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航對溫丹丹對他的反駁很不適應,之前的溫丹丹在他面前都是很順從,他說的話她不能說當成聖旨吧,但都會很認真的聽從。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齊航仔細想這段時間溫丹丹的變化,最後得出結論,她是從去光明超市做兼職開始一點點變化的。不過是之前她的變化不是很明顯,他沒有在意。
那麼是什麼讓溫丹丹發生改變的呢?說實話,他不喜歡這樣的溫丹丹,他還是喜歡之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溫丹丹。
“你這段時間變化不小。”齊航笑着道,好似對之前兩人的不愉快一點不在意。
“每個人都會成長,我也是。”溫丹丹道。
到了光明超市上班後,她確實變化了很多。她出身農村,一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在考上大學前,她都沒有出過他們縣城,也沒有接觸過多麼有身份的人。
考上大學後,到了京都接觸更多的人,她新鮮的同時也有些自卑。很多同學吃的用的,她都沒見過,他們交流的時候她也沒辦法很好的融入。
跟齊航認識是偶然,她沒想到齊航會追求她。齊航樣貌不錯,家世好,成績也好,在她心裡,齊航就是個完美的人。
雖然覺得兩人很多地方不相配,但她還是答應了他的追求。沒有女孩子不虛榮,她也是。而且,她是真的喜歡齊航。
因爲兩人認識和家世的差距,在相處的過程中她是自卑的,所以之前她事事都是順從的,而且那種順從是下意識的順從。
做兼職,是因爲每次跟齊航出去玩兒,都是齊航花錢,而且齊航送給她禮物,她也沒有錢回像樣的禮。
但她沒想到的是,進了光明超市後,讓她對人對事甚至對自己有了新的認知。
在光明超市做了一段時間後,她對顧家的情況就大致瞭解了。顧家以前也像她家一樣是農民,但是在短短的幾年間,人家發展成了這麼大的規模。
讓她對自己和齊航之間的關係有了新的原因是顧二慧。她知道顧二慧初中畢業,後來上了夜校的高中,但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卻能管理這麼大一家公司。
還有,她聽說顧二慧的對象出身很高,比齊航還要高很多。但她幾次見顧二慧跟她對象相處,都是她對象處處讓着她,甚至可以說她對象很聽她的話。
再想想她和齊航之間的相處模式,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她不是說想讓齊航聽她的話,而是覺得她和齊航之間不平等。當然,想要平等就要有匹配的能力。這一點她很清楚。
剛纔反駁齊航,也是下意識的行爲。她覺得齊航太過關注韓正平的動向,也太過關心顧思晴的事情。之前,齊航就跟她打聽過顧家還有顧思晴的事情。
“齊航,你爲什麼會對韓正平和顧思晴一家這麼關注?”溫丹丹問出了自己疑惑。
齊航聽了後卻道:“我沒有對他們關注啊!我之前跟韓正平一起參加過國際奧數比賽,也算是朋友,關心一下他很正常啊!再有,你在顧思晴家的超市工作,現在你又在爲顧思晴做事情,我當然要了解他們啊,我這也是關心你。”
他說的很真誠,溫丹丹想了想相信了,她道:“顧家人和顧思晴都很好,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給顧思晴補數學功課,挺輕鬆的。”
齊航含情脈脈的握上她的手,輕聲說:“丹丹,我就是擔心你。其實你沒必要讓自己這麼辛苦做兼職,你需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這話把溫丹丹的心說的暖呼呼的,她道:“我知道你能幫我,但我更想憑自己的努力得到我想要的。”
“好,我支持你。”齊航溫柔的道。
就此,兩人這次小小的爭執,以溫情結束。
顧思晴不知道齊航對自己和韓正平這麼關注,她按部就班的上學。顧一敏和顧二慧八月份就要結婚了,兩人這段時間都很忙,結婚前有很多事情要做,如婚紗照啊,收拾房子啊等等。
顧一敏和葉馳要收拾兩處房子,一處是軍區大院的房子,一處是葉馳所在軍營分的。葉家軍區大院的房子是兩層小樓,葉星劍住在一樓,二樓以後都是他們小兩口的。
雖然房子是早就裝修好的,但結婚嘛,肯定要添很多東西,他們未來臥室的傢俱以及一些軟性裝飾,肯定要全部都是新的。葉馳還想在樓上收拾出一個書房,甚至兒童房他都想收拾出來。
馬上要結婚的男女,肯定對未來的婚姻生活充滿了美好的幻想。
軍營那邊的房子相對軍區大院的要簡陋一些,更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而且,估計以後兩人在軍營住的時間會比較長。主要是葉馳忙,總是往市區跑不是很方便。
這天葉馳休息,早早就到了顧家接顧一敏去軍區大院,今天定的傢俱要到了。顧一敏吃過飯就跟他出了門,但葉馳卻沒有往軍區大院走。
“這是要去哪兒?”顧一敏問。
葉馳還賣了個關子,“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顧一敏笑了下不再問了,葉馳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中,“辦完事先回軍區大院,等傢俱裝好後,我們去軍營那邊,你看看那邊的房子要怎麼收拾。”
顧一敏笑,“都聽我的?”
葉馳:“當然,你是領導。”
顧一敏哈哈笑,葉馳也跟着笑。說話間到了地方,顧一敏下車一看,是一家賣車的店鋪,她問:“要買車?”
“嗯,以後我沒辦法天天接你回家,只能讓你自己開車回家了。”說到這裡葉馳挺愧疚的,軍營離市區不近,顧一敏要是每天往軍營跑的話,挺辛苦的。但他又想天天能見到她,只能辛苦她了。
“我開車不熟練,還得好好練練。”顧一敏笑着往店裡走。家裡的兩輛車基本都是顧二慧和顧建國開,她學了一段時間,會開了但是不熟練。
葉馳跟她一起進了店裡,嘴裡說:“我陪着你練。”
她的車不練熟了,他也不放心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