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中,歐陽軒將龍心送回到住處。
剛到樓下,便見有好幾輛警車正停在樓下,不少警察出出沒沒的,還設了封鎖錢,如臨大敵。
封鎖線外,圍了很多好奇的羣衆,真不知道這些人三更半夜的怎麼還有這般充足的勁頭。
“咦,夫君,怎麼這麼多人?”龍心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臉的納悶。
歐陽軒一拍腦袋,暗暗叫苦:看來,一定是素素回來,看見龍心不見了,家裡又亂糟糟的,連忙報了警。連忙道:“心兒,這些人是警察,嗯,就是古代的官差了。一定是你羅姐姐見你不見了,又找不到我,就報了官。”
“呀,那怎麼辦?”龍心也傻了眼。
“我下去解釋,你呆在車上就行了。”歐陽軒想了想。
“好,那你快點回來。”龍心到底沒有經驗,一時不知所措。
“乖乖呆在車上,我很快就回來。”歐陽軒安慰了一句,下車擠出人羣、走向封鎖線。、
“嗯,你幹什麼的?停下,別往前走了。”一名警察指着歐陽軒道。
歐陽軒忙道:“警官,出事的是我家,我可以上去看看嗎?”
“噢,可以,快上去吧!”警察一臉的同情,忙讓歐陽軒上樓。
歐陽軒到了房間,一看門鎖壞了,屋裡有好幾個警察,有便衣、有警服,正在跟羅素素問話。
“素素。”歐陽軒忙叫了一聲。
“歐陽大哥,心、心兒她不見了。”羅素素站起身,一臉的焦急,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素素,別擔心,心兒沒事,她在樓下呢。”歐陽軒忙安慰道。
一旁的警察們聽得糊塗了,一個似乎是頭的人連忙道:“等等,我有些不明白,這位先生你是誰?”
歐陽軒忙道:“我叫歐陽軒,在國務院工作,是這套房的主人。這位羅小姐是我的乾妹妹,一直住在這裡。”
“噢,原來是這樣。我叫成剛,是**區分局刑警隊隊長,剛纔接到羅小姐報案,說有歹徒破門而入,擄走一年輕女子,事情可是這樣?”刑警隊長一臉的疑惑,忽地看見歐陽軒身上的血跡,立時提高了警惕。
“誤會,誤會,朋友開的玩笑,人已經找到了。”歐陽軒一本正經地道。
“不可能是玩笑吧!?”刑警隊長冷靜而懷疑地道:“房門確實是被強行打開的,還有,屋內也有翻動的痕跡,這怎麼解釋?”
歐陽軒額頭冒了汗,忽地想了起來:“對了,你們分局的局長姓劉吧?”
“是,你認識我們局長?”刑警隊長愣了愣,不知道歐陽軒什麼意思。
歐陽軒鬆了口氣,忙道:“成隊長,這邊說話。”
刑警隊長隨歐陽軒走到一邊,問道:“有什麼話,說吧?”
歐陽軒臉色凝重起來,壓低了聲音道:“成隊長,是這樣的,我是國家秘密機關的人員,具體身份不能告訴你。但你們局長是知道我身份的,你可以打電話求證一下。今晚這件事涉及到國家最高機密,不是你們公安部門可以插手的,我們自己會解決,所以麻煩各位回去休息吧。”
刑警隊長愣了,將信將疑地走到一邊拔通了劉局長的電話,這位劉局長就是歐陽軒在毛僵一案中認識的那位。
很快,刑警隊長證實了歐陽軒的身份,掛了電話便走向歐陽軒,客氣地道:“原來是這樣,既然不需要我們插手,那我們就告辭了。”
“大半夜的,還打擾你們,實在有勞了。”歐陽軒也客氣地握了握手。
“好,兄弟們,只是場誤會,人找到了,收隊。”刑警隊長揮了揮手。
警察們頓時鬆了氣,一轟而散。
羅素素看着歐陽軒,滿臉不解道:“歐陽大哥,這怎麼回事?”
歐陽軒苦笑道:“這個,我有些仇人想找我報復,就把龍心擄了去做要挾。”
“那你和心兒有沒有事?”忽地,看見了歐陽軒身上的血跡,羅素素驚道:“歐陽大哥,你受傷了?”
