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重慶已經比較炎熱了,尋波終於在五月初回到波濤山莊小住,並且做搬離重慶的最後準備,周濤實在三月初從美國返回重慶的,爺爺周浩榮身體狀況並沒有大好,不過是病情比較穩定了,周濤因爲捨不得尋波一個人在國內,而且周濤也很想珍惜和尋波在這一世的每點每一滴時間,因此就在三月初,返回了重慶。
只是因爲尋波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從二月中旬爆發的對日戰爭最後交響樂章中去了,因此就是周濤回家,尋波和周濤碰頭的時間也很少。不過,兩人現在就算是在一起一點點時間,也都能感受到彼此帶來的溫馨,那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傳達出濃濃的親情。
周濤在美國時,已經處理完了手上所有的資產,波濤公司在美國和中國以外的一切明面資產,也被周濤以饋贈的名義,交給了現在主要在馬達加斯加從事經營活動的周璇和周鎖兩個人了。
周濤還在美國公開拍賣包含重慶波濤山莊在內的,這些年一直獨立經營的波濤酒店管理集團資產和品牌。
因爲當前全球還在戰爭狀態下,這部分規模巨大的資產,在現在看來並不能體現現出應有的價值,在二月底的拍賣中,到場公司不過寥寥數家。
最後,拍賣在美國波濤公司和阿國歡樂公司之間競爭,最終,被阿國歡樂公司一億一千萬美元的高價拍賣成功。
拍賣範圍包括波濤酒店集團公司所有的有形和無形資產,其中有形資產因爲全球戰爭狀態,波濤酒店管理集團的許多資產在當前根本沒法交割,而價值非常有限,不過波濤酒店品牌作爲當今世界公認的頂級酒店第一品牌,被拍出了不錯的價錢。對此,美國波濤公司的所有人周波心中非常生氣,認爲妹妹緊緊爲了幾千萬就不顧手足之情,而堅持拍賣這原本該屬於周家的資產很不應該。
因爲,周濤提出要拍賣時,周波表示願意出資五千萬,從周濤手中收購波濤酒店集團的所有資產,卻被周濤以需要爲一個慈善基金會籌措更多的資金。
這讓周波在私下忍不住罵自己妹妹如同白癡一樣,都爲中國貢獻了那麼多力量了,居然最後,還要將自己居住的資產拉出去拍賣,多出來的那點錢,僅僅是爲了再建設一個基金而已。可是,周波抱怨,歸抱怨,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波濤酒店集團的資產,和自己徹底無關。
周濤在成功拍出了波濤山莊的資產後,將拍賣所得全部捐獻給了中國政府,並且指定建立了一個失學兒童救助基金,用來專門幫助那些因爲貧窮而失學的兒童恢復學業。
至此,周濤在中國成立的救助基金已經達到了十個,幾乎涵蓋了慈善領域裡的主要方面,包含醫學,環保,教育,文化等方方面面,成爲了世界上名副其實的第一慈善家。
當然,對周濤來說,這樣做沒有任何沽名釣譽的意思,而是因爲她自己是來至後世,知道在這些領域裡,政府將來做事會多麼缺失,自己現在建立的這些基金,將來總能夠爲祖國起到點幫助。只要想到這裡,周濤就感覺心安了。
當然尋波也支持他這樣做。其實尋波也不清楚,周濤這些年到底掙了多少錢,只知道周濤不會將這些錢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因此對於周濤建立慈善基金的行爲,尋波是堅決贊同的,這次周濤拍賣波濤山莊的資產,尋波也是非常贊同的。畢竟他知道周濤爲什麼會這麼匆忙地處理這些資產,每每想到背後的原因,尋波心中都會隱隱作痛。
不過尋波是個豁達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是不會鄒一下眉頭的頂天漢子,當然不會爲一些必然要發生的事情多感傷悲苦。
