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其人之道
三十一、其人之道
四眼小劉生死未卜,雷哥用迷藥把我們迷暈後丟下我們獨自開車逃走,孤立無援的我們重新整頓,踏上了新的探險之旅。我們來到之前發現死屍的建築羣靠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一側的最高處,準備用望遠鏡觀察覈電站周圍的情況,誰知卻發現在這個羣不遠處的廢舊道路上停着雷哥的大衆T3。
看到雷哥的大衆T3後,我的第一反應是雷哥突然間良心發現或者出現奇蹟了,他覺得丟下我們獨自跑掉實在是不應該,就回來找我們;要不就是雷哥因爲什麼事情出去了,現在又回來了。
可是,我馬上就知道我的第一反應簡直太天真了!難道出去辦事情需要把我們迷暈嗎?良心發現也不對,要發現他昨天晚上就發現了,還用等到現在嗎?
在我看着大衆T3鬱悶之際,我身邊的真琴輕輕的捅了我一下,小聲道:“楊大哥,你看這輛汽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想都沒想就說道:“看到這車以後,我首先想到了雷哥良心發現了,在那裡等我們。可是馬上就覺得,我太天真了!”
“楊大哥,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好像說‘在那裡等’是吧?”真琴急道。
我沒明白真琴的意思,又把我剛纔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等我說完以後,我突然間意識到不對勁兒的地方:最開始我想的是,雷哥良心發現回來找我們。可剛纔說的是他在等我們。我爲什麼這麼說呢?
ωwш t tkan ¢ Ο
我還沒有完全想清楚,真琴就抓着我的手,掰出我的食指指着下面的大衆T3急道:“楊大哥,你看呀!那車的車頭是朝着哪個方向的?”
真琴這麼一說,我突然間清楚了!果然,雷哥的大衆T3的車頭是朝着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方向的!這意味着什麼?這說明雷哥開着車朝着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駛去,然後停在了路上。
大家見真琴這麼說,都湊過來看那輛汽車。我用手做了一個讓大家先不要討論的手勢,說道:“大家先等等,讓我想想,我想想……”說完,我把目光看向車頭指向的道路,目光順着道路向前延伸……
我在想,會不會這條路前面有什麼岔路,然後順着岔路就能開出去?
看清楚前方几條道路的走向後,我又拿出衛星定位儀對照了一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建築羣位於普里皮亞季的東南角,基本上算是普里皮亞季的邊緣地帶。所以能在這裡看到不遠處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我所使用的望遠鏡有一個測距功能,它能測量觀測點與望遠鏡中心焦點所看到物體的距離,誤差不會超過十米。我測量了一下,從我們所處的地方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離我們最近的圍牆的拐角處距離是2371米。
大衆T3停放的道路是一條西北-東南走向的斜路,車頭再往前有一個十字路口,在這個路口右轉是一條向西的不知道去哪裡的路,左轉能開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沿着這個十字路口再往前是一個分岔路,左手邊是去往核電站的,右手邊是一條通往核電站南方的很長的路,也不知道延伸到哪。這樣看來,沿着車頭指着的方向,至少有兩條可以離開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道路。
我把我的分析告訴的大家,大家一邊聽,一邊點着頭。我推測雷哥可能想從這兩條路選擇一條逃走。
我說完以後,真琴罵道:“我就說嘛,雷哥這老混蛋沒有真麼好心!”
