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
“你怎麼不問我的家世?”張雅的聲音漸漸柔了,也越來越小。
江西文依舊邁着大步:“沒必要知道。”
“哦……好累啊……”
“咚!”
這天氣可真他媽的冷!班長大人?張雅……喂,怎麼了?!江西文趕緊扶住張雅,掐了掐人中,半天沒有反應,看了看張雅起伏的心跳,總算微舒了口氣。
該死,江西文四面張望,一輛車也沒有。
深更半夜的,就當健身了。江西文背起張雅,快速朝大道而行。
火鍋,要有火鍋該多好啊。呼吸着冰冷的空氣,江西文滿腦子飄起香辣火鍋的味道。
這樣邊走邊停,足足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大路之上。也不知道這幫孫子怎麼找的地兒,真他媽的偏。
這等時間,無車經過,背上的張雅又不知情況如何,江西文的眼皮越發的沉重。
靠,老子是至尊強者,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點路都走不了,還重生個鳥。
終於到了市區,終於到了醫院。
江西文長舒了一口氣,飛步衝了進去,大聲吼道:“醫生,醫生呢,快救人!”
江西文想和英雄一樣粗聲吼叫,只是他的體力消耗太大,聲音軟弱無力。
“吵什麼吵?”一個護士從值班房裡懶懶地探出天使頭來:“怎麼了,先把錢交了,我給你聯繫醫生。”
靠,什麼人啊,江西文的火氣一下躥了上來,惱道:“先救人,急救,錢一會我回去拿。”
一箇中年男大夫從另個房間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暈靠在江西文背上的張雅,不屑道:“什麼事,救什麼救,又不會死人,先把她放椅子上,等你拿了錢,再去急診室。”
江西文徹底怒了,揹着個人走了幾個小時的夜路,到了醫院還要受這等氣,有沒有搞錯,老子可是重生人!
“你是什麼狗屁醫生,都昏迷了,還沒事?”
“你不相信就算了,到別家醫院去!”醫生沒好氣地說道。
“給老子聽好了,你立即把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給我找來,否則你就別想再做醫生了!”江西文卯足了勁怒道。
“什麼?”醫生忙打量了一下江西文,又看了看張雅,一對俊俏的少年男女,只是這身衣褲頗有些狼狽。
但看江西文的眼神和語氣,確實不象一般人,這事情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去年一位省領導的家屬來治病,被一位年輕的醫生給怠慢,可憐那位剛剛拿到副主任醫師資格的小夥子,從此再也做不了醫生。
“怎麼?還不快救!”江西文眼眸中冷光一掃,醫生也不知道爲什麼,竟被這個十幾歲的孩子看得打了個冷戰,趕忙說道:“救,一定救,快擡進急症室,去給張主任打個電話。”
“他媽媽的,這幫聳人只認權勢!”江西文看着醫生護士們開始忙碌,目送他們把張雅擡進最好的診室,才離開醫院。他裝腔作勢遲早要穿幫,那鳥醫生要是治了一半就停了,那還了得,還是得趕緊去拿錢。
他失蹤了一天,張雅的媽媽一定也報了警。如果回家拿錢,少不了又一番囉嗦,所以先趕到學校,找齊歡暢借了錢再說。
齊胖子見到江西文,還不知道他失蹤的消息,江西文也沒時間解釋,把齊胖子剛發的一月工資全都借走了,趕回了醫院。
“醫生,怎麼樣?”江西文拿着錢,焦急地衝向張雅病房的門口,剛好看見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沒什麼大礙,高燒已經被控制了,加上一直空腹,所以昏迷了,打上了營養液,過一會就應該醒了,再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醫生客氣了許多。
江西文長長的舒了口氣。
張雅一路上敞開心扉的談話,讓江西文對這個美女班長越發的瞭解,她的母親對她管教十分嚴格,才養成了她的那種性子,然而她自己並不快樂,不快樂到讓江西文都有些同情這個女孩。
江西文將第一筆錢付過之後,打電話回了家裡,父母竟不知道他失蹤的事情,只說有個男人打電話回來,說是張雅的叔叔,江西文和她在一起學習,晚上很晚,就住下了,爸爸媽媽知道張雅是班長,也就沒太過在意。
張雅的家人想隱瞞什麼呢?
江西文不想父母擔心,也就沒有多說,接着打電話到了警局,簡單的說了幾句,對方記錄之後也就掛了電話。
至於家中的電腦,江西文按照想好的說是學校借的,齊歡暢老師怕他不方便學習,爲了計算機比賽,就把電腦借給了他。
在醫院門口買了碗粥,準備等張雅醒來,給她喝點。
回到醫院來到張雅的病房前,發現門是開的,朝裡一看,張雅的媽媽和一名中年男子正背對着自己,小聲地說着話。
“怪了,她怎麼知道張雅在這家醫院,我只告訴了警局啊?”江西文心中疑慮,想進去問個究竟,卻聽見張雅的母親說道:“一定是那個小流氓惹的事,害了咱們的女兒一起被綁。”
中年男子搖頭回道:“什麼事情都要調查清楚再說嘛,不過咱們小雅這麼乖,也不會惹什麼事兒……”
江西文冷笑了笑,轉身離開,那碗粥他扔進了走廊的垃圾堆裡,張雅的父母能這麼快從警局得到消息,一定不簡單,但是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江西文認爲,強者不該仇富,也不該仇權,對於那些自以爲是的人,強者從來都是不屑。江西文是個強者,所以他纔不想和張雅的母親打交道。
______
明天大年三十,給各位拜個早年,謝謝這個時段還看書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