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氣氛顯得很緊張,楚香君神情瞬間從焦急變爲冰冷,一股殺伐的意味凸顯而出,站在一旁的蘇梅知道,這是小姐憤怒的表現,當初整合楚氏的時候,小姐每次要殺人的時候,都是這種神情。
易永恆面無表情,身邊的女人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看來楚香君的實力又有提升,她在武道上的天賦比起易永恆還要高,不過這纔是他所見的楚香君,果斷,無情,聰慧過人,心機如深淵。
“理由,楚家防守的這麼嚴密,不可能有人進來下毒。”楚香君冷冷的看着易永恆,好似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她的敵人,她的謹慎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爲易永恆實際上和她是敵人,不排除易永恆想設計分化楚家可能,雖然她找不出易永恆爲何要設計的理由。
“你每天來到這裡,難道不知道房間裡的氣味有問題?你這裡有空氣轉化器是不假,但是那股淡淡的氣味,卻時時刻刻都瀰漫在房間裡,對於常人來說可能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對於病人足以致命,而以前我來的時候,卻沒聞到這種味道,所以…”他的話說的一點也不假,中醫的治療講究整體,不僅僅是身體的完整性,也包括外面的環境,就好似一個得了熱感冒的病人不適宜在非常熱的地方治療一樣,每一種環境都可能引起藥物的藥性的變化,就如炮製之前的藥物和泡製之後的藥物藥性大有不同,如果只是小病的話,可能沒多大關係,但是對於重病人來說,那就危害大了,就像醫院整天漂浮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並不是說名爲消毒水,就對人體有利,恰恰相反,呼吸是人體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之一,吸入了消毒水的氣味,肺部就會吸收消毒水中藥性,如果剛好病人在吃藥,可能就會導致藥性的變化。
聞了聞空中的味道,楚香君淡淡道:“所以說,是有人想陷害你,然後分解我們的關係。”
瞬間楚香君就猜到了易永恆想說什麼。
“楚小姐真是聰明,楚家防守嚴密,但不排除會出現內鬼。”點了點頭,易永恆看了看蘇梅。
“呵呵,如果這樣說,我覺得易先生是最應該懷疑的,因爲楚家除了小姐和我之外,基本上沒有人可以進來這裡。”蘇梅笑着反駁。
“錯了,不會是他,也不是你,我想我知道是誰了。”聽着兩人在互相懷疑,楚香君卻是斷言道。
“知道了就好,牀底下有一些枯萎的曼陀羅花葉,最好儘快處理。”說着易永恆從牀底下拿出手掌大小的一包東西,丟給蘇梅。
接過飛來的東西,蘇梅疑惑道:“就這東西?”
“嗯,你可別小看了它,這東西在古代專門用來製作蒙汗藥。”怕兩人不明白,易永恆故意調侃道:“就是採花賊必備的那種。”
一聽這話,蘇梅狠狠的瞪了易永恆一眼,楚香君則是表情如常:“蘇梅,把那東西拿出去處理掉。”
楚香君吩咐一聲,隨後蘇梅白了一眼易永恆,走了出去,易永恆卻是搖頭,他也只是口上調侃一句而已,估計就是古代最厲害的採花賊來楚家的別墅裡,也是有去無回吧。
“蘇梅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你的把戲還是趁早收起來。”等蘇梅走出去,楚香君白了易永恆一眼,隨後道:“這件事情是我的家事,你就不必擔心了,我會處理好,我想問的是曼陀羅的氣味危害不大,爲什麼會造成我爸爸病情惡化?”
