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賽結束,已經快天黑了。
歐陽軒安排羅奇幾個打的回了學校,自己開車帶着三女回住處。
這兩天,歐陽軒一直是跟三女住一起的,原因無它,就是擔心戴堯那個花花大少會耍什麼花招。
天剛黑,車子便已經開近了小區。
歐陽軒看了看錶,已經快七點了,笑道:“天太晚了,別做晚飯了吧,就在外面吃好了。”
每天基本都是素素做飯的,這時也累了,點頭道:“好啊,我也累了。”
“就在前面的‘辣子雞’停吧,心兒很喜歡吃那裡的‘辣子雞’。”龍心笑嘻嘻地道。
“好啊,那就聽心兒小妹妹的。”皇甫益玲笑道。
心兒立時滿臉喜『色』的拍了拍手。
歐陽軒聳了聳肩,跟女人在一起,男人一向是沒有發言權的。
開着車,很快在‘辣子雞’門前停了下來。
幾個人下車,進了餐館,真是高朋滿座,生意興隆,而是人人嘴裡幾乎都在談奧運會。
歐陽軒心中也高興,點了幾份可口的大菜,又叫了點啤酒,幾個人興高采烈的吃了一頓。
約『摸』花了半個小時,這才吃完,開車返回小區。
十分鐘後,車子在家門下停了下來。
幾個人心滿意足地從車上下來,說說笑笑着便上了樓。
而此時,在小區的一個拐角,兩個年輕的男子穿着寬大的風衣正緊緊地盯着這一幕,一看到歐陽軒四人上了樓,其中一個纔拿起了電話,拔了個號碼,低聲道:“老大,目標回那個女星的家了。嗯,知道,我和黑子會盯住的。”
……
這時,在bj西部某裝飾豪華的酒吧。
酒吧裡燈光輝亮,卻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因爲沒有一個客人,是的,一個都沒有。
但是,圍繞着酒吧,卻坐着十幾個彪形大漢。
這些大漢,幾乎人人臉上有疤,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而且人人手裡不是拿着雪亮的片刀,就是黑漆漆的沉重鋼管,更添了幾分獰惡殺氣。
這些人,說什麼也不像是來喝酒的客人。
而在靠近酒吧中央的吧旁臺,卻倚着兩個年輕人。
一個人身材中等,穿着華麗,臉上帶着一絲慵懶和傲慢,鼻子上卻有些難看地貼着一塊不合時宜的膏『藥』,破壞了還算精緻的五官。
這個人,便是京城四大惡少之戴堯。
另一個人身材修長,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草,顯得非常野『性』;長髮濃眉,一雙眼睛精亮冷陌,顯得瀟灑中卻帶有幾分冷酷;手中把玩着一把不長的56式三棱軍刺,這件著名的兇器閃爍着死亡的寒光,彷彿使得本來氣氛就很緊張的氣氛更加刺骨。
這個人,便是京城新興黑道勢力——天道盟的總盟主,‘快刀’楊雄,某部退役特種兵。
忽地,楊雄看了看戴堯,客氣地道:“戴少,那小子回來了,怎麼辦,殺過去,還是?”
戴堯搖了搖頭,冷笑道:“這樣殺過去動靜太大。我打個電話過去,要他到這裡來。”
楊雄愣了愣,有些懷疑道:“戴少,這個叫歐陽軒的傻麼,他會來?”
戴堯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寒光,自信地笑道:“相信我,他一定會來的。這個傢伙,太高傲、太自信了,從他的目光中我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無所懼怕的人。”
“噢——?”楊雄撇了撇嘴,有些不太相信,顯是覺得戴堯有些言過其實。
“怎麼,雄哥不相信?”戴堯看了一眼楊雄,有些不悅。
“戴少說的話,我當然相信。”楊雄嘴上客氣,但臉上明顯寫着‘不信’二字:“不過,任他什麼樣的豪傑,到了我楊雄手中,嘿嘿,是死是活都得由我做主。”
楊雄忽地從吧檯上的果盤中拿起一個蘋果向身前空中拋了開去,蘋果在地心引力作用下迅速下落,忽地,楊雄斷喝一聲:“中!”