真琴還要再說什麼,安娜好心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拉拉住真琴,有些焦急的說道:“我覺得,有的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的這樣簡單!大家好好想想,如果雷哥想逃走的話,爲什麼不走來時的路呢?剛纔楊大哥看衛星地圖的時候,我也看了,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加之我以前就經常研究切爾諾貝利的資料,很清楚這裡的地形和位置。”說着,安娜從揹包裡拿出幾張用A3紙打印的地圖,讓我們看。
我仔細一看,這是幾張彩打的衛星地圖,估計不是從谷鴿上抓的就是從百渡上抓的。地圖不是很清楚,但有一張能清楚的辨認出是普里皮亞季,還有一張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
安娜讓我們看普里皮亞季這張地圖,給我們指了指地圖上東南角的一片建築物,說道:“這裡,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又指了指地圖上普里皮亞季城的西北部,繼續說道:“這裡大致就是我們昨天紮營的地下車庫。我想說的是,爲什麼雷哥要繞一個大圈子,把車開到這裡呢?”安娜很認真的又用手指向大衆T3在地圖上的大致位置讓我們看。
安娜在地圖上邊說邊指,我們馬上就看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她的疑問就是,如果雷哥要跑,完全可以開着車直接從普里皮亞季西北部的道路也就是我們來時的道路逃走,根本沒有必要開車穿過大半個普里皮亞季城,又把車開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選擇核電站附近的岔路逃走。
安娜又說道:“雷哥的舉動完全不符合常理!這個常理大家都知道,越是靠近核電站的地方,核輻射就越嚴重。我們昨天藏車的地下車庫位於普里皮亞季的西北部,那裡的核輻射還相對低很弱,而現在停車的地方,核輻射肯定要高很多。”
我很贊同的點着頭,雖然覺得這不符合常理,但一時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
真琴在一邊撅着性感的小嘴道:“我估計,雷哥這老丫的定是昨天跑的太急,一時走錯了路!”
真琴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又想了想,想到了昨天在黑暗裡看到的那些晃動的黑影。莫非……莫非雷哥是爲了躲避那些黑暗中的黑影才迫不得已把車開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大家,大家也覺得我的推測不無道理。
就在我們還在討論雷哥不是不爲了躲避黑影時,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風妮突然間開口了,她先是說了一句:“大家先聽我說一句。”之後,見我們都把注意了投到了她身上。她看到我看她時,小臉瞬間紅潤了很多,趕緊把目光轉移開,移到其他人身上後,有些磕巴的說道:“大家……大家先別猜測雷哥爲什麼走這條路線了吧……現在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問題誰也沒提出來!”
大家見風妮這麼一說,頓時提高了注意,等着風妮繼續說下去。風妮走過來,從我身邊走過去,一直低着頭,沒有看我,她來到窗前指着不遠處道路上停着的大衆T3說道:“有誰想過,雷哥的車爲什麼會停在那裡?不管符合不符合剛纔你們說的常理,不管他選擇走哪條路,他要是跑的話,早就跑掉了。可是他的車卻停在那裡。這說明什麼……他沒跑出去!至少,他沒有開着車跑出去!”
風妮的這番話,讓大家頓時緊張起來。的確,剛纔我們都把注意了放到了核電站、汽車和道路上,根本沒時間想風妮說的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的確確是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想到這裡,我看了看不遠處停着的大衆T3,又看了看的大家,說道:“聽了風妮的話,我也意識到這個重要的問題,剛纔咱們討論了半天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我還想說點我家風妮聰明,頭腦就是好使之類討她開心的話,真琴就用力拍了我一下,急道:“楊大哥,我們就別愣着了!既然車停在下面,我們先下午看看吧?不管雷哥是把車扔在這兒,自己腿兒着跑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們先下去看看吧!”
說完,跑過去一把拉過風妮的小手,說道:“風妮妹妹,我帶你走,咱們先下去看看,快躲這個淫魔遠點!”說完,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風妮拉走了。
風妮回過頭小臉通紅的看着我。我知道,風妮是我的部下,她知道沒還沒有下命令,她從理論上也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見此情形,我急道:“大家還愣着幹什麼,一起下去看看吧!出了這個建築羣到外面空曠的地帶後,大家務必提高警惕,注意觀察周圍的情況!”說完,拉着安娜的手,跟着真琴和風妮跑下樓去。
出了建築羣,我們沿着剛纔看到了道路朝着停在不遠處的大衆T3一路小跑奔了過去。在路上我還幻想着,那會不會是另一輛大衆T3呢?
