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幾天過去了。
這幾天,吳超然真是過得有些心驚膽顫,生怕那崔承鶯再次突然出現,簡直就快神經衰弱了。
不過,好的是,近來那崔承鶯彷彿是消失了是的,再沒有出現,總算讓吳超然慢慢平靜下來。飯,吳超然就向圖書館走去。
一般來說,他沒有睡午覺的習慣,每天的午間,都會選擇看一些最新的報刊、雜誌來打發時間。
進了圖書館的書報室,吳超然選了一本軍事雜誌《艦船知識》,就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看了兩三頁,忽然身前人影一晃,吳超然本能地擡起頭,瞥了一眼,瞬間,那瞳孔就睜大了。
赫然,竟不是別人,正是被吳超然視爲鬼見愁的嬌蠻大小姐----崔承鶯。
一下子,吳超然的額頭就冒了冷汗,說實在的,他寧可遇到一頭洪荒妖獸,也不願見到這位。
“好----哥----哥----”崔承鶯嘻嘻笑着,嘴型張大得有些誇張,發出來的聲音卻細聲細氣。
似乎,這小丫頭很得意,彷彿吳超然就是那隻逃不出五指山的孫猴子,而她自然就是如來佛了。
吳超然頓時覺得嘴裡發苦。捏着鼻子輕聲道:“我說鶯鶯。你就放過我吧,你還嫌我不夠麻煩麼?”
崔承鶯卻似沒有聽見,反而笑嘻嘻地坐了下來。一臉無辜地低聲道:“你說什麼呀?人家只是在這裡看雜誌,又礙着你了?”
吳超然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虛地看了看左右:還好,沒有熟悉的人。不過,也不保險啊。
畢竟,他在學校裡幾乎無人不識,一旦傳出誹聞。本就在以觀後效刑期地他,不想死也難嘍。
想到這裡,吳超然也不跟崔承鶯糾纏:連忙起身,將雜誌還了回去,然後快步就向外面走去。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然而,事實是殘酷地。
以崔大小姐的脾氣,想躲她,還的確是一件比較困難地事情。
這不。吳超然剛出圖書館,身後崔承鶯就氣喘吁吁地追來了:“好哥哥,你、你等等我好嗎?”
吳超然快要瘋了。
他轉過身,一臉苦大仇深的拱了拱手,語氣也有點重:“我說大小姐,您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吧。”崔承鶯有些愣了。
她很委屈,也很傷心,那眼角就有些發紅,聲音也有些發顫:“你、你,人家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吳超然愣了愣,心中有些內疚:
其實,崔承鶯是個本性很好的女孩。但是。他們兩個真的沒有緣份,有些事。看起來要當斷則斷了。
於是,他心中一橫,面無表情道:“不錯。我根本不喜歡你,你老纏着我,是誰都會討厭的。”
“你,你----”崔承鶯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個委屈,珠淚終於滾滾流了下來,一臉無血色的蒼白。
吳超然心中頓時就有些酸楚:對不起,鶯鶯,我這是爲你好,你老纏着我,也是沒有結果的。
因此,他面上依舊冷淡如冰:“好了,我要走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不然,不要怪我發脾氣。”
“你、你,我恨死你了。”崔承鶯嬌泣一聲,臉色潸然地跺了跺腳,轉過身,含淚飛奔而去。
吳超然心中頓時一痛:也許,我真地是個王八蛋。不過,我也是沒辦法嗎,我又能怎麼辦?
正獨自煩躁間,忽然兜裡的手機響了。吳超然愣了愣,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定了定神:“喂,哪位?”
“超然,是我。”竟是何聞的聲音。“噢,何哥,是你啊。”吳超然很意外,也很高興:“你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能工作了嗎?”
何聞笑道:“呵呵,總算能跑能跳了,但目前還不適合出任務。說起來,多虧你的救命之恩了。”
吳超然一笑:“何哥,說這話就見話了,我們是戰友,也是朋友,我要有個意外,你能不出手?”