“沒有,是別人的,幾個黑社會流氓,被我痛打了一頓,後他們不敢再找麻煩了。”歐陽軒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然後有些責怪地道:“對了,素素,你難道不知道心兒的身份,怎麼能報警?而且她一個神仙,能有什麼意外!?這個小丫頭故意跟那些流氓跑的,就是想再見我一面。”
羅素素臉紅了紅:“我、我回來發現心兒不見了,一急就亂了方寸,打你電話又打不通,這才報了警。”
“行了,這也不能怪你,都是那些壞人惹得禍。”歐陽軒安慰道:“你坐下安安心,我去把心兒帶上來。”
歐陽軒下樓時,圍觀的人羣已經散了,便將龍心帶了上來。
龍心怯怯地看着臉上猶有淚痕的羅姐姐,捏着衣角,小聲道:“羅姐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這個小壞蛋,差點把我嚇死。”羅素素看着‘嬌弱可憐’的龍心,彷彿像看一個淘氣的小妹妹,又好氣又好笑。
“呵呵……”歐陽軒笑了:“素素,安全方面,你別擔心心兒了,就是有百八十的歹徒也近不了心兒的身。你只要看好她,別亂闖禍就行了。”
“好的,我會好好管住她的。”羅素素‘虎視眈眈’地道。
“心兒,以後沒有羅姐姐的允許,不許自己一個人外出,明白沒有?”歐陽軒沉下臉來,嚴肅地看着龍心。
龍心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地道:“知道了,夫君。”
“那好,你們睡吧,天不早了。噢,把門用東西抵好,明天一早記得叫人來修。”歐陽軒囑咐道。
“歐陽大哥,我、我有點害怕,你、你今晚能不能留在這裡?”羅素素心有餘悸地道。
歐陽軒樂了,指了指心兒道:“難道你忘了,這裡有只大暴龍呢,安全方面不用擔心。”然後又對心兒道:“乖乖在家,有空時我會帶點光碟給你看,讓你學學這個世界的知識。如果有壞人來騷擾,用拳頭教訓一頓就成了,可別現真身、動不動就要了人命。”
“嗯,知道了,心兒乖的。”龍心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哼,你這小丫頭有時可狡猾呢!歐陽軒心中好笑,便道:“那我走了,你們睡吧。”
“歐陽大哥走好。”
“夫君走好。”
兩位美女依依不捨,仿若長亭相送。
回到了車裡,歐陽軒沒有急着發動車,只是靜靜地想着。
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日本方面懷疑,不過應該沒有肯定自己就是‘火神’,肯定的小野俊二和平賀謙一等人已經被自己幹掉了。
但是,看情況,田中橫介很可能是日本在中國秘密行動的一個重要棋子。萬一小野俊二和平賀謙一一去不歸,田中橫介也會確定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麼,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馬上把田中橫介也給幹掉。這叫殺人滅口,讓日本方面繼續摸不清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果能逼着田中橫介向日本方面彙報自己不是‘火神’,然後再把他幹掉,那就再美妙不過了。
想到這裡,歐陽軒臉上浮現出一絲森寒的殺氣。
但是,要不要向組織彙報呢!?歐陽軒又有些猶豫起來。
一旦彙報,以田中橫介顯赫的身份,恐怕組織上一定會猶豫再三。以中國特有的官僚作風和對外風格,肯定是請示請示再請示。而一旦讓田中橫介將自己真實身份的情報發回國內,恐怕自己和家人就得人間蒸發,另換身份了。
