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想不到,剛進來這島嶼不久,竟然就看到了一株一品靈藥,而且還是已經有一千多年火候的老藥。
最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這靈藥,就像是隨隨便便的栽在路邊,好像是不值錢的大白菜一樣。
場內的氣氛,在這一刻,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原本還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四個人,頓時身上散露出來的那股氣勢就不對勁了。
屍陰宗的黑袍男子,最先忍不住出手,一股濃郁的漆黑霧氣,從他體內衝出,瞬間席捲四周。
同時間,他整個人已經化爲了一道鬼影,朝着那株草藥抓攝而去。
“閣下這麼做不好吧,靈藥見者有份啊。”
那兩個準結丹境中期修士,雖然單獨一個都不敢和黑袍男子爭奪。
不過他們兩人不知道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竟然同時出手,也朝着那株星辰草抓去。
不過還沒有等黑袍男子發怒,這時又有一股力量破空而至。
這股力量霸道無邊,充滿了一種蠻橫的氣息,一下子就將兩個準結丹境中期修士發出的法力全部擊碎,並且餘勢不止,對黑袍男子展開了攔截。
黑袍男子身子閃了一下,避開了這一擊攔截,卻是沒有再出手,反而將目光注視向了絕無塵。
而那兩位準結丹境中期修士,也一臉忌憚地看着絕無塵。
絕無塵收回了手掌,臉色平淡,好似剛纔那爆發兇猛一擊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這株草藥對在下很重要,幾位賣我一個面子,讓我先得可好?”
黑袍男子沉默了片刻,才衝着其他幾人道。
那兩個人準結丹境中期修士,沒有被他放在眼中,反倒是絕無塵這個看上去只有築基境九層的小人物,讓他忌憚不已。
不過一品靈藥在外面,可不多見,特別是這種有千多年火候的老藥,更是十分難得,黑袍男子當然不甘心放棄。
“嘿嘿,一品靈藥對誰都重要,大家還是不要動手傷和氣了,大家還是分了它吧,我可以少分一點。”
“不錯,我贊同。”
那兩個準結丹境修士,一唱一和地先後開口。
絕無塵看了一眼幾人,只是淡淡一笑,他正要開口說話,不過就在這時,他面色突然一變,緊接着身子就快速的往後飛退。
而幾乎就在絕無塵做出這動作的同時,那位屍陰宗的黑袍男子,也在瞬間退開,遠離了那株星辰草。
那兩個準結丹境中期修士看得一臉莫名奇妙,不過下一刻,他們也像是感受到什麼危機,要往外退離時,卻是已經晚了。
在那株星辰草所在的小土坡上,有一片土壤猛地炸開,隨後一道漆黑的細長絲線,瞬間在虛空劃過。
“噗嗤”一聲,那道漆黑的細長絲線,劃過一條折線後,那兩個修士突然身子一動不動了,在他們眉心處,更是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
隨着一陣悶沉的聲響發出,這兩個修士的屍體,都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絕無塵看得毛骨悚然,這纔看清楚,那一條漆黑的絲線,竟然是一條細長的黑蛇。
這一條黑蛇,絕對是一隻極爲厲害的妖獸,雖然它的形體,比起其他妖獸小了很多,不過危險性卻更大了。
從它身上散逸的法力波動來看,頂多只有準結丹境中期的程度,但是它的通體,都被一種細密無比的鱗片包裹,堅硬無比,再加上其恐怖的速度,看得絕無塵都一陣心悸。
在一定程度上,它簡直比準結丹境後期威脅都要來得大。
剛纔那一下,如果不是他靈覺敏銳,外加先後經歷數次生死激戰,養成了一種對危險的本能感應,快速避退,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中,就會有他一具。
那條細小的黑蛇,在襲殺了兩個引氣境修者後,並沒有多停留,身形又閃動了一下,已經再一次化爲了一道細絲,鑽回了那星辰草所在的小土坡。
“該死!不僅那海中有強大的妖獸,這島嶼中也一樣。碧濤真君的行宮內,到底圈養了多少妖獸?”絕無塵心頭很是無奈,他有些不甘地看了看那株星辰草,面色陰晴不定。
倒是那位屍陰宗的黑袍男子,非常果斷的退走了。
雖然那條細小黑蛇,只相當於是準結丹境中期的妖獸,但是速度太快,而且身軀細小堅硬,威脅太大了。
攻殺起來,就像是靈器在穿殺,對於準結丹境後期修士都有致命威脅。
絕無塵沒有離去,在遲疑了片刻後,他目光漸漸堅定了下來。
只要獲取到這株星辰草,以它本身的藥齡,自己煉化的話,絕對可以衝擊到結丹境!
這個機會,絕無塵並不想放棄。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他內心也還是有幾分把握可以對付那條細小黑蛇的。
下了決定之後,絕無塵長長出了一口氣,腳步緩緩朝着裡面走去,步伐雖然緩慢,但每一步落下都堅定有力。
與此同時,他眉心中一道道神念已經四散出來,將周圍一百多丈的範圍,全部籠罩。
“嗖!”
就在絕無塵接近那株星辰草時,小土坡再一次炸開一個小洞。
不過卻沒有見到那條細小黑蛇的蹤跡顯現,反倒是虛空中,響起了一陣尖銳之聲。
絕無塵心頭一緊,外散的神念範圍內,立刻就感覺到有一道細小黑影,瞬間襲殺而至,速度快到連其神念都難以精確地捕捉到它的軌跡。
絕無塵猛地擡手,手指並起,衝着自己身前狠狠一指點殺出去。
在他的指尖,一枚黑色。光束瞬間凝聚起來。
“鐺”的一聲,那黑色光束剛剛凝聚起來,就猛地碎裂,同時一條細小的黑蛇也被逼迫出了形體。
絕無塵則是趁着這個機會,手掌猛地壓下,五指衝着那細小黑蛇狠狠握緊。
他的手掌,血光通透,一層層氣血,浮現在他的皮膚表面,當中更有黑洞符文亮起。
“嘶!!”
那條細小黑蛇像是感受到了危機,發出一陣嘶鳴,那纖細的身子在虛空一折,再一次化爲了一道模糊絲線,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