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兩個妹子回了學校,周安安拿起電話諮詢了一下那位夏大隊,詳細瞭解一下那個雷家。
把事情做在前面,省得陰溝裡翻船。
上次懟那位海州二號,周安安至少了借了俞大小姐的勢,這一回的事情總不好再麻煩對方。
在海州地界還有幾個朋友的周安安,覺得應該可以扛得住,就是怕對方下黑手。
像這種侷限於一個地區的小房地產商,做事情比較黑,什麼底限都能突破,周安安前世沒有碰見過卻也聽身邊朋友提起過。
以前與那個什麼高級二號對壘,至少都是在宏觀層面操作,很難涉及到個人安全層面。
但在現實中,有時候小鬼更加難纏,因爲他們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嗯,和周瀟客打聲招呼,有備無患。
說做就做,周安安立馬撥通了對方的電話,安全第一。
“放心,包在我身上。對了,要不要給你派幾個保鏢,麗州這邊的幾個退伍教官都有些本事。”
“不用不用,讓老白他們注意一下就好。”
聽到周瀟客興師動衆地派保鏢,還在學校上課的周安安連忙阻止了對方。
事情都還沒發展到動手的地步,預防成這樣就有點誇張了。
帶着保鏢去上學,那是偶像劇裡超級富二代的待遇,現實中就有點那個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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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一切都只是他的設想,對方都還沒找他談過呢。
即便要動手,也得徹底談崩了再說。
不能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也別把人心想得太壞,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偏向於前者。
“行。”
見小學同學拒絕,周瀟客也沒堅持,心裡卻是想着讓人暗地裡跟着。
這位小學同學可是他的好兄弟、大軍師兼事業領航人,絕對不能出一點問題。
預備好防範的手段,周安安暫且把這件事放下,重新迴歸正常的學校生活。
陪女朋友上上課,在女朋友晚上做兼職老師的時候,順便在電腦上陪男同學玩一下國產的《熱血江湖》,日子過得很舒適。
說到遊戲,原本班上十六個男同學,有十一位是玩《熱血江湖》的,週一的時候已經有兩人叛逃到新上線的遊戲DNF,中文名《地下城與勇士》。
“吳建,陳杰,你們那個遊戲好玩不?”
砍了一個多小時的怪,周安安打開TT,在男生羣裡@了一下兩位叛逃新遊戲的男同學。
身爲幕後大BOSS,偶爾也要調查一下自家遊戲的口碑。
兩分鐘後,忙完的吳建點開TT回覆:“還不錯,雖然是2D的,但是挺好玩。玩的人還挺多,遊戲幣很值錢。剛剛在刷副本,打到件武器,值個二三十塊。小強就爽了,剛剛強化成功了一件+10的武器,有人出300塊錢買。”
“啥玩意?300塊,什麼東西?”
“這麼值錢的,哪個服務器?爆率高不高?”
“賤賤,帶一個,我也玩個號。”
“賤賤,小強,求帶求帶。”
吳建的一句話,徹底引爆了平日裡安靜的男生聊天羣,一羣潛水王者紛紛冒泡,少數幾個玩魔獸和夢幻的男同學也有叛變的意向。
什麼,都沒有錢來得有吸引力。
“大家要玩的話,先去註冊一個微客賬號。通過微客賬號登陸游戲,有新手大禮包,很划算。到時候,我帶你們快速升級。”
見大家興致高昂,吳建也暫時放下手中的遊戲,給大家出謀劃策。
玩網遊,最喜歡的,就是一羣志趣相投的小夥伴,現實中的同學關係就更完美了。
上游戲裡打架,都可以喊一堆人。
“馬上,馬上。”
看着熱鬧的TT羣,周安安沒有再發言,而是通過微客賬號默默登陸了遊戲。
不過,喜歡3D畫面感的周安安,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由此可見,DNF遊戲進入華夏,確實能收割一大塊蛋糕,但是對喜歡3D頁面的玩家並沒有多少的吸引力。
國產化的《熱血江湖》玩家羣,並沒有流失太多,反倒是因爲全球同步更新版本等服務的提升,吸引了更多的新玩家。
據某個非權威的遊戲網站統計,在大型角色互動類網遊排行榜裡,《熱血江湖》的在線人數僅次於魔獸,位列第二,兩者之間的差距還在慢慢變小。
加上新上線不久就呈火爆趨勢的DNF,名流集團真正擁有了兩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在某種程度上對名流微客還有積極的發展助力。
按照這樣的發展下去,今年年末名流集團的年度財報會很好看。
不錯不錯,晚上可以和女朋友加個餐。
週五的清晨,周家村友發家的新房地基上,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
“你們都不要動工,這是我家的地基,再動我就跟你們拼了。我跟你們說,鬧出認命,你們賠不起。”
站在地基的一個角落上,拄着柺杖的周福地敲着鋼筋,對着準備開工的工人喊道。
“周福地,你個不要臉的,說是你家的地基,拿出你的證明來。”
聞訊趕來的周玉瓶,氣得臉紅,指着對方罵道。
“證明,我怎麼沒有。你看看,這是當時我們兄弟幾個分家時寫的協議,還有保人老村長周德鑫的簽字畫押。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15個平方,是我暫時借給周福根的。”
有備而來的周福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信誓旦旦地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寫過協議,我怎麼不知道?”