到了汽車跟前,我的幻想破滅了,它就是雷哥大衆T3。同時,我讓鐵蛋注意觀察我們周圍和遠處的情況,以防有巡邏兵或其他什麼人。我和剩下的三位女士搜查汽車。
只見,雷哥的大衆T3斜着車頭停在路上的,在車後面的路面上還有一條很長的輪胎印記。這就說明,這輛車是急剎車以後停在這裡的。當然,車上肯定是空無一人了。
真琴來到大衆T3的前面,伸手想開駕駛席的車門,但發現車門是開着的。我看到真琴先是一愣,然後驚道:“我CAO!車門怎麼還開着!”
真琴的話引起了安娜和風妮的注意,我們全都聚到大衆T3的左前門處。安娜看着半開着的車門,說道:“我覺得是下車下的太急,沒有來得及關門。”
我點了點頭,繼續往車裡看。只見車的後面除了裝帳篷包之外什麼都沒有了,顯然原來車裡其他的東西都被雷哥搬下車了。
這時,我聽見真琴罵道:“我CTND!雷哥這混球真行啊!把酒全都裝車上了!老丫的,不要命也得要酒,喝喝喝,喝死丫的!”
聽真琴說完,我趕緊繞道汽車的另一側。只見真琴、安娜和風妮都站在大衆T3的右前門,真琴一手拉着車門,一手從副駕駛席往出拿一瓶伏特加。
我趕緊走了過去,剛一湊到車門前就聞到了酒味。真琴見我過來,便說道:“我剛纔一開車門就聞到很大的酒味,想必雷哥一邊開車一邊喝着酒。這說明什麼?老丫的浪呀?開車還喝酒?我想,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讓他灌了半瓶酒以後,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我看着真琴手裡拎着還剩下一半酒的伏特加瓶子,想着真琴說的話。真琴說的很有道理,很符合一個酒鬼的舉動。
我補充道:“也可能雷哥把我們迷暈以後,覺得非常緊張,再加上在黑暗裡開車,外面還不知道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忽隱忽現,使他更加緊張。所以他一邊開,一邊喝着酒。
真琴說道:“以雷哥的酒量,這半瓶酒肯定不至於喝的走錯路吧?這裡也沒有其他空瓶了,他肯定就喝了半瓶。”說完,舉起酒瓶自己喝了一大口,繼續說道:“CAO!這酒真TND不錯!”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我急道:“真琴,你就不怕這酒裡有蒙汗藥?”
“CAO!有蒙汗藥正好,我喝暈了你就直接把我辦了得了!反正這幾天我憋的難受,就差自己找根黃瓜了!”說完,真琴又舉起酒瓶,將瓶中剩的酒一飲而盡。
真琴喝完瓶中的酒,把酒瓶扔到一邊,從汽車的副駕駛裡拎出一個巨大的揹包來。只見這個揹包的拉鎖是拉開的,能看到裡面還有好幾瓶伏特加。
真琴爽道:“啊哈哈哈!有酒姑奶奶我就不愁了!雷哥你個老丫的還算有點人性啊,還給我留下這麼多酒!好啦,看在這些酒的份上,等我逮到你以後,就躲你半條雞雞好啦,給你留一半,讓你能給你們雷家再續個後!”
真琴一邊說着,一邊從雷哥的揹包裡把伏特加拿出來,一瓶瓶擺到地上後一數,還有六瓶。她二話不說,把這六瓶酒全往自己的揹包裡塞。等塞進去五瓶時,最後一瓶怎麼也塞不經去了。真琴就直接把第六瓶就塞到自己的上衣裡,放在兩隻碩大的山峰中間……
真琴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她看到我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以後,看了看安娜和風妮,又看了看我,撅着小嘴氣道:“看什麼看,你以爲我在練習胸推嗎?想得美呀你!人家這兩天大姨媽來了,喝涼的會肚肚疼,放在衣服裡捂暖和了再喝!”
真琴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大驚且昏!
真琴裝完酒以後,繼續檢查揹包,最後把揹包裡的東西都掏了出來。這隻巨大的揹包裡所剩下的東西居然是幾十瓶礦泉水和十幾袋麪包還有香腸、鹹菜什麼的。看到這些重要的食物和水,我有些震驚,這些食物至少夠我們再維持兩到三天。
真琴看了看滿地的礦泉水和麪包,朝我壞笑道:“楊大哥,看來咱們還是很有收貨的對吧?至少我們這幾天有酒喝有肉吃,餓不死了是不是?”
