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的煉玉術本就超脫了小千世界。在雪凰和火鳳的幫助下,溫如玉一開始煉製破劫玉還不大懂雷屬性靈力煉玉的訣竅,但當雷屬性靈氣外放,結成一團“雷球”,就懂得了其中的法子。
只是,這次,她依舊失敗了。
原因是,煉製的近一半時,雪凰突然停止了指導。
雖然僅僅幾息,但因爲剛好是到了融合的積雷石和星辰石的關鍵時刻,那一瞬稍縱即逝。下一刻,在雷球包裹之下的積雷石和星辰石齊齊發出爆響。
因爲沒有爐鼎隔絕,她整個人被雷球反震,差點燒成了黑炭。原本就平庸的假面容,更是醜得不堪入目!
“……”盧新和吳青不忍直視,側了側臉,面面相覷。幸好他們離得遠,沒有被雷球波及,但玉房卻充斥着一股硝石硫磺之味,氣味極其刺鼻。
唉,想親眼看看七品煉玉師煉玉,怎麼就這麼難!
溫如玉怔愣在原地,許久才故作鎮靜地收起了廢石,以魂力傳音問道:“雪凰前輩,可是這皓辰皇宮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知道雪凰雖實力未恢復,但魂力用來探查這皓辰皇宮卻是綽綽有餘,且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察覺。驟然斷了指導,肯定是這會兒有什麼她不清楚的事情發生了。
“抱歉,”雪凰知道煉玉失敗對於煉玉師來說,是會損傷魂力的,緩緩道:“並非皓辰皇宮出事,而是之前隔絕星辰之力的那座大陣,就在剛纔被破了。”
“大陣被破了?”溫如玉面容一肅。
這座大陣,是開宗宗主佈設,本意是爲了保護蒼玉大陸的人族,但保護的代價是,蒼玉大陸上再無星辰之力落下。
雖後來有了黎霜秘境,以及其中的星辰閣,但那裡面的星辰石十分難得,根本不足以支持人族出現一位真正的能與五萬年前的那些大能們相提並論的強者,亦無法讓人族再現皇者。
如今大陣破了,說明五鬼皇已經出來了!
溫如玉一時不免焦急,爲身處臨海的人族而擔憂,其中溫家兩位太上長老、縹緲宗的峰主們,還有淏星宗之人,以及……他,他們都在臨海,不知此刻是否已與五鬼皇交上手了?有無傷亡?
“溫大人?”盧新見她晃神,輕咳一聲喚了一聲,道:“如果您覺得身體不適,也可暫時休息恢復片刻,等狀態好些了,再煉製亦不遲。”
同爲煉玉師,自然清楚連續失敗幾次後,除了魂力、靈力有了損耗外,心態更是多多少少都會有影響。這種情況下,不宜繼續煉製,而是應該歇息一段時間再開始。
雖然這位失敗了兩次,但他們看得出來,她煉製的靈玉不說是否真的是什麼七品破劫玉,但那手法,絕對不同尋常!因此,盧新這般建議,未嘗又不是一種信任。
“好。”溫如玉皺了皺眉,淡淡頷首。
隨即,大步出了玉房。
玉房內,這些煉玉師都愣了愣。
“這個溫玉,她應該不是在騙我們吧?”一位五品煉玉師眯眼道。
“不會,”茂晟道:“她一開始就給了兩枚七品靈玉,說實話,新玉後陳玉的區別,你們應該不會分辨不出來吧。而且,辰皇體內有毒玉,你我包括盧新大人、吳青大人、吳質大人以前不曾查出,且辰皇體內的天劫之力又是切切實實存在的,她不至於編造出這樣的謊言來騙人。”
雖然不太確定這溫玉的身份,但事實上,茂晟心裡大致已有了一個方向。
溫玉,溫氏,如果她的姓氏是真,那這天底下,還有哪個溫氏能夠培養出七品煉玉師?答案,毋庸置疑!
“茂晟說的不錯,”盧新望着藥房的方向,低頭沉思着什麼,聞言點頭道:“她之前給的靈玉,我親自驗證過,煉製時間確實很近,乃是新玉無疑。”
一年以內,乃是新玉;一年以上萬年以內,乃是陳玉;萬年以上,乃是古玉。
一般來說,靈玉煉製後,一年內乘着其還是新玉時使用藥力最佳。而陳玉,就算煉製手法再好,保存得再完好,藥力總歸會有一部分損耗;至於古玉,亦是如此,六品以下的古玉,基本就是廢玉了;七品以上的,除了玉身上會多一層玉衣外,藥力不會有太大變化。
再說,陵皇子的眼光,不會差的。
就算陵皇子多年未歸,且與辰皇關係冷漠而緊張,但玉房的諸位煉玉師都堅信一點,他們父子二人早晚有一日會洗盡前嫌。而陵皇子,纔是皇位不二的繼承人!
在不知道溫如玉身份之前,盧新還有懷疑。
但知道了她是陵皇子心上之人,他就不擔心什麼了,徹底放下心來。
有吳質的特有靈技護法,就算辰皇已接連受了兩次傷,但未來三年內是絕不會出事。而有這麼長時間,應是足夠讓她煉製出一枚破劫玉了。
回到藥房後,溫如玉方纔取出了傳音玉。
玉指輕輕拂過,她輸入了夜師弟的魂力印記,緊接着,這枚以前煉製的五品傳音玉就連同了另外一端。
“夜師弟,五鬼皇是否已經與你們交手?”
如果交手了,怕是這會兒沒空回自己的話……溫如玉暗自思怵,思考着自己是否要先離開皓辰,去臨海蔘戰。
臨海巨船上,夜長歌剛跟師伯感慨完,魂玉內的傳音玉就發出了陣陣響聲,還以爲是妻子蒹葭,等取出來後,就聽到了這句凝重又難掩擔憂的話。
夜長歌清朗一笑,持着傳音玉回道:“算是已經交過手了。”
溫如玉聽到夜師弟的迴應,卻未聽到打鬥之聲,猶疑道:“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夜長歌將人皇軒轅滄、聯手結陣之事說了出來,道:“如今,五鬼皇已經被困在陣法了,至少得花上一年才能出來,你不必擔憂。對了,你現在何處?”
因爲月前遇到軒轅滄前輩時,又忍不住占卜術算之事被夜後白蒹葭發現。夜後狠狠哭過一次後,夜長歌就再也不敢未經允許貿然占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