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在所裡一貫囂張跋扈,經常不幹正事,抓來的小混混,只有給了他好處,才能脫身。
他所以能夠長期這麼做,全因爲他的姐夫是這裡的所長,美人警花剛剛從警察大學畢業半年,分到所裡,就一直看不慣李文武的作爲,但其他的警察多次提醒她做好自己就行,又說那些混混本來就不是好人,這才讓她忍住氣,沒有向上反應。
今天見江西文隨意幾句話就讓李文武吃了憋,美人警花的心裡對江西文自然產生了好感,這一下見李文武又要行兇,忙出言制止:“住手,不能濫用私刑。”
她的話音剛落,卻看見李文武在江西文一拉一帶間,自己摔了仰八叉。
“瓜娃兒,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老子就不姓李。”李文武爬了起來,衝到門口,對外面吼道:“襲警啦……”
這一下還了得,四、五個還呆在所裡的警察瞬間衝了過來,一個是所長本人,另外幾個全是他的親信。
這下鬧大了!江西文並不後悔自己挑逗了這個胖子,既然已經做了,那麼接下來只能就想法子去解決。
美人警花急忙道:“所長,是李文武先動的手,這孩子正當防衛。”
所長看了看警花,緩聲道:“這裡我來處理,小穆啊,你先出去……”
“姐夫,你……”李文武怕姐夫不給他出氣,忙道。
所長狠狠地瞪了李文武一眼:“你啊你。就知道亂來!”跟着又衝小穆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聽到李文武喊所長爲姐夫,江西文立即知道了所長話裡的含義,他忙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道:“小穆姐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嗯小穆從剛纔就挺喜歡江西文的,她快步走到江西文的身前,江西文湊到她耳朵邊說道:“出去幫我撥打82……這個電話。找張鬆,說我在這裡
小穆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又聽江西文說道:“小穆姐姐,你真美……”這話聲音明顯加大。
雖然是被一個孩子這麼稱讚,小穆地臉色還是紅了。“你……”
“你什麼你,所長大人都叫你出去了,還不快走!”江西文瞪了小穆一眼。
“這孩子太不聽話了,小穆,你出去吧,我來訊問!”所長再次說道。
小穆退出了審訊室,她不知道要不要打江西文給的電話,只是站在門外遲疑着,可不大一會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慘叫。她趕緊用力敲門,“所長。怎麼了接着就聽見所長大聲喊道:“穆蓉,沒事,快回到你的崗位上去……”
穆蓉的智商比那李文武可要高上很多,裡面發生着什麼,她已經猜到了。她想繼續用力敲門,卻被一個老警察拉住了:“穆蓉啊,不是跟你說了嗎,所長他們雖然有些不對,但打的都是壞人,咱們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也算是爲人民服務了。”
“不是的,那孩子是個好人……”穆蓉還要爭辯,話說到一半自己就先停了下來,她知道再多說也沒有用。江西文和他說電話時候充滿自信的表情,讓她飛速跑向了辦公室,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審訊室裡,一名和李文武身高相仿,但身材相反的瘦警察已經被江西文踢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在穆蓉離開之後。和江西文想地一樣。這幾位絲毫不客氣圍了上來。
“所長,問你個事兒。同樣是爲人民服務的地方,這裡和我以前去過的警局不太一樣,怎麼和廁所一樣臭呢?”
