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半天的課程全部結束,周安安和衆人收拾了一下衛生,便讓學姐們回去了,他自己則是到了崇和門廣場,和約好的店鋪房東碰了面,簽訂了租房協議。
快刀斬亂麻,說做就做,從不拖拉,向來是周安安這個輕微強迫症患者的行事準則。
簽訂租房協議之後一分鐘,周安安打了個電話給先前培訓班裝修的一位工頭,直接把裝修的事宜交給了對方。
相比於裝修公司的價格,工頭們自己報出的價格絕對是價優物美。
一樣的材料,一樣的工作人員,一樣的裝修效果,誰傻了吧唧地去浪費錢。
原本還想直接搞定營業執照的申請,由於是週末,工商部門不上班,空閒下來的周安安隨意地找了家兩岸咖啡,點了杯咖啡慢慢耗時間。
“叮……”
拿起手機,周安安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眉毛忍不住一跳。
“學弟啊,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趁夜宵了。”
一通電話,盧銘的聲音滿含興奮之意。
“學長,有什麼好消息嗎?”
聽出了對方蘊含的意味,周安安笑着問了一句。
“明天早上,施院長剛好有空,我帶你過去見見。”
也沒有太多調侃的心思,盧銘直截了當地說道。
先前小學弟託他幫忙的事,盧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誰知道那個培訓班能開多久。
可是據他的內線消息,這纔開業兩天,對方就招了近百個學生,重視起來的盧銘立馬聯繫了一下院長。
首先,盧銘大書特書了‘學生會多元化勤工儉學計劃’的進展,再順帶誇了一下生命科學學院今年新招的某位小學弟,就輕鬆地定好了和一院之長會面的時間。
作爲院學生會的領頭人,盧銘這點能量還是有的。
當然,在這位很會折騰的小學弟面前,盧銘那是無限拔高了自己聯繫院長的難度,吃着燒烤的時候手速絕對無敵。
不說得麻煩一點,對方怎麼領情。
“盧大哥,那以後還是要請你多多照顧了。”
舉了一杯飲料,周安安笑着恭維。
花花轎子人人擡,周安安自然不會煞風景地拆穿對方誇張的表達。
前世大三大四的生物課程都是施院長這位‘掛科狂魔’親自指導,畢業以後接觸不多,卻也聽多了同學們對施院長和藹可親地對待畢業生的新聞,有幾個同學回學校弄證明文件,那位院長有空都親自陪同的。
因此,周安安自然知道對方並不難打交道。
不過,以他如今還未入學的新生身份,想要和院長搭上線,那絕對是難度極高的事情,他只能託學生會帶頭人幫忙一下。
“客氣了學弟。”
和對方碰了一杯,盧銘當初第一次見面的輕視早已消失不見。
已然大四的他即將畢業,再晚下個學期也要卸任進入社會,說不得以後還會在商場上遇到這位小學弟。
能交好,還是要交好的,什麼樣的交情都比不得如今大學時期純真的友誼。
甚至於,爲了表現自己的結交之意,盧銘硬是推脫了對方送上來的紅包。
“都是人精。”
目送盧銘坐上出租車離開,周安安笑着將手裡的紅包放回口袋。
對於這位學長,周安安也從學姐們口中聽到了不少,知道對方的家境優越,明年畢業就要進入自家的企業,絕不差這麼點錢。
上次收了他的好處,是因爲兩人的關係不到位,還有地位不對等。
這一次,周安安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盧銘自然不會像上次那樣辦事收好處。
至於各中想法,周安安並不打算深究。
反正,現在對方幫他,他承情,就夠了。
週日一大早,周安安換上前兩天新買的阿迪新款短袖,坐車前往第二校區。
老校區這邊雖然地處市中心,但是面積狹小,只有寥寥幾個專業的數百名新生會在這裡度過一個學年的時間。大部分的新生都被安排在新建不到幾年的第二校區,還有一部分被分配到海州魯橋區還在建設中的第三校區,第三校區的孩子最苦逼了。
作爲海州學院的一個分院,生命科學學院的學生大多數在第二校區,領導班子自然也在第二校區辦公。
公交車直接在第二校區的東門門口停下,周安安下車往裡走了幾步,就到了學院辦公樓,盧銘早已等在那裡。
“施院長,我帶人過來了。”
一進門,盧銘便自來熟地喊了一聲。
身爲校學生會二號人物、院學生會扛把子,盧銘和各個分院的院長自然有過交道,稱得上熟絡也不過分。
“來了,坐。”
沒有什麼秘書之類,放下眼鏡的施明迪笑着請兩人到沙發坐下,並給大家各倒了一杯溫着的茶水。
“謝謝老師。”
雙手接過對方遞來的瓷杯,周安安略顯恭謹地答謝一句。
前世同學會的時候從同學們的口中得知,已然升任學院副校長的施院長最喜歡的是別人稱呼他爲‘老師’,周安安自然要‘誤打誤撞’一下。
“嗯,不錯,你就是盧銘口中的那個周安安,我院科學教育專業的新生。”
對於眼前這位年輕男孩,施明迪的觀感很不錯。
別家學校十七歲的新生還在玩遊戲,他們這裡的新生都鼓搗出一個不下百名學生的培訓班了,與時俱進,莫過於此。
“是的。”
前世今生沒有和這位院長過多接觸,周安安沒有表現什麼,中規中矩地回答了一下對方几個親切的問題。
在他的印象裡,這位號稱‘掛科狂魔’的施院長,還是很嚴肅的。
“說吧,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聊了一段家裡家長,施明迪看着一旁老神自在的盧銘,笑着問道。
“是這樣的……因爲條件所限,我培訓部請不到專門的名師上課,週末招的學生很少,有些入不敷出。整個海州教育系統的優秀老師裡,咱們海州學院出去的老師至少佔了一大半,所以想請您引薦引薦。”
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目前遇到的困境,周安安滿懷希望地看着院長。
“怎麼想到找我?”
先前已然猜到了一點事情,施明迪不置可否地反問一句。
“我這不是生命科學學院的新生嘛,和其它院長也沒接觸,盧學長上次說起,我就提了一句,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同意幫忙。”
作爲一個新嫩,周安安完美地表示了自己不好意思的臉紅。
求人辦事,他還是很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