我稍微點了點頭,不禁替雷哥擔心起來。他把汽車和食物丟在這裡,自己跑掉了,定是遇到了什麼緊急的情況。
還沒等我再多想,真琴繼續說道:“這些吃的不拿白不拿,咱們都裝到自己包裡,楊大哥,你快過來幫忙!”
我聽真琴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先不管別的,先裝上這些食物和水要緊!這些食物和水能讓我們在切爾諾貝利多停留幾天,或許這多出的幾天能讓我們有更多的發現。
想罷,我準備招呼大家把所有的食物和水分別裝到各自的揹包裡時,就見真琴上到汽車的駕駛席,笑道:“啊哈哈哈!雷哥太TND講究了,車鑰匙還給我們留下了!”說完,我就聽到汽車發動的聲音。
再看真琴,把頭從車窗裡探出來,說道:“同志們,上車!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雷哥昨天偷着逃跑,我們今天開他的車!”
真琴的舉動讓我一驚,我急道:“真琴,你要幹嘛?”
真琴笑道:“把他的車開走啊。”
我急道:“開走,開哪去呀?”
真琴繼續笑道:“找個連雷哥都找不到的地方把車藏起來呀!有車在,我們回去的時候就不用走着了!”
“我去!真琴,你太牛逼了!”我喜道。說完,雙手握着真琴的臉頰在她的額頭重重的吻了一下,然後拉着真琴的手想把她拉下車。
真琴說道:“怎麼,你想開車?還是讓妹妹我來開吧!你也坐一會妹妹開的車,享受一回領導的待遇!”
真琴還會開車?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看她熟練地坐在車上調整座椅和反光鏡的樣子,應該是個老司機。讓她開就開吧。
我急忙給真琴關上車門,把所有的食物和水裝進雷哥的大包裡,招呼其他人上車,自己坐上副駕駛。
真琴見我上來以後,小聲對我說道:“楊大哥,下次人家可要舌吻呦!”
我壞笑道:“我還想要胸推呢!”
我本以爲真琴會罵我幾句,可哪知她卻說道:“行呀,沒問題!”說完,雙手託了託自己碩大的胸部,用淫蕩的眼神看着我壞笑道:“包你滿意呦!”
看着真琴的樣子,我都覺得有點臉紅,就催她趕緊開車。真琴朝我拋了幾個媚眼以後,非常熟練地掛檔,鬆手剎,開動汽車。
真琴開動汽車,調了個頭後,載着我們開回到普里皮亞季城裡。真琴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嗯,這車還不錯!要不說德國車牛逼呢,都這麼多年了,這車發動機的聲音還是槓槓的!”
我發現,真琴的駕駛技術還真是不錯,不像很多女孩,連手動擋的車都不會開。
很快,我們在一個帶車庫的建築物前停車,我下車打開車庫門,看到裡面空無一物,就招呼真琴把車倒了進去。這個地方不錯,把車藏進去再關上車庫門,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我又讓大家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拿出來,再和雷哥揹包裡的集中到一起,然後重新分配了一下,讓每個人都背一些食物和水。我覺得還是把食物和水放在自己包裡比較踏實。這樣一來,雖然每個人揹包的重量又增加的很多,但是這些食物和水足夠我們在這裡待上五六天左右,大家覺得揹包沉點不算什麼。
裝好食物和水以後,我又在車庫裡找到一根半米來長,直徑20毫米左右的螺紋鋼筋,用力撅了撅能撅動。出了車庫關上門以後,我把螺紋鋼筋插到車庫左右兩扇門的把手上,用力把鋼筋撅了個對摺,然後再交叉,再轉了一圈。就這兩下用盡了我吃奶的力氣,我讓鐵蛋過來試試打開鋼筋,鐵蛋用力試了試說就算兩個他來了都打不開。這下我放心了,就算雷哥找到這裡,憑他是力氣是扭不開這根螺紋鋼的!
安排好以後,我帶着大家繼續上路,朝着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