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切入點
這倒是可以的。
陳翊之也挺高興，原來的工人都是比較自我，管理起來各有各的不易。
現在倒是好了，紀律是完全不用操心的，他有什麼想法，只需要吩咐下去，自會給他處理得妥妥當當。
這樣一來，效率自然提高了許多，他很滿意。
陸懷安也挺滿意，這邊的事情交給陳翊之，他還是挺放心的。
“至於管理，李鴻達這邊還有事情，不一定能過來，你先辛苦點，我回頭找着了合適的人選，就給你送過來。”
陳翊之爽快地答應了，這些工人倒是挺好管的，不累。
尤其陸懷安對於他想拆機研究的提議，全部予以了支持。
資金方面，陸懷安更是沒讓他操過一點心：“只要我有，你儘管放開手去幹！”
見他匆匆起身，陸懷安也沒一直留，跟着送到大門口，見着他上了車才折返。
陸懷安聽得一臉懵逼，好傢伙，擱這給他報菜名來了？
不過他還真有些餓了，也湊過去：“啃倆雞爪兒吧！”
不過呢，這個事不管怎麼處理，左右陸懷安是管不了的。
陸懷安進去之後，發現還有別人也在看房子。
蕭明志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真的沒想到，這些人玩的這麼花。
結果那倆人就因着他缺錢急用，生生想把價格對半砍。
他們不怕別的，就怕陸懷安遷了一個廠子不夠，把其他廠子也搞過去。
搞投資，陸懷安是不懂的，這什麼擡會他也不會參與。
“是真的不貴！要不是家裡頭缺錢，也不會急着賣……”
這年頭啊，想辦成什麼事，還得自己有人才行。
原來還沒有啊，蕭明志吁了口氣，那這連本帶息還的話，好像也沒那麼不合理。
“乘以十。”
這回蕭明志學乖了，膽子放大一點：“那至少得七，九百來塊吧。”
夫妻倆盯着這些細節一個勁地挑着毛病，眼看着房主臉都快黑成煤炭了還不知收斂。
蕭明志夾了顆花生，笑了一下：“怎麼也得百來塊吧？”
蕭明志斂了笑，眸光一冷，啪地把手中杯子重重放到桌面：“你說真的？”
但是陸懷安沒有笑，他盯着蕭明志，慢慢地道：“一萬三千塊。”
陸懷安笑了一下，搖搖頭。
陸懷安點點頭，上下轉了轉，倒是挺滿意的：“裡頭東西帶麼？”
蕭明志微微蹙眉，沉吟着：“倒是有所耳聞……”
啥？
蕭明志花生都掉桌子上了，滴溜溜地轉，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陸懷安：“你說多少？”
剛好沈如芸之前說過一兩句，寢室裡的女孩子有些嘴碎。
“那你們這，不大行啊，瞧瞧，這都發黴了呢。”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蕭明志就看出點意思來了。
慎重地把名片收起來，蕭明志感覺像是有鬼在後邊追，飯都不吃了：“兄弟，謝了！”
這個，他就真不知道了。
她以爲他說笑呢？陸懷安認真地點頭：“那當然。”
從山窩窩裡飛出的金鳳凰啊！考上的那可是北豐的大學！
沈如芸倒覺得陸懷安不必這麼興師動衆的，很心疼他：“你這麼辛苦，又剛忙完，擱家裡歇幾天吧？”
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
眼看蕭明志就要陷下去了，他怎麼也得撈一把：“你聽說過，擡會嗎？”
他幾乎是一腳踏在了泥坑裡，硬生生靠着蕭明志和鐵路部門這條線，才把自己拔出來。
蕭明志皺着眉頭，可這個時候，就算是想管，也無從下手啊：“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在擡會裡的？”
再在家裡待下去，他怕是得被灌成醉鵝。
這酒，他是一口都喝不下了。
入會費……
倒是很新奇的感覺。
這樣的環境，讓陳翊之如魚得水，倒比普通的實驗室來的更輕鬆了些。
陸懷安哦了一聲，對這種借貸關係倒也有所瞭解：“但是你知道，擡會入會費是多少嗎？”
倆人頭挨着頭，一起啃爪子，不時碰到了，擡眸會心一笑。
“那不會！”房主聽出點意思，眼睛一亮：“這個您放心！絕對不會有的，這房子就是我的，當初是我爸送我媽的房子，他們一輩子和和美美，是我不中用……”
這個雷遲早得炸，真要炸在了他手裡，多少人得家破人亡？他這位子還保得住？
但是經濟快速成長，資金供求失衡，這種“互幫互助”性質的擡會，實在是禁無可禁。
“這個，不帶的。”
這一次差點被坑，他就看明白了。
他看着陸懷安，遲疑地道：“我得找個切入點……”
到了之後，蕭明志還笑他來着：“這可倒好，你賺點錢，盡請我吃飯了。”
