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殺進‘x戰警’總部,到殺出來,歐陽軒幾人都已經記不清到底殺死了多少美國人。
只是眼睛都殺得血一般通紅,像一羣噬血的猛獸,渾身上下雖然沒有沾着什麼鮮血,但是噴發出濃重的血腥氣,像一羣剛從地獄中竄出的‘殺神’,令人不寒而粟。
戰場上,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絲毫人『性』可講。
終於,四人走出‘x戰警’總部的大門,身後,已是一片熊熊火海。
歐陽軒保守估計:至少一兩年內,‘x戰警’總部算是修不好了;至少十年內,‘x戰警’經此重創,恢復不了元氣。
這時,山下一陣嘈雜,無數輛坦克、裝甲車、悍馬軍車一窩蜂從山下開了上來,還有三四輛武裝直升機轟鳴着向山腰猛撲過來。
歐陽軒大笑起來:“就這種貨『色』也想把咱們留下嗎,美國人真是太天真了。”
背後巨大的火神雙翼一振,兩道猛烈的赤光火焰像導彈一樣『射』向空中。
兩架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措不及防,立時被赤光火焰擊個正着,“轟隆——”一聲便在空中炸得粉碎,殘骸無下紛飛,迅速燒成灰燼。
其餘兩架一看大駭,顧不得許多,迅速鎖定目標,什麼地獄火導彈、九頭蛇火箭彈一窩蜂似的掃了過來,彷彿要將整個雷文洛克山都炸成平地。
不得不說,美軍確實是訓練有素的一流軍隊,反擊極度非常快。
但歐陽軒四人可不是普通人,能乖乖地站在這裡等着捱打嗎!?
歐陽軒大笑,雙手一收,控制住手上的溫度,一把抓起‘閃電’和‘水星’就飛向天空。
‘遊魂’則依然像鬼魅一般,裹在一團黑霧中就騰起於空中。
“轟隆——……”霎那間,山腰間火光『亂』舞、地動山搖,猛烈的爆炸聲中,漫天都是破碎的樹枝、岩石、道路碎片。
歐陽軒雙翼再次一振,又兩道赤光火焰擊出,最後兩架武裝直升機頓時化爲兩道絢麗的焰火,直通通地向地面栽了下去。
有一架的殘骸正好一頭砸在了山下的公路上,將一輛坦克和步兵戰車砸得稀爛,可怕的火焰中,到處都是士兵們悽慘的哀嚎聲。
美國兵們急了,紛紛從步兵戰車中涌出,拿出‘毒刺’便攜式對空導彈,對空就是一陣『亂』『射』。
霎那間,導彈全奔歐陽軒過來了,因爲‘毒刺’導彈採用被動紅外尋的系統,對高熱量的目標最爲敏感,而歐陽軒背後的火神雙翼就像一顆熾烈的太陽,目標當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一下,唬了歐陽軒一跳,不敢再玩了,怒喝一聲,巨大的雙翼一揚,倏忽間,便化爲一顆熾烈的火流星消失於空中。
‘遊魂’隨後急走,化爲一道慧星般的黑氣也遁入蒼茫的天際。
一下子,‘毒刺’導彈們失去了目標,在空中像無頭蒼蠅般的四下『亂』竄,不一會兒,燃料紛紛耗盡,像雨點般的四下掉落,炸得雷文洛克山中又一陣地動山搖。
……
半小時後,哥倫比亞特區東邊沿海。
這是一處很荒涼的海灘,到處都是『裸』『露』的岩石和沙土,沒有一點人煙。
雖然夏日的夜晚,是很燥熱的,但依然掩蓋不住這裡寒冷的海風。
忽地,一顆火流星和一道黑氣從天空劃過,向海灘邊一處最大的礁石上墜落下來。
“砰——”巨大的墜落力量震得礁石立時四分五裂,殘屑『亂』飛,連地面都猛烈地顫上幾顫。
要是此時附近有人的話,腦海中一定會浮現出兩個恐怖的字眼——et(外星人)。
混『亂』過後,礁石上出現四個人影,正是歐陽軒、‘遊魂’、‘閃電’和‘水星’。
“哎喲,媽呀,累死我了。”歐陽軒一屁股坐了下來,只覺得渾身痠痛,一點勁都提不起來:帶着兩個大活人,一口氣飛了幾百裡,那可不是一般吃力的事情。
“呵呵,沒想到咱們剛耍完了威風,就要跑路了。”‘水星’無奈地看着大海,似乎還有點對美國戀戀不捨。
“美國人現在一定惱羞成怒了,不跑路,等着美國人來找麻煩嗎!?”‘閃電’笑着聳了聳肩,從懷中取出一支特製的信號槍,向着天空便是一槍。
