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的時候,冉博衆人的看押結束,胡馨予那邊纔得到消息,至於季東來,和這幫中亞真正的大佬坐在一起,吃喝?
還是老幾樣,本地水果,酸奶,羊肉烤制的那種,皮牙子,胡蘿蔔,西紅柿和洋蔥混搭撒上胡椒粉和食用鹽……基本上和尋常富商聚會沒有什麼區別。
最讓季東來受不了的事,對方不知道季東來不喜歡茴香,每一種食物上面都撒一些,那味道捏着鼻子就能夠聞到,季東來還不能不吃,沒噁心吐了。
“季總,可算等到你們了!”
這邊的業務,季東來還是依照慣例全部交給了胡馨予,伴着合同傳輸過來,胡馨予連夜處理。
季東來一行人則在集安聯合部隊的護衛下前往邊境,等到季東來到達塔吉克邊境的時候,胡馨予已經做完了所有手續,資金都已經到了意大利的銀行。
“沒事,有些東西你們做不合適,老傢伙們太虛僞,對我們中國女生都不懷好意,我們去見見老朋友!”
和胡馨予緊緊相擁,季東來打趣道。
這些年,胡馨予主持整個中亞到歐洲的板塊,現在做的風生水起。
這次事情只是季東來簡單做成的一件,算是給胡馨予業務上的補充。別看只是小小的一個嘗試,給胡馨予的業務添加了重要的一塊版圖。
胡馨予已經努力了三年了,收效甚微。
季東來一句話看似無意,胡馨予卻聽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畢竟這塊區域交給自己這麼多年了,幾乎還是吃季東來的老底。
不着痕跡的給季東來拉開車門,幾個人換車過邊境,留下幾個人給剩下車隊做手續,在維修站進行檢查整修。
班吉那邊知道季東來要過來,也早早地做好了準備,不同於以前的寒酸,現在化肥廠光是大門就是用整塊大理石敲出來的。
從產地運輸到這裡的過程中,光是房子拆了十座,建立了三座大橋,花銷已經遠遠超過這塊石頭本身的價值。
上面的字體是藍綠色的,這是季東來做夢都不敢用的眼色。
原本蘇式的那種老辦公樓翻蓋了,規模擴大了三倍,工廠裡面來拉化肥的車子停在水泥地上面,工人們正在喝茶打撲克,還有人在耍手機。
“我的好朋友,我在這裡等你好幾年了,一直希望你來我們這裡,快來……”
班吉的體積也比以前大了三倍,尤其肚子,季東來嚴重懷疑對方低頭看不到小雞雞。
遠遠看去,對方就是土豆上面插了四根牙籤,一張臉紅撲撲的。
“老朋友,你一天光顧着賺錢,到我們國家溜達溜達,有好項目我再給你介紹啊。聽說你現在的老婆比你孫女還年輕,伱真是豔福不淺啊哈哈哈……”
兩人熟悉了,作爲男人在這方面的玩笑永遠停不下來。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班吉拉着季東來的手,忽然來一個摔跤的架勢。
季東來應激反應,兩人抱着肩膀開始角力,冉博擺擺手,所有人靠邊。
班吉的重量至少是季東來的三倍,季東來摔起來有些吃力,如果按照散打的話直接一個後撤就能夠把對方撂倒,但是那樣會讓本地人看不起。
季東來咬緊牙關雙臂發力,班吉那邊也努力朝着前方拱。
“嗨!”
季東來雙臂和腰部同時發力,直接把班吉朝着自己的左側摔過來。
“砰!”
“臥槽,一個胖子竟然這麼靈,不玩不玩了,班吉你是世界上最靈活的胖子了哈哈哈……”
季東來沒有發全力,給了班吉一個機會,對方一個側步穩穩站定,立馬錶示自己摔不過對方。班吉那邊也哈哈大笑,示意摔季東來一下,雙方人員立馬放鬆。
“季,你身體棒的很,在我們這裡再找兩個老婆,你烏茲別克的老婆肚子很大了,男人不能閒着哈哈哈……”
拉着季東來胳膊,兩人肩並肩走進招待食堂。
因爲季東來剛開始和班吉合作的時候就在這裡設置了中餐廳,一直到現在,液縣化肥廠那些老工程師偶爾也要過來提供技術服務。
所以這邊的中餐做的並不差,尤其河南菜。
廚師是液縣一名工程師,當初和當地一個姑娘情投意合,本地父母同意,結果人就留這裡了,現在家裡三個孩子了。
對方的工資是中國工程師的工資,養孩子在本地一點都不費勁,小孩子白白胖胖的。
“季總,這是你喜歡的小蔥。”
廚師親自給季東來上菜,東北大醬,加上這裡種植的中國小蔥。
“好好幹,你們在這裡是代表小娟的,幫助我們的朋友把化肥做好,讓世界知道我們中國人是可以做朋友的,好樣的……這個給孩子!”
說着季東來拿出一把錢直接給小夥子,這個小夥子季東來有印象,當年阻止化肥廠拆遷就有對方全家。
季東來給胡麗娟的整個計劃對方都做了旁聽,現在對方全家都在這邊,父母在開中國超市,大孩子過幾年就要回去中國唸書。
在本地,小夥子是有頭有臉的人,老丈人一家在本地也是有地位的人,這一切都是胡麗娟所賜。
對方和同學一起分配到國內的幾個化肥廠,好幾個人現在都下崗了,養活不起老婆孩子只能離婚杵大崗。
因爲季東來和胡麗娟提前做了產業轉移,合理的安排了這幫人的就業崗位,這才方這幫人獲得這麼好。
“謝謝你季總,我們全家人和全液縣水泥廠的人都謝謝你們全家,小胡書記。如果沒有她,我們這幫人也早都下崗了。”
“我父母每年都回家去祭拜胡書記,她人這麼好的幹部咋就走的這麼早呢?咱們家現在都供着胡書記的排位呢,您……想吃啥跟俺說,俺給你做。”
廚師也是個性情中人,說說話眼淚流了出來。
班吉那邊不明所以,翻譯小聲在對方的耳邊翻譯,班吉這才知道季東來的妻子胡麗娟,也就是當初促成這個項目的幹部已經沒了很久了。
“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中國妻子已經沒了。她是那麼偉大的人,一個人托起了我們兩個國家的橋樑,如果我知道了一定會去親自祭拜……”
說到胡麗娟,班吉心中也難受。
對方清晰的記得,當初拆解這個化肥廠時候遇到的巨大阻力,至於水泥廠更是。
胡麗娟一個人拿着喇叭站在人羣中,面對羣情激奮的工人,眼睛裡沒有絲毫畏懼。
那時候班吉很奇怪,一個看上去那麼弱小的女子竟然能夠站的那麼高,和那麼多比她高大的人講道理,聲音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