聽到這話,易永恆尷尬的笑了笑,被別人識破計謀的感覺可不好:“看來楚小姐的中醫學的不到家,也難怪,你把時間都用在楚氏上去了。”
“你…….” ¤ тт kán¤ ¢Ο
“好,我說正事。”易永恆看了一眼楚香君,這個女強人冰冷的時候可以讓人產生征服的感覺,生起氣來卻像小女人態更顯得誘惑,不過這女人他可沒多少歪心思,她就好像曼陀羅,好看,卻有毒,頓了頓他道:“我給你父親開的藥是增強意識,加強體內自愈能力的,但是曼陀羅會枯萎的葉子卻恰恰相反,它散發出來的味道會阻塞人的意識,讓人昏昏沉沉,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而曼陀羅的味道剛好吸入了你父親肺部,被吸收之後,後果可想而知,對於他這種重病患者,即使一點點的外因,也可能造成致命的危險。”
“中醫不像西醫,沒有多少禁忌,實際上中醫囑咐病人的禁忌,是重中之重,可是有些人總是不以爲意。”說着易永恆不由抱怨了一句。
“嗯,以後我會注意的。”楚香君瞭然的點了點頭,和易永恆去比醫術,那還不如一頭撞死了得,你說一,他能說出百來。
“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但是有一點你記住就成,在你沒有破裂同盟之前,我是不會背棄信用的。”易永恆說了這麼一句,隨後收拾起東西:“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
聞言,楚香君點了點頭:“好。”
楚香君心裡明白,易永恆除了腦子一根筋,一腔熱血之外,其他地方倒是不壞,她知道如果這年輕人很冷血無情的話,恐怕就連她也要讓其三分,還好的是他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可易永恆剛走到門口,楚香君想到了什麼,隨後道:“你到樓下等等行麼?我處理完這裡,有事情和你談。”
剛走到門口聽到這麼一句,易永恆一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估計楚香君要和他談什麼楚氏和信譽合作的事情。
而此時蘇梅剛好走了過來,看到易永恆出去,她有些奇怪,小姐一般都會讓她去送的。她走進房間,開口道:“小姐,我查了下,除了我之外,只有少爺進來過這裡。”
“嗯,他最近都在做什麼?”蘇梅說他弟弟,楚香君一點都不奇怪。
“慕容家有人和他接觸過,其他一切如常。”蘇梅說道。
“好,好一個慕容家,居然動到我頭上來了。”楚香君臉上冰冷至極:“蘇梅,你將父親的房間處理下,這件事情我親自來辦。”
“嗯。”點了點頭,蘇梅目送楚香君出去,臉上卻露出一種別樣的色彩。
表面看,楚家不是劉家那麼奢侈,但是內在卻不一樣,光看牆上掛的山水畫和客廳裡擺的一些東西,易永恆知道這裡面沒有一樣價值低於千萬的,而且還是美元。
翹着二郎腿,喝着保姆遞過來的茶,易永恆有些玩味。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樓上走了下來,一件齊膝長的黑色裘皮大衣,顯得得體而又高貴,裡面若影若現透含着一身古典韻味的旗袍,含蓄優雅而魅力四射,頭髮後面分出,臉龐兩邊垂下來兩縷髮絲,髮絲分出一些小辮,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恐怕易永恆都要以爲回到了民國,這正是楚香君,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打扮。
“怎麼啦?”看着易永恆愣神的模樣,楚香君走過來道。
嚥了咽口水,易永恆道:“嗯,你確定你是準備和我談事情?”
他感覺,如果楚香君將外面的裘皮大衣給脫掉的話,估計連他都擋不住那種誘惑,這穿的也太正式了。
“對,不過不是在這裡。”說着楚香君走到門口:“我請你吃飯如何。”
“嗯,你確定是在和我說話?”易永恆就更奇怪了,有什麼事情在這裡不可以談啊。
“這傢伙難道又想算計我?”他心裡想着,畢竟易永恆和她還沒有熟絡到一起吃飯的地步。
“怎麼?這裡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不成?”頓了頓,楚香君明白了易永恆的疑惑:“說老實話,我是想要你幫我驗證一件事情。”
聞言,易永恆纔算適應了過來心裡嘀咕:“這女人還真是算計的深。”可嘴巴上卻不這麼說:“好,但就這一次。”
楚香君微笑了一聲,隨後兩人走了出去,易永恆直接鑽進了猛士軍車裡,看到這車,楚香君倒是有些奇怪,不過只是一閃而逝,隨後走到另外一邊直接拉開車門,這讓車裡的易永恆就鬱悶了:“你…你坐我的車去?”
“嗯,難道不行?”說着楚香君也沒經過易永恆同意,直接坐了上來,一股清純的女兒香頓時撲鼻而至,尤其是那開邊的領子,露出那如玉脂般的皮膚,讓人迷醉不以。
定了定神,易永恆清醒過來:“好吧,你就這麼一個人和我去吃飯?”
按照他想的,楚香君肯定不會坐他的車,而是開着她的蘭博基尼纔對,可是很顯然楚大總裁今天不會自己開車。
“對,走吧,地方你來選,我們去吃飯。”楚香君微笑一聲,看得易永恆是目瞪口呆,太奇怪了今天這女人比起往常來,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發動車子,易永恆看了看楚香君心裡嘀咕:“嗯,要是讓劉菲看到,估計又得解釋一通了,哎,這女人就如曼陀羅,美麗,高貴,傲氣的讓人想征服,但卻是有毒的。”
一踩油門,猛士直接衝了出去,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別墅裡走了出來,看着離去的猛士軍車,她有些疑惑,隨後又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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