“砰——”一顆流星般的信號彈飛向數十米高的夜空,隨即爆炸開來,像一顆絢麗的焰火。
很快,一輛大型衝鋒舟轟鳴着從遠方黑沉沉的海面上駛來,在靠近海灘時,衝鋒舟上亮起了淡淡的指示燈。
十幾秒後,衝鋒舟漸漸放慢了速度,緩緩停靠邊海灘邊數米遠的地方。
“譁——”衝鋒舟剛一停穩,舟上便跳下一個大漢,淌着冰冷的海水就像歐陽軒四人奔了過來。
“是同志們嗎?我是‘啄木鳥’。”來人焦急地道。
“你好,我們是回家的‘燕子’,讓你們久等了。”歐陽軒一躍而下,熱情地和來人握了握手。
“快上船,說不定美國人馬上就會封閉領海。”‘吸木鳥’臉『色』很焦急。
“好了,同志們,上船。”歐陽軒向身後招了招手。
馬上,幾人上了衝鋒舟,掉轉船頭,向着大海卯足了馬力,一路狂奔。
冰冷的海風夾雜着清涼的海水不斷撲擊在臉上,歐陽軒頭髮向後猛飄,眼睛都被吹得有點睜不開,但心中卻彷彿有一點火在燒,恨不得大聲吼上兩句。
約『摸』十幾分鍾後,衝鋒舟漸漸駛入深海,忽然,遠方出現了一艘貨輪的身影。
衝鋒舟上信號燈規律地閃了兩閃,貨輪上立馬跳起一堆興奮的身影。
‘吸木鳥’回過頭,高興地道:“同志們,到家了。”
“轟……”馬達聲漸漸低沉下來,衝鋒舟緩緩停靠在貨輪邊上。
馬上,貨輪上人聲嘈雜起來,一羣船員涌到船邊,將一架長長的繩梯拋了下來。
歐陽軒咧了咧嘴,衝鋒舟猛地向下一沉,整個人像大鳥般騰空而起,飛快地在繩梯上借了把力,便輕輕鬆鬆地站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一羣船員霎那間瞪大了眼睛,看着歐陽軒發呆。
緊接着,衝鋒舟上的人迅速減少,而歐陽軒身邊‘刷刷刷’像鬼魅般的多了三個人。
“噝——”甲板上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氣的聲音,船員們看得眼都直了:靠,輕功啊!?今天我們接的是一羣大俠嗎!?
歐陽軒笑了笑,走上前:“我們是回家的‘燕子’,感謝同志們的接應。”
這時,船員們都回過神來,一個穿着船長制服的中年人馬上迎了過來,威嚴的面孔上有着軍人似的敬重和崇拜:“歡迎回家,同志們。呵呵,你們的身手真不錯啊,快得像閃電一樣。”
歐陽軒笑了:“沒辦法,就靠這兩手玩藝混飯吃呢。”
“呵呵呵……”船員們都笑了起來,但眼神中有些滿是崇拜的神彩。
他們這些船員並不知道歐陽軒四人是幹什麼的,只是奉命來接應四人回國。但看到歐陽軒這幾人鬼魅般的身手,便知道絕對是一羣國之精英。
這時,繩梯上有顆人頭忽然冒了出來,‘啄木鳥’叫苦連天地看了看歐陽軒四人:“靠,一轉眼,衝鋒舟上就剩我一個了。嚇了一我大跳,以爲見鬼了。”
“呵呵呵……”船上又是一陣大笑。
當然,有一個人是從來不笑的,那就是‘遊魂’。他靜靜地站在船角,彷彿不存在人間。
“好了,同志們辛苦了,也餓了吧?來人,帶同志們到船艙中休息,好好填飽肚子。”船長也忍不住笑了。
“嗯,等一等,我們的行李都帶到了嗎?”歐陽軒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放心吧,劉武官都安排人送過來了,全在船艙裡,一件不少。”船長笑着道。
“那就好。”歐陽軒鬆了口氣:我的寶貝‘聖十字架’可千萬不能丟。
“同志們,跟我來吧。”一名年輕的船員向歐陽軒四人點了點頭。
當下,歐陽軒四人便跟着船員們走向船艙,他們也的確累壞了,也餓壞了。
身後,傳來船長嚴厲的聲音:“全體船員各就各位,立即起錨,全速歸航。”
“是。”船員們馬上各就各位,響起一陣迅急的奔跑聲,端得是像軍人般訓練有素。
歐陽軒四人剛到餐桌房坐下,耳旁便響起了輪機運轉的輕微顫動聲,緊接着便感到輪船開始轉頭、加速。
“回家了。”歐陽軒輕放鬆地呼了口氣,靠在椅背上:自己離國多少天了?有二十天了吧。終於可以回去了,不知道玲兒和心兒現在怎麼樣?
