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屍陰宗的黑袍男子,驚怒無比,只能立刻縮回了手掌。
那發出劍氣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劍氣凌厲,而他身上散發的氣勢,也同樣凌厲,彷彿他整個人就是出鞘的利劍。
他在逼退了黑袍男子之後,手掌連連點射,發出了一道又一道劍氣,凝聚成了一朵劍蓮,向外散開,逼的四周那些修士都不由退後一分。
而這個中年男子,則是趁這個機會,身子一閃,已然欺近到了那塊石碑之上。
“厲害!”
絕無塵看到這一幕,心中對那中年男子,驚歎了一聲。
這施展劍氣的中年男子,雖然也是準結丹境後期修爲,但是他在劍道上的成就,很是不凡。
戰力驚人,一般同級別的修士,恐怕都難以是他對手。
那修煉赤血劍氣的萬長明,相比較於這個中年男子來,都要差上一大截。
“是山河劍宗的孫禾,這一式劍開金蓮的神通,實在是厲害啊,恐怕除非是修爲超過他的高手,纔可以硬抗,同級修士中,怕是沒有人能抵擋得了。”下方有修士驚呼起來。
眼看孫禾即將獲取到那石碑,之前那位屍陰宗的黑袍男子立刻發出淒厲的喊聲:“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化血神芒!”
“唰”的一聲,一道血紅的光芒,從黑袍男子手中射出,一顯化出來,四周虛空立刻被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充斥。
這道血色光芒所過之處,虛空都發出一陣“吱吱”的怪響,彷彿就像是在熬煉屍油,再加上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讓人頭皮發麻。
“不錯,誰也不用想得到這寶貝。”
之前被孫禾逼退的那些修士中,也有幾個性子極端一些的,竟然也同時朝着那面石碑打出了攻擊。
孫禾面色一變,雖然他實力不凡,但也扛不住衆多修士的聯手攻擊。
他顧不得收取石碑,立刻駕馭一道劍光,遁出了衆人的攻擊之外。
而那塊石碑,則是被衆人的攻擊淹沒。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這塊樣式普通的石碑,在遭受如此猛烈攻擊後,並沒有碎裂,甚至連一絲裂痕都沒有。
石碑表面繪刻的那片碧海紋理,突然亮了一下,竟然將衆人的攻擊,全部都生生吸納到了裡面。
而後,整塊石碑,內部像是有什麼禁止被觸動了,猛地震動了起來,一股滔天的威壓,自內而外的擴散。
一時間,整片萬獸宗廢墟遺址上,都被一股神威籠罩,每一個人,都覺得心頭就像是壓着一塊巨石,有種難以喘息的感覺。
石碑在震動,使得四周的虛空也跟着震動了起來,聲勢驚人,場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交戰的數十位準結丹境修士中,有人大聲驚呼。
因爲眼前這一幕,實在是詭異了,那石碑就算真的是什麼法寶,按理說在沒有人催動時,也不可能有這種異變啊。
一圈圈的水波,自石碑中滲透了出來,將四周籠罩,這個時候,所有的修者,都呆呆地看着這一幕,沒有人再貿然接近這面石碑。
而且隨着時間的流逝,這面石碑震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這片萬靈宗廢墟遺址所在的天地,都像是在扭曲起來。
到了後來,石碑的形體更是猛地變大,足足變得有上百米高,數十米寬,就像是一扇巨大的門戶,亙橫在虛空當中。
而在這石碑表面,那些碧海刻痕竟然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在那裡猛烈捲動,更有三個巨大的古字,從中浮現而出。
“碧濤宮!”
三個大字,氣勢磅礴,更蘊含了一股掌控天下,奴馭萬靈的無上霸道意志。
而與此同時,這面石碑表面,也散出了一圈圈虛空波動,有空間之力在涌動。
“什麼?!碧濤宮!這不是以前萬獸宗十位最頂級強者中,碧濤真君的行宮嗎?他的行宮難道沒有毀滅,在萬獸宗遭劫時保存了下來!”
看到碧濤宮三個古字,場內所有修士都震驚了。
畢竟當年的萬獸宗,在南域聲名也不小,在所有大勢力宗門內,可以說是頂尖的存在,威勢直逼大勢力上等宗門。
對於當年萬獸宗內一些實力蓋世的高手,大家都知之甚詳。
“碧濤真君,這可是萬靈宗最爲出名的十位高手之一,傳聞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境的層次。他的行宮若真的保留了下來,那……”
有修士說話的聲音,都激動得顫抖起來。
碧濤真君這種強者,已然是一方巨擎,比起枯木真君都厲害太多了,誰能想到一塊石碑中,竟然蘊含着這樣的驚天之秘。
“不會錯的,這石碑上散發出了空間波動,要麼裡面自成天地,碧濤宮就隱藏在其中。要麼這石碑祭煉了挪移法陣,進入之後,可以到真正的碧濤宮所在。”
山河劍宗的孫禾激動莫名,在說出這句話後,體外浮現一道劍光,他就這麼駕馭着劍光,朝着那巨大的石碑衝去。
“嗡!”
這石碑表面的波紋一陣盪漾,沒有絲毫的阻隔,孫禾整個人就一下子沒入石碑消失不見。
這一下,四周那些修士也都回過神來了,紛紛朝着那石碑衝去,一個個全部沒入不見。
除了之前搶奪石碑的那數十個修士之外,四周還有大量之前在旁觀望的準結丹境修士,也都往裡衝去。
“哈哈哈,這是天大的機緣,碧濤真君竟然還有行宮留下,裡面肯定有無數的寶物。”
“不錯,這裡的宮殿廢墟,這些年來,早就被人搜索過不知道多少遍,而碧濤宮卻是在萬獸宗覆滅後,頭一次顯現,這個機緣,我一定要爭。”
幾乎只要在場內的準結丹境修士,全部沒有任何的遲疑,紛紛衝進到石碑之內。
之後,更有一些從其他宮殿空間出來的修者,在得知了這一情況後,也沒有遲疑,都跟着進入。
雖然裡面情況未知,或許可能存在極大的危機,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機緣擺在面前,沒有人捨棄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