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下國產替代，我給個人一百萬，團隊給五百萬。每年我們從哈工大聘請來的博士生和博士後，很多人都是帶着自己的項目進來的，成功率……實際上並不高。”
“但是我等得起，光是卡塔爾一個項目就能夠支撐起半個研發中心，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能把雷神公司和惠普公司的業務給他撬來一半，不過嘛……還得看時機啊！”
牛吹了，季東來知道自己不能把話說的太滿了，畢竟自己不是神仙。
現在世界開始博弈，時機不對，東西拿出來白費。
事實證明，先發者的傲慢是深入到骨髓裡的。
一直到正月十二，光刻機廠家那邊還在等待季東來派人前往美過談判，各種合同文本和條款都已經擬定好了，就等着狠狠地從一元智造身上割一刀。
結果讓這幫人沒想到的是，季東來在正月十三，直接切換了一元超市的直播通道，改爲直播工廠拆光刻機生產線。
對方公司的巨大logo被攝像機清晰的記錄着，一元智造這次聘請英子推薦的主持人現場解說，對方也是地方小一姐，只不過現在二線了。
“各位觀衆朋友們大家好，這裡是一元智造芯片工廠，大家看到的這臺裝備叫做光刻機，原產於美國西雅圖勝利工廠。就在一個月前，勝利工廠莫名其妙的遠程關閉了所有光刻機的程序。”
“造成了大家看到的這種情況，一元智造大批芯片躺在生產線上面無法進行生產。對方關閉的不光是光刻機一項，還有後續的配套設備，離子濺射機這些全部關閉了。”
“這並不是因爲一元智造拖欠對方的設備款，我手裡有一份雙方單位都加蓋公章的合同，還有支付記錄。上面明確的顯示了，勝利公司已經在五年前收到了全部貨款，但是爲什麼對方要鎖死一元智造的光刻機呢？我們聽一段錄音，或許能夠有答案！”
主持人不愧是科班一姐，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
接着對方拿着錄音設備，對着話筒播放，裡面正是對方公司銷售經理傲慢的話語。
“憤怒改變不了結果，告訴你們季總，來我們這邊應訴最好態度好一點，不然直接讓你們到內華達去種樹，哈哈……”
湯陌森這個人是中國通，說的漢語很標準，所以節省了翻譯環節。
對方那邊還沒說完，網絡上已經罵翻天了。
“太傲慢了，買了你的設備，支付了全款，你們想要什麼時候鎖死了就給鎖死。這特麼不就是娶了媳婦，然後你給穿了一個鐵褲衩麼？鑰匙拿在你手裡了，太噁心了。”
“誰給他的勇氣？買了你的設備，還要接受你的指揮？我們什麼時候生產還得看設備製造商的心情。你當這是什麼時候！”
“真特麼滑天下之大稽，花錢買了設備不能用，還得去給你態度還一點。尼瑪是不是還得給你提供情緒價值啊？真氣人！”
“告他，讓他傾家蕩產……”
無論是年輕人還是老人，現在都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主持人戴着安全帽，耳麥中不斷傳來後臺人員的通知，適當的結束錄音播放。
“我們通過錄音聽得出這家設備生產廠家的傲慢，自大，甚至達到了偏執的程度。我們購買了設備，我們還要接受你們的條件，能做這個，不能做這個，我們就要問了，我們到底是租了設備還是買了呢？”
“全款發票給了，轉交手續都做了，然後你說機器不給用了。我們有很多問題，現在我們請教一下國家商務合作大律師……”
今天就是造勢，季東來就要扯下對方的底褲。
主持人從國家商務糾紛律師採訪到國際貿易公司銷售總監，各種人走馬燈一樣的出現在鏡頭裡。
那邊拆機的工人有條不紊的工作，各種管路和電路開始切斷，不斷有各種材料被從現場拉走。
伴着時間的延續，視頻已經傳播到了外網，勝利公司的高層無意間刷到了視頻，立馬召回勝利公司的經理人。
“拆機，這……他真拆啊？”
鎖死了一元智造光刻機這件事，對方是知道的。
現在大家都在等季東來到這邊談判呢，沒想到季東來那邊真的開始拆機器了，那可是幾個億的設備，對方說拆舊拆了？
“你要馬上給出迴應，馬上，立刻！”
這件事太大了，中國是世界人都盯着的市場。
全球那麼多雙眼睛看着美國公司公開耍賴，契約精神的牌坊真的立不住了，鬼還買你的裝備，從機牀到航彈。
誰都知道你有後門，但是你不隨心情亂用大家都能接受，現在？你未經人家允許，生產的時候把人家生產線給停了，還要人家來給你提供情緒價值，還想趁機撈一筆，這就過分了。
那些正在準備採購美國裝備的公司此時也被季東來的大數據推送了視頻直播，有一些認收到的晚了一些，直播那邊已經完事了，大數據立馬推送小視頻。
結果可想而知，光是一上午，就有超過三十家公司取消了美國裝備公司的訂單，或者推遲，誰都擔心自己遭受相同的命運。
一條生產線停一天的費用多少錢？尤其芯片製造的生產線，每天一千萬人民幣砸進去。
從鎖死機器到現在，勝利公司整整二十五天沒給任何消息，這已經不是傲慢了，是壞！
勝利公司的負責人立馬聯繫馮春寶，結果馮春寶壓根不接電話，凡是來自美國的電話，打到這邊的，現在都不接。
一元智造那邊拆機還在繼續，主持人溫柔的口氣吐出的犀利話語翻譯成了各國語言，破壞力比核彈還大。
“各位觀衆，二十五天的損失，每天至少兩千萬人民幣，一元智造研發中心一直在試圖和勝利公司溝通。對方非常傲慢，不接電話，或者要求一元智造派人前往美國談判。”
“我們很不理解，買完了裝備，使用權還不歸我們，必須要隨時爭得你的同意。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一元智造董事長季東來先生也不理解，現在我們視頻採訪一下季東來先生對這次事情的迴應，你好季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