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開獎結果如周安安所料,壓下去大概八百塊錢,中了六百塊,一局虧兩百。
結果,還算不錯。
“哥,別下這麼大。”
看着堂哥如此大的手筆,周順在一旁看着心驚肉跳。
即便是他,一局最多的時候也就下個一百多塊,根本不可能像這麼狠。
玩了這麼長時間的遊戲,他也沒見過有幾個像堂哥這麼大手筆的。
在他眼裡,堂哥也就是讀大學,比他多了一些零花錢,最多聽大伯母說起過平時兼職賺錢的事。
即便堂哥有個幾千塊,也經不住這麼輸的。
若是堂哥的錢輸完了,大舅知道的話,那他們兩個也完了。
“沒事,這不是沒全部虧掉嘛。”
嘴裡說着,周安安第二局將剩餘的賭注全部壓了上去。
果然,一點都沒中。
一千塊錢,沒了,前後不過兩分鐘。
這個賠率,調得真夠狠的。
“老闆,再上一千。”
輸了一千,周安安很是淡定,再從皮夾裡拿出一千遞給老闆。
來這之前,他可是取了五千塊錢。
“哥,我錯了還不行,以後我不會玩了。”
眼見堂哥下注這麼大,周順着急了,連忙拉住對方付錢的手。
“上分。”
沒有理會堂弟的哀求,周安安笑着說道。
而中年老闆看了看兩人,也沒有廢話,繼續上了一千的分。
別的事他不管,有錢賺纔是正理。
“奔弛,奔弛。”
“出奔弛了。”
“哇,有人壓滿了。”
“這麼狠。”
......
來個大奔弛,在玩的賭客都看了過來。
得知有人壓了滿點,另一排坐着的客人都跑過來看。
先前那位以兩百轉讓位置的賭客,臉上滿是懊悔。
要是這一句多壓點,起碼就是好幾百塊啊。
“喲,運氣還不錯。”
第三局,下了六百的注,結果中了兩千五百,周安安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還不錯。
倒贏一千一,還可以。
看看周圍人激動的,若不是他月收入幾十萬,情緒都要被帶動起來。
即使這樣,周安安心裡也無法做到波瀾不驚。
要淡定,要淡定,按計劃來。
“哥,賺了一千了,不要玩了。”
見堂哥贏了錢,周順連忙勸阻。
倒贏一千,以堂哥這種壓注的方式,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你不是輸了三千嗎,怎麼能算贏。放心,等我把你的錢贏回來。”
沒有在意堂弟的勸阻,周安安繼續下狠注。
贏了一千一,那就把贏利全部壓上去,萬一翻個幾倍呢。
呵呵,空空如也。
第四局,第五局......
輸輸贏贏,半個小時下來,周安安就輸了三千五百塊錢,錢包已經空了。
周圍的看客,也就屬他旁邊最多。
難得有這麼大手筆的賭客,回頭也是一個談資不是。
“哥,我們走吧。”
見到堂哥把皮夾裡的錢都輸完了,心裡有點發抖的周順拉了拉對方,開口哀求道。
“周少。”
“周少。”
……
正當周順臉色有些蒼白的時候,一羣人走了進來,領頭的年輕男子來到周安安身旁喊了一聲,其餘人隨着叫喊。
這樣的氣勢,讓周圍的看客往後退了不少。
不過,沒有打架,大家都只是躲遠了一點,眼裡滿是看好戲的興趣。
“錢帶了嗎?”
彷彿剛剛輸掉的三千五百塊錢像三塊五毛一樣,毫不在意的周安安有點無語幾人的稱呼,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個當初的藍毛青年,染回了黑髮,穿上一件正裝,還真有點樣子,就是後面的幾個小弟一看就是混混。
這姿態,還需要改進啊。
“帶了十萬,不夠的話我讓人去取。”
將一個皮包放到周安安面前的遊戲面板上,胡聰微笑着說道。
能被老大叫來給這位能量極大的周少辦事,如今已經算得上一個經理的胡聰那是一萬個上心。
要知道,他可是親身經歷了兩次老大進局子的事。
這位周少出馬,老大都安然無恙出來了,這樣的人物怎麼巴結都不過分。
萬一以後他也進了局子,還可以有人撈他不是。
“老闆,再上五千。”
從皮包裡拿出一疊剛從銀行裡取出的錢,周安安遞了過去。
“哥...”
連忙拉住堂哥的手,有些搞不懂狀況的周順只知道一件事,不能再讓堂哥壓下去了。
這些人,明顯就是放高利貸的啊。
即便是他,也聽說好幾起玩賭博機去借高利貸的人,還不起錢被人砍傷的事情。
“胡哥,你看這個……”
面對如今麗州城裡最強勢的一羣人,開辦遊戲室的中年老闆自然認識,眼見領頭的胡聰如此恭維這個年輕人,他的心有點抖。
機關單位的人他都不怎麼怕,畢竟大家都遵紀守法。
但是胡聰這些人,中年老闆打心底裡害怕。
雖說經歷過去年的那次風波,兩大幫會煙消雲散,也沒有什麼人收保護費了,可這些暗地裡的勢力卻沒有消散。
尤其是那位曾經的‘蕭大’安然無恙,更是收攏了大部分的地下勢力,在麗州一家獨大,所有經營這些灰色產業的人都睜大眼睛,以免惹到對方。
爲何他能在這裡開遊戲室沒有遇到什麼事,就是因爲和這一片混混中的某個頭頭認識,每年偷塞給對方的錢不下兩萬。
而那位頭頭和這位蕭大的頭號門面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上次的那次風波,那位在這條街上收點好處的頭頭根本就沒引起上面的注意。
“周少讓你上分就上分,廢什麼話。”
這遊戲室的老闆一年可能賺個幾十萬,胡聰說起話來卻沒有絲毫客氣。
他不怎麼認識對方,但是開遊戲室的,哪一家不看他的面子。
原先在鹿城那邊打開局面,卻只能默默無聞相比,如今回到麗州的胡聰那是如魚得水。
“好。”
見對方這麼說,中年老闆顫抖着手上了五千塊的分,卻怎麼也不肯收那個年輕人的錢。
這些錢,可都是胡聰帶來的,誰知道收了錢,會怎麼樣。
機器被砸也就幾萬塊錢,可是遊戲室開不下去,損失就無法估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