想到這裡,歐陽軒下定了決心:那麼,自己就當回獨行俠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轟——”奧迪車發動起來,歐陽軒殺氣騰騰地揮了揮手,直奔香山。
這一夜,還真是多事之秋。
……
深夜,香山腳下。
歐陽軒將車停在一處偏僻的林蔭內,悄悄向田中別墅摸去。
別墅牆高足有兩米多,但對歐陽軒這種高手來說,和竹籬笆差不多。
只是輕輕一躍,歐陽軒就已經像一隻飛翔的大鳥般姿勢美妙地落入牆內。
踏足柔軟的草坪,歐陽軒強大的神識快速掃視出去,直覺地:他預感到這座別墅夜間肯定是殺機四伏。
果然,強大的神識像靈敏異常的全能探測儀一樣探測到別墅內分佈着大量的攝像頭和微光傳感器,形成了一個看似嚴密到風雨不透的天羅地網。
“媽的,小鬼子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弄得像個軍事基地似的戒備森嚴!不過,雕蟲小技而矣,難得倒我嗎!?”歐陽軒冷笑一聲,要不是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就憑強大的神識就能讓這些電子儀器統統致盲。
“嗖——”歐陽軒突然像一隻靈敏的獵豹般竄了出去,憑藉神識對全局的掌控,歐陽軒在龐大監視網的空隙中閃轉騰挪,悄無聲息地迅速潛入。
很快,歐陽軒來到別墅中間的大房子附近,有兩個日本警衛正吸着煙、無聊地守衛着門口,不時嘰哩嚕咕地談笑着,腰間戴着電警棍。
“哼。”歐陽軒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藉着林蔭和黑夜的掩護,悄無聲息地繞到房子的側面,從院心高高的圍牆上輕輕一躍而入,然後快速幾個急滾,避過了一個攝像頭旋轉過來的視角。
神識快速向四周侵入,歐陽軒發現四周的房間裡至少有十幾個日本警衛,個個精神抖擻地監守着崗位。
歐陽軒猶豫起來:自己不知道田中橫介的住處,只能找個舌頭問一問了。
嚴格訓練過的特工經驗發揮了作用,歐陽軒繞過一個攝像頭,就近來到側房一個房間前,裡面應該有兩個日本警衛。聽聲音,似乎聊得正興高采烈。
歐陽軒會幾句日語,想了想,知道自己來過兩次,別墅內絕大部分警衛都應該認識自己,便戴上墨鏡,小心翼翼地整了整衣服,遮好衣領和袖口的血跡。然後大搖大擺地推開門,大大咧咧地道:“諸君,辛苦了!”
兩個日本警衛詫異地看着他,顯然一時沒有認出他是誰,一個日本人道:“閣下是?”
“我是新來的,換你們的班。”歐陽軒關上門,不動聲色的快速接近二人,忽然暴起發難,一拳打在左側一人的太陽穴上,另一拳打在右側一人的脖頸。
霎那間,打在太陽穴上的暈了過去,打在脖頸的喉結碎裂、當場斃命,直是悄無聲息。
歐陽軒蹲下身,用左手掐住暈去日本警衛的脖子,然後右手用力在他氣海穴上死命一點。
“噢——”這個可憐的日本警衛立時醒了過來,只是那記慘叫聲卻被歐陽軒生生掐了回去。
“別叫,不然像他一樣宰了你,你應該知道我的厲害。”歐陽軒摘下墨鏡,狠狠地指着另一名警衛的屍體道。
可憐的日本警衛這時認出了歐陽軒,他去年可是見識過歐陽軒的厲害,嚇得魂不附體,由於說不出話來,只能努力地眨着眼睛表示服從。
“說,田中橫介的,在哪裡?說出來,我不殺你。”歐陽軒鬆了口氣:運氣不錯,是個軟骨頭。
“大少爺在地下室,前面寫着‘武’字的那間房進去,有兩個警衛守着一扇門,擰動門邊的一個菊花石雕就可以進去了。”日本警衛飛快地道,唯恐歐陽軒改變主意殺了他。
“噢,多謝。”歐陽軒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地問道:“你的,叫什麼名字?”
