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夜白緩緩睜開雙眸,緩緩坐起,深邃的眼睛裡面印入一個嬌小的身軀,是苗苗。但是夜白並沒有吵醒她,而是直接起來去更衣。一轉身,衣服就整潔的出現在夜白身上。此時夜白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窗外,一個瞬移來到了關上的窗戶旁邊,輕輕擡起了窗戶。輕輕一躍,夜白穩穩的落到了地上,又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
今夜風有些大。
“甲,可還有消息。”夜白忽而出現在甲面前,然而甲已經見怪不怪。
“回稟少主,丁已經將寶物位置打探出來了。就在前面的無水縣。”甲一臉嚴肅。
“甚好,收整行李,半時辰以後出發,還有,那個抓來的女人,放了。”夜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抓來的女人已經打探清楚了底細,不過是好色之徒,並沒有什麼底細,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傷到夜白,唯獨那樣東西。
夜白的手下都整裝待發了以後,夜白才上樓叫醒苗苗,在苗苗疑惑的眼神中,夜白將苗苗直接拎起來放到了馬車上。注意,真的是拎,因爲對於身強體壯的夜白來說九十多斤真的不算什麼。而且不拎着苗苗估計她又要問去哪裡了。夜白在離開前只交代了一句,不要出聲。
苗苗見夜白神色嚴肅,寥寥幾句話說要就要走,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做,苗苗此時也是非常懂事的閉上了嘴巴,轉而開始在馬車上躺着,把玩自己的手指。
另一邊,夜白剛安頓好苗苗就消失在了黑夜中,望着手中的地形圖,寶物就在無水縣的一個黃姓人家的槐樹下,只是槐樹年齡也大了,寶物也是頗具靈力,據說是會自己躲避來“捉”它的人,是很難輕易得到的寶物。對於夜白來說就是耗費妖力的事,但黃家也不是簡單的黃氏人家,而是一個修道法的家族,全家一脈單傳,絕學也是一脈相承,而且越來越精純,到了此時對於夜白來說已經非常棘手。因爲夜白已經戒掉了鮮血許久,妖力不再增長,反而因爲使用妖力而逐漸削薄,此時如果夜白和黃氏道家打起來,只得兩敗俱傷。於是夜白纔會夜裡行動,而且今日是黃家兒子行冠禮的日子,舉家進入祠堂教授道法,此時最是看守薄弱之時。
“你們都在外面守着,我自己一人便可。”夜白吩咐甲乙照做後自己就輕輕一躍,到了槐樹旁邊屋子的房頂。在正常人眼裡,這是極難的輕功,況且是這種不需要借力的輕功,自然是更高等的武功吧!沒人懷疑過夜白是否真的會舞刀弄劍,因爲他是一個非常霸道的存在,就算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已經把這個秘密帶入了墳墓。
甲乙兩人立馬照做,沒有擔心少主還是因爲這種事太多了,比較危險或者高難度的事情少主就會自己做,而且效率槓槓的。
—— —— ——夜白進去後—— —— ——
只見一個手掌大小的黑蛇輕輕鑽過結印,來到了那個藏有寶物的院子,此時黑蛇把自己的頭貼近了地面,然後就開始用尾巴敲打地面,沒多久,一個娃娃似的果子鑽了出來,臉上似乎還帶着驚恐的表情,就這樣夜白順利的拿到了寶物,稍微變大了些然後爬到了屋頂,方纔變回原型。看着已經離開地面變成了一個土黃色的珠子,仔細看似乎還有些白色。夜白將珠子一收,然後跳到了地面。竟然沒有一絲聲響!!
偷到了東西夜白就帶着苗苗還有他的隨從離開了,走了沒多久,也就一公里左右夜白清楚的聽到黃家道主痛心疾首的聲音:“何人盜取我道家的寶物啊!!”夜白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珠子,深邃有神的眼睛似乎要把珠子看穿,由於高興,夜白還用手指在珠子上打起了節拍,是他最喜歡的音律。
“我可以說話了嗎?”苗苗看他有些開心的樣子,覺得也許是沒事了。
“可以,”夜白擡起了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打量了一下苗苗,扯出一抹自以爲很溫柔的笑,然後拍了拍苗苗的頭說道:“明天到了我的府上,我叫人給你準備合身的衣服。”
這個笑……在苗苗眼裡就是把自己的尖牙微微露了出來,然後眼睛眯起來像一個色痞,對她說要她換衣服,總覺得他要把她吃幹抹淨,總覺得他要給他添衣服是假,總之,苗苗就是覺得夜白把自己當成待宰的羔羊,一個秀色可餐的獵物!!
“這是什麼?”許是看到夜白一直愛不釋手的把玩,苗苗才注意到他手裡的東西。此時有些像一個半黃半白的混合珠色。
“寶物。”夜白沒有過多的回答。但是又覺得少了些什麼,又加了句,“偷的。”
?????偷的都敢說出口,可見夜白是有多橫行霸道。
“原來是去盜寶了……”苗苗撓了撓頭髮,然後把不知道哪個動物的毛做的小毯子蓋在自己身上,風有些大。苗苗有些睏倦的發了個哈欠,然後翻過了身子。又唸叨了一句,“馬車有些顛簸。”
夜白稍加思索,覺得確實如此,於是默默捏出四團妖氣在馬車輪下,車轎頓時就穩當了不少,苗苗又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