“**!”那個瘦警察不容許所長被侮辱,在他聽來,所長成了廁所長,那他就是廁所裡的蛆蟲了。
當然不是爲了蛆蟲,而是爲了所長,他表現的最爲積極,當先衝了上來,李文武想要提醒也已經晚了,穆蓉在門外聽見的慘叫就是這位瘦警察地。
“小子,還有點能耐。”所長微微冷笑,他並沒有看向瘦警察。而李文武則和其他幾位趕緊把受傷的瘦警察拉到一邊,很快又重新圍了上來。
江西文剛纔那一腳並沒有下死力,畢竟對方是警察,現在唯一的證人穆蓉也出去了,到時候說起來,即使張鬆老爺子出面,也比較麻煩。
“兄弟們,上!”所長一聲令下,剩下的幾個人就如餓虎撲食一般拿着警棍就衝了過來,這是江西文第一次一個人面對五個成年男子,加上對手是警察,出手還要有些顧忌,所以一上來,他只潦倒了一個,隨即就看見剩下的四個噼裡啪啦的用警棍不停朝他腦袋砸了過來。
江西文用上王五教的步伐,左躲右閃,利用椅子的位置,很有技巧的抵擋着對方的攻擊,他在等電話,只要張鬆接到了電話,不多久,所長就應該被叫出去。
呲從身後傳來電流地聲音,江西文下意識地回望,他沒有忘記王五教的,對敵之時,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果感覺到異常,千萬不要去看,而應該遠離。
但是他仍舊回了頭,這就是身經百戰和歷戰不足的區別。
“啊……”巨大的疼痛從脊骨傳遍全身,江西文雙腿一軟,嘭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那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繞到了江西文的身後,拿出了電棍,一次突襲,把江西文電倒在地。
靠,江西文有些後悔沒有下狠手,這些人哪裡是警察,連警察裡的敗類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地痞,社會渣滓!江西文用力咒罵着,可是身體軟軟的,怎麼也站不起來。
“兄弟們大年初一還要值班,就是因爲有你這樣社會渣滓!”所長大言不慚。
啪!不知是誰的腳用力踩踏在江西文的斷手之上,又一陣劇烈的疼痛,伴隨着李文武瘋狂的謾罵聲,江西文昏死了過去。
事實上,他的功夫比起老七那樣的,要強上好些,如果說極限,江西文現在能正面對付六、七個老七。但是對五魁來說,他可能一個也打不過,上回一擊即中,全在於完美地突然襲擊。
而現在,江西文實戰經驗少的缺陷就暴露了出來,讓所長輕易的一擊即中。沒學功夫的前世吧,一輩子就遇到幾次打架,重生之後學了功夫,動不動就有架打,這老天也真***公平。
再次醒來的時候,江西文發現四周黑漆漆地,這裡是一間面積頗大地房子,四處歪七倒八的躺着十幾個人,粗魯地鼾聲到處響着,腦袋稍微轉了轉,看到房門處是一條條鐵欄杆。顯然和影視劇裡的牢房極爲相像。靠,怎麼回事,把我丟到這裡來了?!一股火氣涌了上來,這一激動,發覺斷裂的手骨又開始疼痛,一定是最後那一下被那肥豬給踩錯了位。
冷靜,冷靜!江西文不停的提醒自己,爲什麼穆蓉沒有打電話,張老爺子聽到了,怎麼會不來?難道這幫混蛋關押了我,卻故意隱瞞?!
江西文的大腦高速運轉着,他並沒有擔心自己能否出去,這樣的打架,也不可能判刑。只要被再次提審的時候,說出父母的地址,就可以賠錢領人。
可是他在這裡多呆一天,張雅就更加可能遇到危險,他並不知道張雅在墨都是不是有親戚或者朋友。
事情越來越糟糕,江西文皺緊了眉頭,靠在身後的牆上,他沒有去怪張雅的離家出走,也沒有後悔之前自己的行動,只是在想着下一步解決問題的辦法。
也不知坐了多久,江西文在飢餓中沉沉的睡去,直到有人用腳踢了踢他的腿,纔再一次醒了過來。
天色已經放亮,整個房間也明朗起來,江西文才發現這似乎不是牢房,只是臨時的關押室,因爲鐵欄杆的外面就有警察在辦公。
“喂,小子,什麼事進來的?”踢他的人是個身高一米八十的漢子,一身肌肉頗爲發達,他張口問道。
江西文沒有理他,衝着外面喊道:“請問穆蓉在嗎,我要見她。”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法子,只要能和家裡聯繫上,那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決了。
“你還想怎麼樣?老子告訴你,不在這裡呆滿兩天,你是別想出去了。”外面的警察轉過頭來狠狠的對江西文說道。
一看之下,這位守着他們的正是昨天第一個被江西文踢倒的瘦警察。
“喂,小子,偉哥問你話呢!”一個典型的馬屁精走了過來,一巴掌煽向江西文,顯然他是剛纔那位肌肉男的小弟。