聽對方這麼無中生有的話,周福根氣呼呼地質問道。
“讓我看看,上面有沒有我爸的簽名和手印?”
第一時間懷疑對方的真假,周友良靠近看了下,忍不住罵了句無恥。
雖然那張紙有點舊,但是簽名和手印都看着很新,上面那個父親的簽名,更是假的可以。
“拿張假的東西就糊弄人,你是不是活得越久越腦殘了。”
同樣看過拿張協議的周玉瓶,毫不客氣地罵了出來。
“你個老不死的,要不要臉?”
被攔在衆人後面的周有發,差點把手中的鏟子砸過去。
“誰說是假的,你們可以問問老村長周德鑫,問他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眼看幾個人根本不信,心裡有點虛的周福地按照原先的計劃,搬出了最大的證明人老村長。
有老村長作證,那就沒人可以質疑他擁有地基的合法性,就是鬧到鄉里市裡都是他有理。
“那就讓老村長過來說說。”
見對方死鴨子嘴硬,周友良讓人去幫忙把老村長請來。
很快,年歲七十多的老村長周德鑫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從周福地手裡拿過協議,老花鏡後面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莫名之色,點頭肯定道:“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當時是周福土兄弟幾個請我做的保人。”
“老村長,你好好看清楚,是不是你親筆簽名?”
聽到老村長的話,周玉瓶追問了一句。
“是有這麼回事,我記得很清楚,周福地借了15個平方給周福根造房子。”
確定地點點頭,周德鑫慢聲細語地說道。
“老村長,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籤的字,哪一年?”
趁對方不備一把搶過對方的紙,聽了堂哥吩咐的周順反問一句。
這兩天,得到過堂哥提醒的周順都住在村裡,今早跟着長輩們過來的時候,就撥通了堂哥的電話,讓對方全程收聽。
“你個小娃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聽了這個小傢伙的問題,周德鑫心裡一慌,倚老賣老地質問道。
之前周福土確實和他說過時間,但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他倒是有點不敢肯定。
“就是,老村長,你說說是哪一年籤的?”
被小侄子這麼一鬧,反應過來的周玉瓶同樣追問了一句。
若是對方回答不上來,那就說明這個協議是臨時做出來的,是假的。
“是87年正月的時候籤的,那時候周福根還住在土房子裡。”
一旁的周福地見老村長要穿幫,連忙幫腔着說道。
“對對對,是87年正月,年紀大了,記性有點不好。”
聽到周福地的話,周德鑫連忙跟着說道,暗地裡鬆了口氣。
“老村長,你自己都答不上來,還好意思說這份協議是真的。我是不相信,我要拿到有關機構去鑑定,這上面的字跡是不是二十年前的。如果證明協議是假的,我可是要報警的。老村長,做假證是要坐牢的。”
得到堂哥電話裡的吩咐,周順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這是你們兄弟幾個的事,扯到我身上幹嘛,我就是出來說句公道話。我年紀大了,記錯了很正常。”
眼見扯到做假證坐牢的份上,周德鑫連忙把自己摘了出去。
那個簽名和手印,他昨天晚上才簽上去,一鑑定肯定露陷。
爲了兩千塊錢,把自己搭進去,太吃虧了。
“老村長......”
沒想到老村長這麼經不住嚇,周福地連忙喊了一聲,堅定對方的信念。
“你們幾個兄弟的事,別找我,我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擺了擺手,周德鑫直接走出了人堆,不想去趟這個渾水。
“老傢伙,你還有什麼話說。老村長都不敢承認簽過這份協議,你還好意思拿出來現。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連協議都作假......”
拆穿了對方的把戲,周玉瓶諷刺着罵道。
“反正你們不把這個地基買回去,就別想造上去,除非從我屍體上造上去。”
看到老大的計策失敗,周福地也就不管不顧,坐到地基的一角耍起了無賴,死豬不怕開水燙。
“那裡,周興旺家的老頭子在那。”
這個時候,一陣剎車聲響起,兩輛麪包車停在廣場上,跳下來十多個年輕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