右手中忽地閃出一縷寒光,驚雷般穿過掉落中的蘋果,‘奪’的一聲釘『射』在牆壁上。
‘嗡嗡’的震顫聲中,卻是一柄小巧的飛刀『插』着蘋果深深地刺入十多米外的牆壁之中,這份飛刀絕技端的是驚人了,對腕力和準頭的要求幾盡苛刻。
“好,雄哥厲害……”四周十多個天道盟的大漢們拼命鼓起掌來。
楊雄傲然地看了一眼戴堯,戴堯雖然心中也頗爲讚歎,卻道:“雄哥果然身手不凡,不過,那個叫歐陽軒的也不是善碴,臂力和速度都很驚人,曾經閃電般一拳擊穿一面牆壁,雄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四周的大漢們一聽,面『色』一變,無不駭然:一拳擊穿一面牆壁!媽的,這是人是神?這要多強的臂力?就是一拳擊穿一面土牆,那也是了不得的漢子。
楊雄面『色』也變了變,忽地冷笑道:“光有蠻力有什麼用,殺人靠的是技巧。”
說着,楊雄忽地將身旁的果盤整個丟了出去,一霎那間,七八個蘋果、桔子一齊騰飛於空中。
便見這楊雄再喝一聲,雙臂連楊,霎那間手中寒光急閃,空氣中迸出發一陣急厲的破空聲。
“奪奪奪……”一連八聲清脆的迸響,八柄飛刀穿過五個蘋果、三個桔子,和第一柄飛刀一起擺列成了一面‘心形’圖案。
“砰——”直到這時,那沉重的玻璃果盤才重重落地,摔了個粉碎。
立時間,酒吧內啞然,緊接着便是一陣雷霆般的歡呼聲:“好……雄哥好飛刀……太絕了……”
戴堯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便是他這個外行人也看出了其中的厲害:
霎那間連發八刀,刀刀命中,而且還精心布成一面心形,這只是在兩三秒間完成的事情,果然是可怕的實力,不怪乎年紀輕輕,便已經在京城黑道打下偌大一片天地。
“戴少,您看這招怎麼樣?”楊雄傲然道。
他在特種部隊中就以飛刀聞名三軍,素有‘刀王’之稱,絕不是浪得虛名,所以驕傲得有理由、有資本。
“厲害,果然是厲害。”戴堯這時也不得不點頭了,信心十足地道:“有雄哥幫忙,這回那個小子死定了。”
“嘿嘿……”楊雄發出一陣得意的笑聲:“那麼,戴少,什麼時候叫那個小子來?”
“我馬上就打電話。”戴堯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拔了個電話號碼。
以戴家的實力,要搞到一戶人家的電話號碼,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
這時,歐陽軒剛剛洗了個澡,正和三女圍坐在一起看電視,忽地家裡的座機響了。
龍心蹦蹦跳跳着跑過去接電話:“喂,找哪位?”
“歐陽軒。”聲音很陰冷。
龍心皺了皺眉頭,大聲道:“歐陽大哥,找你的,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
歐陽軒詫異,這裡的電話號碼很少有人知道啊,起身過去接過電話:“喂,我是歐陽軒,哪位?”
“呵呵,歐陽先生,有幾天不見了。”電話中傳來一陣不善的冷笑聲。
歐陽軒立時聽了出來,狠狠地道:“戴堯,你這個花花大少,又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是想你出來聊聊。地點,西邊三條街外的新人間酒吧。”戴堯不緊不慢地道。
“少爺沒空跟你這種垃圾閒聊。”歐陽軒一口回絕。
“是嗎!?”戴堯依舊不慌不忙道:“你要是不敢來,就說明你是個懦夫。那就別怪我今天上門裝個炸彈,明天上門扔條毒蛇,你不怕,恐怕其她三位小姐是很害怕地——。”
歐陽軒大怒,咬着牙道:“好,你小子等着,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惡狠狠掛了電話。
這時,歐陽軒才發現,皇甫益玲、羅素素、龍心都不看電視了,擔心地看着他。
“別擔心,我去收拾那個垃圾,讓他以後學乖點。”歐陽軒微笑着道。
“夫君,我跟你一起去吧?”龍心央求道,沒有人時,她還是願意叫歐陽軒‘夫君’。
“用不着,我擔心戴堯這混蛋耍花招,家裡不能沒有人照顧。”歐陽軒拒絕了:“心兒,你在家裡保護好皇甫姐姐和羅姐姐,我去去就來。”
“那你要小心。”三女忽然一起道。
歐陽軒冷笑道:“這種垃圾,我從沒有放在眼裡。走了。”
穿上衣服,拿起鑰匙,歐陽軒闊步走出家門。
三女一下子看電視都沒了心情,一想起‘戴堯’這兩個字,都不禁恨得咬牙切齒的。
……
掛了電話,戴堯冷笑起來。
“怎麼樣,戴少,來不來?”楊雄問道。
“馬上就到。”戴堯自得地點了點頭,忽地道:“對了,雄哥,待會把這小子宰了,大卸八塊,有沒有問題?”
