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才不理會那些不知真假的傳聞,他在霍村生活的很開心,這裡的寧靜讓他有種家的感覺,而熱情的球迷則讓他深感依戀。也許他不會一輩子留在這個小村子,但是現在,他很享受這裡的時光。
“嘿,莫!剛纔的那腳射門真tm酷斃了!幹得漂亮!”蘇庫利尼並肩和莫非朝着球員通道走去,一邊摟過莫非的脖子一邊向着他打趣道,“四次助攻了吧?哈哈,真不錯,應該上助攻榜了。你現在簡直就是我們年輕球員的偶像啊!唉,我就混得忒慘了。”
說着,蘇庫利尼便鬱悶地搖了搖頭。之前的比賽他也出了場,不過同樣是以替補身份在垃圾時間混個臉熟,跟莫非簡直沒法比。不過他倒不氣餒,只要盡心踢好足球,展現出自己的才華,相信總有一天會一飛沖天的。
“弗朗哥,你這酸酸的語氣讓我想起了我們華夏的一個詞,叫做‘深閨怨婦’,哈哈!”莫非當然知道對方是在調笑自己,心情大暢的他也開起了對方的玩笑,拍了拍一臉苦瓜相的蘇庫利尼,說道:“別把哥們說得像個大球星一樣。喏,大球星在那呢!”
莫非朝着遠處努努嘴,蘇庫利尼順着手勢望過去,可不是,當選爲本場最佳球員的伊比此刻正遭到無數媒體的狂轟濫炸。還好伊比也算是經歷了不少這種場面,倒也是習以爲常。饒是如此,等馬庫斯先生將他解圍出來,一臉狼狽不堪的他還是使得衆人開懷大笑。
“我說夥計們,有這麼好笑嗎?”伊比舍維奇頂着蓬鬆凌亂的頭髮苦着臉朝着衆人緩緩走來,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噢,我們的英雄回來了!哈哈!”蘇庫利尼大笑道。
“伊比,祝賀你。幹得漂亮!”莫非也是笑着點點頭。
“你的表現也很出色,莫。謝謝你的助攻,傳得真舒服。”伊比回答道。他的心情確實不錯,聯賽纔過去七輪,他便以八個進球高居射門榜首位,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本賽季的聯賽金靴絕對是他囊中之物。
“我說夥計們,聊什麼這麼起勁?明天的假日怎麼度過?我和普林斯還有達里奧約定好去辛斯海姆逛逛,怎麼樣,加入我們?我知道一家酒吧,那裡的美女……嘖嘖,想想就覺得興奮,要不要一起?”
這個時候奧巴西摟着塞爾納的脖子一蹦一跳地走了過來,眉飛色舞地向着衆人介紹道。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大好,球隊勝利,繼續領跑德甲,這讓他也是感到無比的暢快。
“希尼杜,我想我不能和你們一起了。你知道的,我結婚了。”伊比婉言拒絕了。
奧巴西顯然也清楚伊比是個“氣管炎”,沒有多勸,反倒是目光爍爍地望向莫非。
“老大,怎麼樣?一起出去玩玩?”
“對不起,希尼杜。明天是週末,我得去學校。”莫非搖搖頭。這倒是事實,每個週末莫非都會去辛斯海姆大學旁聽,他始終認爲,一名優秀的球員不但要有出衆的實力,而球商的高低更是決定着一名球員未來所能取得成就。他高中沒有畢業便加入了職業聯賽,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而能在大學裡旁聽學得更多的知道,也算是稍稍彌補一下吧。
“老大,你不覺得這個理由已經被你用爛了嗎?”奧巴西滿臉的鬱悶。
莫非尷尬地一笑。事實確如奧巴西所說,每次對方邀請他前往諸如夜店之類的地方他總是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這讓他自覺非常不好意思,不知該從何開口。一旁的蘇庫利尼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好朋友不喜那種地方,便跳出來替其解圍。
“我說希尼杜,你確定那裡的女人很漂亮?你知道的,我對美女一向是沒什麼抵抗力。如果你敢騙我,嘿嘿……好吧,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仔細聊聊,你覺得怎麼樣?”蘇庫利尼攬過奧巴西的肩頭,相擁着朝通道內走去,一路上不時傳出幾聲淫笑。
莫非無奈地苦笑一聲,和伊比對視一眼,也是跟着兩人的腳步向更衣室走去。
龍嶽望着空蕩蕩的霍普訓練場,不禁目瞪口呆。一大早起來的他,在大使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處理好了一切採訪所需要做的準備事物,便興沖沖地來到了霍芬海姆。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昨天進行了比賽,此刻的球員們都已經按照常例放假一天。這讓他鬱悶地撲了個空。
偌大的訓練場地此刻空無一人,偶爾有幾名俱樂部工作人員走過,卻又很快消失。龍嶽鬱悶地直想吐血。不過他並不甘心自己白跑一趟,他想着自己是不是進入霍芬海姆的辦公大樓,找個俱樂部工作人員說明情況,請求他們的幫助。
不過他很快遇到了難題,因爲球場入口處的門衛說什麼也不放他進去。
“記者?記者就了不起了?得,直接告訴你,俱樂部規定,一切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洪克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他爲霍芬海姆看守大門已經整整三十年,可以說,他是看着霍芬海姆從一支默默無聞的業餘球隊到如今馳騁德甲,他對霍芬海姆的感情無疑十分深厚。對於這些記者,老洪克一向是十分討厭的,正是因爲他們的存在,使得球隊的正常訓練總是受到打擾。所以,別說是俱樂部有規定不準外來人員隨意入內,就算是俱樂部同意放人,他也得好好刁難一番。
龍嶽徹底無語了,這個該死的老頭就是讓他不得寸進,難道自己今天只有作罷?一想到此,龍嶽就是滿心的遺憾,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嘿,洪克,早上好。”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傳來。一名面容俊美的中年男子朝着這邊走來,對着洪克笑着點頭。
“早上好,西格爾先生。”老洪克笑着迴應,“今天球隊放假您還來俱樂部,難道又有什麼發佈會需要籌備嗎?”
