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看着面前的葉瀾,她對我笑了笑,隨即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讓我坐在椅子上,葉瀾則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你今天會來這兒,所以我很早就來這裡,差不多1個小時前吧,我就到這裡了。你們沒有被管理層刁難吧?”
我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了塵封已久的電腦,系統又給我自動甄別出了一些郵件,我一封一封地看過去,葉瀾也走到了我的身後,看着我面前的這些郵件。
有些郵件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我馬上把他們重新扔進了系統裡,讓系統把這些案子分配給下面的人,而其中有一封郵件,卻牢牢地吸住了我的目光;
顧洛先生,李維斯先生,我叫何彥,今年26歲,在網上看見了重案一組的網頁,所以我就發了這一封郵件給你。我現在遇到了一點危險,希望你和李維斯先生能夠幫助我。
我曾經在很小的時候,被我的父母帶到了日本,他們在那裡工作,我也在那裡讀書。那個時候我才6歲而已,所以和一般的日本小孩子一樣上小學。
我的班級裡曾經有一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和我的關係也非常不錯,她叫中田惠子,是東京人,那個時候只有6歲。我們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曾經約定過要一起去中國看看。
但是當了六年級下半學期的時候,惠子卻突然轉學了,誰都不知道原因,不過有傳言說是她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纔不得不轉學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惠子了。
10年過後,我已經在日本成爲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是在一個日本非常有名的集團裡工作,薪水不錯,能夠養活我的一大家子人。
可是就在昨天,我突然在公司門口見到了惠子,她已經變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我和她關係並沒有因爲時間被沖淡,我們一起去居酒屋喝了酒。
我問了她那個時候爲什麼要轉學,她喝了好多酒之後,才告訴我她在那個時候,其實是被一個男人強姦了,她的家人怕這件事情會對她的學業造成不好的影響,最後才轉學的。
兇手一直沒有被抓到,這件事情也在她的心裡造成了不小的陰影,雖然她在名牌大學畢業,現在也已經在一家跨國企業裡面擔任高管,但是她一直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我問她,她想不想找出那個時候的兇手,她說她很想,但是警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所以我纔想到了你們,雖然這個要求有些唐突,但是我想請你和李維斯先生幫我這個忙。
能不能幫她找到10年前的兇手,讓她能夠徹底走出這個陰影,然後好好地生活下去。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也麻煩回一封郵件,能夠讓我知道。 ωwш •ттkan •Сo
10年前的案子?現在如果想要找出兇手的話,那幾乎等於在大海里找一根已經遺落十年的針,這對於現在的重案一組來說,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這個女孩子好可憐啊!顧洛,你幫幫她吧,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之下,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兒。”
我看着那一封郵件,一件10年的案子,如果真的要查,那是一件難上加難的工作,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夠做到。
但是葉瀾說得也很對,一個人一輩子活在陰影之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對她的一生,也會產生不可逆的影響。
“我去問一問李維斯吧,他應該也看見這一封郵件了,10年前的案子,這查起來簡直難得上天。”
我站起來,和葉瀾一起走出了房間,敲了敲李維斯的門後,馬上走了進去,陳墨和葉瀾正站在窗邊,前者的雙手還捧着一包薯片。我看着李維斯,指了指他的電腦。
“我剛剛看到了一個案子,是10年前的,一個非常可怕的案子。我們要不要去查,我先說一句,地點在日本。”
我看着李維斯,他皺了皺眉,隨即做到了位置上,打開郵件之後,點開了那一封,花了1分鐘看完之後,李維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他也覺得這個案子不好破。