楊雄愣了愣,猶豫道:“可是,戴老闆說這個歐陽軒身份特殊,狠狠教訓一頓就行了,最好不要傷他『性』命。戴少,您這樣就要我難做了。”
戴堯看了一眼楊雄,忽地道:“雄哥,今天你要是能幫我做了那小子,這輩子,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我戴堯兩脅『插』刀。
我爸最疼我了,這小子也就一特工,真殺了他沒啥了不起。別怕,有事我頂着。我頂不了,還有我爺爺呢,雷怎麼也打不到你身上。怎麼樣,這忙您幫是不幫?”
楊雄想了想,咬了咬牙道:“好,衝戴少的面子,這小子我做了。不過,戴老闆要是發起火來,您可得替我兜着點。”
“沒問題,我爸聽我媽的,而我媽聽我的。”戴堯笑嘻嘻地道。
衆人鬨堂大笑:原來,堂堂國家重臣戴季陶竟然是怕老婆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好了,兄弟們,準備好傢伙,都精神點,今晚的點子扎手,別砸了咱天道盟的招牌。”楊雄忍住笑,大喝一聲。
“是。”十幾個大漢揮舞着兇器,殺氣騰騰地怒吼了一聲。
這些人,可都是跟楊雄在血葫蘆裡面打過滾、玩過命的悍將。
一下子,酒吧裡又靜了下來,恢復了那種可怕的沉寂。
戴堯一雙眼睛燃燒着仇恨的火焰,緊緊地盯住酒吧的大門。
今天,他是打算要歐陽軒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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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一輛奧迪車在酒吧前緩緩停了下來。
掃視了一下左右,發現這條街上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各店都早早關門了,在奧運會這種生意紅火的期間,顯得非常反常。
可以想象,一定是有人事先淨街了。
歐陽軒冷笑,下了車,藉着車輛延時的燈光,看清楚了‘新人間’酒吧門口掛着‘暫停營業’的招牌,裡面雖然開着燈,卻靜得像死水一般。冷笑:“鴻門宴!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擺法。”
拉了拉西服,歐陽軒闊步上前,推開門,走進了酒吧。
忽啦,近二十道目光一齊兇狠地掃了過來,那瀰漫的殺氣彷彿要爆炸一般熾烈。
歐陽軒面無懼『色』的掃視了一下左右,輕蔑地笑了笑道:“呵,不少人啊。不過,戴大少,就這些垃圾,你就想把我留下?”