扭頭看到陸懷安，表情真是收不回來。
想起商河市，這麼多的人口，他心都涼了半截：也不知道他們這擡會到底搞了多久了，要是已經很久了，捲進來的人究竟有多少？
那就是說還有短期？
“千真萬確。”陸懷安神情淡定地給他分析着：“我算過，一個一萬三的會員，想要維持下去，半年之後，必須要發展22個會員，一年之後，要發展近七百個會員，一年半之後，就必須發展兩萬個會員，才能維持擡會的正常運轉。”
來都來了，順便問問唄。
房主大概是氣得狠了，把人搡出去，說不賣了。
太好了，沈如芸拉着他坐下來，熟門熟路地打開袋子：“餓不餓？想吃啥？有雞爪子豬蹄子，烤紅薯兒……”
這錢放着也是放着了，不如拿出來買些房子。
老了老了守不住，得賣房子籌錢。
“行，那你繼續搬吧，搬完把裡頭打掃乾淨一點。”陸懷安琢磨琢磨，剛好，他證件都帶齊了：“走吧，找個中人。”
陸懷安看得想笑，仰起頭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反正剛好過年前，陸懷安纔拿了一筆分紅。
連着幾天，都有好些人請吃飯。
把這事告訴蕭明志，也是怕未來這雷一炸，影響到蕭明志的仕途。
陸懷安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抽了支菸：“唔，出售啊……”
你要嚴格說起來，人家就說自己只是朋友之間偶爾週轉。
“這也不大好，瞅瞅，這個，嘖嘖嘖，木頭都起殼了。”
就是怕他要開新廠子，資金短缺，跑去商河的銀行貸款存錢什麼的。
處不來，就乾脆搬出來住唄。
剛好，沈如芸這邊要開學了，他找了個藉口跑了：“送媳婦上學。”
上面貼着一張紙。
從細節處，可以看出原主人有多用心。
陸懷安直接跟着她一塊去北豐，沈如芸上了車就高興起來了：“真的啊？”
好幾家銀行行長都跑過來，找陸懷安貸款：“利息非常低的，有需要儘管找我們！”
“一萬三千塊。”陸懷安慢慢地喝酒，打破他的幻想：“這是最基本的，還是最保險的長期入會。”
反正她坐火車去的，也不費什麼勁。
一萬多入會費呢，每個月按利息算都不少了。
雖然搬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些沒來得及，這不，今天還搬着呢，有人進來看房子，他就暫時停了。
也是沈媽的手筆，做了一袋子塞裡頭，這會子還燙着。
陸懷安提起酒壺，給他斟滿：“今天找你，的確是另有要事。”
“李斯。”陸懷安把名片遞給他，點了點：“這個人就是商河擡會裡的，應該有點實權。”
而且大傢伙也都知道，他媳婦那真是人中龍鳳。
“別了，我還是送你吧。”
他其實跟許經業討論過後，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要不要給蕭明志說。
被他這次折騰的，孫德成真的是怕了。
怎麼管？
所以，真不是他們不想管，而是現下銀行還沒立起來，根本打不過這種私人借貸。
他提着酒杯，揚眉看了他一眼：“怎麼，醉翁之意不在酒？”
陸懷安沒興趣聽他們這恩怨，擺擺手：“這房子，是你的嗎？賣了，不會有啥糾紛吧？”
哎，這個理由完全立得住腳！
陸懷安被煩的不行，耐着性子去了幾場，實在是不想去了。
在南坪，真的很少見到這樣子的，大多都是刷白就完了，而這裡，卻還做着精緻的花紋。
他想來想去，這件事情，還是得給蕭明志說一聲。
擡會？
畢竟，陸懷安名下的廠子，每月發工資在他們銀行提的錢，都是一筆鉅款呢！
那邊還在吵吵，各種貶低。
冰箱廠先忙活着，陸懷安特地抽了一天空，請了蕭明志出來吃飯。
陸懷安到了北豐，把她送到學校之後，也沒急着回去。
說來說去啊，還是搞房子實惠！
哪怕過去十幾二十年，好歹它還在這。
雖然略顯破舊，但確實很好看。
“那還不好？”陸懷安笑了一下，但笑意卻很短暫。
她向來不喜歡被人說閒話，陸懷安也不喜歡。
不過因爲禁了私人銀行，地下錢莊的話，這邊管控也嚴格。
陸懷安從商河市回去，得到了熱烈的歡迎。
也不知道，蕭明志會怎麼處理這個事。
四處轉悠，最後目光定在了學校附近的一棟房子上。
陸懷安衝他笑了笑，問起價格。
蕭明志還沒來得及問，陸懷安又問他了：“你知道，每月返多少嗎？”
他買房子，那真是乾淨利索得很。
剛好房主急着要錢，他這邊又有錢，當天就直接交易了。
等沈如芸再出來，一臉隱忍的怒氣。
今天陸懷安送她去了學校，宿舍那羣人說話都可難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