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別的男人!
溫如玉面容一滯,被這句話震驚得失了反應。
君越並未在意這句話,而是含笑道:“這位公子,說的倒是不錯,我確實是由阿玉養着。”
從很久以前,他就是被她照顧的那個人。
“阿玉,不爲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嗎?”君越似乎有些責怪,但語氣中卻帶着淡淡的寵溺。
溫如玉有些莫名,覺得君越的神態有些奇怪,卻一時不懂怪在哪裡,鳳眸微閃,輕聲說道:“軒轅陵,靈越學院的夫子,他是專門教我馭獸的。”
轉頭又對軒轅陵道:“這是越鈞。”其他的,隻字未提。
窗外,月華正濃,圓月皎皎,猶如玉盤。
軒轅陵黑眸深深,袖子下的拳頭握得咯咯響,突然間,體內的力量翻涌起來,他面色一沉,平靜地道:“既然如此,夫子就不打擾了。”
語罷,身形一閃,已出了獨院,進入對門的大院。
倒是溫如玉有些驚愕於他的舉動,望向君越,聳了聳肩。
這邊,軒轅陵甫一落地,便雙腿一軟朝牆角下倒去。丹田的靈力和魂力不受控制的亂竄,靈脈倍受衝撞,臉上和身上的皮膚先是蒼白,繼而變得通紅如血,青筋和血管膨脹,青紫可怖,彷彿每一根靈脈都要膨脹爆裂開來。
“尊……尊上!”早已提前趕來的元江等人見狀,面色都變了,急忙上前將他扶起,帶進屋裡送至牀榻上診治。
“尊上他現在如何?”流雨等八個君階靈師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地亂轉,他不懂煉玉,因此半點忙也幫不上。此刻,目不轉睛地看着危急的軒轅陵,面上盡數是擔憂。
“你們先爲主子傳輸靈力,助他穩住體內靈力,我來施展魂力,幫他壓制魂毒。”元江沉聲吩咐道。
因軒轅陵是全屬性靈體,體內擁有多種力量,每一種都需要穩定。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之後,在九人的聯手救治下,軒轅陵皮膚上的血紅之色漸漸褪去,青筋與血管隱下,恢復了正常,此刻人並沒有清醒,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尊上他好了嗎?”流雨開口問道,聲音嘶啞中還帶着一絲顯爾易見的顫抖。
爲了將體內四散的靈力和魂力再次凝聚起來,抵抗毒力,八個君階靈師,以及元江這個君階御靈師,全都耗盡了全力,丹田空虛,渾身大汗淋漓似大戰了一場一般。
“只是暫時沒有事了。”元江的神色異常凝重,看着昏睡着的軒轅陵,嘆了口氣道:“尊上體內之毒,你我俱都清楚其有多烈。中了普通的毒,用了百解玉,就能徹底根除。可是尊上的毒不一樣,多種毒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不亞於十大奇毒的劇毒。”
流雨一直都知道軒轅陵中了難解的毒,猶如沉痾一般附在身體上,無法拔除,但卻確實不知竟然是中了多種毒的結果。
元江擦了擦額頭上斗大的汗珠,繼續說道:“每月毒發之際,需要靜心修煉配合五品清毒玉來壓制毒性,度過毒發。可尊上爲了……”
流雨知道他話裡未竟之意,想起尊上留在這裡的原因,面上就有幾分不忿,“這次尊上毒發,都怪那個女人!”
在七皇子府的時候,他就不太喜歡那個女人,太過清冷無情,修爲又低,根本配不上尊上。
元江面色一變,斥責道:“別亂說,尊上的事,豈是你我能夠隨意評判的?有這個時間,還是想想怎麼取到清毒玉吧。以我之力,眼下只能暫時將他體內靈力和魂力穩住,對抗毒力。但這種平靜也只是暫時而已,三日之內,沒有清毒玉來拔除部分毒性,維持體內的平衡,就極有可能……”
他沒說出那個字眼,但流雨幾人卻都懂了。
軒轅陵自小因天賦出衆,又被家族中的敵人發覺秘密,因此遭遇了各種暗算陷害,體內的毒,有的來自他的父親,有的甚至來自於叔父、以及那些兄弟姐妹。
再加上他用了臨月給的靈玉,修爲剝離了大半,如今毒發,三天之內如果不能徹底的控制住,熬過此次毒發,定會玉碎人亡。
“唉……”回想起流雨所言,元江又連聲嘆息。午時通過傳音玉從臨月口中得知,尊上體內毒性並不會因使了靈玉而消除,甚至更加難以控制,就慌忙來到這裡等他。
豈料等了這麼久,他竟纔回來。
沒有鳳玉護體,又無十成修爲,甚至連五成都沒有,難道真得要眼睜睜看着悲劇發生。
“三日之內……”聽到元江說出來的話,流雨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就似掉入了終年結冰的寒潭之中。
三日呀,淏星宗與南月的距離,那可是乘坐飛行靈獸半個多月才能抵達的。即使使用傳送玉,這麼遠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也至少需要兩枚,六品傳送玉才行。
“其他的靈玉,不行嗎?”流雨忙問道:“元江你是四品煉玉師,應該也能煉製其他的解毒靈玉吧?”
五品清毒玉,那可是需要各種珍稀靈植,加上玉髓才能煉製出來的靈玉。且不論這材料有多難尋,就算是煉製,也是一個問題。
據他所知,整個南月,算得上名的五品煉玉師,就只有一人,而且也不一定能夠煉製清毒玉這種專門的解毒靈玉。南月地處偏僻,十分弱小,就算所謂的五品煉玉師,也是專門的皇族供奉。
而賣的五品靈玉,也不過都是御景閣拍賣的物品,而那些,也是每年固定時間,由臨月煉製好送來的。
元江面色愁苦,搖了搖頭。
流雨以及其他七人都幾乎急出眼淚了:“只有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到哪裡去清靈玉!”
“元江,你這裡有沒有高階傳送玉,我們送尊上回淏星宗,現在馬上回淏星宗,讓臨月來救。”流雨握緊拳頭,只要能及時回到淏星宗,臨月一定能救下人。
“沒有。”元江搖頭,說道:“我這裡,就只有一枚四品傳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