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棠去哪裡,季震生就跟到哪裡,小孩子的體力那是無限的,無論上多高的山,對方都能夠第一個到達。
“讓你們做的事情怎麼樣了?”
Keyb董事長辦公室裡面,闞長順成功的挺過了難熬的年末,再次播出了神秘電話。
窗外已經開始草長鶯飛,青黃不接。
“闞總,麻煩了。最新消息有五艘來自南美的糧船靠港,一艘船就有一億五千萬斤大豆,一元牧場的人在辦理交接,我們囤積的糧食賣不上價格了。”
電話那頭,負責人十分焦急的說到。
自打廣盛牧業被季東來吞了,闞長順根本不甘心,所以讓手下二十小時盯着做各種小動作。
圍繞養豬場跟前屯糧這件事,闞長順親自做了批示,畢竟誰都是考慮成本的。
對方犯不着遠距離調集糧食,只要價格高那麼一點,一元牧場就一定會在對方這裡採購糧食。
迄今爲止,孫政法已經從闞長順手下的糧站買了很多糧食,爲了充分獲利,現在價格還在提高,尤其黃豆價格,一路飆升。
“打聽清楚,是哪一家的糧船,我一個電話就搞定他,別怕!”
想到國內的幾個糧食公司,除了央企的幾個人自己都得罪不起,剩下的闞長順都不放在眼裡。哪怕是央企,一個電話,對方也要想一想,誰也犯不着得罪闞長順這個金融大佬,因爲誰都有缺錢的時候。
“華爲!”
“誰?”
闞長順聽到這個名字直接坐了起來,眼睛裡都是懵逼,現在只要打開智能設備,都是華爲的消息。整個太陽花被捧成了民族英雄,誰敢和對方過不去,那就是找死。
“華爲,我們打聽清楚了,他們在國外賣設備,然後當地不給錢,只給糧食,所以他們回來賣糧。一元牧場不知道怎麼和華爲扯上關係了,他們原來糧食賣給中儲糧的。”
“現在全部被一元牧場那邊消化了,剛剛小型散裝貨船已經被他們訂走了,不出意外這幾天就會沿着長江往上運輸了。”
“另外碼頭上的穀倉他們也組租了好幾個,看得出準備長期做了,老闆,我們燒了她們的倉庫……”
電話裡面男人各種補救,實際上對方這階段根本沒在意一元牧場。
按照以往的經驗,大老總佈置的內容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自己只管跟着就行,執行力度都不需要。
好像各種東西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一樣簡單,也正是因爲如此,對方纔會堅定地跟着闞長順做很多暗黑方面的活。
這次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冒出來一個民族企業,麻煩了。
“用用你的腦子好不好,驢踢了!現在碰誰都不能碰華爲,你小子肯定沒好好給我盯着,你給我等着,混蛋!”
砰的一聲掛斷電話,闞長順久久不能平靜。
季東來做事情總是有後手,這次突然和這家大型企業合作,闞長順壓根沒想到,也沒得到任何消息。
以往這種消息都有內部人士給闞長順提供,現在闞長順越來越覺得自己成了聾子瞎子,自從辛麗不斷在一元智造開始考覈。
那些眼線無一例外都成了犧牲品,闞長順一直以爲季東來發現了什麼,但是從季東來的反應又不像。
而且辛麗還考察掉了很多不是自己眼線的人,現在不好辦了。
沒有了一元智造內部消息,闞長順根本就沒有目標,下一步該幹什麼?闞長順真的不知道!當然有些內部消息闞長順也是能夠從上面得到,但是也僅此而已。
因爲闞長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做,這些年所有的買賣都是季東來在前面做成了,闞長順加大力度,派人挖人,砸錢做的更大獲利更多。
漸漸地企業規模超過了一元智造,市值一路走高。
敢爲天下後!這是獲利的法寶。
現在季東來沒有新增項目,整天和一個離婚的邱海棠在縣城裡面研究土坷垃,這是闞長順最厭煩的工作,自己不想做也不想讓手下做。
從農村出來,闞長順這輩子都不想回去。
“季東來你究竟在幹什麼呢?嘖嘖……來人,準備車子,我們去看秦總!”
抓破頭,闞長順也想不出來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麼了,這個時候急需一個人給自己方向。手下準備東西,闞長順直接殺到秦翰的醫院。
“秦總,你這是怎麼了?”
本來闞長順以爲秦翰只是小毛病,爲了躲自己弄了個假病歷。
這種事情在秦翰任職keyb期間沒少出,年富力強愛玩愛鬧喜歡享受,酒色財氣秦翰樣樣精通,尤其喜歡歐洲的無公害食物。
爲了這些物質享受,秦翰沒少請假或者藉機到歐洲談生意來享受。
這次闞長順甚至準備好了新合同,只要秦翰同意,對方給秦翰的薪資提高一點五倍。
結果見面了,闞長順徹底蒙了。
秦翰躺在病牀上,臉上扣着氧氣面罩,身邊是前妻,各種儀器擺在病房裡面,此時秦翰已經瘦的脫相了,頭髮掉了一半,雙眼無神。
“闞總,您出來一下我和您說。”
秦翰那邊看着闞長順進來,並沒有太多的反應,秦翰的妻子拉着闞長順來到走廊,神情悽婉。
“秦翰喜歡吃挪威的三文魚,常年的吃,這點您知道……”
在走廊邊上,秦翰的妻子點了一根菸,目光中少了正常的光彩。
秦翰的肝臟幾乎全部切除了,現在正在等待合適的肝臟配對。一切的源頭就是來自挪威的三文魚,作爲刺身的忠實愛好者,秦翰每年吃差不多五百斤三文魚,必須是挪威產的。
肉質肥美,肥而不膩。
事實證明,正是貪嘴害了這位大佬。
這階段發現秦翰中毒症狀,秦翰的妻子找人做了詳細的檢測,所有秦翰吃過的食物都做了檢測,結果發現挪威產的三文魚根本就不是傳說中的無公害,幾乎全部重金屬超標,藥物殘留超標,不光如此還有寄生蟲。
進一步調查發現,挪威的深海養殖三文魚產業根本就是一個藥罐子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