一下子,四周的大漢們狂怒,就是一陣污言穢語:“幹你孃……狂什麼……老子閹了你……『乳』『毛』末乾的小子……”
歐陽軒震怒,雙目精光四『射』,龐大的殺氣毫不留情地掃視過去。
一下子,大漢們的殺氣彷彿積雪遇着了烈火,霎那間消得乾乾儘儘,被歐陽軒就這麼一瞪,竟然都有着膽寒的味道,額頭上一起冒了冷汗。
楊雄也被歐陽軒的氣勢一驚,在軍隊和黑道都打過滾、殺過人的楊雄明白:這種程度的氣勢,絕對是殺人的祖宗,真正的殺手。
楊雄心生警惕,回頭看了一眼戴堯:“戴少,是他嗎?”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戴堯兇狠地道。
“好。”楊雄離開吧檯,邁前兩步,和歐陽軒遙遙對立,冷冷地道:“小子,我是天道盟盟主楊雄,和你往日天怨、近日無仇,但是,受人之託,取你『性』命,所以,今天,得罪了。”
歐陽軒理都沒理楊雄,只是看着戴堯,目光中陰冷得像夾着千萬根死亡的冰刺:“戴堯,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惹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你會爲你的愚蠢和跋扈付出慘重的代價。”
“丟你媽,現在還囂張,我看你待會怎麼死!雄哥,做了他。”戴堯發狂似地怒吼一聲。
楊雄一揮手:“兄弟們,上,好好招呼客人。”
“呼啦”一下子,十幾個彪形大漢全站了起來,掂着手中的片刀和鋼管就把歐陽軒圍了起來。
看那熟練的陣勢和兇狠的眼神,歐陽軒知道:這些傢伙是絕對的悍匪,估計哪個人手裡都有幾條人命。
“也好,今天,我就爲社會清理乾淨你們這些垃圾。雖然,垃圾年年有,但是,掃了總比不掃好。”歐陽軒微笑着,輕鬆地甩了甩胳膊。
衆大漢大怒,呼喝一聲是撲了上來,一霎那間,鋼管如林,片刀如雪,呼嘯而來。
戴堯好整以瑕地看着,彷彿一瞬間,歐陽軒就會被如願以償地剁成肉泥。
歐陽軒冷笑,身形如風,鬼魅般一閃,身前兩個大漢兩隻片刀砍空,頓時撲到歐陽軒懷中。
“砰——砰——”歐陽軒兩記重拳閃電般擊在兩大漢的胸腹上:“喀嚓”兩聲慘烈的骨骼暴裂聲中,兩大漢嘶吼一聲,胸膛整個塌陷下去,鮮血狂噴地倒飛着重重砸翻後面撲來的三名兇人。
必死!
其它兇人稍稍一愣,但血腥見得多了,這些人早已慣了,怒吼一聲,又撲了上來。
“呼——”一大漢揮着一根鋼管奮力向歐陽軒砸來,似乎恨不得將歐陽軒當頭砸個腦漿迸裂。
看着這些大漢出手全是殺招,歐陽軒也不禁殺氣翻騰起來,怒吼一聲,身形一低,呼嘯的鋼管閃電般從頭頂掠過,吹飛幾根髮絲。
倏忽間,歐陽軒似天蠍擺尾般騰空鞭起一腿,正踢在這使鋼管大漢寬大的面龐上。
“砰——”一聲沉悶的重響後便是骨骼慘烈的爆碎聲,這大漢驚天動地慘叫着,整個臉都塌陷下去,鋼管也扔了,手舞足蹈地倒飛出去,空中留下一抹腥紅的血霧。
必死!
“呼——嗖——”歐陽軒還沒有回身,又一隻鋼管和片刀呼從身後呼嘯而來,招呼的全是後背和腰間的要害,端的是又狠又辣。
歐陽軒怒,身形旋轉直起,間不容髮間避開兩把兇器,然後一腿掃出,狂暴分中兩大漢右臉。
“砰——砰——”“喀嚓——喀嚓——”兩大漢慘叫一聲,原地腦袋在脖子上霎那間旋轉了三百六十度,竟是頸骨生生完全被踢斷。
必死!
只五六秒間,五名天道盟大漢喪命歐陽軒手下,全是一擊斃命。
一下子,剩下約十餘兇人畏縮了,顫抖着不敢再上前送死。
這倒不怨他們膽小,實在是,他們沒有見過歐陽軒這種殺傷力如此可怕的強人:每一次出手都似開碑裂石——中者立斃,這是何等驚人的戰力!
戴堯滿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場中威風八面的歐陽軒,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可以塞進兩個鹹鴨蛋。
楊雄也有些驚愕,但馬上便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上,不然家法侍候。”
衆兇人們打了個寒顫,黑道家法的兇殘那是相當可怕的,在家法的威懾下,衆兇人們怒吼一聲,再次撲了上來。
人人眼睛噴『射』着綠『色』的寒光,像受傷的野獸、拼命的孤狼。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就是江湖!
