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同學這個詞很純粹
其實牛老闆理解錯了王大布的說法,王大布的想法是分期付款,先‘交’一部分錢,然後等使用一段時間確認電腦沒有質量問題後再付一部分錢,王大布需要的是這個時間差。
其實這也是很多網吧買電腦時採用的方式。
而牛老闆受了耗子的影響,還以爲王大布是想直接將電腦拉走,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再付,這樣的方式他能夠同意纔怪呢。
“牛老闆,5000元那種,我要40臺,5500元那種,我要10臺,那麼一共就是255000,我可以先付給你10w塊,剩下等一個月確認電腦沒有質量問題後付給你,你看怎麼樣?”
看牛老闆表情異樣,不明所以,不過王大布還是對他說道。
現在王大布手中一共有12w,但是這12w卻不能全部付給他,畢竟還有很多其他東西需要買,比如電腦桌和椅子,工作室需要的一些其他東西,總不能讓王大布兩手空空吧。
不過資金的緊張狀況並不會持續多久,因爲服務器分流後,王大布和幾個牲口就可以開始他們的刷錢大計了,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財源滾滾而來啊!
原本打算將兩個人趕出去的牛老闆聽了王大布的話後又愣住了。
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拍拍自己的腦袋,牛老闆感覺自己真是無地自容。
王大布所說的這種分期付款方式,卻是經常會出現的,畢竟搞一個網吧可不是三兩萬小錢就可以的,資金上的壓力頗大,自然在電腦款這個大頭上分期比較划算。
而上游的電腦供應商也支持這種供貨方式,他們這些電腦經銷商們能夠享受到分期的待遇。
所以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老弟,既然你都開口了,雖然有點不太符合規矩,老哥我就同意了!”說着,牛老闆還攬上了王大布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
王大布敷衍的跟着笑了一下,不過內心卻在鄙視着牛老闆的虛僞。
什麼不太符合規矩,別以爲王大布不知道,這是那些網吧買電腦時慣用的手法。
不過王大布也沒有心思去駁斥他什麼,只要安安心心的買到電腦就好,重生後事業爲重,他已經過了凡事都要爭一口氣的年齡了。
價格和付款方式之後,就是要敲定一些服務方面的問題了,王大布和牛老闆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談着這些事情。
張牧萱嫺靜的坐在一旁,雖然‘性’格好動,但她卻也知道分場合的。
挑釁似的看着耗子,張牧萱眼神中除了鄙視之外,就只剩下淡漠了,似乎曾經的同學關係已經消磨殆盡。
在她看來,就算沒有任何關係的一個人,也不會說出耗子今天所說的話來。
但是偏偏她的這個同學就能夠肆無忌憚的打人打臉,似乎踩踩同學才能夠讓他更加的有優越感,更加的滿足。
耗子此時已經如坐鍼氈,站在那裡也不是,走也不是,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王大布就是來買電腦的,而自己已經變成一個笑話了。
懷着最後的一絲僥倖心理,他還期待着一會刷卡付錢的時候,王大布卡里面根本就拿不出錢來,可看王大布自信的樣子,好像機會不大啊。
等到王大布和牛老闆最終談妥準備付錢的時候,耗子腆着臉湊近去打算看個究竟。
可是當POS機上面顯示付款成功的那一剎那,耗子覺得腦袋裡面熱血上涌,差點沒有仰頭倒下去。
天啊,王大布這個窮小子居然真的有那麼多錢,居然真的是來買電腦的!
現在他已經說不出心裡面是什麼滋味了。
回想自己剛纔不斷拿話擠兌王大布,踩着王大布秀優越的時候,現在怎麼看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表演,好像耍猴一樣。
滿臉通紅,到頭來反倒是自己像個白癡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大布買了那麼多臺電腦,如果是從自己這裡買的,舅舅給他的提成絕對會不是一個小數字。
可現在呢,看着王大布付款,耗子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左思右想,猶豫了半天,耗子才厚着臉皮小聲對王大布道;“大布,這個,呃,這個,要不你從我們這買吧,我保證給你一樣的價格,哦不,我每臺便宜你100塊,怎麼說也是同學,得照顧一下吧,我剛纔不都是跟你們開玩笑麼!”
王大布似笑非笑的看着耗子的表演,心中卻不禁悲涼。
學生時代多麼美好的回憶,到了社會上卻變成這個樣子,這究竟是誰的錯呢!
不過還沒有等王大布有所表示,張牧萱已經昂首道:“現在想起來是同學了,剛纔對我們冷嘲熱諷不停貶低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們是同學啊?污衊我們是騙子打算報警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們是同學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從此以後不要再說我們是同學了,實在是侮辱了同學這個名字!”
其實張牧萱心中何嘗又舒服呢!
作爲一個班級的班長,上學時沒有少‘操’心,雖然那些付出她並沒有奢望任何的回報,可是面對這樣的無情,她真的傷心了。
耗子雖然被罵得擡不起頭,但卻清楚,最終的決定權並不在張牧萱手裡,所以依舊懷着僥倖的心理看着王大布,以期望能夠從他的嘴裡面聽到好消息。
王大布憐憫一般的看着耗子,挑挑眉,嗤笑着道:“不用看我,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別因爲自己‘混’得不錯就不把比人放下眼裡,同學這個詞很純粹,容不得一點玷污!”
說罷,王大布拉着張牧萱徑自走了出去,離開了電腦城。
而耗子則是愣在了原地,表情卻是愈發的糾結憤怒。
這個時候,耗子的舅舅得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卻發現已經王大布這個大客戶在和牛老闆簽訂了大單子之後已經走了,心中惱怒到了極點。
這麼一筆大生意,半年都未必能夠遇到一次,居然就這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這哪裡是他能夠忍受的。
再看向自己外甥的時候,眼神已經非常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