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國民政府這次事關北伐的臨時代表大會剛一結束,就有了小道消息滿天飛,尤其是在報紙上把國民政府剛通過的北伐宣言公佈之後,更是在全國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僅北方中央政府控制的輿論媒體都在激烈的議論這件事,紛紛通電要求南方几省慎重考慮,不要破壞現在國內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不過這些通電全部石沉大海,毫無迴音,南方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各種準備加緊進行,不過當南方的一位政府的消息人士說出了這次司令部中還有來自蘇俄和日本的顧問軍官時,國內的媒體和羣衆徹底的炸鍋了,以前還可以說政見不和,國內紛爭,雖說對於南方政府和國家的兩個大敵有來往一直不滿,但是因爲孫先生的巨大威望,國內民衆最多在南方鬧騰的太過分時纔會譴責兩句,但是他們沒想到現在南方政府不僅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了。
這是在公然出賣國家的利益,兩方再打也是一家子親兄弟爭家產不公在鬧彆扭,總歸是一家人,現在外人都加進來了,這就不是內爭了,這是公然的引狼入室了,頓時國內的譴責聲響成了一片,對於這些國民政府一如既往保持着沉默,本來就已經騎虎難下了,在說其他的也來不及了,讓他們放棄到手的權利和北方和好,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也不可能放棄到手的權利,現在唯一的一條路就是一直走下去,開弓沒有回頭箭,也回不去了,對於國民政府的即將北伐的消息,最直接的當事人直系兩派確是感觸最深,現在已經分裂成兩派的直系雖然在總兵力上和國民政府相當,但是畢竟已經分成了兩派,對於國民政府的大舉來襲便沒有往日的淡定,畢竟根據情報上來說,來襲的兵力超過了三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和原本歷史上北伐時只有兩省十萬人不同現在的國民政府是四個省三十多萬人,所以直系的兩位大佬理所當然的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吳子玉雖說還控制着三個省和半個四川的控制權,手中直接控制的正規軍隊也有二十萬人,但是面對來勢洶洶的國民政府心中還是沒底,經過幾年蹉跎的吳大帥已經把自己的傲氣深深的埋藏了起來,如果說現在直系沒有分裂,擁有六個省的吳大帥還真不吧這些南方軍隊給放在眼裡,手裡的兩大兵工廠也不是吃素的,相對於南方依賴蘇俄和日本的援助,自己軍工遲遲發展不起來的局面,吳大帥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但是現在不行,直系看着還是一個整體,但是已經分裂成兩派,孫傳芳這個後起之秀飛快的發展起來,佔據了直系現有的一半地盤。雖然吳子玉清楚這些都是北疆幕後策劃的,但是他也沒辦法說,因爲就是換成他處在這哥地位,也會想方設法的消弱國內的其他勢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先把自身的力量捏合到一塊兒:“大帥,孫大帥派人來求見大帥,不知!”一名參謀急匆匆的走進屋來,試探着問道。
“嗯,讓他進來!”吳子玉眉頭一挑輕聲吩咐道,在參謀出去後,就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端起剛沏的茶慢慢的抿着,沒等多久,就見一名中年人被參謀領了進來,看見吳子玉坐在那裡,中年人慌忙行禮道:“勞駕大帥等候,小人罪該萬死啊!”之所以這樣,一是現在直系名面上還是一家,吳子玉還是巡閱使的正頭,自己大帥只是一個副使的職位,兩方也沒有明着分裂,下級見上級當然要恭敬,另一原因就是現在兩方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恭敬些又不會掉下來兩斤肉,何必拿捏架子呢?
“老孫還好嗎?有好些日子不見他了,現在實在杭州呢還是在南昌呢?要說老孫好命啊!整天過的那是一個神仙般的日子!”吳子玉慢悠悠的說道。
那名中年人臉上尷尬一閃而逝,隨即接道:“勞煩大帥關心,我家大帥很好,這次來一是向大帥問好,二是向大帥討教一下注意,大帥是明白人,我也不饒虛的,南面的那些人現在又開始不老實了,這次也和之前的小打小鬧的鬧騰不一樣,稱得上傾巢出動了,咱們兩家現在首當其衝,我家大帥畢竟和吳大帥您相比還是晚輩,希望您給拿個注意!”
“嗯,你說的我都知道,你家大帥如何想的,您還是直接把話說清楚,咱們這兩家‘反動勢力’和北方政府一樣不顧友邦邦交的敗類可沒有多少時間來浪費,首先要說明一點,那就是您們大帥就別再想各幹各的這一點,不現實,如果咱們兩家還是這樣一盤散沙,面對南面的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話根本就難以抵擋,你們大帥的那些小心思,我清楚,是害怕我再把他的勢力給吞併了,不說現在,就是剛開始的時候我有機會把自家大帥完全消滅在萌芽中,我這樣做了嗎?我老了,沒幾年了,自從和北疆的那小子明着暗着交過幾次手後,我的心就沒那麼大了,我是想守着我的一份就行,其他的我不再問,也不想問,所以你家大帥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其他的不說,這麼些年來,我吳子玉的信譽還是可以信賴的吧!如果要合作,要我說,你家大帥和我組成一個聯合的指揮機構,統一協調兩方的行動,這樣以來你家大帥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勢力被吞了吧!咱門也能重新合成一股繩!”吳子玉依然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彷彿再說毫不相關的事情。
聽到吳子玉的話後,那名中年人不禁有些遲疑,半晌纔開口說道:“這件事我需要向我家大帥請示一下!”
“嗯,應該的,就把原話給你們家大帥轉述過去,我相信老孫他自己明白現在的處境,咱們根本沒選擇,你去吧!時間緊急,別玩什麼拖字訣,咱們兩方玩不起!”吳子玉擺擺手,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