歐陽軒雙目精光四『射』,閃電般急退,“砰——”一聲重肘猛擊在身後一大漢胸膛上,然後閃電般一側身。
這大漢愣了一秒鐘,這才發現自己的胸膛已經扁得像張薄紙,狂吼一聲,一張口彷彿連心肝肚肺都吐出來,烏七糟八的東西混合着漫天的血跡噴得對面兩個撲來的兇人眼前一黑。
必死!
歐陽軒鬼魅般襲向右側,一把鋼刀、一把鋼管隨着主人狼嚎一般的吼聲不要命地撲了過來,一副拼命的架勢。
冷笑,歐陽軒的身軀詭異地扭了個孤度,生生地從鋼刀和鋼管間微小的縫隙穿了過去,然後,雙手一揚,摟住兩個兇人的腦袋,狠命一撞。
“砰——砰——”兩聲沉悶的重響中,腦骨迸裂、腦漿飛濺,兩個兇人狂吼一聲,立時軟倒。
必死!
又有兩大漢各使片刀,分外眼紅,直『插』歐軒後背。
歐陽軒身形一躍,似翔空雄鷹般向後翻起,雙腿凌空憑感覺兩記飛踢。
“砰——砰——”西瓜般乾脆的暴響,兩名適才被血霧和內肝噴得一頭一臉的兇人還沒有回過神來,頭顱已經雙雙暴裂,慘叫着狠狠撞倒在地,再無聲息。
必死!
兩個使片刀直捅歐陽軒後背的兇手看看就要得手,忽見眼前歐陽軒瞬間消失,正一愣間,身後傳來兩聲淒厲的慘叫,頓知不妙,便欲回頭。
可是,已經遲了,剛一落地歐陽軒,雙拳暴突,狠狠擊在這兩人的後心位置上。
“砰——砰——”彷彿兩聲重鼓般的震響中,這兩個後心中拳的兇人驚駭地發現自己的前心位置竟然生生向前突出了一個拳狀的異形。
巨大的刺痛從胸中襲來,一張口,這兩人鮮血混合着內臟狂噴,立時軟倒。
必死!
又不過七八秒間,歐陽軒閃電般出手,再斃七人,真是招招斃命,毫不留情。
剩下四名兇人雙股發顫,但歐陽軒的眼神彷彿像看魔鬼,說什麼也不敢再撲上去了。
其實,不要說再撲上前廝殺了,這四個大漢拿着兇器的手都在顫抖着,真懷疑下一秒還能不能拿住。
可是,歐陽軒卻不打算放過他們:這些兇人,留在世上,只會禍害社會,不如他做個貢獻的好。
閃電般撲上去,兩記重拳,直打得兩個兇人胸膛盡陷,像被火車倒撞似地猛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一路留下漫天血霧和污物。
必死!
最後兩個兇人一看死亡臨身,怒吼一聲,血『液』中的兇『性』徹底涌將上來,一把片刀、一把把管一左一向招呼向歐陽軒的腰際和頭顱。
死中搏生,本就是這些兇人的本『性』,歐陽軒自然也沒有希望這兩人束手待斃,低吼一聲,身形一旋,鬼魅般移向右側。
還沒有輪到鋼管砸到自己頭上,歐陽軒直直橫起一胳膊便砸了過去:“砰——”右側的這兇人慘叫一聲,腦袋霎那間詭異地扭了個孤度,雙目暴突着撞倒在地。
必死!
“嗖——”這時,最後一名兇人的片刀像詭異的毒蛇般閃電般趁機刺到了歐陽軒小腹旁。
看看就要得手,忽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腕彷彿從異次元空間伸出,死死地握住了這兇人握刀的手腕,頓時,這刀就再也刺不下去一分一毫。
兇人大駭,正待掙扎,歐陽軒忽地微笑着道:“拜拜。”右腿鞭起如雷,狠狠地踢在這最後一人的腰際上。
“砰——喀嚓——”一聲震響後便是慘烈的骨骼爆裂聲,這最後一名兇人霎那間整個腰都折了,詭異地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
歐陽軒一鬆手,‘撲通’,這最後一名兇人慢慢軟倒,口控中鮮血狂流,卻是再無聲息。
同樣,必死!
