微小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他的畫不像文人墨客那般的山水畫,講究意境,然後這種寫實太過於真實。
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畫法,南風宸一邊打量着四張畫作,一邊抽空去看身邊的少年。
少年嘴裡說着大致畫一下,可是臉上卻寫着得意。
他正擡頭望着他,眼裡還有稍許的期待?
期待啊?
南風宸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被面具擋住了也看不見,對着那期許的目光,他第一次夸人,“你,很厲害,這畫,畫得很好。”
周圍的黑衣人又是驚異,他們背對着這中間的兩人,目光朝着牆壁的光亮,也想看看有什麼不同,可是耳朵動了動,在時刻注意着中間兩人的動靜。
喬木的好心情一點也不掩飾,南風宸的誇讚很值錢,臉上的帶着笑容,這笑容是達到了眼底,發自真心的笑容。
得到旁邊男人的誇讚,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喬木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她畫的已經很清楚了,南風宸看了一眼,就把他的作畫全部記在了腦海裡,將四張畫還回去,微微閉眼,在腦中梳理了一遍,將這四面牆壁的畫,串聯在一起。
喬木半蹲在地上,將四張畫展開,然後按照順序給鋪好,南風宸男孩裡得到的景象,恰好就是這四張畫拼在一起的景象。
兩個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聲音在這洞穴裡同時響起:“這是一張地圖!”
喬木的記憶力也很好,看過一遍,也都記住了,而後,打了一個響指,火焰將手中的四張畫給焚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