“10年前的案子,還是一個強姦案。我還真的不確定能不能查出來,但是既然這個女孩子受到了傷害,我們就必須要找到真兇,即便再不可能,也要去試試看。
我去聯繫一下井上,他現在是警局的局長,應該有權限能夠讓我們辦這個案子。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吧,我們馬上就去日本,這個案子絕對不能拖的。”
李維斯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嘟了兩聲之後就通了,李維斯向井上解釋了一切後,得到了他的同意。
“井上說這牽涉到10年前的警局案卷,所以他需要一定的時間去調出來,不過他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們的。葉瀾,你現在去準備一下飛機,我們下午就飛日本。”
李維斯看着葉瀾,她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馬上離開了辦公室,我看着李維斯,人脈廣的好處在這時就體現出來了,從一開始,這個案子就邁出了一大步。
我也離開了李維斯的辦公室,回到我的辦公室,隨即從櫃子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落的東西后,長舒了一口氣,現在就等下午飛日本了。
到了下午,專機按時停在了機場上,我們四個人拿着行李箱,登上了專機。由於日本距離很近,所以我們並沒有進入臥室,而是坐在了娛樂室裡面,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等着飛機起飛。
“井上來消息了,這個案子在那個時候還比較轟動,但是兇手怎麼都找不到,現在東京警局已經是在半放棄階段了,聽到我們願意接手,馬上就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們。
等我們抵達東京的時候,我們就馬上去拜訪報案人,然後讓他帶我們去找中田惠子。希望能夠知道這個案子發生的始末。”
李維斯看着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日本節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也思考這個案子的難度,一個能夠讓警局10年都找不到的兇手,如果被我們抓住了,我還真的想看看他到底是誰。
不過對於現在的我們,這個案子還只是一片空白而已,除了一些基本線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只能等我們到了日本,才能去得到更多的線索了。
2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東京機場,等飛機平穩地降落之後,我們四個人馬上下了飛機。當我們出了機場的時候,井上一雄已經站在了那裡,向我們招手。
我們把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裡之後,馬上坐進了井上一雄的車裡,李維斯坐在了副駕駛座,我們三個人則坐在了後座上。
“師父,你們確定要辦這個案子嗎?我剛剛看了一下案卷,發現這個案子無頭無尾的,兇手也根本沒什麼線索,怪不得10年了,還沒有找到兇手。”
我看着李維斯,他的臉上依然掛着微笑,井上一雄發動了汽車,向着公路駛去。
“不過師父你放心,這一次的案子我絕對會百分之百地幫助你們的,你上一次的公開課已經讓很多日本人都認識你了,所以你們出門的時候記得要戴個口罩。”
李維斯被逗笑了,井上一雄也哈哈大笑起來,我看着窗外的建築,僅僅半個小時後,原本的大廈被居民樓取代,井上一雄也放慢了速度,停在了一棟居民樓的門前。
“師父,這就是何彥住的地方了,我們現在就上去吧。”
井上一雄指了指那一棟樓,我們慢慢地下了車,李維斯走在最前面,摁了一下門鈴,門鈴器裡很快就傳出了男人的聲音。
“你好,請問找誰?”
男人是用日語說的,不過我之前也看過一些日劇,所以還是聽得明白,井上一雄馬上走了上去,用日語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男人聽上去有些興奮,馬上嗯了好幾聲。
“我跟他說你們是李維斯和顧洛,專門來找他辦案的。”
井上一雄走回來的時候,還跟我們解釋了一邊,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長得十分清秀的男人走了出來,向我們鞠了一躬。
“實在是太感謝了,沒想到你們真的專程來幫我解決這個案子,真的太感謝了,先進去說吧,我已經準備好了小吃。”
何彥走了過來,引着我們進入了別墅裡,我們換上了棉拖鞋,走進了別墅的客廳裡,這棟樓是傳統的日式裝修風格,仔細一看,還有一點《哆啦A夢》裡大雄家的味道。
我們坐在了墊子上,何彥給我們每一個人都倒了一杯冰鎮的果汁後,才終於坐了下來。
“說一下吧,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可以的話,也把中田惠子叫過來,這樣子,我也能夠了解更多的信息,也更有把握,能夠破了這個案子。”
李維斯喝了一口果汁,慢慢悠悠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