前後,不過半分多鐘,十六名天道盟精英殺手,全部斃命,無一倖存!
冰冷的目光掃向楊雄和戴堯,歐陽軒毫無表情地道:“下面,該輪到你們了。”
戴堯只嚇得面無人『色』,全身像刷糠似地顫抖着。
他雖然兇狠、跋扈,但這片刻間狂屠十六人的血腥場面卻是他這種花花公子無人如何也難以想像的,上下牙齒拼命打着顫,竟是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再無沒有初時的囂張和自信。
楊雄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見地面上十六名心腹部下橫七豎八、慘烈無比的屍體,這些部下跟着他東征西戰,橫掃bj西區,也算威名赫赫的金牌殺手,沒想到,今天竟然全折在這麼個小地方,而且對手只是一個人。
這是多麼可怕的實力,難道,這傢伙是地獄裡來的殺神不成!?忽地,楊雄機零零打了個寒顫,嚥了口口水,艱難地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歐陽軒冷冷地道:“不過,像你這種人,遇到了我,就等於遇到了地獄來的判官,可以死了。”
楊雄這時見識過了歐陽軒可怕的實力,早已沒有了必勝的把握,見歐陽軒兀自不肯罷休,不禁艱難看了一眼嚇得直哆嗦的戴堯,心道:媽的,被你這個花花大少害死了。哪裡招來這麼個可怕的殺人王!
但是,心中恐懼歸恐懼,不愧是在軍隊和黑道中錘鍊出來的精英,楊雄迅速平靜了一下心神,準備接戰。
他明白:面對歐陽軒這樣的高手,只有鎮定,全力一搏之下才可能有獲勝的機會。稍有慌『亂』,便是必死。
看着楊雄迅速鎮定來,歐陽軒不禁讚歎地點了點頭:“很好,你比他們強。”
楊雄低吼一聲,忽然眼眸中閃出一縷可怕的兇光,身形像狂暴的颶風般撲了過來,寬大的皮草上衣竟然帶起烈烈的風聲。
“嗖——”鋒利的三棱軍刺閃爍着死亡的寒光,掃向歐陽軒咽喉。
神識布成的領域中,楊雄的一舉一動都被歐陽軒料得清清楚楚。
如果說,楊雄只是凡人中的高手,那麼歐陽軒早已成神!
這兩人者的比試,絕對是不公平的,也是毫無懸念的。
歐陽軒身軀閃電般一撤,楊雄的軍刺霎那間掃空,但是楊雄反應極快,也不待軍刺回手,雙腿狂踢如電,一口氣狂風暴雨般踢出七腿。
這是標準的軍人風格,直接、兇狠、快速,力求用最短時間、最小力氣,一擊斃敵!
果然是高手,攻勢如此連綿,而且毫不拖泥帶水!歐陽軒連退七步,臉上不動聲『色』。
忽地,楊雄見歐陽軒雖然是連連閃避,卻是絲毫不見慌『亂』,知道自己這一連串兇猛的攻勢根本是勞而無功,心中不禁有些着慌。
“再來。”楊雄虎吼一聲,作勢欲踢,歐陽軒正一驚間,忽然楊雄凌空向後一躍,右手一揚:“嗖——”鋒利的三棱軍刺像死神的鐮刀般呼嘯着直取歐陽軒咽喉,快若驚雷,寒光暴『射』。
歐陽軒冷笑:雕蟲小技。腦袋及時一偏,“嗖——”冰冷的軍刺呼嘯着從歐陽軒耳旁閃過,‘奪’一聲沒入牆壁。
正當歐陽軒以爲楊雄黔驢技窮時,忽然,楊雄又厲喝一聲,一揚雙手:“嗖嗖嗖……”
一陣詭異急厲的尖嘯聲中,空中霎那間暴起數點寒星,向歐陽軒急速襲來。
是飛刀!歐陽軒大驚,卻已是避無可避,這一共八柄飛刀,封鎖了歐陽軒上上下下、前後左右所有的去路。
這楊雄,不愧是中國特種兵的王牌,有着‘刀王’之稱。
但是,歐陽軒畢竟不是凡人,冷笑,大喝一聲:“定!”全身上下強大的氣場霎那間涌出,在身前形成一面盾牌。
這八柄飛刀一飛到歐陽軒身前半米之地,便忽地停住了,像撞到了南牆的公牛般再不能寸進半步。
原本滿臉喜『色』的楊雄臉『色』霎那間定住了,狂嘶一聲:“怎麼可能?”
