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傳媒學院,周安安也沒心思繞大學城找啥子靈感了,他現在想去酒吧喝兩杯…果汁。
開車不喝酒,絕對是安全第一的首要原則。
“老闆,有個事跟你說一下?”
正當周安安喝着西瓜汁思考人生的時候,張韜湊了過來,一臉不好意思開口的模樣。
說實話,他那個本家大姐電話裡三求五請,張韜實在抹不開情分,只能硬着頭皮向老闆求助。
況且,除了老闆,他也想不到其他人能幫忙。
畢竟,他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叫酒吧的調酒師簡直半個店長罷了,交際圈有限。
“什麼事?說。”
看了對方一眼,周安安的眼神繼續看向舞臺上的那位路人歌手。
嗯,聲音不錯,身材也不錯,那個臉有點面熟。
對方的素質,不太像唱民謠的,反倒適合唱那種甜甜的小情歌。
“那個臺上的姑娘,您覺得眼熟嗎?”
沒有直接說出什麼事,張韜搓了搓手,委婉地問道。
不好意思開口,先醞釀醞釀。
而且,他想求助的事情,一般人也解決不了。
萬一問出來讓老闆難做,那就尷尬了不是。
“是有點眼熟,哪個明星嗎?”
對於自己之前認識的漂亮妹子,周安安肯定能喊出名字。
除非是一些銀幕上的十八線女明星,半火不火的那種,他能認出那張臉,卻一時說不出具體的名字。
“那是我本家侄女,張晗衣。前兩年不是有個很火的‘終極女神’選秀,她是那個節目第一屆的第二名。”
“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你親戚啊。我記得她前兩年挺火的,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了消息。”
“這不,她和公司鬧了點矛盾,被公司雪藏了。現在她想出來參加‘華夏好聲音’,卻因爲當初籤的合約限制……”
聽完張韜的話,周安安直視對方:“真的是你本家侄女?”
這種忙,就是對方的女朋友,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我們還是同一個村的。”
見老闆不相信的樣子,張韜想要立馬把戶口本掏出來給對方看。
“行了,急什麼。這樣吧,我託人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她原先的公司鬆口。”
既然是自己得力的店長開口,周安安也不好拒絕。
想了想,周安安先打了個電話給汪大小姐。
要說在娛樂圈中的能量,汪大小姐絕對是他認識人中的大咖,即便是俞大小姐也得往旁邊站。
這種一個如今半紅不火的女藝人,想來對方也不會駁了汪大小姐老舅的面子。
“安安,這麼晚有什麼事啊?”
正靠在沙發上敷着面膜追劇的汪曉筱打開擴音器,隨口問道。
“曉筱姐,出來吃燒烤不?”
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要求幫忙,周安安很清楚與這位大小姐打交道的策略。
吃人嘴軟,只要請對方搓一頓,絕對能請得動對方幫忙。
如果不肯幫,那就兩頓。
“燒烤?去竹園嗎?我覺得那裡的羊肉串比較新鮮。”
一聽是吃夜宵,汪曉筱立馬坐直了身體,原本慵懶的聲音都變得精神起來。
“對,有沒有時間?”
彷彿能猜到汪大小姐現在的神態,周安安微笑着問道。
“嗯,既然你都這麼誠心誠意邀請了,我總要給你個面子。這樣吧,我在南州苑這邊,你開過來接我吧。”
既然是對方請客,汪曉筱自然不會自己打的過去,對方當個司機也是應該的。
“行,我二十分鐘後到。”
“嗯。”
掛掉電話,周安安看了眼走到自己面前的嬰兒肥妹子,對着張韜說道:“讓你這個大侄女準備一下,參加明天的海選。”
“謝謝周總,謝謝周總。”
看了眼自己的本家叔叔,明白什麼情況的張晗衣驚喜地連連鞠躬感謝。
被公司雪藏的這一年多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因爲不肯接受公司的安排,張晗衣已經快一年半沒有收入了,平時完全靠一些雜活賺點生活費,勉強自給自足。
輾轉之下,張晗衣知道自己的一個本家叔叔在開酒吧,便應對方要求過來,以路人的身份上臺唱了幾個晚上的歌。
如果做駐場歌手的話,也是違反了當初和宇海文化公司的合約,收入不會增加不說,還可能被罰款。
只可惜,這裡的人喜歡的是民謠,她的嗓音不適合這類曲風。
不過,她這幾天賺取的打賞,已經比她打零工賺錢好多了。
直到今天,本家叔叔說要幫她向大老闆討個人情,或許可以早點擺脫現在的宇海文化公司,還能參加現在網上討論比較火熱的《華夏好聲音》,重新獲得大衆關注。
對此,聽到本家叔叔不確定的語氣,張晗衣也沒有抱多大的期望。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年輕的大老闆竟然直接答應了下來,對方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張晗衣不確定,卻是不會放過這顆救命的稻草。
要知道,當初她可是傻傻地與京城的宇海文化簽了六年的新人約,誰能想到那個公司領導會如此的卑鄙。
若不是她自己堅持本心,還認識一兩個圈內的前輩,估摸着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老闆,謝謝。”
不同於忐忑的本家侄女,張韜略微知道這位大老闆的能量,若沒有十足把握,對方也不會如此信心滿滿地吩咐他。
“好了,你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對了,好聲音已經過了報名期,我明天讓人聯繫你叔叔。”
對張韜兩人說了一下,周安安就直接走人,去請某位大小姐吃夜宵走關係了。
這個甜美形象的妹子確實讓人頗爲動心,可是周安安還沒渣到連自己下屬的本家侄女都潛規則,不是太麻煩的事,能幫還是要幫一下的。
啊呸,他從來都是一個正人君子,可不會做什麼潛規則的事。
即便是聊過人生的幾個美女明星,那也都是情投意合的。
嗯,就是這樣。
“叔,你這個老闆真的可以嗎?”
等那位年輕老闆一走,張晗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別不是,又空歡喜一場。
“放心吧,我這個老闆,能量大得很。”
用老家的土話說了一句,張韜寬慰了一下這位本家侄女,便轉身去做事了。
自己老闆這麼爽快,他也不能掉鏈子,必須把這酒吧經營好,纔不負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