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前,
蕭子晨翹起嘴角,對站在院子外的焦霂璟擺了擺手。
關上門後蕭子晨哪還顧不上焦霂璟,三步並兩步直奔臥室,
聽見醫生說寧夏燒已經退了後,這才鬆了口氣。
門外的焦霂璟靜靜站在院子外好一會,才轉身上了車。
這些,寧夏都一無所知。
當寧夏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此時寧夏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但相比較中午時已經好了很多,其實寧夏對這種感覺已經習慣了,哪次發燒不是三五天才能好。
而且這次還沒有打吊瓶,五天都是保守數字。
自己的十一假期算是徹底打了水漂。
一轉頭,寧夏就看見此時雙腿交疊倚靠在沙發上,專心低頭看書的蕭子晨。
寧夏剛想坐起來,動靜就吸引了蕭子晨的注意,立即放下書上前攙扶寧夏。
“黑狐狸?你怎麼還在這?”寧夏一出聲把自己嚇了一跳。
這還是她的聲音嗎,說是公鴨嗓都是擡舉。
蕭子晨聽見寧夏這久違的稱呼楞了一下,寧夏腦袋昏沉,倒是沒發覺自己這話有哪裡不對勁。
“幾點了。”
蕭子晨看了眼腕上手錶,“7點50。”
寧夏此時心情不錯,“要這麼準確的嗎,說八點不就好了。”
“謝謝,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寧夏起燒都是在半夜,但寧夏可不會告訴蕭子晨。
燒退了後寧夏就打算去醫院,自己一個人燒起來可沒辦法。
現在寧夏除了感覺腦袋沉沉外,就是渴,非常渴。
此時感覺嗓子都要冒煙了。
“想不想吃西瓜?”
聽見西瓜,寧夏瞬間就饞了,“可以啊你,能掐會算了啊。”
蕭子晨聽着寧夏這久違的語氣,心情十分愉悅。
臉上也有了笑容。
“你自己下樓,還是我切好給你送上來。”
“別,您這麼個少打爺我可不敢使喚。”
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寧夏才發現手背上交叉的醫用膠帶。
“高燒40度,您覺得吃藥有用?”
雖然被懟了,但寧夏對這種關心的懟倒是不反感。
“謝了兄弟。”說着寧夏很爺們的拍了下蕭子晨。
看見蕭子晨表情不對,寧夏連忙改口:“那,謝了姐妹?”
此時看蕭子晨吃了癟,寧夏直接呵呵笑出了聲,下樓時都能蹦蹦跳跳,腦袋都感覺沒那麼沉了。
蕭子晨裝修的時候給樓梯裝了感應燈,雖然有樓梯燈在;寧夏下來後第一時間把客廳所有的燈都打開。
蕭子晨下來後,第一眼看見的卻是陽臺外亮着的車燈。
而寧夏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廚房找西瓜。
自己都生病了,蕭子晨就是在直男,應該也不會把西瓜放在冰箱。
當時裝修時,寧夏要求多裝幾盞燈,蕭子晨就猜寧夏有可能是怕黑,此時看寧夏這把所有燈都打開的舉動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蕭子晨本以爲看見客廳亮燈後,焦霂璟會敲門,但直到蕭子晨看寧夏喝完粥吃完西瓜離開,都沒見到人。
出來後才發現焦霂璟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蕭子晨不知道的是,就在別墅不遠處,坐在車裡的焦霂璟一直都沒離開。
當時看見醫生拿着醫藥箱從屋裡出來時,焦霂璟就知道寧夏是生病了。
不放心的他車子沒開出多遠,還是停了下來。
夜裡十一點左右,坐在車上已經迷迷糊糊的焦霂璟被遠處突然亮起的燈光照醒,緊接着蕭子晨家裡的燈也亮了起來。
沒幾分鐘,焦霂璟就看見路燈下,蕭子晨風風火火朝寧夏家方向衝了過來。
看見蕭子晨這焦急模樣,焦霂璟瞬間意識到寧夏出事了。
立馬開門跟上。
直到開門,蕭子晨才發現身後的焦霂璟。
但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這傢伙了,鞋子都顧不得換直奔二樓。
蕭子晨當時擔心寧夏,就讓醫生留了下了,沒想到寧夏晚上又發燒了。
看見蕭子晨,醫生連忙道:“十點的時候給寧小姐量了一次體溫還是正常的,但我剛剛再次過來量體溫時,就發現寧小姐已經燒到了四十一度。”
“今天我幸虧留下來了,要是一晚上沒人發現,腦子可能都會被燒壞。”
站在蕭子晨身後的焦霂璟聽見醫生這話,
一向沉穩的他直接越過蕭子晨,上前就要把寧夏送醫院,
看見這人上來就要把寧夏抱起來,蕭子晨連忙阻攔,醫生此時也急了,兩人好不容易纔阻力住焦霂璟。
此時的寧夏已經神志不清,睡夢中的她此時眉頭緊皺,小臉更是被燒的紅撲撲。
看兩人攔在自己身前,焦霂璟第一次不顧形象怒吼出聲,“剛剛說的你沒聽見嗎,必須去醫院,現在就走!”
之前寧夏得知醫生晚上也在時,就說了自己的情況。
此時醫生判斷這是寧夏身體免疫機能在自我保護,纔會反覆高燒。
而且寧夏感冒是病毒性的,此時兩人上前有可能也會被傳染感冒。
“這位先生,請你相信我,吊瓶打完後溫度應該很快會降下來。”
她堂堂一個專家在這呢,藥品還非常齊全,送什麼醫院?
來之前蕭總就告訴她,寧小姐高燒有四十度,當時只想着多準備點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帶的藥品很齊全,即使真的折騰到醫院用的藥也是一樣。
還白白耽誤了病情。
醫生也顧不得問蕭子晨後面的這位是誰,直接把兩人請了出去。
因爲她要給寧夏用酒精物理降溫,男生在難免有些不方便。
此時坐在客廳的兩人沉默坐在那裡,誰也不說話。
從緊張情緒中回神的焦霂璟,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剛剛的舉動有點冒失。
如果真的如寧夏好友說的那樣,寧夏和蕭子晨是互相喜歡,那自己這舉動就有點欠妥當。
在焦急等待之時,門鈴響了,
蕭子晨不知道這大半夜誰會過來,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見了院子外風塵僕僕的焦博。
蕭子晨沒想到焦博也來了。
“焦哥。”
相比較對焦霂璟那莫名的敵意,蕭子晨對焦博就客氣多了。
“夏夏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發燒了呢?”
“還有,怎麼沒去醫院?”
焦博能出現在這,當然是焦霂璟這個哥哥叫來的。
電話裡他哥也沒說清楚,只說寧夏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