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闞長順醒了,不同於其餘所有治療者在雪山實驗室療養倉駐留三個月的待遇,闞長順被顧健非直接帶回國,四維生門公司的人連營養師都沒給配備。
“怎麼回事?我下體一點直覺都沒有……”
闞長順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看着周圍的一切,臉部肌肉抽搐一下,護士立馬通知顧健非。
“闞總,四維生門公司本來不同意治療,季東來讓步了。但是他們只同意治療你的上半身,您手臂的神經破損太多接不上了,只有部分神經能夠接駁。”
“這部輪椅是季總一元醫療那邊的高科技產品,他特地讓人送來的,說您有可能用得着。我們現在正在全力調查兇手,已經有了一點眉目……”
看着闞長順惱怒的樣子,顧健非這次並未有多少的尊敬。
從現在開始闞長順已經沒有太多的威脅了,剛剛股東們已經開了一個視頻會議,keyb現在顧健非全權代理。
並且通過了撤出對一元醫療狙擊這件事,這次調動這麼大筆資金和季東來這個龐然大物鬥法,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好事。
再說現在季東來從各方籌集了大筆資金,足有一百多個億,準備和keyb死磕到底,沒有一個股東願意承擔風險。
闞長順得罪了誰這幫人不管,對方死活,股東們也可以不管,但是自己的資金絕對不能出事。
“混蛋,混蛋,季東來肯定公報私仇,我要……”
“闞總,董事會讓您全力養傷,暫時keyb由我全權代理,並且收回了對於季東來的狙擊。而且同意了引入馬來基金計劃,我們集團的一些投資現在需要處理一下,希望您能夠知道……”
不再理會闞長順的各種憤怒,顧健非拿着文件開始宣讀,那邊闞長順都蒙了。
自己剛剛躺下幾天,整個keyb就變天了,這可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企業,誰敢接手?誰能拿走?誰有這個能力。
“顧健非,你敢造反?”
聽完顧健非的宣讀,闞長順氣的嘴脣直哆嗦。
“闞總,不要這樣說,你也是做金融的人,金融是沒有主人的這件事您常教育我們。從事金融的人,從來不談忠誠也是您說的。”
“良心這東西是不能和金錢放在一起稱重的,至於接管企業,您不用擔心,戴奉先戴總會輔助我的,你別忘了keyb是她幫您建立起來的,骨幹人員您開除了很多,但是這些人的徒子徒孫您清理的乾淨麼?”
“從現在開始,您就在這間屋子老老實實養病,我們會把keyb經營的好好地,祝您早日……用上這部輪椅,再見闞總。”
一改往日的恭順,顧健非衝着闞長順象徵性的擺擺手,送給闞長順意味深長的目光。
“你是那個婊子的人,我明白了,你……”
看着顧健非的手勢,闞長順終於明白了,還想說什麼,房間的大門已經被關閉了,屋內只剩下各種儀器的聲音,就連護士也退出房間,到處充滿了冰冷。
闞長順吼了幾聲,牽動傷口疼的撕心裂肺,最終只能任由淚水順着眼角不斷的往下流淌。
季東來那邊在闞長順進入手術室第一時間就收購了市場上面流通的半數一元智造股票,現在股票價格一路上漲,咒罵顧琴那邊不懂得經營的人,此時全部閉嘴了。
至於紀亮的調查?
卷宗送上去了,上面進行了抗訴,卷宗發回,原因只有一個,一案不做兩訴。
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這次是賈茹在關鍵時刻出現,對方的供詞幾乎推翻了對紀亮不利的所有供述,前期帽子叔叔那邊掌握的絕大多數數據都是經過修改的。
現在賈茹只有一個要求,讓自己永遠待在監獄裡面,再也不出去,哪怕是踩一輩子縫紉機。
“賈茹爲了保命什麼都說了,紀亮最多就是判一個非法帶貨,上次已經罰款了,這次不會繼續追究的。律師那邊已經在做手續了,過年你們能夠過團員年的。”
顧琴家裡,季東來抱着紀亮和顧琴家裡的老大,眼睛裡出現了少有的笑容。
顧琴那邊還在焦急地計算東西,這次股票來回動了一次,顧琴賺了一大筆。
“闞長順是你動的手麼?”
文件簽署完畢,秘書拿去執行,顧琴把老大抱在懷裡,小傢伙伸手玩媽媽的頭髮,顧琴理了一下。
“我出手能讓他活着?不過現在也好,雜種這輩子都只能做吉祥物了,除了腦子能動,剩下的都是廢物零件。”
說到闞長順,季東來心中的那股恨意正在悄然消失。
尤其看到顧琴,季東來還是能夠想起胡麗娟,兩人親密無間和親姐妹差不多。
“這我倒是信,那會是誰呢?有誰比你還要恨他麼?”
抱着孩子在屋裡走圈,顧琴有些奇怪,季東來擡擡手。
“這些年他做的缺德事少啊?最近少帶孩子出門,這些防護用品都給你放家裡了,能在家辦公就居家辦公吧,紀亮回來隔離半個月再進來。”
“我回家一段時間,過了年我得出國,有些重要的項目需要竣工了!”
管誰對闞長順下手,現在季東來享受到了好處就行。
有賈茹那邊的背刺,闞長順就是病好了,下一步可是坐牢,就看調查的人怎麼動了。
給顧琴那邊嘮叨了一陣子,最終被顧琴推出門,季東來在冉博衆人的拱衛下出門,現在所有人都開始戴口罩了。
“季總,有人跟着我們!”
看着後視鏡,司機對着冉博和季東來提醒道。
“截住他,看看是誰!”
這時候正是敏感的時期,季東來不想讓任何潛在的威脅過夜。
車子還想跑,季東來的保鏢前後左右直接塞住,隋廣義那個老騙子被人逮到季東來面前。
“喲,大師啊!您不是在南部麼,怎麼跑到這撒野來了,撈過界了是要被剁手的,不明白麼?”
手下扯掉隋廣義的口罩,季東來冷冷的看着對方,冉博直接拿出匕首,兩個人把隋廣義的手按在地上。
“我是來找我外孫王玉棟的,他和你產生過沖突,我就想問問你把他怎麼了,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