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卻自顧自的解釋:“主人有點事耽擱了,但估計很快就能到來。”
池藍不耐煩的打斷,道:“端木在哪,我要見他。”
“他在地下室。”
池藍眉毛一凝,怒聲道:“誰允許你把他放在地下室的”
阿七好脾氣的道:“端木太能打了,不關進地下室保不準會出問題。”
“我要見他。”池藍聲音冷冷的。
“我帶你去。”
池藍有點意外這個傢伙很好說話,卻聽他解釋道:“剛纔主人來過電話,說不讓我們禁止你的活動,不過,你只能在這棟別墅是自由的。”
池藍哼了聲。
心裡把林炫的祖祖輩輩問候個遍。
北方的地下室有一個好處,就是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也不會冷。
但這間地下室卻有暖氣的。
室溫在二十幾度。
端木躺在牀上睡着了,只是他的警覺性很高,尤其在危險的環境裡,即使在夢中,也能感覺到身邊異常情況。
聽到腳步聲,立刻睜開眼睛。
“端木哥哥,你怎樣,有沒有好些”池藍見他這幅樣子,眼淚刷的落下來。
阿七暗暗挑眉,這女人在飛機上還一副兇巴巴的潑婦樣,轉眼間變成了善良小白兔,要不是看到她的兇狠一面,打死自己也不肯相信有的人兩極化性子如此分明。
端木眼裡透着笑意,視線落到她頸側的傷痕,眼神微微一暗,從電暖被中伸出佈滿凍瘡的手,緩緩摩擦她雪白的頸子,操着沙啞的嗓音道:“記得上藥,晚了會留下疤痕。”
池藍彎起帶淚的眸子,笑了笑:“回頭我再上藥,反正不怎麼疼。”
端木搖搖頭,這麼美麗的皮膚,萬一留下疤痕太可惜了。
“端木哥哥,你嚇死我了。”池藍忽然抱住他的身子嗚咽起來,在飛機上看到他凍僵的樣子,她的心都撕裂了。
端木一隻手在她的脊背緩緩的拍着。
“不怕,不怕,沒事了啊。”他這樣安慰着,眼中微微溼潤,其實看到她被抓走,他才嚇死了,幸好她現在是好的。
阿七看了眼手錶,催促道:“池小姐,主人快來了,還是上去吧”
池藍沒有吭聲,看見牀頭櫃上的凍傷藥瓶,拿了起來,用指腹拈了藥膏,一點點塗抹在端木滿是凍瘡的臉上,然後在他的手背也擦過。
端木深深的瞅着面前這個美麗溫柔的女子,忽然擡了擡頭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在林炫面前記得虛與委蛇,儘量拖延時間,千萬不要激怒他,以便等候少主來救你。”
池藍點了點頭。
她現在懷着身孕,林炫再沒人性,也不至於強了她。
端木還是不放心,繼續道:“爲了腹中的孩子,千萬要忍耐。”
“我懂了,端木哥哥,你放心。”
池藍把用了一半的凍傷藥膏放在牀頭櫃上。
“池小姐,可以離開了。”阿七的聲音有些急。
“回去吧”端木在她的肩上緩緩拍了兩下。
池藍爲端木蓋好電暖被,站起身,淚水不知不覺的從眸子溢出,掛在白皙的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