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環水,是湘南最大的特色,古時候,這裡曾經爲楚國之地,正因爲山勢環繞,楚國人向來民風彪悍,古語有云,楚雖三戶能亡秦,湘南人彪悍可見也非Lang得虛名。
長雲市,長雲縣內,一座看似不高的山裡頭,急行着二十幾個身穿迷彩服之人,除了手中沒有貨真價實的槍支外,這些人的動作像極了電視裡的特種部隊。
“快,快….五分鐘的時間內,誰沒有到達山頂,晚飯就別吃了。”領頭的一人不斷的督促着,威脅着,這些人裡面沒有一個敢回一句的,眼前的山峰有幾百米高的樣子,要想五分鐘之內登上去,在平常人眼裡,那簡直就是做夢。
可是這羣人的速度之快,身法之靈巧,簡直駭人聽聞,只是一溜煙的功夫就鑽入了密林之中。
看臉上的神情,這裡面最小的也有三十幾歲,最大的恐怕四十多了,唯有最後一個身材瘦弱,已經離大部隊數百米遠了,身上的包袱裡全是鐵砂,足有數百斤的樣子,恐怕他整個人都沒這麼重。
等他步履蹣跚的爬到山頂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了,而其他人都是一臉笑意的啃着乾糧,看着他露出一絲諷刺的意思。
他正想坐下,突然感覺屁股後面一陣劇痛,差點栽倒在地上,他回過頭去,怒目而視,可是對面的教官直接罵道:“你知道你多長時間纔到這裡麼?三十分鐘,足足三十分鐘,給我站着,今天的晚飯別吃了。”
他想說什麼,可是腦海裡卻響起了那個人的話“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不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此時天色已經晚了,看着衆人吃着乾糧,他轉過頭去,默默的站着,毫無怨言。
等到夜色降臨的時候,他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躺在帳篷裡,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雖然沒有吃的,但是疲憊的神經終於可以鬆弛一下了。
一進這所謂的特種小隊,他才知道什麼是痛苦,他才知道當時那位強哥驚訝是對的,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本不該在這裡,而是在學校裡,可是命運不同,抉擇也不同,他要爲父親報仇,那就必須經歷這樣嚴格的訓練。
眼睛疲憊的不行,他想睡了,睡一覺再說…
“起來,起來休息時間已經過去,繼續行軍….”如惡魔一般的聲音響起,他的肚子不餓了,他的眼睛也不疲憊了,他知道他不起來的話,等下遭到的將會是更痛苦的事情,不是把他留在這裡,而是一段痛揍。
不到半分鐘他把帳篷收起,去集合,可他發現他又晚了,教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們記住,在特種小隊裡,沒有遲到,遲到就是死亡,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聽到這裡李天佑明白了,隨即趴到在地上揹着鐵砂,做起了俯臥撐,即使沒有力氣也得做完,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而且在天亮之前必須回到長雲市,回到當初出發的地方,否則他將被剔除特種小隊,在也沒有任何機會在進來。
多少次他想哭,可是他忍住了,他想到了那個人的話。“希望你不要我失望。”
一百下做完,特種小隊繼續上路,在特種小隊裡時間就是一切,吃飯時間不得超過三分鐘,起牀時間要在十秒之內,否則後果很嚴重,休息時間更離譜,不過兩個小時,是每天,除了急行軍,就是高體力的運動。要麼就是對抗性打擊,毫不留情,進入這裡,沒有人把他當作未成年看待。
當第二天凌晨,終於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到了長雲市的集合地點,一輛軍用卡車停在路邊,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上車,隨後兩眼昏花,倒在了裡面在也不想起來了…….
“隊長,這樣對他…太殘酷了吧,他才十五歲。”特種小隊的隊員道。
“你以爲我想啊,強哥吩咐的。”隊長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不過這小毛孩體質還真不錯,幾天的時間,居然能勉強跟得上我們的速度。”另外一隊員讚歎道。
“何止不錯,這簡直是變態,強哥還真夠狠,不過這孩子性子還真不是蓋的,硬是沒哭過,現在這樣的後輩真是少見了。”
“瞎嘮叨啥,誰水壺裡還有蔘湯,給他灌點進去,別搞死了,不然我可不好和強哥交代。”隊長搖了搖自己的水壺道。
“我有….”一個隊員拿起水壺,就往李天佑嘴巴里灌。
“話說,強哥上哪搞來這麼多藥材啊,這人蔘就跟吃飯似的送。”他們每次出來行軍的時候都會發放兩罐子蔘湯,以供他們消耗。就連吃的東西好多都和藥材有關。
“對啊,就是信譽藥業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蔘吧。”
“嘿,你們就享福吧,我告訴你整個信譽保全就我們特種小隊裡有這樣的待遇,你們在部隊裡有這樣的待遇麼?別嘮叨了,這小傢伙該醒了。”隊長說完,呆在車裡一本正經,等到李天佑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嘴巴還甘甜甘甜的,乏力的感覺也消失了…….