“呵呵,那倒是。”
“對了。”吳超然忽然道:“何哥,你找電話給我,不是就找我閒聊吧?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是啊,讓我通知你,馬上來基地一下。”
“噢,有事嗎?”吳超然很奇怪:今年沒任務了啊?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何聞打了個哈哈:“你來了,問就是了,他要我通知你的。”
吳超然想了想,雖然心中疑惑,卻也不好不去,便道;“那好吧。不過,何哥,我怎麼去啊?”
“有辦法。你到門口就會明白的。”電話中,何聞笑了起來。
“好啊,原來你已經到門口了。”吳超然也笑了:“行,反正下午沒課,我馬上到,等等我哈。”
掛了電話,他便向校門口快步行去。
到了那裡,果然見到了呵呵偷笑的何聞,當下,二人打了幾句屁,便直奔龍組基地趕去。
一個小時後,兩人趕到基地。
推開一號會議室的大門,裡面果然有人在等着了,而且竟然不只是。甚至還有A和Q。
“各位領導。人我可是帶來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何聞神色有些古怪地笑了笑。
“去吧。”A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是。”何聞衝吳超然使了個意味深長地眼色,便自開門出去了。弄得吳超然心裡一個格登。
正自琢磨何聞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時,開口說話了:“超然啊,別傻站着了,快坐下來吧。”
“噢,好。”
吳超然在的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微微一笑:“看架勢,三位領導今天找我。不會是小事吧?”
A三人互視一眼,似乎是交換了一下什麼眼色。
最後,還是咳嗽了一聲:“超然啊,今年你執行地兩次任務,都完成得非常漂亮、非常及時。
無論是大破血隱教,還是銀行大劫案,組織上都非常滿意。這裡,要對你於以隆重地表揚啊。”
“是啊。”A也笑咪咪地道:“我以前就說過,超然同志的覺悟是很高地。果然讓我們放很
吳超然眨了眨眼,苦笑道:“各位領導,這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們這樣兜***,反讓我疑神疑鬼的。”
“呵呵……”頓時,A和都笑了,就連一向冷漠如霜地Q都露出了一點些微的笑意。
“那好。”索幸就撈乾的了。直截了當地道:“事情是這樣的:組織上有一個非常緊急的任務,希望能由你去完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吳超然一愣:怎麼會這樣?緩緩地道:“似乎,我們之前有過約定,我一年只執行兩次任務。”
衆人頓時就有些尷尬,A也有些臉紅道:“這個,約定我們當然記得,這也不正和你商量着嗎?”
吳超然強忍心中的不快。苦笑道:“別人不行嗎?我記得。離上一個任務,現在還不到十天。
甚至。算起第一個任務來,前後也纔不到一個月。各位領導,我不是機器,我也需要休息。”
衆人越加尷尬:的確,不說事先已經有過約定了,就是沒約定,這樣高密度地任務,也有點過份了。
咳嗽了一聲,面色也很爲難:“超然啊,如果不是形勢所迫,我們自然也不想讓你爲難。
這樣吧,你聽我把情況講一講,如果你依然不願去,那組織上也不想勉強你,你看可以嗎?”
“好。”吳超然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
鬆了口氣,於是解釋道:“事情是這樣地。前兩天,我們接到了省警方送來的一份緊急報告。
報告中說,在太行山J縣地山南村,近期連續發生了多起村民意外死亡的案例,使得當地人心惶惶。
經過警方的現場勘測,發現死者的死因非常的恐怖而詭異,竟全是被咬破喉嚨後吸乾全身血液而死。”
吳超然聽得大吃一驚:“吸血?聽起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我想,這恐怕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吧?”
“不錯,警方也這樣懷疑。”點了點頭:“而山民們一向比較迷信,他們就更認爲是有妖物作崇了。
於是,他們重金請了一位自稱法力高深地道士,讓他來除去妖物。警方也覺得事有蹊蹺,便靜觀其變。
哪想到,當夜那位道士就慘死在村外的小山上,而且死狀慘不忍睹,竟是被碎屍而死,滿地淨是血腥。
這一下,說不是妖物作崇都沒人信了,山南村是一夜三驚,就是附近的十里八鄉,也是整日人氣惶惶。
當地政府迫於壓力,命令警方大舉搜山,但數日間一無所獲,反而夜裡屢屢有幹警恐怖地被吸血慘死。
焦頭爛額之下,當地政府覺得實在無法應付這種詭異的局面,只能層層上報,最後報告送到了龍組。”
“是這樣。”吳超然聽明白了,分析道:“看來。應確是妖物所爲無疑了。不過。爲什麼一定要我去呢?”