“我叫大田細榮。”警衛受寵若驚地道,以爲自己保住了性命。
“你是懦夫。”歐陽軒突然獰笑一聲,左手猛然用力,‘喀嚓’一聲輕響中扭斷了大田細榮的脖子。
有句話說得好:任何國家都喜歡別國的叛徒,但任何國家都鄙視別國的叛徒。
歐陽軒也是這樣。
歐陽軒看了看房間,似乎是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牆角是一組精緻的合金保險櫃,怪不得有人看守。
但歐陽軒現在對錢沒興趣,而且也打不開,目光掃視了一下,發現了自己現在很需要的東西:衛生間。
歐陽軒快速脫了衣服,將自己脖頸和四肢的血跡擦乾淨,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和大角細榮的警衛服換了一下,最後輕輕將手放在大角細榮的頭頂。
霎那間,強大的‘三昧真火’涌入大角細榮體內,幾秒鐘內便連人帶衣服燒了個乾淨。
“搞定!”歐陽軒戴上墨鏡,輕輕掩好門,便大搖大擺地向大角細榮所說的那間房走去。
有攝像頭照着歐陽軒,看見他身上的警衛服裝,便又無趣地轉過頭去。
歐陽軒來到寫着‘武’字的房間前,壓低了一下帽檐,大大咧咧地打開了門:“諸君,辛苦了。”
果然有兩個日本警衛守在一扇鐵門前,見有同伴問好,忙一躬身道:“您也辛苦了。”
“沒有煙抽了,能借個光麼?”歐陽軒忽然笑嘻嘻地道。
“煙的沒有,你應該嚴守崗位。咦,我好像不認識你?”一個日本警衛嚴肅而疑惑地看着歐陽軒。
“瞧你這眼神,我是大田細榮啊。”歐陽軒快速接近二人。
在這兩名日本警衛努力思考着大田細榮和戴墨鏡的歐陽軒身高和相貌上的差別時,兩隻鐵拳其快如風地砸了過來。
“砰——砰——”兩名日本警衛喉結中拳,霎那間悶哼一聲,倒地斃命。
歐陽軒將手放在二人頭頂,一陣赤光閃過,兩人化爲灰燼。
目光掃視了一下身前,果然看見門右側有個菊花石雕,歐陽軒忙起身走過去用力擰了一下。
菊花石雕應力而動,霎那間身前的鐵門動了,緩緩划向一邊。露出了身後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明亮的燈光照得通道內亮若白晝。
歐陽軒覺得有些奇怪:這田中橫介有好好的臥室不住,幹嗎躲到地下室來!?難道,他猜到萬一小野俊二等人失敗、自己有可能前來尋仇嗎!?倒要小心一些,可別陰溝裡翻了船。
歐陽軒提起十二分小心,順着通道便走了下去。剛進了通道,身後光線一暗,鐵門發出一聲輕響又關了起來。
通道內異常的安靜,輕輕的腳步間映着回聲,顯得清晰得如同打雷。
歐陽軒謹慎地轉過兩個彎道,突然來到一扇鐵門前。
哪來這麼多破門!?歐陽軒不禁有些不快。
強大的神識要穿過鐵門還是有些吃力的,但不知道門後的情況就冒然闖入顯然也是不明智的,歐陽軒只好努力地將神識侵徹過去,發現門外又是一條寬敞的通道,門前卻站着兩名警衛,竟然佩戴着槍械。
歐陽軒大吃一驚:這些日本人,果然無法無天!
心中有素之下,定了定神,看到右手邊有個紅色按鈕,料是開關,便按了下去。
“轟——”鐵門打開,兩個日本警衛一看見戴着墨鏡的歐陽軒,不認識,大怒道:“八嘎,你的哪個組的?不知道下面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嗎!?”
歐陽軒眼睛一亮,雙拳突發:“砰——砰——”兩警衛措不及防,雙雙中拳,強大的‘三昧真火’急涌而出,瞬間就將這二人燒成灰燼。
知道田中橫介不是好人,歐陽軒自然也就用不着客氣了: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
擺平了警衛,歐陽軒掃視了一下左右,忽地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糟,向左還是向右,剛纔早知道留個活口呢!
沒辦法,碰碰運氣吧。有道是男左女右,歐陽軒便轉身向左,順着通道向前摸去。
剛走了十幾步,便來到一個拐角,神識忽然感覺到前方有攝像頭的存在,急停住了腳步。
在這狹窄的通道內,避是不能避的,除非你消失。歐陽軒想了想:剛纔聽那兩個日本警衛的口氣,似乎這裡是不能隨便走動的,那麼就算自己穿着警衛服裝也很有可能引起監視人員的懷疑了!?
想到這裡,歐陽軒笑了:乾脆,叫你瞎眼得了!