歐陽軒淡淡地笑了:“你的飛刀絕技的確厲害,可能是天下無雙。但對不起,我是神,凡人是不可能打贏神的。滅!”
斷喝一聲,氣場忽地化爲一片熾熱的烈火,霎那間,八柄飛刀一下子就消融得乾乾儘儘。
楊雄一下子明白過來,驚駭道:“你、你是‘中國龍組’的?”
歐陽軒一愣:“看你的身手,似乎是特種兵出來的,聽說過我們倒也不希奇。不錯,我就是‘中國龍組’的成員,而且是副組長。”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楊雄忽地慘笑起來:“輸給你這樣的天才高手,倒也不冤。不過,我的運氣也真他媽太差了。”
楊雄又再吼一聲,忽地右手翻出一把飛刀,一刀乾脆地在自己頸間掠過。
“撲——”一頸血箭飈飛而出,楊雄頸間現出了一道腥紅的血痕,‘嗽嗽’流着鮮血。
歐陽軒愣了:『自殺』了?這是爲什麼?
“我、我知道根、根本打、打不過你,對、對於常人來說,你、你們‘龍組’就、就是不可戰、戰勝的神,但、但是做爲中、中國特種兵曾、曾經的一員,絕、絕不能受、受你羞辱,我要用、用死來證、證明自己的勇、勇氣。”楊雄艱難地說着,忽然,最後大吼一聲:“我們中國特種兵,輸人不輸氣!”
“撲通!”楊雄軟倒在地,重重地撞擊着地板。
隨着四分半堂的毀滅,又一個黑道勢力天道盟在歐陽軒手中瓦解。
“好漢子,雖然你步入黑道,丟了中國特種兵的臉,但你這從容的一死,一切都抵過了。”歐陽軒敬重地敬了個軍禮。
最後看了一眼楊雄,歐陽軒忽地將冰冷的目光掃向了戴堯,這時的戴堯幾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在撐着吧檯纔不至於滑下去。
一看見歐陽軒殺氣騰騰的目光掃視過來,戴堯嚇得渾飛魄散,拼命地大叫:“別過來,別過來,你別過來。”
他一個花花大少,何時看過這等殺人如切菜的恐怖場面,精神幾近崩潰。
歐陽軒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戴堯一下子嚇得軟倒在地,口中狂呼:“救命啊,救命啊!”
“垃圾,懦夫。”歐陽軒上前一把拎起戴堯,冷笑道:“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不是視平民生死如草芥嗎?現在,我看你連條死狗都不如!”