一臉無奈道:“沒辦法,一時苦無合適的人手啊。”
“噢?”吳超然有些疑惑:“偌大一個龍組,怎麼會派不出合適的人來?這個。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當然不是。”苦笑道:“首先,山南村地案子,一看就知道非常棘手,不派高手去我們不放心啊。
其次,B組負責國外事務,攤子大、任務重,一般情況下。我們不是萬不得矣,是不會抽調他們人手地。
再次,A處呢,所轄好手,不是負了傷,就是有任務,或者能力不適合接手此案,也挑不出合適的人來。
我們想來想去,只有你。既有這個實力,目下也正好空閒,所以,我們考慮再三,還是希望你能去一下。”
吳超然沉默了。
他知道,沒有說假話。
此前的血隱教臨時總壇一役。重傷、何聞重傷,金雨飛劍受損,目前都不能出任務。
而前幾日地銀行大劫案,屈慧文兄妹又受了傷,這兩日急切也好不了。說起來,還真是傷兵累累。
這樣,A處可供挑選的好手就不多了。再加上其它的限制。難免捉襟見肘,以致最後要他出馬了。
最後。吳超然只好苦笑一聲:“好吧,既然各位領導都開口了,我又能說什麼,馬上去就是了。”
頓時,三人真是長出口氣:謝天謝地,這倔小子總算答應了。要不然,真是麻煩大了。
這不,連一直沒說話地Q也看吳超然順眼了許多,點頭讚許道:“很好,這纔是真正地軍人。在百姓有難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挺身而出。”
“我知道。”吳超然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爲了這個,我才懶得答應呢。你們啊,就是知道我心軟。”
“呵呵……”A和都樂了:沒關係,只要答應去就行,發發牢騷嗎,當沒聽見就是了。
吳超然一臉無奈,遇到這羣老謀深算地傢伙,他也只能認命了,嘆氣道:“得,我怎麼去吧?”
“會有直升機送你去,三個小時就到。”明顯是早有預備,又補充道:“事態緊急,最好是馬上出發。”
“那好。”吳超然有些遲疑:“但是,這一去不知道要去多少天,我衣服、裝備可都沒帶。還有,如何向學校請假?”
“這個,你都不用擔心。”A接口道:“衣服,裝備,飛機上全都有,我們已經給你備好了。
至於學校嗎,你更不用擔心,就在剛纔,我們已經通過教育部給你們學校下發了一項通知。”
“什麼通知?”吳超然眨了眨眼,不知道龍組是如何搞定地。
老神在在地道:“是這樣的:教育部決定舉辦一個民俗採風活動,即選派部分優秀大學生深入山區,以瞭解當地的風土民俗。
而QH大學的吳超然同學呢,不僅品學兼優,而且能夠見義勇爲,所以被教育部選中參加這個難得的社會活動,爲期一週。就這樣了。”
吳超然頓時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啊,這也行?”
“爲什麼不行?”A笑了:“這藉口不知道有多難,我這個老傢伙,想了半天才琢磨出來的。”
吳超然樂了:“好,還是你們有招。那行,我馬上準備一下,立即出發。”
“好的,祝你一路順風,何聞去陪你去機場的。”A三人起身,向吳超然鄭重地敬了個軍禮。
“謝謝,那我走了。”吳超然回禮。
等出了會議室,何聞果然正在等着,衝他嘿嘿一笑:“怎麼,答應去了?”
吳超然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好小子,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瞞着我是不?真是不夠義氣啊。”
何聞苦笑道:“得,我錯了還不行嗎。還不是怕你不來?最多嗎,你回來了,我請你喝酒就是了。”
“那好,我可記得這頓了。”吳超然故意一巴掌拍得何聞吡牙咧嘴:“唉喲,你公報私仇啊。”
“呵呵,你就是欠揍。”吳超然爽了,笑吟吟地道:“等我一下,我給女朋友打個電話,然後就出發。”
“沒問題。”何聞瀟灑地打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