這時,船上的大廚熱心地將大碗大碗的中國美食端了上來,馬上就擺滿了一桌子。
歐陽軒、‘閃電’、‘水星’頓時胃口大開,一頓狼吞虎嚥。
而‘遊魂’卻只是慢條斯理的吃着,頭罩的黑幕下傳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輕輕咀嚼聲。
吃着,吃着,忽然‘閃電’有些擔心地道:“我們溜了,李大使和劉武官他們能應付局面嗎?”
歐陽軒滿不在乎地道:“放心,美國人能怎麼樣!?他們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們中國人乾的!?總不至於在自己國土上也來個誤炸大使館事報復吧。有本事把咱們抓回去,再證明咱們是兇手好了。呵呵,我看,美國人這回只能吃個啞巴虧。”
“但估計他們不會善罷干休的,一定會想辦法找回這個面子。”‘水星’點了點頭,神情上有些憂慮。
“怕什麼。無非就是臺灣問題、南海問題、東海問題吧。有道是‘兵來將掩、水來土屯’,我們中國就末必怕了他們。行了,行了,這不是咱們考慮的事情,吃飯,吃飯,看人家‘遊魂’同志多鎮定。”歐陽軒笑道。
‘閃電’和‘水星’看了眼一言不發、死氣沉沉的‘遊魂’,聳了聳肩,暗道:這傢伙鎮定!?我看是沒心沒肺。
……
凌晨,躺在牀上,心神放鬆的歐陽軒卻一時怎麼也睡不着了,輪船隨着海浪晃晃悠悠的,歐陽軒有點很不習慣。
忽地想起自己出國後還沒給家裡打過電話,不知道父母有多擔心呢,不禁有些急了,馬上拿出了手機。
不得不說,圖蒙親王送的就是好東西,這款摩托羅拉公司專爲明星權貴打造的鑽石級手機信號接收非常好,在大海中間信號依然暢通。
聽着手機傳來家中電話熟悉的‘嘟嘟’聲,歐陽軒眼睛有些溼潤起來。
忽然,手機中傳來一聲慈愛的聲音:“喂,哪個?”
“媽,是我,小軒。”歐陽軒馬上親切地叫了一句。
“是小軒啊!”母親頓時驚喜起來:“你怎麼好多天也不給家裡打電話?你一個人在國外,媽媽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呢?還好嗎?”
“媽,我到歐洲玩,認識了一些歐洲商界很有地位的朋友。他們帶我到美國轉了轉,我一興奮,就玩得忘記給家裡打電話了。現在我正坐海輪向家裡趕,大概半個月後,我會在歐洲的葡萄牙上岸,然後坐飛機返回中國。您和爸不用擔心,我好得很。”歐陽軒見母親如此牽掛,眼眶裡淚水轉啊轉的,強忍住不流出來。
“是嗎,那就好。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家小軒就是有本事,在外國也能有了不起的朋友。”母親很高興,自已的兒子有出息是每個母親最高興的事情了。
“嗯,媽,那就這樣了。您休息吧,我在船上,也困了。”歐陽軒快忍不住眼角的淚水了。
“那好,你好好休息,媽媽掛了。”母親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歐陽軒的眼淚霎那間就流了下來,每次捨生忘死之後,他的心中就對父母增添了一份歉疚。現在,這份歉疚感越發濃重了。
在葡萄牙,給爸爸、媽媽帶點東西吧。回去以後,再帶他們到全國各地轉轉。反正,現在自己的錢多得花不完,就好好儘儘孝道吧。歐陽軒很細心地想着。
忽地想起皇甫益玲和龍心,歐陽軒的臉又苦了起來:完蛋,她們倆的事情又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