“噢,我可不要像那些小子們,比賽過後還有假期。您也知道,球隊昨天取得了勝利,我得好好準備一下,以應付那些煩人的記者。”
“您可真辛苦。霍芬海姆今天的風光正是因爲有你們。作爲一名霍村球迷,我得向你表示感謝。”
“哈哈,我可當不起。我們不都是一樣嗎?都是在爲着球隊付出自己的心血,只是崗位不同罷了。”
馬庫斯和老洪克交談幾句,就準備擡腳朝內走去。
“先生,先生,請等一等!”龍嶽見到對方要走,急忙出聲大叫。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在俱樂部是何職位,不過從剛纔兩人的對話中,他還是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肯定是俱樂部職員。他可不會讓這樣的機會白白溜走,或許,這就是他進入辦公大樓的機會。
“呃,您是……”馬庫斯停下了步子,轉身錯愕地望着面前的這個東方人。剛開始他還以爲這是一名普通球迷,正在和老洪克交談什麼呢。沒想到對方倒是大叫着叫住了他,這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是一名記者,這是我的記者證。”龍嶽急忙澄清自己的身份,手忙腳亂地在挎包內一陣猛掏,然後拿出一個綠色的本子遞過去。
“記者?”馬庫斯接過那個所謂的“記者證”,不過額上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因爲他根本不認識那個本子上寫得是什麼。
龍嶽瞧見對方的臉色,馬上驚醒過來,拍了拍額頭,然後又在包裡一陣猛掏,隨後將一紙證明遞了過去。
“對不起,我忘了這是在德國,我拿的是華夏的‘記者證’。這是華夏大使館爲我開的採訪證明。”
狐疑地接過那紙證明,仔細地看了看,馬庫斯的臉色逐漸輕鬆下來,隨即很快便露出了一副公式化的笑容。
“噢,確實是這樣。記者先生,您好,我是馬庫斯.西格爾,對於您的前來,我代表霍芬海姆表示榮幸。不過,關於球隊勝利的發佈會是在下午舉行,您是不是來早了?”
龍嶽聞言,便知道對方誤會了,急忙解釋道:“西格爾先生,您好。我叫龍嶽,此行前來的目的是想採訪一名球員,他的名字叫莫非。”
“莫?”馬庫斯聞言眉頭又皺了起來,想起之前很多媒體騷擾莫非的事情,他不得不小心應對。拿懷疑的目光審視着面前這個東方記者,馬庫斯想了一下,然後出聲道,“龍嶽先生,俱樂部規定,在未徵得球員本人同意的情況下是不允許爲其安排採訪的。”
“西格爾先生,請您幫幫忙。本國的球迷讀者很想知道莫非在德國的生活,很想了解一個更加真實的莫非。您知道,不遠萬里從華夏來到德國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看到對方出言拒絕,龍嶽不由大急地再次開口請求。
“華夏也不行,俱樂部有規定。等等,您說您是來自華夏的記者?”馬庫斯剛想再次拒絕,不過卻猛然驚醒,華夏?莫的祖國?那這倒不好拒絕了。
“是的,證明上面有交代的。”
“好的,請跟我進來,我可以幫你詢問一下,不過,這得球員本人同意。不然,我們也只能按程序辦事。”
“謝謝。”
剛剛從學校回到家的莫非便接到了俱樂部的電話。
“嘿,晚上好,莫。週末過得愉快嗎?”
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莫非輕聲一笑,然後開口打趣道:“西格爾先生,您可是很少給我打電話的。難道您是想邀我共度晚餐嗎?正好,我還沒有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