因此,尋波只是更加珍惜和周濤在一起的時間了,當然,他也需要花時間,爲未來中國做一些未雨綢繆的佈局,不過這些事情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因爲北京軍委和總參西山秘密軍事中樞,將在五月中旬投入使用,到時候重慶秘密軍事中樞將會徹底關閉,因此,現在尋波和周濤也在準備搬家事宜,重慶波濤山莊,也會在他們撤離後,徹底移交給阿國歡樂公司,北京的居所,一個寬敞的三進四合院已經足夠兩個人用了,畢竟從四四年兒子離開她們倆以後,兩人過的就越來越簡樸了。
尤其是周濤,原來典型大小姐出生的周濤,向來是鋪張奢華的典型,現在居然已經除去了所以的首飾,連一直戴在耳垂上的翡翠鳳凰耳墜和戴在脖頸上的鉑金彩鑽雪蓮項鍊也被她用後來在美國小周濤房間裡找到的小巧鑰匙打開取下了,並且和鈴鐺腳鐲一樣,交到了特殊的人手上。
只有一對玉手鐲,因爲是爺爺送給她的十週歲生日禮物,現在爺爺又身患重病,因此,周濤纔沒捨得取下,而是一直戴在了手腕上。
五月的重慶波濤山莊正是萬紫千紅,萬花爭豔的好時節,尋波和周濤走在波濤山莊的谷底小溪下,手牽着手,已經在這裡流連了許久。
聽着潺潺溪流聲聲,兩人的心中都不禁回憶起了當年兩人在這條溪谷邊幽會徜徉的甜蜜時刻,那還是三五年的夏天,周濤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上半年以後,便從表姐陳瀅的一封家書裡攜帶的一張照片中,一下子就認出了尋波這個兩世糾纏的至愛之人。
爲此,周濤簡直是激動得無以復加。在匆匆安排好行程,做了一些準備工作後,就趕回國內,尋找尋波,終於在三五年的八月份,在重慶地區,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人。
他們第一次幽會就是在這個山谷小溪邊,在這裡,他們互相傾述了對對方的刻骨愛戀相思之情,同樣規劃了後來發生在中國和世界大地上的許多驚天變局。
轉眼之間,離他們初相見已經快要十年了,離兩人的靈魂各自穿越而來更是已經十年多了,回首往事,兩人在這十年時間內,雖然愛戀至深,生死不渝,可是爲了實現各自心中的理想,爲了當時已經千瘡百孔的祖國,爲了這個戰亂不斷,貧富懸殊的世界,兩人義無反顧奔波勞碌了整整十年,真正在一起互相廝守的甜蜜時間卻是沒有多少。
現在終於到了最後的收成階段。面的當今世界正一步步走向兩人當初在這條幽靜山谷裡初相會時所謀定的方向。
十年鑄劍,天下終於漸漸迴歸太平。而且,已經遠優於兩人在後世歷史上的世界格局,這兩人都非常欣慰。
若是說兩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唯一的遺憾的話,就是他們心中最爲牽掛的兒子尋歡了。
兒子自從在四四年年初被仙長帶走已經一年多了,不知道身體好點沒有,個子長高沒有,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漂亮靈氣可愛。
兩人都不敢想象,兒子是不是已經發生了意外,因爲按照仙長所言,兒子此去,也幾乎是十死無生,道長也只不過是實在捨不得兒子特別異的靈根悟性,纔會不惜耗費時間,試圖調理拯救兒子這個必死之人。就連神仙般的道長,也不過只有一份把握,兒子能夠熬過來的概率可就真的太小了。
因此,對於兒子尋歡,已經成了他們兩人唯一的痛,當然,尋波在這方面,總比周濤豁達一些,一直安慰周濤,他們兩人來到這一世,已經是佔盡了天時地利,實現了無數理想。
因此,孩子有些不如意,也是可以理解的,總不能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們兩人佔盡了吧,也許孩子的磨難,就是他們兩人,這麼多年來,殺戮太過的懲罰呢,他們身上種下的因,在兒子身上結下了果。
因此,他們兩人也不要太抱怨,畢竟他們這些年種下的因,都是爲了天下而種,那麼兒子是不是爲了天下而結成的果呢。
也許兒子經過萬千磨難,倒也能夠絕路逢生,最後另有屬於他自己的一番際遇境界呢。
每次聽到尋歡的安慰,周濤心裡總會好過一些,而且,周濤不知道怎麼的總有一種直覺,覺得兒子一定能挺過來,將來兒子還會取得比他們更大的成就呢。