“放過我,放過我……”戴堯這時也沒有一點威風了,苦苦哀求道:“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以、以後再不找你的麻煩了。”
“晚了,我早說過,不許『騷』擾我。”歐陽軒提起拳頭,怒吼一聲,便要砸將過去。
便見這戴堯忽地驚天動地般慘叫一聲,雙目一番白,竟然嚇得暈死過去了。
歐陽軒一愣:媽的,嚇暈了!?真他娘沒用,紈絝子弟怎麼都這種鳥德『性』。伸出手來,‘乒乓’就是兩記重重的耳光。
歐陽軒的手勁多大,戴堯一下子就被打醒了,口角‘嗽嗽’流血,嘴中卻是『亂』叫:“爸爸、媽媽,小堯害怕,有妖怪,飛啊飛的……”
歐陽軒傻了眼:幹什麼,裝傻唬我啊。但再一看,卻是像真傻了,便見這戴堯翻白着兩眼,臉上神情瘋『亂』,一邊手舞足蹈,一邊胡七糟八地『亂』叫:“爸爸、媽媽,血啊、刀啊、火啊,妖怪啊,小堯怕。爺爺,爺爺抱我……”
啊,真傻了。歐陽軒連忙用神識一探,果然是真傻了,不禁也愣了。
其實,歐陽軒沒想殺戴堯的,雖然這小子早就該死,但畢竟他身後有着權勢巨大的家族,真殺了他,恐怕自己和親人都要面臨巨大的劫難。總不能,將戴家全宰了吧,那可都是『政府』高官,不是四分半堂的土匪,輕易動不得。
所以,歐陽軒只是想再狠狠揍他一頓,順便警告一下他的家族別再來找麻煩就行了。但沒想到,還沒打呢,這小子竟沒用到嚇傻了。
“真是報應。”歐陽軒冷冷地道,想了想,拎着胡言『亂』語的戴堯就出了酒吧。
出門前,隨手『射』出一道‘火箭’擊在吧檯上,酒瓶炸裂,烈焰頓時燃起,迅速漫延,很快,整個酒吧就被濃煙烈火所籠罩。
歐陽軒丟下戴堯,看着像死狗一樣縮在地上的可憐樣,心中也有點沉重:戴堯瘋了,戴家會不會不善罷干休呢?但不管怎樣,事已至此,擔心也沒有,順其自然吧。憑我的實力,用不着怕任何人的。如果戴家要全面開戰,奉陪。
想着,歐陽軒迅速上車,駕車離開了酒吧,只留下個瑟瑟發抖的傻蛋戴堯。
很快,警車、消防車都趕來了,奧運期間,警方反應速度自然是極快的。
但是,酒吧烈火早已瘋烈得難地扼制,消防隊根本靠不得近前,只能徒勞地在遠方用噴着水……
十分鐘後,歐陽軒回到住處,整潔的衣服上幹靜得像剛洗過的一樣,看不出有一點打鬥的痕跡。
的確,以歐陽軒的實力,對付些凡人那簡直是太輕鬆了。
“歐陽大哥,歐陽,夫君,你沒事吧?”一下子,三女都擁了上來,上下打量個不停。
歐陽軒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能有什麼事,看,活蹦『亂』跳的。”
“那個壞蛋怎麼樣,有沒有狠狠揍他?”心兒急切地道,揮着粉拳,似乎有點暴力傾向。
“沒有。”歐陽軒嘆了口氣。
“爲什麼?”一下子,三女全都非常不滿地瞪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放過那個卑鄙、無恥、下流、該死的混蛋。
“我剛提起拳頭,這小子就嚇瘋了。你們說,打一個瘋子還有啥意思?就好像我欺凌弱小似的。所以,我把他放了。”歐陽軒一臉的無奈,他心裡也正不爽呢。
“瘋了?”三女一下子又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匪夷所思。
忽地,羅素素幸實樂禍地道:“呵呵,報應,報應。”
龍心也拍着手:“好噢,好噢,這下子,這混蛋就不會再來搗『亂』了。”
皇甫益玲畢竟是出身官宦,馬上想出了其中的厲害,苦笑道:“歐陽,你這回闖禍了。戴堯瘋了,戴家,恐怕不會善罷干休的。”
一下子,羅素素和龍心都愣住了。
歐陽軒苦笑道:“原來我也只想揍這混蛋一頓的,沒想到竟然嚇瘋了。如果我身份沒有暴『露』,悄悄將這傢伙宰了也就一了百了。但現在,戴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我就不能輕易殺這個戴堯了,畢竟,我雖然不怕,但得爲你們,還有家人考慮。”
一下子,三女沉默起來,都感覺有點拖了歐陽軒的後腿。
“算了,有我在,就算戴家權力再大,也用着擔心。大家去睡吧,明天都還有事呢。”歐陽軒微笑着,儘量安慰着三女。
三女互相看了看,起身回房了,但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擔憂。
歐陽軒躺在沙發上,也沒有心思溜到皇甫益玲房間去了,只是握緊了雙拳:來吧,姓戴的,如果你們不肯罷休,那麼,我歐陽軒也絕不是好惹的。不過,這事太大,或許明天應該跟總部彙報一下。自己畢竟沒有真的成神,有時候還是需要組織上給予一點幫助的。敵人到底是四大家族啊,實力雖然自己不懼,但顧忌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