強大的神識涌入前方,攝像頭頓時發生了故障,停止了運轉。
估計這時監視屏幕上一定是一片雪花!歐陽軒心中偷笑,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剛走過攝像頭,神識一撤,攝像頭便又恢復了正常,忠實地監視着歐陽軒身後。
估計這幾秒鐘的故障應該不會引起什麼懷疑吧!?歐陽軒心中暗暗希望,腳步卻加快了。
又走了幾十步,剛拐了個彎,前面又出現了一扇門。令人慶幸,沒有再發現什麼攝像頭,否則這把戲玩多了,遲早得露陷。
“可惡,這田中橫介到底藏在哪裡?”歐陽軒有些頭痛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吧。歐陽軒安慰了一下自己,強大的神識侵入身前的鐵門,發現裡面最先是一條不長的通道,再裡面則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而在巨大空間的底層,似乎有很多人類活動的氣息。
不過,令人慶幸,門口卻沒有人警衛,似乎是覺得沒有必要。
歐陽軒看了看門,卻是皺緊了眉頭:竟然是指紋和密碼雙層保險這種近乎萬無一失的門鎖!怪不得連警衛也不需要。
別墅保安這麼嚴密,小鬼子到底在這裡搞什麼鬼!?歐陽軒警覺起來,有種強烈的不安,迫切地想看個究竟。
但怎麼打開這扇門呢?歐陽軒卻有些犯了難:指紋他是沒有的,密碼肯定也不知道。除非硬闖!但這樣卻有可能打草驚蛇,讓田中橫介有機會逃走。
歐陽軒考慮了一下,到底是龍組精心訓練過的特種軍人,看到頭頂的通氣孔,歐陽軒忽然有主意了。
“嘿!”歐陽軒忽然一躍而起,兩腳來了個大劈叉撐住兩面牆壁,然後雙手用力推了推頭頂的通氣孔孔蓋。
令人吃驚,這孔蓋竟然是被牢牢焊死的,看來,日本人也防備了有敵人從通風道潛入。
但這難不倒歐陽軒,歐陽軒冷笑一聲,右手食指冒出強大的‘三昧真火’,輕鬆割開了孔蓋的幾個焊點,然後推開也蓋,迅速爬進了黑漆漆的通風道。
順着髒兮兮的通風道,歐陽軒貓着腰爬了幾步,來到了下一個通氣孔。
透過通氣孔,歐陽軒向下看了看,似乎正是鐵門後的通道。
好極了。歐陽軒心中暗樂,如法炮製,割開孔蓋,然後輕輕一躍而下。
幹得漂亮。歐陽軒一落地,便興奮地揮了揮手,直覺得就算是007來了,也不會幹得像自己這麼出色。
意淫了幾秒鐘,想起了正事,歐陽軒趕緊向前摸去。
十幾米長的通常很快走完,一個巨大的洞穴赫然出現在歐陽軒眼前。
在洞穴的底部,有着數十個大型透明的櫃型容器,還有衆多不知明的電子儀器。
許多身穿白色制服的日本研究人員正忙碌地工作着,不時‘嘰哩呱啦’的互相交流幾句。
歐陽軒神情霎那間變得可怕起來,眼眸一片赤紅,噴射出可怕的怒火:
原來,數十個大型櫃式透明容器之內赫然是數十名年輕的裸體男女,光頭無發,浸泡在詭異的淺綠色液體中,一根根長長的管子從這些裸體男女的肚腹中引出,來到容器外的一個透明槽體中,不停地補充着什麼。
克隆人,基因工程!歐陽軒腦袋中霎那間閃過這些可怕的字眼。
尤其是聽到被試驗的都是中國同胞時,歐陽軒那英武的面孔從所末有的扭曲起來,猙獰得像殺神般可怕。
731!歐陽軒的心中立時被巨大的屈辱和憤怒所籠罩:媽的,田中橫介這個雜碎,原來就知道他不是個好人,但沒有想到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殺氣,強大的殺氣,不停地從歐陽軒氣得發抖的軀體上涌出。
忽地,在那些‘惡魔’般的白大褂中,歐陽軒看到了田中橫介的身影,正指指點點地說着什麼:加快研究進度,爭取早日出成果之類的鬼話。
霎那間,狂暴的怒火直衝鬥牛,歐陽軒忍無可忍,怒吼一聲,像一隻飛翔的巨鳥般從十數高的過道上飛身落下。
“轟——”歐陽軒重重地落在一座儀器上,強大的墜力霎那間震得這座儀器劈啪亂響,白煙直冒。
“歐陽軒!”田中橫介大驚:這個中國人果然就是那個可怕的‘火神’,然道小野俊二和平賀謙一都失敗了嗎!?不是還有以防萬一的後手嗎,難道也失敗了!?