因此,周濤雖然爲兒子傷心悲痛,可是,卻從沒停止爲兒子的未來謀劃過,反倒是在兒子離開以後,她又多次重出江湖,解決了許多辣手問題,也爲她辛苦了這麼多年的佈局謀劃,進行着最後的實踐。
到了現在,周濤看到自己的精心安排已經漸漸走向了成熟,心中也漸漸定當下來,當然周濤同樣知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是自己謀劃佈局的再好,她們三人要想最終成事,守住這一片基業,完成最終的境界,也將是千難萬難的。
不過,萬事那裡能夠看透,自己已經謀劃如此,將來就算是失敗了,自己就算是再另外一個世界裡,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
尋波和周濤,就這樣徜徉在五月的陽光下,心思九轉卻從不後悔的面的着自己的人生經歷
從一九二月份開始,中國在太平洋地區和小日本打得是不亦樂乎,在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內,日本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海外派遣軍,日本島,也在中國海軍的封鎖下變成了幾個孤島死島,戰爭和和平,對於日本人來說,都已經是一種奢望。現在,他們面對的已經是最爲基本的生存艱難了。
可是,日本軍國主義者,到了這個時候,還仍然不願意私心,妄圖綁架日本普通民衆,和他們一起,弘揚所謂武士道精神,爲了天照大神的榮譽做最後的搏殺。
因爲日本到了五月中旬前,中國政府最後期限即將到來時,還沒有無條件投降的跡象,妄圖通過國際斡旋,尋找體面的投降方式,或者妄圖用本土最後二百多萬軍隊和被軍國主義思想和簡陋武器武裝起來的幾百萬普通平民,將日本本土變成任何敢於踏入日本本土的軍隊的墳墓。
針對這種情況,爲了避免日本軍國主義者在狗急跳牆式的自殺性攻擊下,給中隊帶來比較大的傷亡,同樣,也爲了避免日本民衆,在這場悲劇的戰爭中,造成更大規模的傷亡。
尋波在慎重考慮後,不得不下最後的決心,決定啓動針對日本本土的“亮劍”計劃。
尋波和周波,在五月六日,從重慶,搬到了北京,一到北京,尋波就進入到西山秘密軍事中樞,着手大戰終章的謀劃指揮。
而周濤則開始忙碌起了連尋波都不知道的一些屬於自己的事情。
四五年上半年,絕對是世界戰局最爲激烈,風雲變幻最爲詭譎的半年。
首先是太平洋戰場的風雲變幻,同時是發生在蘇聯莫斯科郊外的驚天變局,二月底開始的諾曼底登陸,更是這曲戰爭交響樂中,最爲深沉悲鳴的沉重樂章。
從二月底開始的諾曼底登陸,從一開始,就演變成了第二個意大利戰場,成了歐洲第二絞肉機。
無數的士兵,在這場戰役中變成了英魂。
一直到五月初,盟軍部隊漸漸將戰線向塞納馬恩省河推進時,這場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登陸作戰才漸漸進入僵持階段。在爲期兩個多月的交戰中,英美盟軍傷亡達一百萬人,而德軍傷亡和俘虜也達六十多萬人,戰況之慘烈根本沒法用言語來形容。
盟軍和德軍儘管都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可是,雙方都沒能大成各自的戰略意圖,盟軍雖然經過兩個多月如同絞肉機般的苦戰,在法國西海岸取得了一片登陸場,和小部分地盤,可是,卻根本沒有足夠的戰略縱深,要想守住這一片地區,只能用人命和大量的戰爭物資消耗來填埋。
ωwш● Tтkan● ¢ o
至此,盟軍已經沒有力量再進一步擴大戰果,而是在原地一邊堅守防禦陣地,一邊開始自己身上的傷口。每天,在意大利和諾曼底戰場上,還不得不投入大量的士兵和物資,進行着如同死亡遊戲一般的互相搏殺。
進行着幾乎沒有多大戰略意義的殘酷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