轉悠了大概十天左右,易永恆終於搞定了一家診所,一番攀談之下,最後以五十萬的價格買了下來,診所裡的一切,易永恆都不要,全部換成新的,除了那營業執照之外。行醫許可證易永恆有,而且還是主治醫師的,稅務局的登記則是小四去搞定的。
等到門面換了之後大概就可以開張了,而且這裡離易永恆的別墅也不遠,雖然不屬於繁華路段,但是人來人往的也不少,主要都是一些富人。
訂購了一整套的門面裝修,最後易永恆將診所改名爲傳統特色的名字“回春堂”,開張儀式一切從簡,又不是什麼酒樓,還放鞭炮慶賀一下。
易永恆也正式開始了坐診的生涯,回春堂裡,就小四和呼澤良兩個人,連個女護士都沒有,看起來有些不像話,到這時候易永恆纔想起劉菲來,才知道她有多麼重要,不過這丫頭最近在信譽保全那也不知道在忙活什麼勁,硬是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這讓易永恆很納悶。
正想着呢,第一位客人進來了,是個中年婦女,穿着打扮檔次還不低,顯然也是住在這附近的,看到三個大男人的診所,中年婦女一愣:“這裡不賣西藥?”
看着都是藥匣子,中年婦女問道。
聽到此話,還是小四會做生意一臉笑意迎人,可是易永恆直接一句:“抱歉,這裡不賣西藥。”
“哦,那走錯地方了。”中年婦女走了出去。
小四心裡納悶極了,哪有像老闆這樣做生意的啊,這不是攆客人走麼。
可那病人還沒走到門口呢,易永恆慢悠悠的說道:“這位大姐,你的感冒不難治,爲何一定要西藥呢?”
聽到此話,那中年婦女腳步一止,回頭看了看易永恆覺得難以置信,顯然易永恆看出了這中年婦女的病情。
可是那中年婦女打量了易永恆幾眼之後,還是離開了,因爲她不相信易永恆這麼年輕會是一個神醫,他估計他肯定是猜的,這樣的把戲她見多了。
“哎….”小四唉聲嘆氣道:“老闆,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
“嗯,說吧。”坐在椅子上,易永恆慢悠悠的樣子。
“那個,那個做生意可不能像你這樣啊,既然進來了,那麼就證明她有需要,有時候就需要先忽悠,即使不是買中藥的,但是你一忽悠,她也就買了不是……”
“打住….你當我賣假藥呢?看到門口那叫啥麼?回春堂,治療開藥,一應俱全,她不來治,是她的選擇,我們又何必勉強呢,什麼事情啊,都要講究個緣分。”易永恆道。
“小四,你以前那一套就別拿出來獻寶了,你這不是找訓麼。”呼澤良明嘲暗諷道。
而易永恆根本就不理會,他在想着怎麼招引顧客呢,他治病有原則,信則靈,不信則不靈。你相信我的話,我就豁全部的本事,不相信我乾脆不,強求的話,那就是自取其辱。
靈機一動,易永恆道:“小四,你再去給我定做一幅匾牌。”
“啥匾牌啊?”
“一副對聯,上聯是,治天下各地有緣人,下聯是,拒五湖四海不信者,橫批,妙手回春。”
“這…”聽到這對聯小四徹底無語了,這是開門做生意,還是在挑選客人啊,要知道他們這可不是醫院,你愛治不治不治拉倒。
“老闆叫你去,你就去,別廢話。”呼澤良吼一嗓子,小四沒話說了,照辦去了,不過嘴巴上還是在嘀咕。
等到第二天,匾牌終於做好了,就掛在門前,黑不溜秋一排草書,等一掛上去,本來就門可羅雀的回春堂,現在變得是無人問津了。
易永恆倒是悠閒,坐在靠椅上打着瞌睡,可就在此時,一人走了進來,一臉的肥肉,挺着個將軍肚,還是易永恆的熟人。
“不錯,不錯,易永恆同學居然開起了診所了,營業執照拿來我看看。”這人不正是那位衛生局的局長麼。
聽到這聲音,易永恆怎麼不知道是誰,微微眯着眼睛一臉瞌睡的樣子:“大白天的哪來的狗吠啊。”
一旁的小四本來臉色不好,都被易永恆這句話給逗樂了,呼澤良更乾脆,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
“你…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現在要看你的營業執照。”範局長一臉陰沉道。
“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範局長啊,最近過的可好,不知道有沒有冤死的人找上們呢。”易永恆站起來話裡有話。
聽到此話,範局長心裡一驚,不過片刻就緩過來了,湊近了道:“呵呵,我還真小看你了,我告訴你,那老傢伙就是我叫人撞死的,你怎麼招我吧。”
這句話說的很輕,只有易永恆聽到。
“好….很好,範局長你給我個理由,爲什麼!!!”易永恆陰沉道。
“呵呵,你終於憤怒了,我告訴你,一切都是因爲你,當着那麼多人掃了我老師的面子,掃了我的面子,你別以爲有劉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倖免。”範局長輕聲道。
易永恆臉色陰沉了,他真想一巴掌扇死這狗日的東西,可是現在不能,他知道一打他恐怕等下警察就來了,這是一個設好的圈套,他以前就覺得不對勁,現在麻煩終於上門了.
“我還可以告訴你,那個賤民該死,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隻螞蟻,隨隨便便我就可以讓他死,而你…哼,我兒子的事情,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我要你雞犬不寧。”說着這位範局長打起了電話來。
沒幾分鐘,工商執法的人來了,衛生局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