“不錯,沒想到是我吧,你的那些爪牙全被我宰了。”歐陽軒面孔扭曲地,目中噴火:“原以爲,你他媽的再壞,也還是個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畜牲。拿我們中國人來做實驗,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田中橫介大驚:竟然是這種最壞的局面!這裡的秘密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會給大日本帝國帶來大麻煩的。硬着頭皮嘶吼一聲:“上,給我殺了他。成功的,獎勵一億美金!”
“殺咯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霎那間,四周數十名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眼睛紅了,紛紛脫去外袍,舉着武士刀瘋狂撲了過來。
這時,接到警報的十幾個警衛也撲了過來,有拿着槍的,有拿着刀的,像一羣殺氣騰騰的瘋狗。
歐陽軒臉色浮現出可怕的殺氣,這些垃圾還不夠他塞牙縫的。雙手一伸,無數條火龍咆哮而出,撞入人羣之中,一陣淒厲的慘嚎中,這些日本人紛紛化爲一片赤色的灰塵,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田中橫介面色如土,急轉向身後的深田廣造,怒吼一聲:“快,啓動三號方案。”
“是!”深田廣造不敢怠慢,飛一般向身後狂奔過去。
“殺——!”一個日本警衛奮不顧身的從無數火焰中僥倖闖出,當頭一刀惡狠狠地斬向歐陽軒。
歐陽軒面上現出殘忍的殺意,身形一晃,劃過一道殘影一把扭住了其拿刀的右手。
“喀嚓——”骨骼兇猛的碎裂聲伴隨着一聲淒厲的慘叫傳出,歐陽軒獰笑着又抓住這日本警衛的右手,“嚓嚓——”又是生生的擰斷。
“啊——”又一聲淒厲的慘嚎剛剛傳出,便嗄然而止,原來漸趨瘋狂的歐陽軒將其腦袋生生一掌拍得粉碎。
激濺的血肉和腦漿灑了歐陽軒一身,使得歐陽軒看起來更像一個瘋狂到極點的殺神。
田中橫介嚇得魂不附體,回身倉惶逃遁。
歐陽軒看得真切,怒吼一聲,咆哮的火龍羣瞬間殺死了最後一名敢於反抗的日本人,一齊氣勢洶洶地撲向田中橫介。
聽得後面吼聲如雷,如同千萬只猛獸在瘋狂追擊,田中橫介嚇得魂不附體,不敢回頭觀看,只顧狼狽瘋逃。
忽地,田中橫介一個踉蹌,‘撲’地被一條粗大的電纜絆倒在地。
數條火龍當即撲上,在空中怒吼一聲,就要噬下。
看看田中橫介就要完蛋,歐陽軒忽地改變了主意,怒叱一聲,無數條火龍瞬間回捲,消失在歐陽軒額心。
“嗖——嗖——……”歐陽軒幾個急躍,攔住了田中橫介的去路。
“你、爲什麼不殺我?”田中橫介臉色蒼白,冷汗如雨,但非常的意外。
“哈哈哈……”歐陽軒大笑起來,滿臉的瘋狂與兇暴:“你想死得這麼痛快嗎,門都沒有!告訴你,我會一寸寸地捏斷你的骨頭,將你盡情地離受痛苦,然後慢慢地離去。這就是你這輩子最好的報應!”
WWW¸ тt kΛn¸ ¢ 〇
田中橫介激零零地打了個寒顫,怒吼一聲:“八嘎,就是死,我田中也要像男人一樣死去。”
跳起來,擺出一個空手道的進攻架勢,瘋狂地衝過來,就是一記兇猛的手刀。
看架子,頗有幾分武學高手的架子。
歐陽軒這時的實力比去年與竹下信男比試時又不知高了幾分,田中橫介看似兇猛的動作在他手裡不過跟幾歲的嬰兒在打拳一般軟弱無力。
“砰——”電光火石間,歐陽軒一把握住了田中橫介的手刀,臉色猙獰的用力一握。
“喀嚓——喀嚓——”一陣兇猛連綿的骨骼暴裂聲猛然響起,田中橫介淒厲的慘叫起來:“啊——”
數秒間,田中橫介原來修長有力的右手竟然被歐陽軒握得粉碎,如同一堆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